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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又做了近一个小时,总算是把四套衣服缝制好了。缝好之后,在腋内缝,何山缝上了一小块布,上面绣上何001。
“这是干什么?”小荷不懂问。
“做个绝版标志。即使以后有人出再多的钱,哥也不能做这个版的衣服了。”
“这个款式衣服真的好看。”孙梅梅说。
“做工更是了得,精品呀。”
“你们试试。”做好四件标志,何山将衣服递给男子。
男人在围帘后面换上后,走了出来。虽然没有音乐,他仍然走得很起劲,很自我。
“如果把口罩摘下,再走个台,那更帅了。”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取下时,何山制止了。
“还是戴着吧!我们不认识你,你就不会疑神疑鬼,睡觉不就踏实吗?这样保险。”
男子点了点头。
“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何山问。
“很好。”
“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你就到红衣坊里来。红衣坊会联系我的,我再给你修改。”
“好的。”
“你别记挂着这笔。反正是浪打来的,你花得不冤。一是这四件衣服都是我亲手制的;第二个你买的是绝版,收藏起来,今后说不定能增值翻个几翻;第三个呢,就是我制的衣服还有一个功能,庇护主人。穿着它,可以逢凶化吉。”
何山收了别人这么多钱,觉得不好意思,除了设计、缝制认真外,还忽悠了别人一下。
衣裳又没开光,哪来的庇护功能?
中年女子试穿完毕,也非常满意。
夫妻两人匆匆离去。
已经转钟了,除了酒吧、迪厅、晚茶之外,其他铺面都打了烊。
陶多多关上店门,说道:“我们盘个存。”
“是该算个帐,我们不占人便宜,我哥有钱的。”小荷想起了刚进红衣坊时与陶多多吵架,气又有点上来了,说。
“不是跟你们俩算,是算今晚红衣坊赚了多少?”陶多多赔着笑脸。
“我们兄妹俩在你店里做了几身衣裳,难道你不收钱吗?”
“当然不收钱了。”
“哥,拿上衣服,快走!”小荷拎起服装袋,扯起何山就往外跑。
“干啥呀?”何山问。
“我们做了这么多衣裳,这傻妞装大方说不收钱。过会她转过弯来,反悔了,又向我们要钱,怎办?”
何山给了她一爆粟:“要你读书你不读,我看你就是一傻妞!”
四个人笑了起来,疲倦化为烟云。
孙小梅没有说话,点开手机小工具栏,用上了计算器。
十几分钟之后,她说:“红衣坊今天进帐一共是一千九百三十万,除出布料、针头线脑等消耗,计八万六千元,利润是一千九百二十一万四千元。”
“算掉了,税应该不少吧,还要扣除税收。”何山说。
“我们是定税,每个月国税五万,地税三万。”孙梅梅说。
“呵,税务给我们定税的时候,我们制衣作坊一起抵制,说定得太多太高。没想到,我们可占大便宜了。”陶多多高兴跳了起来。
“何大师,您说,这个钱怎样分配?”孙梅梅小心翼翼地问。
“店子是你们的,材料也是你们的,我只出了下力气,你说。”何山腰酸背疼,甩了甩手,说。
“要不,三七开。你七我们三。”陶多多斗着胆子说。自己三,也快六百万了。
一晚上,只怕把几年的钱都赚回来了。
有了这个钱,多进点优质布料。经过今晚现场直播,红衣坊的名头算是打出去了,只怕生意好做得很。
“你也是这个意思?”何山问孙梅梅。
孙梅梅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厚道呢?一晚上,哥累死累活,你给这点钱,对得起我吗?”何山看起来很气愤。
“那您说怎样分?”孙小梅问道。
“小荷,你是咱家管钱的,你作主!”何山看向妹妹。
“嗯,我作主。但是我不识数,经常算错帐。为了好算,对半平分,就不会算错了。你们看怎么样?”小荷说道。
“怎么能这样呢?你胳膊肘怎向外拐呢?”何山哭笑不得。
“你说是账好算重要,还是赚钱重要?”小荷看何山不同意,立即炸起了毛,瞪着眼问道。
“账好算重要,帐好算重要。我妹好不容易能算得对个帐,不要搞复杂了!”何山马上堆成笑脸,讨好地说道。
妹妹现在属京巴狗,波斯猫,受宠而骄,要顺着毛摸。
她不高兴了,就是大事。钱嘛,以后再赚。
“这样不好吧?我们占大便宜了!”陶多多说。
“我妹都说了,你们是不服咋地?”何山生气了。
“我们服气,就对半分。”
“说对半分就对半分呀?这对半分也算得太清了,难道今后不来往了?我看这样,转来账在你们卡上,你们就拿着,现金放在店里也不安全,我就带走,行不行?”何山说道。
“可以。”孙梅梅说道。
“何大师,我们占你大便宜了!”陶多多说。
“如果你们不好意思,就算我出点了钱入个股,哪天裁缝瘾又犯了,可以再来玩一把?”何山打趣道。
“对,入个股,打个伙,以后做衣服,就不用再花钱,就不用再看某些人脸色。”小荷同意。
“好好好,我举双手赞成大师入伙!”孙梅梅兴奋起来。
“我举四手同意。”陶多多往案台上一躺,举起手脚。
大家又是一通大笑。
时间太晚了,该回去了。
“五只箱子太沉了,车子又开不进来,怎么办呀?”何山问道。
“何大师,后半夜人少,车子可以穿巷子到我们红衣坊后门的。平常进货,大家都走这个道。”孙梅梅说。
“那好,你陪我走一趟,妹呀,这店子有我们家一份,你陪多多守会店儿。”何山吩咐道。
说完,孙梅梅与何山出了门,走了十来分钟,走到了湖滨路,看到了路边的路虎。
“何大师,你的车好气派!”孙梅赞道。
“我喜欢这样的车子。”何山得意洋洋。
“何大师,能不能商量一下呀?”
“说。”何山发动车子起了步。
“你能不能经常抽点时间光临我们红衣坊指导我们一下呀?”
“哦,这个呀?你别何大师何大师乱叫,我只是一个裁缝,做衣服纯属个人爱好,指导谈不上。我是个警察,有正事干。不过,那天瘾犯了,跑到店里去玩一把还是可以的。”
“我们能不能把今晚直播的视频在店里放呀?”
“我兄妹俩又不是金枝玉叶,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呀?”
“那好,有你加盟,红衣坊的生意一定好,我姐妹俩也不会急白头。”
“我是开玩笑的,你们还当了真呀?”何山说道。
“何大师,你不能说话不算话,这与大师身份不相符呀!”
孙梅梅急了。
话没谈几句,车子七弯八拐,就到了红衣坊后门。
何山把沉甸甸的五个大箱子拎到路虎后座,然后与两女告别。
看着车子尾灯消失在巷子尽头,陶多多一拍手,搂着孙梅梅说:“梅梅,你猜,我弄到了什么?”
“什么?”
“我弄到了何山与小荷的电话号码。”
“真的呀?好。不过,弄到电话并不难,难的是怎么与何山搞好关系。要知道,今晚直播,整个湖城都知道了商业街有个红衣坊,这就是名人效应。何山出了名,想挖墙脚的人多得很,我们要想办法,怎样长期保持合作?”
“他不是说和我们入伙的吗?”
“刚才人家说是开玩笑的。如果入伙,起码要签个合同,明确权利和义务。”
“哦,空欢喜了一场。商场如战场,竞争激烈。要想把何山绑住,我们要在他妹妹小荷身上下功夫。”陶多多说。
“怎讲?”孙梅梅问。
“刚才我与小荷聊天,她说是大西北人,父亲死了,妈妈跟人跑了,她从小就跟何山到湖城来了,没有读书,没有朋友,很可怜的。何山把这个妹当命一样。如果我们与她交朋友,成了闺蜜,她还不帮忙?”
“嗯,这是一个办法,但不是最好的。我们要下力气把小荷拉进来,入股我们红衣坊,那才是真正有保障。”
“嗯,这个办法是最好的了。”
“这个方案易早不易晚,明天就实施。”
“你们在路上聊什么呀?”
“哦,何山同意把今晚的直播视频在店里播放。”
“哦,你直接从何山身上下手呀!对了,梅梅,你说,小荷会同意吗?”
“我看有点悬。”
“入股,有钱赚,她傻呀?”
“不是傻的问题,而是她瞧不瞧得起这点钱的问题。”
“她很有钱吗?”
“当然呀,人家哥一晚上就赚了一千多万,她陪人走了几步秀,就得到五十万的劳务费,你说,她在不在乎钱?何山开的一辆车也是几百万,就随便丢在马路上,你说,他们把钱当不钱?”
“所以呀,我们不能耍小心眼,要真心实意交朋友。红衣坊能不能开下去,能不能壮大,就看小荷了。”
“你也是搞服装设计的,商学院高材生,又获得奖,你比不过他?”陶多多转移了话题。
“服装设计不是看你有多高的文凭,而是看你对服饰有多少敏感度。何山从没有读过服装设计,但他敏感,眼睛就那么一看,就知道你穿什么衣服好看,什么色彩搭调。这是一个服装设计制作天才。我们是比不上的。”
“说得有道理。在业界,男人比女人对服装更敏锐。”
“你也要好好学。他那手缝纫技术,不是一日之功。我问过小荷,她说小时候衣服破了,都是何山替她缝的。这说明,缝纫功夫不是一蹴而就的,也要从基础练起。”
“不如我们低下高贵的身段,拜何山为师算了。他出名了,我们不也可跟着沾点光嘛!”
“嗯,这个创意不错。”
“如果他不同意呢?”
“先斩后奏,明天就在店门电子屏上写上何大师高徒长期坐店的字样。何山就算知道了,我们两人女孩子,他能对我们怎样?”
“霸王硬上弓,好。哎,时间不早了,也不要回家了,就在店里搁个铺,眯一会儿。明早你守铺子,我出去进货。这次有钱了,要多进点好面料。”
“就按你的办。”
“我转两百万给你,我自己也转两百万,作为工资,留下五百多万作红衣坊流动资金,行不行?”孙梅梅说道。
“嗯,这个同意。有了这两百万,我就到银湖尚都二期买套房子去,也过过有钱人的生活。”
“你就是一个载不住钱的主。不过,买房子是正事。我也想买一套。就在银湖尚都,和你在一块。”
“这么多钱都舍得,你莫说,何山这人真的大气呀!”
“不知那个成了他床上的女人?让人嫉妒呀!”
回到金湖别墅,何山把车往库里一甩,直接跑回进楼,往沙发上一躺,大叫:“困死我了!”
“别睡,先把箱子拎进来,放在车上不安全。”小荷拽着何山膀子。
“就放在车上,明天直接送到银行去存起来。”
“你就知偷懒,这么多钱如果丢了,看你到那里哭去!”
“偷了就偷了,再赚呗!”
“你个败家的爷们!把车钥匙给我,我去搬。”
“你莫折腾。这车是路虎,安全性能很高,把钱放在车里,比家里安全,你个傻妞!”
“你不早说!你早说我就不傻了!”
“哟,对了,还有正事没办!”
“怎了?”
“我这就上网,在网上发个招聘启示,招三个家庭教师给你上课。要不,长得再漂亮,仍是一个傻大姑,还是没人敢娶。”
“哥呀,你又取笑我,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