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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远不想小乞丐惹上麻烦,所以提出了要求。
“我传你武功这件事,不许有一丝一毫漏出去,也不许到处显摆。能做到吗?”
“能做到。”小乞丐斩钉截铁的说。
“今天,我先传你口诀。这是习练上乘武功的入门功夫。说白了,让你学会如何走路,如何睡觉,在日积月累中慢慢提升。”
说罢,贺远将调息吐纳的要诀告诉了小陶碗。他不敢上来就交入门功夫。这孩子身体太弱,只能先把呼吸吐纳、活血培元、环转揉打、挣攒增力的办法,一一传授。
小陶碗记得非常用心。
贺远传授完毕,让小乞丐重复了一遍要点,之后又指点几处错误。
最后嘱咐小陶碗,行走坐卧之时皆要注意保养身体,呼吸吐纳之法要常存常做。这些东西也是他最近练习内功体会出来的。虽然他自己长进不大,但是踏踏实实的从入门的内功开始练习,还是对学习武功有很大的帮助。
自此之后,每三天或者五日,贺远都会来此传授武功。
大金西京题录寺。西京府是今天的太原一带,题录寺是异域密宗加朗派的下属寺院。
今日,主持与监院早早的在寺门门外迎候。当他们远远地看到两行仪仗队伍来了,回头吩咐人做好准备,带领手下僧众迎了上去。
来的仪仗队伍,是由六十几个僧人与仆役组成。题录寺主持杰桑与监院路左相迎。见到队伍徐徐停下,仪仗队伍分开,急忙走到队伍中,对着乘坐在软轿上的两位僧人行了大礼。
“弟子杰桑-弟子索南见过师傅,见过长老。”
“免礼吧,咱们进去说话。”
请了一众僧人在寺里喝茶休息,题录寺的僧人殷勤的伺候着。
“不知道什么事能劳动师父您的大驾,弟子也愿意效劳。”
“这次的事情,你们恐怕还真插不上手。宗主的一位弟子与宗门高手死在了洛阳,还有新鲁派的弟子同时遇难。宗主发下话来,邀请了几派的多位上师来这里汇合,把这个事情了结了。你只需做好接应安排就行了。”
“弟子明白。”
“趁着还有时间,考校一下你们的功课。”
主持立刻让其余僧众离开,清空了院子。
两个人依次在自己师傅面前演练功夫。拳脚带起的风声,渐渐透出院子。周围等待伺候的僧人,隐隐听到了沉闷的声音,仿若老牛的喘息。
过了半晌,功课完毕。监院出来吩咐将一应供奉送了进去。
两个刚刚入门的小沙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悄悄的嘀咕着自己得来的小道消息。
“我刚才进去,看到咱们的掌院的师傅伦珠上师来了。”
“听说这几日要来几个大人物。不知道是什么人。”
这一日,僧众忙的叫苦不迭,面子上还要做出如沐春风的样子来。
第二天,陆陆续续来了两拨人,主持认识其中为首的几人。有新鲁派的仁增、罗桑两位上师。还有带红色僧帽的伏宁派的诺布大师。另有几个神神秘秘的人跟在队伍里。
寺中一处安静隐蔽的佛堂,几个僧人正坐在蒲团上商量的事情,为首的正是主持的师傅伦珠上师。
“我派的弟子无辜殒命,需要一个说法。这个由我们处理。举尕派的事儿,怎么说?”
其他两排的人也都说出了自己一方的意思。
“这事情是几位宗主商议过的。”
“白教的事情早就该解决了。”
伦珠说:“索朗,你怎么说?这事情毕竟牵扯到你的师门。”
一直低着头的中年僧人说话了。“我师兄把持金刚乘密法,已经许久了。既不能发扬光大,且又固步自封,如今连传承都有了危险,所以我们这一派,也有不少弟子觉得应该把这个法门公布出来。所以,这次的事情还要拜托几位。”
“不错,已经探明消息,这次咱们五个人一起动手。估计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伦珠总结。
“大善。”
新鲁派的僧人罗桑说:“听说你们的一株雪莲花被夺了?”
伦珠:“已经得到消息了。夺走雪莲的人自己也死了,已经有人把详细的经过汇报了回来。”
“我也听说了。后来又听说这莲花废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尼姑被蒲巴以西重伤之后,伤势一直没好,已经死了。她那两个徒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把天青雪莲花放在了尼姑遗体上,导致引起了尸变。”
“真是无知土贼。可惜了这宝贝。这么珍贵的东西被他们糟蹋了。”
“所以,我们抢回来也没用了。有人见到那花被踩坏了。他的一个徒弟,把残破的花撒在了师徒三人坟了。
“呵呵,即使没踩坏,这东西放在尸-体上,花的药力也被弄坏了。可惜了。”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
伦珠说:“当然不能算了。百年难遇的事情就这么被他们弄坏了,怎么能轻易的饶过他们。等处理完举尕派的事情,顺道把这事情给解决。”
第二天,五个喇嘛带领各自的弟子仆从,取道直奔川藏甘陕一带交界处的举尕派白山寺而去。
一路上有僧侣与信徒接应。他们换马不换人,用极快的速度赶到了举尕派的祖寺。
这寺庙规模不大,但是选的位置极好。处于集镇不远处的一座缓坡上。阳光照耀下,寺顶的法器闪耀金光。这座寺庙外的道路上,可以看见往来的信徒。
一大帮僧人的突然到来,惊动了寺庙。有知客僧前来接待。虽然不明对方来意,还是迅速了禀报寺内的管事。几位身穿白色僧袍的僧人,将一众僧侣迎了进去。
寺庙后面的山坡高处,一个老人静静地注视着寺庙的动静。他的衣服是僧袍的样式,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头发、胡子花白,乱蓬蓬脏兮兮的,应该是很久没有打理。
老人坐在那里,仿佛与岩石融为了一体。没多久,寺庙中起了乱子,有僧人、信徒向外逃跑,喊杀声也在寺庙中响了起来。老人闭上了眼,摇了摇头。之后站起身来,把附近的羊群驱赶开,向着寺庙走去。
他步伐极慢,但是移动的速度确快的惊人,不一会儿已经到了寺庙。老人没有走庙门,从容的纵身而起,从高墙进了寺庙。
寺中的喊杀声更加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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