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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杀案”巫真问。
“不,茱莉娅是在两年前死的,她死的很惨。”海伦又止不住的发起抖来。“这屋子怎么这么冷啊。”
巫真放下手中书页,半蹲在她面前,测试了一下手的温暖程度,用手轻轻的将她的脸拨向自己。
“看着我的眼睛,听话。”
海伦想做出一个笑的表情,但是面部肌肉抽搐,她不能回想起茱莉娅的死状,让她联想到自己,死的那么惨,那么不甘心,她还有一个星期就能脱离那个古怪的残暴的家长,自己生活了啊。
她自己,出现了和茱莉娅死前一样的征兆,真是......
海伦咬着牙,想控制住思想,让自己不那么惊慌。她感觉到脖子上有一双温暖的手敷上去,按住她后颈中间与头骨接缝处的那两个凹陷的小窝,轻轻的揉着。
海伦这时候才像是看到了半蹲在她面前的巫真。
“谢谢。”
巫真开始揉起海伦脑后的穴道。慢慢地,紧绷的穴道松下来,海伦脸上的表情显得不那么不受控制了。
海伦用掌心搓揉两颊,搓得脸变形,她放下手掌,呼出一口气。
一杯水搁在沙发桌上,巫真愕然回首,竟然是夏洛克倒的水。这这这这......
“真,你的眼睛瞪得都能和铜铃相媲美。”
这个梗还是巫真告诉夏洛克的。
眼睛瞪得像铜铃.......
巫真果断一秒恢复常态,,轻声问海伦:“好些了吗?”
海伦感激的说:“好多了。”巫真把水杯递给海伦,握着杯子的手感觉不到一点温度,果然是凉水,等等,夏洛克不会是在水池那边接的水吧?那个泡了眼球脏碟子福尔马林液体的水池?
巫真有些想要作呕,神色纠结。
海伦已经把水杯接过去。“刚刚那是什么,让我好受许多。”
“催眠。”夏洛克不耐烦的揭发道。他刚才一直看向窗外,手指敲打沙发椅打出一连串的摩斯电码,根本没有注意到巫真和海伦的动作。
“一点小把戏。”可不只是催眠呢,夏洛克。巫真得意的想。。
巫真坐回沙发,夏洛克极快速的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真是太慢了,根本不需要给她做心理辅导。”
巫真也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回敬他:“她需要心理辅导而我刚好能给她做一些简易的辅导,这是医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了?托你的福,来到221B之后我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
夏洛克从前只关心案子,从不在乎人的情绪,或者说,漠视。从他的语速可见一斑,跟不上他节奏的人只能被>夏洛克骤然坐直身体,不再理巫真。
“朱莉小姐,请继续叙述你的案件。”
“她叫海伦。”巫真纠正。
“是的,我叫海伦,而且我那死去多年的姐姐叫茱莉......娅。”
“怎样都行,我们的时间已经浪费的够多了。”夏洛克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巫真看向夏洛克,小声道:“之前我没见你着急过呀。”
夏洛克说:“以后会的。”
“我们有一个姨妈,叫霍洛拉·韦斯法尔小姐,她是我母亲的老处女姐妹,住在哈罗附近,我们偶尔得到允许,到她家去短期作客。两年前,朱莉娅在圣诞节到她家去,在那里认识了一位领半薪的海军陆战队少校,并和他缔结了婚约。我姐姐归来后,我继父闻知这一婚约,并未对此表示反对。但是,在预定举行婚礼之前不到两周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从而夺去了我唯一的伴侣。这一点之前和你们提到过,我的姐姐悲惨的死去了。”
“请把细节说的详细一点。”
“庄园的邸宅是极其古老的,只有一侧的耳房现在住着人。这一侧的耳房的卧室在一楼,起居室位于房子的中间部位。这些卧室中第一间是罗伊洛特医生的,第二间是我姐姐的,第三间是我自己的。这些房间彼此互不相通,但是房门都是朝向一条共同的过道开的。我讲清楚了没有?”
“非常清楚。”
“三个房间的窗子都是朝向草坪开的。发生不幸的那个晚上,罗伊洛特医生早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是我们知道他并没有就寝,因为我姐姐被他那强烈的印度雪茄烟味熏得苦不胜言,他抽这种雪茄已经上了瘾。因此,她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我的房间里逗留了一些时间,和我谈起她即将举行的婚礼。到了十一点钟,她起身回自己的房间,但是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
‘告诉我,海伦。’她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听到过有人吹口哨没有?’
‘从来没有听到过。’我说。
‘我想你睡着的时候,不可能吹口哨吧?
‘当然不会,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因为这几天的深夜,大约清晨三点钟左右,我总是听到轻轻的清晰的口哨声。我是一个睡不沉的人,所以就被吵醒了。我说不出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可能来自隔壁房间,也可能来自草坪。我当时就想,我得问问你是否也听到了。’
‘没有,我没听到过。一定是花园里那些讨厌的吉卜赛人。’
‘极其可能。可是如果是从草坪那儿来的,我感到奇怪你怎么会没有同样地听到。’
‘啊,但是,我一般睡得比你沉。’
‘好啦,不管怎么说,这关系都不大。’她扭过头对我笑笑,接着把我的房门关上。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她的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
“什么?”夏洛克说,“这是不是你们的习惯,夜里总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总是这样。”
“为什么呢?”
“我们的继父养了一只印度猎豹和一只狒狒。不把门锁上,我们感到不大安全。”
“是这么回事。请你接着说下去。”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一种大祸临头的模糊感觉压在我心头。你会记得我们姐儿俩是孪生姐妹,你知道,联接这样两个血肉相连的心的纽带是有多么微妙。”
“嗯,这个我知道。”巫真说。
“你也有孪生姐妹吗?”
“是兄妹。”
海伦露出惊喜的眼神。
但接下来她眼神黯淡,接着说:“那天晚上是个暴风雨之夜,外面狂风怒吼,雨点劈劈啪啪地打在窗户上。突然,在风雨嘈杂声中,传来一声女人惊恐的狂叫,我听出那是我姐姐的声音。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裹上了一块披巾,就冲向了过道。就在我开启房门时,我仿佛听到一声轻轻的就象我姐姐说的那样的口哨声,稍停,又听到哐啷一声,仿佛是一块金属的东西倒在地上。就在我顺着过道跑过去的时候,只看见我姐姐的门锁已开,房门正在慢慢地移动着。我吓呆了,瞪着双眼看着,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从门里出来。借着过道的灯光,我看见我姐姐出现在房门口,她的脸由于恐惧而雪白如纸,双手摸索着寻求援救,整个身体就象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她对我喊:‘唉,海伦!天啊!是那条带子!那条带斑点的带子!’她把手举在空中,指向医生的房间,但是抽搐再次发作,她说不出话来了。”
“接下来再怎么抢救也没用,我们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在抬上救护车之前,她就已经断气了。”
“她的身上有什么伤口吗?”
“验尸官很仔细的检查了,没有。”
“□□?”
“我不确定,当时罗伊洛特,也就是继父,他坚持要下葬,没人能拦得住他。”
“她死前提到的带子,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怀疑是那些经常在我家农田花园附近举行宴会的吉普赛人,他们头上总戴着带着斑点的带子。”海伦的本来松弛下来的精神再次紧张起来:“两年过去了,随着我姐姐的死亡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我失去了我唯一的伴侣,而在几个月之前,我订婚了,曾经困扰我姐姐的厄运降临在了我的身上,我不能去找警察,罗伊洛特知道了会把我杀了的。”
海伦翻起袖子,右手手臂上面有一块乌青淤痕。
“你们可以拍照取证。”
“这在他上法院时会是有力的控告,但你为什么不去法院告他?”
“那样在他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他就会不计一切的发疯将我弄死,我们镇里的人都知道罗伊洛特是个不折不扣的有力的疯子,他在卧室里藏了一把枪。我除了那个所谓的家之外没有可以保障我生命安全的地方,你知道,这个社会上的人只要自己没事,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海伦的眼神很冷漠。“我就要结婚了,我不能让男方家里认为我是个麻烦。这对我名声损失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