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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你不是说你来这里办案的吗?”
“办好了。”
巫真的脑袋转过弯来。
“还是梅拉斯的案子,可你是怎么知道绑匪会在这里出现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会来跟踪你。”
巫真脸上的表情太过困惑,突然结合以前发生的事,心里明白了什么,瞬间醍醐灌顶,指了指夏洛克又指了指自己:“你跟踪我?”
夏洛克见她明白了,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也不是跟踪,我在你的手机里装了个小小的微型跟踪器,你去哪里我都能收到消息。前几天我在咖啡馆里扮演服务员,也许你还不知道,与你交谈的那位女人就是索菲,但那时绑匪就在附近,而我只有一个人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所以也就没动手。”
又道:“你若对这件案子感兴趣,可以直接去医院问索菲。或者来问我。”
按照以往她的习惯,每到这时,她会百度一下。
求问我的邻居跟踪我怎么般,括弧:他是一个高智商反社会性分子。
巫真深吸了一口气:
“我只有一个问题。”
“问吧。”
“我可以打你吗?”
“不可以。”
夏洛克笑起来:“我那天扮演的服务员你竟然没认出来,我可在你的身边晃了不止一趟,真,你真该多动动你的脑袋了。”
这绝对是夏洛克式的嘲讽智商。
巫真努力回想起那天咖啡馆里的服务员,但是隐约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高个子,修长身材,其他的细节没注意。
那是夏洛克假扮的?
连和他相处那么长时间的人都没看出来,纵然她疏忽了。
奥斯卡影帝都非他莫属了吧?
她的邻居还有什么神奇之处是她不了解的。
救护车将索菲抬上去,她昏迷不醒。而巫盼在另一辆救护车上,有点神志不清。
“他脑后有被击打痕迹,瞳孔有些涣散。”夏洛克对巫真说。“可能造成轻微脑震荡。”
当然,夏洛克的推理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出错的。
巫真跳上救护车,夏洛克把她拉住了,犹豫了一秒,小声说:“还好受伤的不是你。”
巫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夏洛克没给她机会,直接放开手。看着她上了车。
巫真陪着正在包扎头部的巫盼一路去医院,护士想要阻拦,她在护士开口之前说:“我是家属,看脸。”她把垂下的长发撩起来。
年轻的护士做了一个惊奇的表情:“我还没见过一男一女的双胞胎呢,概率真是太小了。”
夜风习习,带着伦敦空气如细牛毛雨的湿润,五彩斑斓的灯光是他们的背景,救护车上闪着两色光芒。
救护车门渐渐关上,巫真看到站在救护车外的夏洛克,挥了挥手。
夏洛克抿着嘴笑,烟灰色眼眸里罕见的有了点别的感情,夜风中他也挥了挥手。
救护车关上,呼啸而过。
夏洛克紧了紧大衣,回去了。
巫盼不愿意去医院,想中途下车:“我觉得我很好,只是眼睛时不时的有点花。”
巫真伸出手指,食指和中指并拢,无名指和尾指并拢。在巫盼眼前晃了一下。“这是几?”
巫盼眯起眼睛看了一下,说:“三。”
“错,是五,你要去医院。”
护士在一旁窃窃的笑。
“你耍诈。”巫盼说。“这是肯瓦手礼。”
“你现在看清了?”
“我说了我没事。”
“对,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你被敲了一闷棍巫盼!”巫真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她是真的很紧张,要是巫盼出了什么事,那她该怎么办?
一时间静默下来。
在救护车上,巫真梳理脑内线索,明白为什么绑匪要绑架巫盼了。
“对不起。”巫真抓住巫盼的手
巫盼抓住巫真的手,说:“还好不是你,伤了脸就嫁不出去了,我还得养你一辈子。”
巫真哭笑不得。
绑架巫盼是一个错误。
他们原来想绑架的,是她。
“他们怕索菲泄密给我,于是想干脆连我也给绑架了,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们是双胞胎,由于要演话剧换上了一样的衣服,从服装上他们分辨不出来。”
“还有一个疑点,若那时索菲在绑匪监视之下偶尔得空,为什么她不选择去求救。却和我说了一大堆废话。”
巫盼没答话。
他突然问:“你觉得夏洛克怎么样。”他看见了救护车关门时夏洛克的眼神。他也是个男人,他知道那目光意味着什么,只有死都不开窍的巫真半懂不懂。
私心里,他到真希望她永远不懂的。
“他是个天才。”巫真笑了笑,
每个人对夏洛克最直观的印象。天才,或者更甚者认为他是个智商极高的怪物。
“也是个孤僻的人。”
巫盼说:“我问的不是这个。”
“你今天怎么了?”巫真问:“怎么突然对夏洛克感兴趣了?”
是夏洛克对你感兴趣了。
真是个心理学学生,但她从不会主动去分析身边人的心理,人都是有隐私性的,每个人多多少少会有些怪癖,真很尊重这种隐私,所以有时候,她对身边人的一些异常会选择视而不见。
这有点问题,不过问题不大。
而他该不该让真知道,夏洛克的“异常。”
巫盼沉默了一会:“没什么,大概脑震荡了吧。”
巫真笑着轻轻推了他一下:“有病就好好休息!”
巫盼也笑:“我会的。”
......
巫盼好了之后,巫真准备去医院看望一下索菲,巧的是,索菲和梅拉斯正在一间病房。
索菲在靠窗的一边,静静的读着书,书名是《基督山伯爵》。病中她依旧不忘化妆,妆容清雅,腮红使她显得很有气色。
巫真进来之前护士和她说过,索菲的恢复状况很理想,她的情绪没什么大的起伏,但是身体依旧很虚弱。
巫真想起一句话,那是她的同学发给她的自创的一首诗:
我的妆容既是伪装,那是我勇敢面对这个世界的面具。
有了它,我将不可抵挡,不可摧毁。
有了它,任何人不可窥探我的内心,伤害我的内心。
她也爱化妆,也许,她和索菲是“同类”?
梅拉斯正在修养,见巫真带礼物来,拍着肚皮说:“我在床上躺得都快发霉了,他们就是不允许我出院,还说要是我健康一点,就可以早一点出院了。”
巫真轻轻笑了一下。
“拉蒂默和哈德罗被关押,过几天他们将以杀人罪以及各项罪名被起诉。”
梅拉斯抹了抹眼框。“真是令人欣慰的消息。”
索菲眼睛不移开书面,淡漠道:“便宜他们了。”她扫一眼巫真身边:“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他还好,出院了。”
“嗯。”
索菲眼神回到书面,一转,又看向巫真,问:“我给你的牌,怎样?”
“死神牌?”
梅拉斯惊呼了一下。
巫真和索菲看向他。
梅拉斯绕了绕手,尴尬说:“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对它的惊讶,那个可不是张好牌。”
“人生无常,我想我还是不需要一张纸牌来解读我的人生,不过我得承认我有一瞬间相信了。而且,我问的是伦敦之旅,我还没结束我的旅程呢。”
索菲点点头,又去看她的书了。
梅拉斯赞同的道:“其实我也不信这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