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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余冲出来说的一番话，直接将装扮成白起的林肃寒给惊到了。
自己难道有什么地方装的不够完美？
声音？
不会，有改变声线的变音种子在，自己绝对可以完美的模仿出白起的声音。
贴在脸上的人皮？
不可能，别说他叶飞和楚余，昨晚自己戴着这张人皮去屠杀白家的时候，就连白起他爹都没发现。
难道是讲的不对？
不应该啊，白家是自己带人去灭的，所有的过程都一清二楚，闭着眼睛都能说的天衣无缝，更何况所谓的‘实情’是，自己因为当时没在家中，所以逃过一劫，也不需要描述什么过程。
或许是刚才的哭诉不够伤心？
这个也不太可能，为了不让叶飞怀疑，刚才那番表演，可是经过极为精心反复的排练，哭了又哭，就连眼睛都要哭瞎了。
废了这么多功夫，难道还有什么不够好的地方么？
居然会被楚余这个蠢货给看出来？
林肃寒眸中闪动汹涌波涛，自己现在孤身一人，在楚家药坊这种地方，强龙难压地头蛇，若是真被发现了，可就惨了。
他额上冒出一片冷汗，身体都不由跟着簌簌发抖。
叶飞看着假白起表情的变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白起，你不用害怕，别抖了，”楚余狠狠抓住林肃寒的肩膀，死死的拍下去：“咱们小时候一别，也快要十年了，想不到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哎，这么多年大家变化真多，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你了，本来我是特别讨厌你的，不过现在你这么惨，我就不和你计较以前的事情了，来来来，快点站起来，给我和师傅讲讲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肃寒呲牙咧嘴，肩膀都要被楚余给拍骨裂了，但听说楚余居然认得白起，心中惊诧，如坠冰窖，也不敢说不，只有跟着楚余坐过去。
叶飞听说楚余居然认得这个少年，有些吃惊，不过想起楚家以前是景国巨擘，与白起相识也很平常，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收这么个麻烦的，但对方既然是楚余的熟人，也就打算看看再说。
“快点，给我和师傅讲讲究竟发生了什么？”楚余把白起按着坐下，嘴里噼里啪啦的问了句，可还没等白起说什么，立刻愤怒的跺脚骂道：“哎，其实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就林肃寒那种丧尽天良没有**的牲畜，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白起我跟你说，你不用伤心，也不用难过，跟着你余少，咳咳……”
楚余看了眼叶飞，连忙加上句：“当然，还要在我师傅伟大的指导下，肯定能让那个没**儿的林肃寒自食恶果，有他哭爹喊娘的一天，到时候就把他的衣服都扒了，然后游街示众，让所有人看看没有**儿是什么样子的……”
楚家药坊当年被林家打压，可摊上过不少倒霉悲催的事情，楚余或多或少听到长辈说起过，小时候模模糊糊的也有些印象。
再加上回到皇城后，林肃寒像是苍蝇一样不断骚扰，他对林肃寒的厌烦，那简直没法儿用语言形容。
这次白家受到人祸，又是林肃寒所为，虽然他与白起的关系不太好，可想到大家同是药师，怎么也有些同仇敌忾的感觉。
一件又一件事情累加起来，楚余对林肃寒是恨之入骨，骂起来滔滔不绝，从林肃寒没有**儿这件事情，进行大范围的铺展，最后将林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林肃寒听到这些话，那是气得火冒三丈，心里都要冒烟儿了，可是现在他不是林肃寒，身份是被林肃寒所害的白家唯一幸存者白起，可绝对不能露出马脚。
听到楚余一句又一句侮辱自己，林肃寒还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辩解，不能上去削楚余一顿，只能面色难看的陪着笑脸，极为无语。
“我擦，”楚余忽然一巴掌打在林肃寒脑袋上，怒道：“白起，你家都被林肃寒给灭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
林肃寒都要疯了，带着哭腔道：“我、我这是苦笑。”
“那也不行啊，我跟你讲，遇到伤心的事情不能憋着，要将愤怒发泄出去，这样才能痛快，才能感觉没有那么难受，来，你跟着我一起骂，狠狠的痛骂林肃寒，”楚余给假白起做榜样，振臂高声喊道：“林肃寒没有**儿，林肃寒狼心狗肺，早晚有……诶，白起你快点，不要压抑你的情绪！”
叶飞本来还觉得楚余这乌鸦嗓实在太吵了，可渐渐觉得还挺有意思，拄着脸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
林肃寒眼角余光发现叶飞正盯着自己，再也不敢大意，连忙站起来，脸上带着悲痛的表情，与楚余一起呐喊：“林肃寒没有**儿，林肃寒狼心狗肺……”
一边说，他一边在心里把‘林肃寒’换成‘叶飞’再骂一遍，千算万算，谁能想到，事情竟会这样，还没怎么着叶飞呢，自己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当面被骂，一句都不能还嘴。
林肃寒心里这个苦啊，气得都要吐血了，心里只盼能快点结束这种折磨，可直到嗓子喊的冒烟，楚余还是没有骂完的打算，喝了口水，还要接着继续骂。
“楚余你够了，你这么骂林肃寒，虽然骂的都很正确，可惜他也听不到呀，”叶飞打断楚余，让后者歇歇，看向已经五官扭曲的白起：“对了，你刚才说要拜我为师，这件事情我恐怕不能答应你，你但现在无家可归，倒是可以先留在楚家药坊，再做打算，你觉得如何？”
收了个楚余已经很麻烦了，叶飞没有兴趣再带个徒弟。
“这……”林肃寒极想要尽快得到清心丹的丹方，可看叶飞的意思，是不打算收自己为徒，顿时有些郁闷。
“哎，你小时候就没有我有能力，师傅不想收你也是应该的，你千万别沮丧，不要自卑，不要难过，”楚余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林肃寒的肩膀，劝道：“你别因为师傅不收你为徒就想不开，反正现在我一个人炼制高纯度的清心丹也够累的，不如你就给我打打下手，当当我的小弟，你要是真有心，我也会将从师傅那里学到的知识教点给你，这样就行了。”
听到楚余的话，林肃寒都要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