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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儿在醉红楼外站了好久,天上下着大雨,雷声轰鸣,衣服被打湿紧紧贴在身上,被打湿的头发也贴到脸上,好不狼狈。
醉红楼的胡妈妈站在屋檐下,红色的灯光映着她的脸,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舟儿,她虽年过三十,确保养得当,精致的妆容显得她妩媚妖娆,她开口声音婉转:“小姑娘,看你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可知我这地可是来了,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舟儿低着头,雨水顺着脸颊流下,她紧紧捏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是为了救哥哥,她别无办法,不知是不是因为拳头握得太紧,或是其他原因,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泪水混着雨水滴落到地上,她的声音很小,却十分坚决:“想好了,还请胡妈妈收留我。”
这时门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我说今天这醉红楼的美人都去哪了呢,都不来陪本候,怪不得是在这看热闹。”众人转身,胡妈妈身姿摇曳走向楚尧,靠在他怀里,娇媚的说道:“小侯爷说哪的话,这不今天新来了个姑娘,要不给小侯爷尝尝鲜。”说着指向站在雨中的舟儿。
楚尧看着那个站在雨中瘦小的人,他推开胡妈妈,走下阶梯,下人为他撑着伞,他来到舟儿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舟儿只是低着头,他拿起手中折扇挑起舟儿下巴,看着舟儿容貌姣好,一双眼睛中满是痛苦倔强与不甘,瞬间来了兴致,一脸玩味的说道:“本候见姑娘生的这般好看,来这醉红楼着实可惜了,不如跟了本候,如何?”
舟儿不说话,也不曾看他一眼,这让号称京城第一美男子的楚尧有些不甘,寻常女子见到他都恨不得往他身上贴,更何况他刚才还说了这番话,不过风度还是要保持的,他收回折扇,转身:“若想好了,明日到城东凌峰阁来找我。”说完被一众美人环着进了醉红楼,没人再理会独自站在雨中的舟儿。
第二日傍晚十分,有人来通传,凌峰阁外有一女子要见他,楚尧放下手中白玉酒杯,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他昨日放出了要招她入凌峰阁的话,醉红楼哪还敢收她,他向胡妈妈打听过她的情况,她兄长生病,为给她兄长治病,她不惜卖身进醉红楼,所以她自会来找他。
女仆带着舟儿走进凌峰阁,两人在议论着:“你说这小姑娘能拴住小侯爷多久,听说咱们小侯爷可是为了她拒绝了一众佳人好友的邀请,在凌峰阁等了一天呢。”另一个女仆笑了笑,不屑地说:“你还不了解咱家小侯爷吗,万花从中过,可见他有念过哪一个。”女仆想了想点点头:“也确实是。”
楚尧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身边美人无数,更是花街柳巷常客。
舟儿进了凌峰阁,并未见到楚尧,而是被安排去换了衣服,梳妆打扮一番,送到了凌峰阁别苑。
楚尧背对着她,靠在温泉池边上,池边有两位容貌姣好的婢女在为他斟酒,见舟儿进来,两婢女退了出去,她站在池边,水雾弥漫,不敢看楚尧,只是低着头愣愣的站着。
楚尧放下酒杯,戏谑的说道说道:“本候让你来,可不是让你站在这看本候洗澡的。”
她走过去,跪在温泉池边,为他斟了一杯酒,恭敬的递到他手中,楚尧一松手,酒杯掉入池中:“捡起来。”楚尧冷冷道。
她站起身,正欲踏入池中:“没有哪个人可以穿着衣服踏入我这池子。”楚尧声音冷冷的。
舟儿站在池边,抓着衣袖的手紧了又松,想到躺在榻上的哥哥,她慢慢抬起手去解衣带,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摔倒青石地板上,如同她的倔强、不甘一般摔成了碎片,脱完衣服,她机械的走入温泉池,池水很深,她正欲潜下去捞楚尧的酒杯“到本候这边来。”楚尧的声音有些戏谑与魅惑。
她本就瘦小,池水摇曳,她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楚尧看着眼前女子,心想自己也算是阅女无数,这京城中居然藏着这么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他居然不知道,女子有一半胡人血统,漆黑如墨的眼眸,五官似画师精心刻画过一般,昨日她样子太过狼狈,不过楚尧看出她貌美,没想到今天一打扮,更是美的不可方物,他有一瞬间失神。
舟儿就这样,不着寸褛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依旧不曾看他一眼,楚尧有些生气,抓起池边一块毛巾扔到舟儿脸上,冷冷说道:“给本候擦身子。”
舟儿捡起毛巾,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毛巾擦过他的胸口,楚尧心中似有一只猫在挠。
他伸手抓了舟儿的手,将她揽入怀中,两人肌肤相触,舟儿剧烈的挣扎着,楚尧死死锢着她,嗓音低沉:“你难道不想救你兄长了?”舟儿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停止了挣扎。
他抱起舟儿走出温泉池,拉了一旁长袍披上,走进房间。
舟儿如同一具木偶,即使痛得流泪,却也一声不吭,他很生气,心中顿时对她更是没有半分怜惜,舟儿被楚尧折磨得晕了过去。
楚尧心中有气,他穿好衣服来到前厅,下人连忙为他斟酒,酒杯到嘴边,又被他狠狠摔在地上,他心中恨恨的想:他睡了她,是她的福气,可她是什么态度,莫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现在就杀了她。
舟儿第二日醒来,楚尧就躺在身边,他一手杵着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舟儿此时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寸不痛,她甚至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见她醒来,楚尧伸出手摩挲着她的脸,她的皮肤如刚剥开蛋壳的水煮蛋一般细腻柔嫩,让他爱不释手。
舟儿忽然转过头看着他,那木讷的眼神中没了第一次见她时的倔强与不甘“望侯爷不要忘了予贫女的承诺。”他嘴角的笑与手僵了一下,这是她与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收回手,不屑的说:“本候必定会兑现承诺,姑娘何不考虑留在这凌峰阁陪着本候,到时莫说是救你兄长,本候还可保你兄妹荣华富贵。”楚尧觉得他开的条件足够诱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