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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下来,村长看完老人的病情后重重叹了口气,他告诉奇木:“这是因为激怒攻心导致的呼吸困难,医术界好像有个专用名词,叫心脏病还是什么。”
“情况严重吗?”奇木打断村长的话,着急问道。
“很严重。”村长一脸凝重,交代了一些事,然后返回自家拿来一些药草,熬制成汤水给老人服下,对奇木说:“他的病情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我虽然会看一些小病,但这种情况只有城里的大夫才有把握治得好。”
“那我去城里请大夫过来。”奇木连忙说道,看到村长在摇头,愣了一下,说:“请城里的大夫看病,是不是要很多钱?”
村长想了想,说:“一个你绝对拿不出来的数字,哪怕我把积蓄全拿出来,恐怕也不足聘请金的十分之一。除了聘请大夫的花费,还有购买药材的钱,这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我们大山里的人呐,命贱,平日里生病吃点草药就熬过去了,生了大病就只能看天意了。”看到茫然无助的奇木,村长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你也不要悲观,这种病虽然不常见,祖上却留有治疗这种病症的草药,只是这种草药太难找了,四周这些村子偶尔有人得了这种病,无数人上山去找,愣是没一个人找到这种药。”
按照村长的意思,如果老人能熬过去,就没有大碍,如果熬不过,则凶多吉少。
祖上传下来的药方就像一个传说,虽然没有成功救治过犯病着,却治疗着一个又一个病难的家属。
不论这种药有多难找,奇木都没有放弃的可能,无论是为了爷爷,还是为了弥补自己的罪孽,他都义无反顾。
“哪里有这种药?”奇木沉声问道。
村长盯着奇木看了许久,这个今年还不到七岁的孩子,没有在听闻这种药后变得欣喜若狂,也没有因为近乎找不到的可能变得沮丧放弃,他显得异常冷静,难道是早熟?很快,读过书的村庄想到了一个词,它叫坚持。
“望龙岭,祖上记载蛇龙果就长在这里。”村长沉声说道。
望龙岭,距离赵家庄有二十里,要穿过数过村庄,并且属于天马帮的势力范围。
奇木拜托村长,让他照料爷爷,然后不顾村长的劝阻,趁着深夜就动身了,在天亮时,终于赶到了望龙岭。
这时的奇木又困又累,身上的伤痛撕扯着他的神经,不过他管不了这么多,吃了两口从家里带过来的干粮,水都没喝就开始寻找草药。
清晨的望龙岭透露着一股严寒,草木生长的大地显得有些荒凉,奇木背着熟悉的竹筐,手里拿着柴刀,在草丛里,在树林里寻找。
祖上的记载只有寥寥几句,大意描绘了“蛇龙果”的样子,它的根茎长在土里,外面的叶子呈椭圆形,五片或者七片,“蛇龙果”指的是它的根茎。
中午时,奇木还没找到,也没停下来,他知道,爷爷的性命危在旦夕,自己必须争取每一分每一秒。
一阵马蹄声响起,奇木心里一惊,这才想起这里已经属于天马帮的势力范围,马贼的凶恶一度成为哄骗小孩睡觉的善意谎言。
奇木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就是天马帮的夫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天马帮的首领,他只知道天马帮异常凶恶,异常强大,听到马蹄声,他立马就猜到是马贼经过,心里也不怎么慌,躲在一棵树后藏了起来。
“顺子,等一下,让老子先撒泡尿。”
马蹄声停止,一个马贼下了马,走到一棵树旁边解手,这棵树距离奇木藏身的地方有十来米,另外几个马贼都坐在马上,有说有笑,也没人注意奇木这边。
奇木暗自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发现头顶传来一道奇怪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一条黑红交错的毒蛇!
奇木心神一震,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好在他意志坚定,硬是忍了下来。
黑红交错的毒蛇比奇木的小手还要粗一点,它吐着猩红的信子,紧紧盯着奇木,让他头皮发麻。
这一刻,奇木全身的血液近乎凝固,他一动不动,希望毒蛇没看见自己,马贼还没有离去,他不敢跑,也知道被毒蛇盯上后不能扭头就跑。
毒蛇吊挂在一根树枝上,它的身体很长,如果发动攻击,根本不用爬下来,一滴毒液就足以致命。
奇木全身紧绷,冷汗打湿了内衣,他的大脑快速转动,寻找破解的办法。
毒蛇似乎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又或是认为时机成熟,它长大嘴巴,露出两颗毒牙,调动全身的肌肉,猛地咬向奇木!
“噗!”
就在毒蛇射向奇木的颈脖时,一抹寒光划过,奇木的柴刀犹如一道闪电,直接把毒蛇斩成两半,迅猛的力道去势不减,直到砍在树上才停止,坚硬的树皮都被削了一块。
奇木喘着粗气,无力倒在地上,那一刻,他凝聚了全身的力量,体内的魔法元素疯狂涌动,一击必杀让他虚弱不已。
马蹄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奇木的心头彻底松懈下来,这一刻,两天一夜的疲劳与心神交瘁的他感觉很困,很困很困,哪怕明知道爷爷的病情不能耽误,也丝毫抗拒不了越来越重的眼皮。
奇木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他即将陷入昏睡的那刻,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不行,我不能睡着!”缓缓睁开双眼,奇木强作精神,艰难地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声大笑,是刚刚离去的马贼!
“哈哈,顺子,我说了有问题吧。”解手的马贼大笑道。
被称为顺子的马贼呸了一声,说:“麻子,你说这里有大鱼,怎么成小鱼了?不,这个小不点连小鱼都算不上,恐怕是山下哪个村子的小孩吧?”
“现在是多事之秋,马虎不得,是奸细还是村民小孩,等用了酷刑之后就清楚了!”麻子说完,用绳子把奇木捆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