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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缤纷的林间道上幽静而淡雅司徒婉骑着黑色的骏马奔行在通往英雄山庄的道上英雄山庄的那位夏老夫人五十大寿他们前往庆祝。
她正纵马飞奔着忽然一个人印入眼帘正是黄山派大弟子唐菂见了司徒婉唐菂立刻停了下来说:“司徒姑娘你是前往英雄山庄吗?”司徒婉点头说:“你呢?”唐菂说:“正好我不太熟悉有请姑娘带路。”
司徒婉一笑说:“你运气真好。”正说着只听一个高高的声音说:“唐师兄你怎么走这么快!我们都快赶不上了。”只见一个尼姑骑着大马飞奔而来正是西陵派了愿师太接着身后跟来一大堆人都是中原武林中有名的人物。司徒婉向唐菂说:“这位老夫人名望这么高大家这么远不辞劳苦的前来为她祝寿。”
唐菂一面缓缓往前走一面说:“那是当然夏老夫人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屡次帮助华老庄主出谋划策她的豪气和胆识绝不是一个大家闺秀所能比拟。”司徒婉一愣说:“什么你说她不会武功?不会吧我就见过她飞天遁地你的武功在她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唐菂奇怪的说:“是吗?那是我听错了不管她会不会武功她的那份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以及她为武林所作的事情都足以让我们千里迢迢的赶来此地。司徒姑娘你也是为了祝寿?”司徒婉说:“是的师姐随后就到。既然英雄山庄来人相请没有理由不去的。”
唐菂说:“可是寿辰是三天以后难道姑娘忘了吗?”司徒婉“喔”了一声说:“忘?怎么可能忘呢我是先去看看而已……怎么你们一路很顺利吧这么早就来了。”
了愿大声说:“什么顺利路上别提有多周折了盘查得那么紧好像朝廷出什么事情了。尤其是武林中人个个都要受到好多关卡的检查我都想揍他们了。”
玉府掌门薛巾笑说:“出家人怎么这么没有修养。”司徒婉冷笑说:“朝廷本来昏庸简直是鱼肉百姓越来越不象话了。”唐菂说:“哪一个皇帝不希望国泰民安只是当今的皇帝被蒙蔽了。”司徒婉说:“那就杀了那些一手遮天的奸臣这不正是中原武林没作的事情吗?”
唐菂叹说:“哪有那么容易现在武林中人大半已经为朝廷所用就是我们当中说不定就有奸细要刺杀大臣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它不但需要时机还需要能力需要许多的人来成全这关系重大的事情。”
司徒婉说:“可是这无休止的等待将不但失去每一个机会甚至磨灭人们的意志使你变得消沉变得懦弱变得失去信心和能力。难道唐少掌门你不怕吗?”唐菂叹说:“我怕真的很怕可是恐惧并不是力量的来源我们始终在寻觅倘若因为没有结果变否认了我们为之作出的努力那么真正的英雄就将成为历史淹没的痕迹事实上只有朝廷官员才那么在乎于一个花团锦簇的现实我们真正为了这世界更加美丽的人绝不在乎别人的言辞和眼光那才是一个英雄所必须具备的气质因而才能放下自我成就大千世界。”
司徒婉呆呆的看着唐菂说:“为什么在天下武林会上你……”唐菂说:“那充满了功利的大会那一样花团锦簇拥抱着的关于权力和财富斗争的中心那私欲充塞的灵魂他们汲汲于自己的名利和地位怎么可能无私。”
司徒婉说:“我也要作一个没有名姓的英雄那才是活着美好的目的。唐少掌门多谢你。”唐菂说:“我们一直咱等待等待一个真正的英雄豪杰一个无私的人。”
了然追了上来大笑说:“你们怎么走得这么快我觉得这里好清净好像世外桃源。”唐菂说:“这里马上就不再是世外桃源。”了然点头说:“可惜好美的林子好美的花好动听的鸟的鸣叫好幸福的地方。”
司徒婉笑说:“这样的地方天下多的是了然师太当一个与世无争的游人散扁舟四海为家那不就可以天天看到这样与世无争的景致了吗?”唐菂笑说:“她希望随时能在繁华喧嚣的武林中见到世外桃源般的景色。”
了然笑说:“师兄真是太厉害了!我的心事你都知道可惜啊世上没有这样的地方。”唐菂对司徒婉说:“这是她普通的幻想她最理想的境界是世上没有杀戮众生真正平等于这现实世界找到真正的彼岸那才是对现实最无知的期望。”
司徒婉点点头一行人来到英雄山庄附近找了一家高山族人开设的客栈先安顿了下来。司徒婉一个人悄然来到山后的林子里那里悄然没有声音但是在司徒婉的耳边却始终浮动着少主淡淡的话语眼前出现他温文尔雅的笑容似乎还感觉到他淡淡的幽幽的男人的气息。
她轻轻一笑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人现在她唯一欠缺的就是知道少主的名字了。
忽然山上缠来一阵低低的声音“救命救命!”那声音似乎来自山中似乎来自地下又似乎根本就没有她飘然飞绕在林子上空那声音却又渐渐消失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似乎什么事情便在身边悄然生而自己却根本不知道一样。
她正在树上四下里看着忽然一阵冷笑传来只听有人说:“丫头在哪里学得这么不规矩在别人的地方走来走去。”她转身一看只见夏老夫人飘然而来她说:“我不知道着山上也是你们的。”夏老夫人说:“你现在知道了。”
司徒婉点头说:“知道。”她身形转动已经飘然离开。她这样甜美而沉醉的梦便给一个低低的若有若无的求救和一个粗暴的无礼的干涉而乍然结束。
她来到客栈想着自己为何要这么早赶到这里这一切并不如她想的那么美丽少主不会提前赶来甚至他还有可能根本不会前来他所幻想的离她面对的现实简直是太过遥远那差别使她从多年沉醉自信的梦里变得有些脆弱因而甚至多了意思困惑和惶恐。这复杂的世事不如决斗一样明朗不如刀剑一样直接甚至不如梦一样充满希望它带着现实特有的缓慢而沉重的步子带着淡淡的或是浓烈的让人猝不及防的面目在不为人知的时空里用它自己的方式缓缓继续丝毫不管世人是用怎样复杂而深邃的眼光去仰视它或许根本不存在的面容。
她听到几个武林人士在那里高谈阔论那是剑盟的几个弟子在说着日后如何大展雄图拯救被宦官们控制的山河拯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
司徒婉看着唐菂说:“为什么你不谈论国事?”唐菂一笑看着窗外说:“我我能谈什么国事?我对它根本就毫无见解我更关心人事关心因为国家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知道什么时候百姓才能不苦!”司徒婉看着剑盟的弟子说:“按照他们的想法只要杀了那几个宦官天下就能太平。”
唐菂一笑说:“那他们永远也看不到天下太平因为宦官是朝廷必须有的人没有这个宦官就会有那个宦官。他们要杀灭的应该是朝廷可是正如古人所说一切只是‘以暴易暴’那么他们应该杀灭什么?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会知晓。”
司徒婉说:“他们居然谈得这么高兴这么得意仿佛宏图大志立刻就能实现一样。”唐菂说:“至少有一点是可取的他们希望用自己的能力将这世界变得更美好而不是从别人身上不断的索取以求得更加富贵而安稳的生活。”
司徒婉点点头忽然了愿冲上楼来说:“不得了了我我见到鬼了!”唐菂笑说:“大白天你怎么可能见到鬼?”
了愿坐了下来惊魂未定的说:“就在这后山上有鬼。”司徒婉不屑的说:“哪里会来什么鬼你应该辨得仔细一点。”了愿说:“我听得很仔细有一个声音从山里面传出来似乎是在求救我想这是白天不会有鬼所以我跟着声音慢慢的寻找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洞口往里面走着洞里曲曲折折幽深可怕似乎是来自地狱一般我感觉真的到了地狱那只有佛祖才不害怕的地方。我走着走着忽然一阵冷风扑来一直凉到我的骨头里。”她喝了一口茶说:“我还是壮着胆子往里面走陡然间那里面鬼气森森让人从骨子里生出一种恐惧我打亮火折子眼前渐渐亮了起来眼前的情景让我感到有些害怕四周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每一个箱子上还都是狰狞的人头流着可怕的鲜血仿佛是地狱使者盛装灵魂的工具一样正在我感到恐惧的时候一道白光扑来我感到身子给击在半空中接着耳边传来各种奇怪的朦胧的声音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山脚下了你说这不是遇到了鬼是遇到了什么?”
唐菂说:“不管是神是鬼现在你没事就不要乱说了。”了愿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想说啊!”便又喝了一口茶眼见茶水已经喝完了便回到房间。
司徒婉问:“她说的是真的吗?”唐菂说:“英雄山庄是仙琴派七庄十二会之我想仙琴派掌门人应当自有安排。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原因怎么能断定结果。”
司徒婉点头说:“说得也是。既然已经来早了几天唐少掌门打算干什么?是要去拜会夏庄主还是另有打算?”唐菂说:“夏庄主一定很忙我看也只能在这里等几日了。”司徒婉轻声问:“仙琴派举派来此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唐菂说:“不知道。”
司徒婉想了想说:“按说他仙琴派武功高强人手众多在中原武林怎么也是数一数二的门派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是不是中原将有什么变故?我一路上看到百姓更加苦难怨声载道难道和这有关?”唐菂笑说:“其实连仙琴派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前来。不过掌门人邰剑书当朝的几个大臣来往密切而这些大臣又是宦官眼中之钉是不是受到宦官追杀才举派来此那也说不清楚。”
司徒婉说:“那可不好因为保全自己的生命而忘记朋友的安危实在不好。”唐菂说:“或许仙琴派掌门人才是真正的豪杰他宁可忍受一个帮派甚至整个武林的误会而成就一件大事。其实江湖中人也很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正如大家知道许多事情如果提前被人知道那么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司徒婉点头说:“那就不说了这一带我还是比较熟悉我就带唐少掌门四处走走不知可否赏光?”唐菂笑说:“求之不得。”
转眼便到了夏夫人大寿之期司徒婉和舞云来到庄内因为来者更多显得更加热闹大家坐了一阵司徒婉心想:为什么少主还没有来?
她正四处张望着忽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到院中大声喝道:“妖妇拿命来!”只见胡风身形转动来到堂上一剑向夏夫人此去。
这一下变起仓促夏庄主立刻飞身赶来挥手之间已经将那长剑拂到一边胡风身形展动长剑连剑气磅礴将夏庄主裹在当中。
司徒婉见胡风一人前来满脸都是杀气心里不由一乱只见他二人渐渐斗到院内夏庄主喝道:“你疯了快住手!”胡风喝道:“奸人你杀了掌门和少掌门还要篡夺掌门之位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恨!”
司徒婉一听他杀了少主当下心里一乱便想上前问个明白舞云一把抓住她说:“先看看再说!”只见二人人影翻飞转眼间已经斗得难分难解。胡风出手凶狠招招欲置人于死地而夏庄主每招都是沉稳刚健司徒婉能够看出胡风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忽然一道电光闪来只见夏老夫人穿着红色的衣服拄着白色的拐杖飘然而来拐杖一点已经将胡风点到在地胡风待要起身已经被几个中年人用剑指着那几人乃是英雄山庄的四大高手。
老夫人转身说:“不错掌门人是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凄惨。”一时四座皆惊大家都不说话整个庄子里一片寂静一滴露珠从叶子上滴了下来落在石头上嗒的一声。
忽然一个人问道:“夫人怎么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说:“你们知道关于龙图的传说吗?”司徒婉轻声问舞云:“什么是龙图?”舞云说:“一个宝贝别多说话!”老夫人看着众人说:“掌门人来到这个偏远的小岛就是为了龙图传说它关系到宝藏兵书可以帮助人得到天下掌门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天下。他为了个人的雄心壮志所以劳师动众忘记了自己手下的弟兄们正在经受相思的煎熬经受水土不服的侵扰经受身在异乡的种种折磨。”
胡风怒说:“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掌门人绝不是这样的人!你们这群凶手!”老夫人手上一动胡风立刻不能说话在那里死命的挣扎着。老夫人转身说:“我只是英雄山庄庄主的母亲我当然不应该参与帮会中的事务但是我想每个人对生在他身边的事情都是有权参与的尤其是你仅仅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参与。”
一个中年书生说道:“夫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老夫人笑了一声说:“我知道现在各派的人都在这里这件事关重大的事情正好应该说出来。掌门人得到龙图的消息只有朝廷中几个重要的官员知晓因此他们建议掌门人前来此地休养生息以期待有一天能够卷土来到中原帮助野心家们一统山河。可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被圣宝门的几个高手得知他们前来此地要夺回龙图而他们藏身的地方只有几个人知道。”
她看着众人说:“你你还有你你们都不知道但是胡风知道他是少主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知道掌门人的藏身之地也知道那里有着多么重要的秘密。是他告诉了圣宝门的落叶、红花二位长老当我得到消息赶往掌门的藏身之地时掌门人已经不幸去世龙图也已经不见少主也身遭毒手。”
胡风猛烈的要挣扎一个中年书生问道:“掌门人既然已经死去那么新的掌门人将如何产生?”老夫人看着中年书生说:“现在七庄十二会的人还有各派的英雄都在这里决出胜负便是今后的掌门人他将决定我们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到中原。”
那中年书生说:“这是夫人的五十大寿怎么可以如此!”老夫人说:“虽然是大寿可是哪里比得上帮中的事情。我虽不是仙琴派中的人但是我一样热爱仙琴派希望它能实现你们每一个人的理想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快乐希望像掌门那样自私的人不再成为掌门而另选英明而伟大的人。”
中年书生说:“一切但凭老夫人安排。”老夫人说:“这都是按照仙琴派的规矩大家点到为止因为十二长老不在没有评判的人所以大家一起作一个见证。”中年书生说:“好我们相信老夫人。”
他走到场上来说:“不知哪位高手愿意和我一战?”一个年轻剑客说道:“我来领教庄主的高招。”他手上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看来甚为年轻正是铁剑会的新任会主林衡那中年书生正是书画山庄庄主罗名。这二人只是相互点点头林衡长剑抖动已经照着罗名身上打来。
罗名手上一支画轴如同短棍出手老练招招都能后制人林衡尽管使出浑身解数仍然不能取得上风他身形一退来到人群前说:“罗庄主我不是你的对手。”
罗名笑说:“承让!”话音未落一个白衣女子飞到他身边手上拂尘一晃说道:“领教!”罗名见是浮云会的掌门贺鸣凤当下微微点头。贺鸣凤身轻如燕飘然而动手上拂尘幻化成一片白光将罗名紧紧裹在当中。
罗名手上使出“破风剑法”剑气点点散开司徒婉心想:罗名剑法不错这女子轻功甚好他们二人如此斗下去不知谁能占得上风。
忽然贺鸣凤左手抓住拂尘顷刻间拂尘柄上一动已经抽出一柄窄窄细细的长剑她招式一变一招“云破月来花弄影”罗名只觉手上一麻长剑“当”的一声掉到地上面色煞白因为在一瞬之间他便失去了成为总掌门的资格。
贺鸣凤将拂尘和剑合为一体说道:“哪位?”只听一个大汉喝道:“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只见一个手执铜锤的汉子跃到贺鸣凤面前正是狂风会掌门雷千里他出手之间尽是一股横练的蛮力有如带来一阵山崩海裂的气势将贺鸣凤手上柔丝袖边轻罗震得花枝皆颤。贺鸣凤居然能够从容应付好像穿梭在花丛中的白蝶任凭风雨如故依旧翩然起舞。
雷千里越斗越勇渐渐几近疯狂起来贺鸣凤从容还击陡然手上拂尘一动丝丝拂尘向雷千里身上各处大穴点去刹那间他感到身子一颤原本浑厚的内力却一点都不能运用整个身子在重重的“啊”了一声之后如泄气的皮球一样掉到地上那跌落的声音倒是清脆得很。贺鸣凤连使出“新生剑”和“柔丝针”两种绝技看的人虽然知道但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战胜。
司徒婉见已经没人出手心想他们七庄十二会也不过如此贺鸣凤的功夫虽然不错但无论是身法剑法还是暗器手法都只是泛泛之辈只不过她能运用到恰到好处而已。
老夫人正要说话忽然一个人影飞入场中儒扇纶巾手上拿着一支毛笔正是玉笔会掌门人何游他语声温文如同书生般的轻柔“贺掌门得罪了!”但见玉笔一扬一点墨迹洒了出来贺鸣凤知道那是极为厉害的暗器因此不敢怠慢自己也大袖一卷长剑飞处将那一滴墨汁轻轻撩在剑上然后回身舞剑墨汁又洒了回去。
何游轻笑一声身形摇转如同翩然展翅的仙鹤意态潇洒让人惊叹司徒婉此时才知道原来功夫中也有如此精美绝伦的招式看到此他不由又想到少主想到他双手扶风顺气自然的潇洒形态想到他已经身死人手的遭遇想到自己永不能见到他的痛楚;这痛楚并不如她曾想过的那么山崩海裂不可收拾而是渐渐缠绕在她的心间久久不能散去。
但见何游玉笔轻展身形微扬贺鸣凤却更为灵巧不过区区十数招贺鸣凤回身舞袖一招“落叶乱红舞”身上丝带缠绕劲风狂舞将何游卷入风中何游手上一抖毛笔中飞出点点丝线千丝万缕连绵不绝居然成为一道严实的墙壁将自己牢牢裹在当中。
贺鸣凤身子一闪长剑翻飞光芒乍然飘来点点丝线渐渐散落何游也随风飘散落到地上他坠落的样子和他飘摇的身法比来不但不再潇洒甚至有些狼狈。
贺鸣凤一连和几个人斗过她的招式阴柔而美丽花团锦簇般的招式里暗藏着强悍的力量在司徒婉看来远比别的几个庄主会主厉害。
贺鸣凤正要说话忽然一阵清风闪来只见一个白衣儒生翩然落到场上正是博弈会掌门易玄圣。贺鸣凤说声“请”易玄圣手上一动大袖卷处几枚棋子已经打来只见那黑白相杂的棋子围绕在易玄圣的身边盘旋迂回带着阵阵劲风始终没有散开渐渐只见那棋子越来越多贺鸣凤急忙抖出拂尘中的柔丝一招“一寸还成千万缕”还没有使全便已经被散如满天花雨的棋子击落地上。
易玄圣大袖一卷将棋子拢回袖中。司徒婉见他手法纯熟至极心想自己的“天女散花”也不一定有这等收自如看来仙琴派真是高人辈出。
贺鸣凤冷冷的说:“我就知道先出场的讨不了好。”
夏老夫人说:“并不是打到最后的就能赢也不是身手好的就能赢仙琴派不但要看武功还要看德行德行那才是关系本门大计最重要的内容。”
易玄圣心里想:那不是明摆着将决定胜败的权力交给你了吗?不过我一定会将我最大的风度最大的实力在人前展现。
他一面想着忽然一阵香风传来只见一个中年妇人来到他身前正是彩衣会掌门人韩紫云她衣袂飘风笑容里甚至都含着淡淡的幽香。
易玄圣轻舞大袖棋子星般四散开来韩紫云微微一笑若同春风手上彩衣舞动蝴蝶展翅一般飞到空中尽管来势舒缓而优雅但是劲力却猛烈而迅棋子在空中散乱划破空气传来丝丝的声音。
易玄圣陡然转动身形棋子纷纷被他拢到袖中他知道散乱的真力不能取胜还不如凝成一股磅礴的力量击去尽管如同排山倒海般声势惊人但他居然可以使得婉转优雅如同翩然而舞。
韩紫云轻声一笑闪身飞到空中拂袖一卷彩带缭绕顷刻便将那股劲风笼在当中这招“绕指柔丝”乃是彩衣会的成名绝技易玄圣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心口一凉急忙闪身退至场外韩紫云落在场中笑说:“承让!”
易玄圣心里恨恨的想:为什么不撑一下这下什么都完了!
一道金色光芒闪来一个黄衣女子飞入场中众人眼前不觉一亮这是个年龄尚小的女孩身体柔弱但是身法却是极快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银针会大弟子李媚兰银针会掌门薛云廷因故未来她便代替掌门人出战。
韩紫云依然笑得很甜仿佛她能很轻易将媚兰击败一样。李媚兰却笑得比她更加天真更加可爱一边笑手上银针抖动数十支银针连着一条白闪闪的亮线飞绕过去。韩紫云大袖一卷彩带绕来但顷刻间银针已经散乱如满天散花穿破彩带铺天盖地的打来。韩紫云登时面色苍白翻身跃到空中好容易才稳住身形李媚兰已经飞至她身后一掌拍去。
这一掌不但姿势美丽连力道也近乎完美封住了韩紫云所有的退路她只好出手相对岂料手上刚一动李媚兰手腕翻动几十支银针霎时射来夏老夫人急忙飞身而上欲拉回韩紫云。
李媚兰轻轻一笑手上一揽将银针收回袖中落下地来说:“我不会伤她。”韩紫云心里恨的咬牙切齿比杀了她更加难受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不是这么一个小女孩的对手。只有司徒婉感到那女孩看似天真烂漫的动作中实则暗藏了不少杀机有时一个平凡的招式也能达到技压群雄的效果这就是高手之于庸手最大的差别如同伟人能在平凡的地方作出不平凡的事情。
夏老夫人转头看着李媚兰说:“好孩子功夫不错。”李媚兰轻轻一笑说:“夫人不会因为我是小孩子就不让我当掌门了吧。”韩紫云说:“你要当掌门还早着呢!”
李媚兰妩媚却又天真的一笑向四周看去说:“还有哪位英雄要同我比试?”没人说话只见两个少年飞一般来到场上李媚兰笑说:“你们两个一起上吗?”
那两人一个是个青衣道人正是五行会掌门白竟一个则是个蓝衣年轻汉子银刀会掌门肖胜齐司徒婉心想:这些掌门都这么年轻功夫也已不错看来仙琴派的确是中原第一大派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
肖胜齐说道:“白掌门你请!”白竟看了肖胜齐一眼李媚兰说声:“接招!”一掌向肖胜齐身上拍去她掌风所控的范围里银针闪动随心所欲跳动不停的银针在空中划出道道亮闪闪的光芒也警示着它凶险的力量。肖胜齐早有所备手在空中一摆立时十把小刀一字排开在空中翻滚不停卷起的罡风将银针击得四散飞离。
李媚兰依然带着温柔调皮的微笑摇曳着柔弱轻灵的身躯浮动在场中狭小的空间里肖胜齐身法虽然灵活但也无法与之相匹忽然一阵娇笑传来他看到掌力所控的刀已经掉到地上他自己也掉到了地上。
直到落到地上他才知道媚兰有多厉害李媚兰却轻松的落到地上看着白竟。白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他似乎在等着还击或者还在思考。
李媚兰并没有贸然出手她知道每次出手都有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而她有在看到对方的招式后就能很快想到破解别人招数的本领她想别人应该也这样。
白竟缓缓抽出手上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一现李媚兰的招式便随之而来如同光芒闪耀一般的迅白竟陡然转动身形一道青光闪过点点剑气扑来李媚兰回身出手银针乍然射去白竟身形已经展动使出“五行步法”来去无影银针和媚兰一样忽然不知所措。
媚兰仍然轻轻笑了一声衣袖拂动身周一股劲风卷起将自己牢牢锁在中间银针穿梭于空中似乎无穷无尽。
白竟长剑在空中划出几道耀眼的光芒那光芒走过的路径如同他清俊的脸一样秀美即便消失在空中却仍然留于见过的人依稀的回忆里。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银针“呼”的一下全都落到地上媚兰的身子也如同秋叶一样飘摇白竟伸手拉住媚兰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他来到人群中。
司徒婉想:这七庄十二会都想成为掌门今日的大寿居然成了他们的比武大会不知白竟又会被谁击败。
只见一个黑衣壮年飞身来到场上正是飞骑会掌门木名石他手上长鞭一扬绕向白竟白竟一支长剑依然优雅而稳重带着淡淡的与世无争似乎一个世外高人在寂寞空间孤独的舞剑似乎天地黑暗没有任何人能看到般的寂静和孤立;然而那剑气中缓缓射来的激荡的剑气却依然让哪怕旁观的人也深知其浩大的威力。
长鞭在风里扬起阵阵海浪般的呼啸来去之间犹如最快捷的闪电携着来自自然的伟大力量卷起一阵阵惊涛。一个猛烈的攻击一个轻缓的防守快如闪电和身法同舒缓悠扬的身影在风里辗转来回一时之间竟然不能分出胜负。
二人斗了数十回合白竟忽然招式一变虽然舒缓却变幻莫测顷刻间场上皆是他的身影木名石一时难以应付手上长鞭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失去了控制。
白竟看着身边的几个掌门人名医会一向与世无争百花山庄风水山庄长生山庄万兽山庄庄主多年来醉心于他们的爱好于武功上本来就不好只有英雄山庄庄主夏信才是唯一的对手他看着夏信夏信小说:“白掌门武功高强倘若成为仙琴派掌门人一定能将本派基业扬光大。”
韩紫云冷声说:“夏庄主这比试虽然草率可是决定却必须慎重不但要武功出众为人上更要具有众人敬仰的品格不但优秀而且受人尊敬。”
白竟问:“韩掌门是什么意思?”韩紫云说:“说到德高望重难道还有人比得上夏庄主。”白竟说:“那就根本不用比试了。”夏老夫人拄着拐杖正要说话忽然夏忠跑来大叫道:“不好了夫人少夫人快生了!”
夏老夫人看着夏忠说:“不是已经找了稳婆了吗?”夏忠说:“喔是。”然后离开。
夏老夫人这才看着大家说:“信儿你固然要比试一场大家点到为止这是关系到本门生死存亡的事情是一件大事。你们每一个人都必须要全力以赴。”
夏信来到场上他始终显得那么稳重和从容他说:“白掌门得罪了!”事实上他并没有出手他像是一个君子只会还手一样而他的出手又是那么大度比之白竟更加舒缓而奇崛他手上的长剑在空中了无声息身影转动有如落叶飘零来去之间了无痕迹。
司徒婉低声说:“他这是什么功夫?” 舞云正声说:“别多话!”忽然胡风挣脱出来猛地向夏信扑去夏信回转身形左手一挥一道劲气向胡风扑去胡风只觉胸口一疼鲜血长流仰面栽倒在地。
白竟一呆出剑自然慢了许多夏信手上一挥电光带过长剑落地白竟看着地上的长剑心想我的功夫比他不知差了许多。
韩紫云说:“恭喜你夏庄主你成为咱们的掌门那是没什么话说。”夏老夫人说:“信儿你成了掌门就要带领整个门派实现每一个人的心愿。”夏信说:“我会的母亲我会带着大家回去回到我们曾经生活过的中原回到我们成为武林第一大派的日子让大家不但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还能为别人谋取幸福。我将记住母亲的教诲记住所有人对我的关注将用我所有的能力保护这百年的基业和全部的弟兄。”
夏老夫人拄着拐杖说:“这我也放心了。”忽然夏忠又跑了过来大声说:“庄主不好了……”夏信急忙问:“怎么了?”夏忠说:“夫人难产叫着你的名字。”夏信舒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夏老夫人拄着拐杖说:“生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她年纪有些大了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正在处理大事。也罢多叫几个人照顾她我们随后就到。”
夏忠站在那里夏信喝道:“还不快走!”夏忠急忙离开。
夏老夫人这才转身说:“胡风只是一个仆人他不能决定他的命运主子的过错也不应当让仆人来承担。来人将他带下去好好治疗。
忽然一阵衣袂破风的声音传来只见数十个白衣青年拥着一个中年文士个个都手执长笛飘飘若仙。老夫人看着来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手执长笛的孙然已经冷笑一声说:“咱们又见面了!”
老夫人冷声说:“我不认识你。”孙然哈哈笑道:“你不认识我?我也希望你不认识我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谁要是认识了你才是他人生悲剧的开始。”(全本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