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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行为——肯定会引起争议。
网上到时候又会是腥风血雨。
这是导演的心里想法。
他心里盘算着这一幕会被剪成什么样子，然后如何呈现在观众面前。
同时也在心里嘀咕着，之前他也有在私底下暗示过祁升，配合一些提前写好的剧本。
不过祁升这边均是执拗着不肯做让步，在镜头面前表现的更是四平八稳、滴水不漏。
叫想搞事情的节目组硬是找不到什么话题素材。
虽然祁升的镜头量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但也导致他在观众面前的形象显得有些无趣沉闷。
祁升难道真成了祁神？
不，神也有七情六欲。
底下坐着的练习生里开始嗡嗡作响，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无数人将目光投到沈荞的身上，似乎在想被祁升取代的沈荞这时候会是什么尴尬的表情。
沈荞面无表情。
啊，果然，祁神是个难以预料的棘手家伙。
心里开始想他是哪里没对得住祁升，叫他怀恨在心，一出手就是叫他出丑，下不来台。
赵啦坐在沈荞的旁边，转头小声地问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祁神的事情？”
沈荞：“……”
无语了，还祁神，难道就只能是我对不起你们的祁神，就不允许祁神对不起我吗？
但转念一想，祁升还真的很对得起他了，节目里节目外，那些多年累积的经验言传身教，没有藏私。
反而是最近，他开始疏远起祁升来。
默了，随他吧，他开心就好。
但祁升却没有放过独自尴尬的沈荞。
他站在展示板前，隔空对着沈荞发话。
“荞荞，我该拿你怎么办？”
忽略其语境，语气肉麻又缠绵，乍一听，还以为是说给傲娇的小妖精听的。
但一看祁升手里拿着的沈荞的大头卡片。
画面很惊悚好嘛！
简直就是一病娇鬼畜的杀人犯，手里拿着还热乎新鲜的人头，嘴里还缠绵着说着：“我该拿你怎么办？”
但在场除了沈荞独自尴尬，所有人都仿佛是一线的磕糖专家，自发成为黄泉碧落粉，开始起哄尖叫。
“啊啊啊啊！”
“凉拌！”
“有必要说得这么撩吗！”
简直叫沈荞尴尬地脚趾蜷缩，脸都红了。
祁升深深地看了沈荞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了《十八岁》这首歌，动作十分缓慢但坚定地将沈荞的头像贴在了c位的位置。
搞什么！
我根本就不稀罕《十八岁》这首歌的c位好嘛！
录完这段，沈荞直接满脸mmp的出来。
没忍住，凌晨两三点，他去找了祁升。
嘿我这暴脾气，祁升是不是故意在搞他！
祁升见到他的时候，一点也不奇怪。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的练习室，空荡荡，一如曾经夜里的练习陪伴，只有祁升和沈荞。
沈荞有些恍惚，明明大脑已经困倦得不行，但往日深夜练习的记忆又开始在脑中浮现，深刻无比。
“你来了。”深夜让他的声音多了点丝绒的性感。
祁升见到他，露出一个微笑。
沈荞看到这个微笑，心中又是mmp，看这个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笑容的阴险小人。
“你好卑鄙！”还是没忍住骂出声来。
祁升听到竟然还笑出声来。
“笑毛笑。”沈荞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其实他也是强撑着困意过来找祁升，现在两只眼睛都快要黏成一条缝了。
谁懂啊，睡到一半起来，做梦都是梦见他在台上表演《日落》，结果背景音乐放成了《十八岁》。
叫他在台上成了傻子。
噩梦！直接一个惊醒爬起来，冲过去找祁升算账。
祁升开始解释起他的用意来。
“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选《十八岁》这首歌，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沈荞反驳他：“这就是你替我做决定的理由，为什么我就得选你觉得适合我的歌？”
这行为也太强盗了吧！
“可我并不想选这首歌！”
祁升摇头：“怎么会？难道你不觉得这首歌的内容会让你更有共鸣吗？”
沈荞也迷惑了：“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他也不是没有听过这首歌，这首歌传唱度很高，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出圈舞台。
但在节目中看到时，是想都没想的就将它排除，虽然他也承认这首歌还挺好听的。
祁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反问他：“是因为许卉如吗？”
沈荞被祁升指出这一点，就仿佛一个气球一般被一枚针扎漏了气，原本还底气十足，现在只想转身就溜掉。
于是，他又逃避了。
但祁升的反应更快。
一股大力拉住沈荞的手腕，沈荞受到阻力，最后直接被祁升压在墙上。
一双极为深邃的双目注视着他，好像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沈荞不喜欢被这样的眼神窥探，这样就好像真的被读心了一样，叫他没有安全感。
于是，他闭上眼睛。
将心灵的窗户封闭。
想看我的心，连窗户都没有！
但祁升没有放过他。
“闭上眼是想叫我亲你吗？”语气带着询问，显得彬彬有礼。
这种时候，还需要礼貌吗？
可真会装的。
老流氓！
祁升又是要对他做什么？
心里一阵警戒，却依旧是身不由己。
沈荞心中十分烦躁，他明明都不想招惹这群人了！
猛地睁开眼，一双潋滟的眼眸睁大，气势汹汹的。
祁升却是松开了原本挟制着他的手，虽然身体未动，仿佛是紧紧地贴在一起。
“为什么总把我想得跟坏人一样呢？”语气里带着丝无可奈何。
“荞荞。”
沈荞偏过头，不敢对上那双深情凝视的双眸。
沉默良久，祁升后退了半步。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最近在烦恼什么吗？”
“不用你管。”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拒绝许卉如的歌？”
沈荞烦了：“你就那么喜欢许卉如的歌？你喜欢你怎么不选！还非逼我选！”
祁升轻笑：“看来是问题是出在许卉如身上。”
沈荞羞愤无比：“你还套我话！”
“多管闲事祁大妈！”
祁升摇摇头，没有理会沈荞给他起的外号。
静默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叹息：“我也遗憾啊。”
“你遗憾什么？”
“我也想和你一起完成最后一个舞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