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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个家伙真的很有趣。”
包间里,庞慧手里摇着果汁,微笑着说。
和宴会那次相比,此时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她皮肤格外地白晳,更显得性感撩人。
在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个一身休闲装的高大青年,手里则举着一杯啤酒。这青年比较高瘦,目光深沉,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嗯,背负着很多传言,又这么有趣,我倒想找个机会见见他了,这个叫林浩的。”青年笑着说道。
“会长想见他,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庞慧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就需要你来帮我制造机会了。”
庞慧点了点头。
身为香港大学共济会分会的会长、香港共济会分会的副会长、香港东盛集团董事长陈海的长子,陈天赐在公会和大学有着很高的威望,也有着光明的前景,在校内更是有不少的粉丝,不少女生甘心投怀送抱;至于他和庞慧之间,也有猜测和传言,但他本人确实只是看重庞慧的天份和头脑而已,庞慧也是他一手提拔的。
虽然如此,陈天赐确实对庞慧有些好感,甚至也在考虑向庞慧示爱。
二人看着前面的女孩表演着花道,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会长,您觉得我要不要继续深查下去?”庞慧突然说道,“林浩的家底,还有背景,也许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你现在了解的那些,也是你能够了解的全部了。”陈天赐微笑,“据我所知,他的死对头,是大陆的一个高官的儿子,叫张琳,52岁,是大陆张氏珠定讼司的董事长,离异;他的父亲是那名姓张的常委,他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本身还有一个儿子,张念生,24岁,正在他的公司当副经理,还没有结婚。”
“是怎么结孢的呢?”庞慧问道。
“这个我完全不知道。”陈天赐一边喝着冰啤一边说道,“听说木石缘珠宝公司的高层,有为数不少原本曾经是大陆一家规模不小的珠宝公司的高层,这家公司跟张琳的珠宝公司有一些难解的瓜葛,原本两家是敌对,后来这家公司依附于张琳,又不知怎么和木石缘珠宝公司有了矛盾,因此又和张氏珠宝公司结怨,后来木石缘珠宝司把这家公司吞、并变成了他们在大陆的分公司,而张氏珠宝公司原本也想拿下它。但是,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听起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嗯,也许真的只是故事,反正我不太信。这种程度的怨恨真的值得让林浩受了枪伤差点挂掉、还要动手警方的人脉甚至找到港廉署的人还对付一个小小的林浩吗?对张琳来说,木石缘珠宝公司真的还很弱小的,他们是大陆最大的珠宝公司,垄断了大陆45%的产业利润。”陈天赐又喝了一口啤酒补充道。
“哦,我也想要一个更给力的爸爸开这么一家垄断的公司。”庞慧笑道。
“在香港,这很难,因为太多人想分食香港市场。”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张琳的做法确实太让人大跌眼镜了。公司已经被人抢走,事隔一年后,他还要给以对方这样的报复?会不会他们最近又有什么积怨?”庞慧皱了皱眉头。
“这我可没听说。其实你在怀疑的地方我也在怀疑。据说林浩的出身和家庭很平常,他六岁就没了父母,二人生前只是小小的药剂师和押运员,怎么可能和这样的高层人物有关联?还有,一个普通的少年,真的那么容易就白手起家?”陈天赐说道。
“可是唯一的理由只有这一个。”庞慧说道。
“我不信。”陈天赐摇了摇头,“如果张琳真的是性格不太对劲,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张琳就对林浩摆出一副不共戴天全力轰杀的架势,那我只能说,他一定会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型。”
“不要和我说,这又和政治有关系?”
“谁又知道呢?”陈天赐说道,“不过我还是愿意和他聊聊,因为我能感觉到,这个人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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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
和平京靠近国子监的一处四合院。
虽然还只是清早,四合院的门外也已经站了七八名男女。
“清大师真的很灵验吗?”人群中,有一个中年人担忧地问身边的同伴。
“人家可是正统茅山派的传人,想和清大师结缘,还得看你福分够不够!大师可不是随便什么人的忙都帮,请他的可是非富即贵。”他的同伴说道。
“我看来的人也不多。”那人低声说道。
“清大师也不会随便见什么人,如果不是认识我,你以为你有机会见到清大师?”那人很认真地说道。
“老实说,我从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先前的人说道,“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我和你说,清大师可能是真有本事的人。”那人的同伴正色道,“他曾经收伏过一只道行有五百年的狐妖,还抓过好些鬼,茅山最擅长驱鬼了。”
这个同伴还想和来的中年人讲讲清大师的事迹,正在这时,四合院的门开了,几个人立即挤上来。两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傲然地看了看门前的几个人,这两人都是清大师的得意弟子。其中一个弟子冷冷地说:“谁是第一个?”
“我是!”一个带着小孩的少妇走上前来,她看起来年轻漂亮,衣着也很考究,很显然家境不一般。
“您二位请。”另一个没说话的立即把那少妇和小孩带进了屋中。
过了三十分钟,那少妇又带着小孩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还在抹眼泪,那个中年人的同伴见状,就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显然缘分不够,清大师帮不上忙了。”
“哦。”
“谁是第二个?”那个在门外的中年弟子又高声叫道。
“我们。”中年汉子的同伴立即拉上他走上前来,陪上笑脸。
那中年弟子见了来者,才挤出一丝笑意:“哟,是刘爷啊?近来可好?”
“好,好,这是我的朋友,有一些麻烦,想找清大师。”
“哦?什么麻烦?”那弟子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那个中年人,“我看看,好像是被阴物缠上了?”
那同伴连连惊奇地点头:“名师出高徒啊,一猜就准!”
来这里的好像多半都是碰上了这样的问题吧?我的气色又不像是有病的,或许不太难看出来?中年人心中嘀咕着,一面快步跟上自己的同伴走到了四合院的屋里。
掀开帘子,中年人就看见了这位清大师,正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穿着对襟褂,留着山羊胡,满面红光,略显富态,更像是佛公一样。
中年人的同伴就拉着他跪下:“清大师,这是我的朋友钱泰,他最近新买了一栋房子,但总觉得那里有鬼,每次去那里,回来之后就生病,所以想请您帮帮忙。”
清大师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钱泰,阗晌,才缓缓说道:“那房子不是有鬼,只不过阴气太重,所以伤了你朋友的身体,我把身上的阴气排出去就好了,回头我再给你们几道符,贴到那里去没有事了。”
两个人连连点头称谢。
那清大师指了指钱泰:“你上前来。”
钱泰不敢反对,老实地走到清大师的面前,老实地跪下,那清大师就把右手放到了他的头顶,闭上眼睛全神贯注。
“有没有觉得头顶发热?”清大师突然问道。
钱泰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好像不是很明显啊。”
“你阴气太重了。”
“大师,您这是……在给我运功吗?”无论怎么看,这个动作都让钱泰想起武侠电影电视剧中的运功的动作。
“你说气功?”清大师睁开了眼睛,颇有些怒意地说道,“那都是末流!修行对身体没有好处?可是修心才是最重要的,还有修行是很苦的,我小时候被师父揍成什么?气功,呵呵,那群人,学一点皮毛都当宝了,咱也不好多说什么。”
钱泰听着,不由得觉得也许是清大师真的比较靠谱,也就不再说话,任凭那清大师继续运功。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走了进来,来到清大师的身边,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清大师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一边继续运功,钱泰不太懂这些,但他老实地呆着不动。
又过了一分钟,清大师才收了手,示意钱泰二人可以离开了。钱泰立即取出一个信封双手奉上,一边跟着他的同伴刘爷离开了。
“我说,我好像没觉出什么异常啊?真的管用吗?”钱泰低声问道。
“你以为清大师多大胆子,那么多高官也骗?不要命了他?相信我,他是有真本事的。”刘爷自信地说道。
二人和一个西装男擦肩而过,却完全没有留意他,也没胶电识他一开始并没有出现在等待的队伍里。
那西装男走到了清大师的面前,清大师仍然盘膝坐着,却不再闭目养神。
“您就是清大师?”这名西装中年人有些清瘦,看起来颇为干练和职业。
“我就是,先生是张部的人?”
张瑾作为常委之一的长子,在政界自然也很有前景,是以清大师也不敢小看他。所以在听说张家的人来找他,不敢怠慢就让他们先进来了。
“在下姓徐,您可以叫我徐爷。”西装男说道。
“不知张部找我有何事?”
徐爷凑近了清大师,伏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又认真地说道:“我们张部说,大师您一定得帮他这个忙。”
清大师沉吟起来,有些为难地说道:“连清我从来只针对鬼从不针对活人,这样的工作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筹……”
徐爷冷笑:“谁知他到底是真的夺舍还是伪装的,是活人还是死人?清大师,张部承诺,您肯帮这个忙,他给您这个数。”
“五十万?”
“再加个零。”
这下,清大师不由得动心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数字确实太诱人了。也许这个林浩只是个骗子,自己略施小计就能搞定,这么多年他也没碰上什么真正的高人,想来这一回运气应该不会太差。
更何况,如果他不答应,也许就此结怨张家,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好吧,看上去张家也是福禄双全,上天庇佑,既然如此,我就帮这个忙了,只不过我想要这个数。”
清大师比了一个六。
老徐略一迟疑,果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