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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有些崩溃的蹲在地面,身体因为传送而引起的强烈不适感在机械式地痉挛,捂住胃部不停干呕,脑中始终翻涌着传送前看到的画面。
那道藏在黑袍下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来到洪白身后,那皮质手套下的右手如同影子一般翻滚着,像撕裂布帛一样从胸口穿出,从洪白胸口掏出那血红色的心脏,心脏上鲜红的脉络还在不停跳动。
那夜枭一般的双眼,像盯着腐肉一般,就这样看着洪白的尸体,盯着被传送的陆川。
很明显,对方完全识破了陆川的小伎俩,在这种老江湖面前他就像个小透明,什么闹剧对方一眼就看破了,不过是打心底想看他们在耍什么花样。而陆川也为他无端的猜测付出了洪白的生命的代价。
到底错漏了什么?到底错漏了什么?到底错漏了什么?
陆川歇斯底里的想着,双眼暴突。胸口一道隐秘的旋涡在缓缓转动,似乎有一口小井在其中慢慢成型。
对方为什么要放过自己,刻意让自己觉醒能力,显然对方知晓自己的一切情况。对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实力,他是在刻意提醒我,在他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哪怕我将他推论出来,这也都可能都是他的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对方完全不想让我死,只是因为我对他的计划还有作用。那这么说来,哪怕洪白不来白家救我,我也不会死。是我亲手将洪白推入了深渊......
洪白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跟他交代就遭了毒手,显然对方只是需要我来天机阁。而洪白在他的计划之中也只是一枚随时可以替换的棋子。
对方从头到尾监视着我,在最关键的时候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故意让我承受各种各样的折磨,哪怕濒临崩溃也不出手,是为了什么?
陆川猛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这口井,只有绝望到一定程度的人才会出现。他需要我诞生的鬼物!!再往深了想,陆秉天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
或许只有这一种可能,才会让对方不断将自己玩弄在股掌之上,却又不屑之弄死。
甚至有可能我传送来西岭都是他安排好的,细思极恐。
不,不对。是我自己想要来的。
不!不对!我什么时候开始认为自己想要来天机阁的,是从千变相师身上获取到那本《天元大陆风情简介》开始,而千变相师也是孙家的人!
不行,要保持理智,保持理智!!不能再往下想了。
陆川牙关紧咬,狠狠将嘴唇咬下一块肉来,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感受着血液的滴落,强行用痛苦来保持理智。将所有负面情绪压在心底。
一股坚定的决心从陆川心中升起,他身上背负的太多了,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下!!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所谓的记忆,为了白衔麒,白雨,洪白,乌四娘,陆双儿,太多为他付出的人,他要找出这个世界的真相。
未成型的小井再次淹没在漩涡之中,缓慢消散。
过了许久,陆川长出一口气,体内滞涩的元力又开始重新接纳了身体,开始缓缓流动。他猛的抬起头来,猩红的双眼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环顾四周,只见周围一片昏暗,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冰冷的空气穿透骨髓,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墙壁上的潮气凝结成水滴,时不时地滴落下来,发出清脆的滴水声。
他依旧在一个传送阵内,传送阵跟南澹如出一辙,上面也有着相似的形态各异的兽骨。
南澹之上摆放着一具巨大的老虎的躯干,然而与寻常老虎不同的是,这具躯体的肋骨两旁生长着翅膀的骨架,想来生前肋生双翼。
而在西岭大域的对应位置,一座巨大的山羊躯干展现在陆川眼前,头尾四肢全被人残忍砍去,只剩下森森白骨。
此时 一块令牌静静地躺在山羊躯干身旁,令牌上有一个烫金的大字“天”,显然是属于天机阁的令牌。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拾起令牌,感受着令牌表面的光滑和冰凉。
陆川沉思片刻,终于理智重新占领了上风。他站起身来,感觉自己的头脑清晰了许多。
南澹的传送阵内是山羊头,西岭是山羊身,如果猜测没错的话,另外三个大域有关于西岭的传送阵也应该分别是其他部位。至于其他大域也应该是同理。
这应该才是传送的原理。
陆川看向四周他注意到墙壁上的许多划痕,似乎是时间的痕迹,岁月的沧桑在这里留下了痕迹。墙壁砖砌得粗糙,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整个空间都被沉闷的气氛所笼罩,给人一种压抑感。
必须尽快找到食物,恢复体力,继续前行。他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准备继续探索这个地下空间,获取生存的所需的一切。
陆川离开了传送阵,发现这个传送阵比之前的南澹的要大得多。这个空旷的巨大地下室完全囊括了传送阵,似乎已经被某个人或势力独占了。
在这昏暗的地下室中,能见度非常低,陆川只能依靠微弱的光线前行。他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处光亮走去,警惕地观察四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地下室的氛围仍然沉闷压抑,让人感到窒息。墙壁和地面散发着潮湿的气味,仿佛已经经历了无数年的时间。
陆川终于走到了那处光亮所在的位置,发现那是一扇铁门,门上装着一个小小的油灯,里面燃着一团微弱的火焰,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他试着推门,沉重的铁门紧紧锁着,无法打开。他又试着敲门,但门却没有任何反应。
将耳朵贴近铁门,门后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吱呀吱呀声,类似于木椅摇曳发出的声响。
“有人?却没人开门吗?看来只能先靠自己找到出路了。”陆川心中暗自嘀咕着,开始四处寻找其他的出路。他发现地面上有一些奇怪的图案,似乎是某种符号或符文,他用手指轻轻触摸着图案,试图感知其中的脉络和意义,但仍然无法理解。
陆川将油灯摘下,放在图案便仔细观察着。
啪嗒啪嗒。
突然有几滴鲜血滴在了图案上,随着他的专注,这些图案居然渐渐开始活了起来,往中间聚拢,陆川紧盯着图案,这赫然是几个血写的大字。
“不要相信任何人。”
陆川悚然一惊,遽然抬起头,血液竟然不是来自头顶。
他再一抹鼻尖,鼻血竟然像是止不住一样,不停地向下流。
等他好容易止住血液,再低头一看那些字又已经散开成杂乱无章的图案了。那些字和镜中世界所书写的文字如出一辙!
什么时候受的伤?陆川摇了摇头,他很清楚自己应该没有被波及到,随即把这事也压在了心下。
不管如何,这文字写的是否为真。陆川都决定先继续探索地下室,看看是否有其他的线索。他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扇铁门,继续前行,寻找出路。
陆川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给他带来一种孤独和不安的感觉。很快,将这个地下室完全探索完毕,毕竟再大的地下室也大不过丈量的步伐,偌大的地下室只有他一个人。
看来解题的关键还是在这个铁门上,陆川重新站回铁门前思考着。
洪白身为北漠的洪家人却一直与西岭的天机阁有联系,据他所言可以推测出来。
洪白成为刀主,然后被天机老人发现,需要他完成什么保卫天元的任务。成为救世主的压力太过重大,而洪白并不愿意接任,但是又不愿意因小失大,从而替天机老人继续寻找接任人。
而十二家内分别供奉着十二把名刀,按照他的说法,名刀会自己挑选刀主,持刀人可以有无数个,而刀主是一对一的。或许在我之前他也找过其他的刀主,但是他最后选择了我。
据他所言刀主之间是会互相感应的,不过这点还从来没试过,看来以后等断刀恢复了状态有机会得试试。
只要洪白所言为真,那么洪白与我绝对是同一个阵营的,所以他没有理由要害我。所以这个地方有极大的概率是在属于天机阁范围内,那么他哪怕拼死也要扔进传送阵的这块令牌就绝对是破局关键。
关键吗?
想到这里陆川上上下下将铁门翻了个遍,只找到了块腰牌形状的凹陷。
.....不至于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