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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晨发现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梢照在皇甫瑶的侧脸,发出淡淡的光晕,配合着令人羡慕的完美侧脸,顾晨整个人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顾晨坐在皇甫瑶的身后偷偷的看着她,期待皇甫瑶的眼睛注视到自己,却又偷偷的隐藏着自己,一副情窦初开却又胆怯和害羞的样子,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放下一贯的痞样,安静的像个孩子。
......
嘀铃铃......放学的铃声打断了顾晨的思绪,学生蜂拥的挤出教室,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让人压抑的地方。
顾晨慢腾腾的收拾着自己的书包,心里想着待会去网吧一定要帮老猫找回昨天丢了的场子,妈的敢动我兄弟,顾晨吐了口痰,一定要让那些傻逼知道我的厉害,顾晨恢复了以往的痞样。
不一会班级门口来了七八个少年,一个个手里夹着烟,嘴里乌七八糟的说些骂人的话,其中一个瘦高个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小太妹,喊着:“顾晨,快点、妈的去操那帮小逼崽子”。
说着顾晨已经出了班级门口、对着瘦高个说:“老猫,确定他们只有三四个人吗?需不需要再叫点兄弟!”
老猫有个极其霸气的名字,叫党号召,是与顾晨光腚长大的发小兼死党。
老猫狠狠地吸了口烟道:“不用,他们就三四个人”为首的人染着红头发,都叫他红毛,是个小混混,平时一般都在青牛网吧上网。
那好,我们走吧,今天非得打的他们满面桃花开,顾晨大手一挥,众人浩浩荡荡的向着校园不远处的青牛网吧走去。
十分钟不到,众人已经进到了网吧大厅,一楼普通区,二楼贵宾区,相对贵一点,刚放学,大量的学生涌进了网吧,老猫一排一排的寻找昨天打了自己的那帮人,找遍了一楼的所有的地方没有发现红毛等人,他们向着二楼贵宾区上去。
二楼,染着红色头发的红毛,一直脚踩在椅子上,不时扣着脚指头,一边打着时下流行的cf,一边嘴里大骂:“擦,谁他妈的放的闪光,他妈的,会不会玩”
当老猫看到红毛的时候,上去就拽着红毛的衣领,一个大嘴巴就扇了上去。
“哎!我去,你他妈的敢打老子,”红毛反应过来,抄起电脑桌上的烟灰缸就咂向了老猫,老猫用胳膊挡了下,不过也疼得呲牙咧嘴的,这是后边的顾晨一脚踹在红毛的胸口,连人带椅子飞了出去,对方剩下的两个人,才反应过来,放下耳机,拿起椅子,砸向顾晨他们,
对方一个留着平头的青年,一边挥舞着椅子,一边大骂,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还想不想在这片地混了,话音还没落下,顾晨一脚把他连剩下的话一起踢飞了出去,整个人仰面栽倒,随后被顾晨一起来的兄弟按倒一顿毒打,不一会,三个人被顾晨老猫他们打得只能躺在地上呻吟了。
十分钟后,网吧旁边的麦歌ktv包厢里,老猫拍着顾晨的肩膀说:“兄弟、听那平头的话,他们可能有点来头,我们是不是惹祸了,”。顾晨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怕个球,来喝酒”。顾晨举起酒杯招呼众人喝酒,说着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随着时间的流逝,途中几个要去上晚自习,小太妹也被老猫支走了,包间就剩下顾晨,老猫,还有一个叫陈杰的,绰号黑鬼,顾名思义此人长的不是一般的黑。
不得不说:“酒是男人们交际最好的选择,喝到最后,三人的感情直接爆棚,你来我往不知道喝了多少,一箱一箱的往来抱,三人喝了吐吐了喝,一直喝到一点钟,三人才摇摇晃晃的走出ktv.
当他们勾肩搭背的出了ktv,学校大门早已上锁,回不去寝室,想了想开宾馆不划算,就去网吧开了通宵。
顾晨坐在网吧,电脑都没开,椅子并在一起,准备睡一觉,网吧的躺椅足够大,顾晨一觉睡到第二天六点,被黑鬼喊了醒来,六点半要上早读,三人顾不上吃早饭,回到寝室,洗漱完毕,顾晨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向着教学楼三楼高三14班走了过去,老猫,黑鬼和顾晨不是一个班级,老猫和黑鬼都在4楼的高三7班,
顾晨回到教室,坐在后排角落,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一觉,没等睡着,班长陈明月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夫子有请,”顾晨嘀咕了一声:“操”,站起来走向班主任的办公室,高三十四班的班主任是个老学究,记得第一天教他们的时候,他告诉全班同学,不许叫他老师,要叫夫子,以至于后来同学们有时候忘记,叫他老师,他都装作没听见。
“报告”顾晨站在办公室门口喊道。
“进”办公室响起了老夫子特有的声音。
“夫子,你找我?”顾晨站在班主任的旁边说。
班主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穿着与先下社会格格不入的中山装,带着老花镜,手里夹着自制的卷烟,正看着路遥注的《平凡的世界》。头也没抬得问:“昨晚为什么没上晚自习,没回寝室”。
“感冒,在医院吊点滴,回寝室的时候发现门锁了,进不去就在朋友家借宿一晚”顾晨说道
夫子头也没抬,也没再开口,顾晨心里其实挺喜欢这位喜欢别人称他夫子的老师,夫子其实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自己在家呆不住,来学校义务支教,。
在老夫子点起第三只烟的时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顾晨,说:“回去上课吧”。
顾晨转身离开办公室,揉着站的发麻的双腿,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
前面皇甫瑶转头递给他一个纸条,顾晨看着皇甫瑶那修长的手,不由的嘴里念叨,娥娥红粉装,芊芊出素手。
皇甫瑶听到了顾晨的话,放下了纸条,转过了身,不禁的羞红了脸。
看着皇甫瑶转了过去,顾晨老脸一红,暗骂自己,这下丢人丢大了。
皇甫瑶给自己的纸条写得什么呢,当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写到:请我吃大餐,不然我告诉夫子你昨晚翘课出去打架斗殴,夜不归宿---陈明月。
抬头看向陈明月,陈明月恰好转过头对顾晨一阵奸笑。
顾晨对着陈明月比划着中指。
“成交”顾晨回了陈明月的纸条,心里纳闷陈明月怎么知道自己翘课去打架喝酒的。
陈明月没有在给顾晨传纸条。
随便找了张纸练起了字,顾晨的字还写得没的说,笔走剑锋,一个字只用一笔就勾画出来,夫子也曾夸他,笔如矫若惊龙,字如铁画银钩。为此夫子曾赠他一幅字,内容写得:“记得少年骑竹马,转头便是白头翁”以告诫他,是夫子亲手写得,写得一手好字。
就在顾晨乱涂乱画中,中午放学的铃声响了,老师宣布下课以后,顾晨回到宿舍拿起饭盒就冲向食堂,昨晚吃的都吐了,现在饿意袭来,肚子响个不停,顾晨打上饭找个角落狼吞虎咽起来,刚吃到一半,就听到有人在食堂门口喊着顾晨,顾晨抬头看到黑鬼焦急的喊着他,顾晨心里沉了下来,难道红毛找上门来了,顾不上收拾饭盒,顾晨就跑到黑鬼那,果然,黑鬼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中午他和老猫刚出校门,就被红毛和一群人截住,老猫被他们带走了,让黑鬼回来给顾晨报信,约顾晨到学校附近的森林公园里来,顾晨二话不说马上带着黑鬼冲向森林公园。
在森林公园一个僻静的角落看到红毛他们,红毛一群人看去大概有二十多个,等顾晨看到老猫的时候,顿时看得目眦欲裂,浑身气得抖了起来,老猫被昨天网吧的那个平头青年坐在身上,红毛一只脚踩在老猫头上,老猫一动不动趴在地上,脸上鼻青脸肿,鲜血顺着头往下淌,充满了屈辱的表情,此时的顾晨已经有些癫狂,心中的怒火已经升华到极点,红毛,我.,顾晨一边叫骂着,一边疯狂的冲向红毛,拳头狠狠地攥着,很想一拳轰爆红毛那让人憎恶的鸡冠头。
冲到距离红毛一米左右的时候,就又倒飞了回去,被红毛旁边的青年一脚踢了回去,青年大概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留着长头发,脸上自眉心到鬓角有一条刀疤,整个人平添了一股戾气。
顾晨狠狠的撞向地面,胳膊擦着地面拉出一道血痕,顾晨爬起来,再次冲向红毛,被刚刚的青年又一次踢得倒飞了回去,这次青年没有让他爬起来,走过去连拳带脚往顾晨身上招呼,“阿凯,给我狠狠的打,妈的,小逼崽子,昨天不是很嚣张吗,”红毛边说边走过来,一把抓住顾晨的头发,用力的撞向自己的膝盖,顾晨鼻血顿时把脸染红,此时的黑鬼也没闲着,被五六个人打倒在地,杀猪般的嚎叫吼着,缩卷着身子,被人踢来踢去。
过程持续了七八分钟,红毛他们把顾晨、老猫、黑鬼三个人踢在一起,说道:“昨天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怎么了,!怂了?”说完还不忘又在顾晨身上踢了两脚。
顾晨艰难的抬起头,满脸鲜血伴着狰狞的表情,说道“孙子,今天你要是不打死我,错过今天,我会让你知道,你今天带给老子的耻辱,他日我必百倍奉还”
红毛看着此时这张充满羞愤、戾气的脸,心里真有点发毛,但是一想,几个高中生而已,然后呲着牙对着他们一伙人说道:“他说什么?还他妈的百倍奉还,你丫以为这是演武侠啊,”一群人大笑。
叫徐超的平头青年,嘿嘿的笑着,过来对着顾晨又是几巴掌,顾晨的脸立刻肿胀起来,我让你嘴硬,不知道哪里捡了块板砖在顾晨头上又拍了几下,血顺着头流了下来。
之后他们又轮番过来羞辱了顾晨他们三个,才骂骂咧咧的走了,走时还不忘挖苦道:“我等着你们的百倍奉还。
缓了十几分钟,三人才颤颤巍巍相互扶持的走出了公园,三人走在马路上,路人都好像躲避瘟神似的绕着他们,不时的指指点点,黑鬼说:“晨哥,我们成焦点了”
顾晨看着身上的衣服,哪里还能分辨出原来的颜色,苦笑的摇了摇头,今天可谓丢尽了脸。
附近找了家医院,三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惨不忍睹,实际上也都是些皮外伤,包扎了下,顾晨头上被纱布包了几圈,回到学校,换了衣服,又出来了,下午的课肯定上不了,给夫子打了电话请假,夫子说了句:“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