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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围在景岳柔的身边,言语间尽是对她的附和溜须以及对昭宁郡主陆婉凝的羞辱和嘲讽。
“陆婉凝,你怎么说也是南宁候的女儿,怎么连小小的投壶都不会呀?”
“就算全家都被你克死了,那你跟在太后身边十年,怎么如此不学无术?”
“你们可别说了,人家郡主眼泪都掉下来了呢,让旁人看见还以为我们欺负了她。”
……
一群人哄然大笑,陆婉凝的头却埋得更深,双手叠放在腿上,死死攥紧裙摆,浑身颤抖得厉害。
她们如何欺凌她羞辱她都可以,但是不能说她已逝的亲人!
可想要反驳的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依稀记得,是自己在路上生了病,爹爹才选择走了另一条捷径的小路往城镇上赶,最终导致遇见悍匪全家惨死。
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深深的愧疚中不能自拔。
这群人的话像一把把尖锐的刺刀狠狠戳进她的心脏,将她这十年间好不容易才堆砌的壁垒击垮,让她如同坠入冰窟般绝望崩溃。
眼看着陆婉凝泪如雨点般落下,削瘦的肩头不住颤抖,可即便如此,她们依旧没打算放过她。
景岳柔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下颚,微微抬起,满是轻蔑地看着她那双婆娑的泪目。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还真是会装可怜呢,本宫不过是扇了你一巴掌,就哭得这般伤心欲绝,怎么,想让司寒哥哥看到心疼你吗贱人!”
说完,便直接又是一巴掌!
陆婉凝被打得招架不住,身子往旁边一倒,幸好双手撑着才没有趴在地上。
她哭着辩解道:“三公主,如果你还是为了上次的事生气,真的大可不必,我和镇北王之间清清白白,不过是上次路过正好看到他掉落的玉佩,才会捡起来归还,除此之外我与他绝没有任何接触。”
景岳柔显然不信,一把揪住她的脑袋,眼底满是阴毒:“贱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嫁给司寒哥哥做镇北王妃对不对?你不是生了一副好嗓子就会勾引男人吗?我今日就割了你的舌头,看你以后还怎么唱那些恶心人的曲子!”
说完,她便从靴子里拔出一枚锋利的匕首。
眼看着就要手起刀落时,凌空一颗石子飞射而来,重重地击在景岳柔的手背上。
“啊!”
她吃痛一声,手中的刀子掉落,随即恼羞成怒。
“谁?谁敢偷袭本宫,不要命了吗?”
侍卫们倾巢而出,全都冲过来开始搜查周围一切可疑之人。
景岳柔捂着手背怒吼道:“不敢认罪本宫就把这里所有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算本宫!”
她一声令下,侍卫们便真的将附近的世家公子和千金们统统抓了过来,沈傲雪自然也在其中。
景岳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眸色冰冷威严:“说,刚才是谁用石子暗算本宫,如若不说,便一起受罚!”
众人慌乱,连忙争先恐后地辩解。
“公主息怒,臣女方才在和妹妹们说话,根本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啊。”
“臣女冤枉啊,我根本不会武功,怎么可能用石子暗算您呢!”
“公主,我等一直在桃林题诗,根本没有往这边看过,您若不信,我们都可以为彼此作证。”
……
景岳柔眸光阴沉,而后说道:“你们刚才谁是结伴地站起来。”
大部分人都站了起来,他们能为彼此作证,没有任何小动作。
剩下的只有几个,可她们一看就是柔弱不能自理大家闺秀,不会武功怎么可能用暗器呢?
唯独只有沈傲雪,自乡下长大,最有可能是投石子的人。
景岳柔走过去,眯眼打量着她,而后冷声道:“把手伸出来!”
沈傲雪面不改色地迎上她的视线,没有丝毫胆怯和心虚,淡定自若地伸出手。
只见那双纤细的手指已经褪去红肿,只有些伤痕和老茧还在。
景岳柔冷笑一声,狠狠抓住她的手腕,满眼杀气:“果然是你!”
沈傲雪眼底是从容不迫的镇定,全然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的心虚。
她反问:“殿下,臣女方才在河边散步,离您有数十米的距离,如何能用石子打到您呢?”
景岳柔皱眉,陷入深思。
这的确是个疑问,哪有女子能把一颗石子射出几十米外还精准命中的?
她明白,若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没人会承认这件罪责。
毕竟袭击公主此罪当诛,就算真的被查出来肯定也是抵死不认。
既然如此,总要有人为此罪背负惩罚,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哪怕是冤枉的,也活该倒霉!
景岳柔掐着沈傲雪脖子的手一点点收紧,眸光溢满狠戾。
“本宫说是你,那就是你干的!说吧,想怎么死?”
沈傲雪依然面不改色,浑身都透着一种悠然的气质,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在等……等一个前世在此刻出现的人。
下一秒。
“太后驾到!”
众人愣了一下,赶忙跪在地上叩首,景岳柔也立刻放开了沈傲雪。
太后从园子里走出来,一身金褐色相间的宫袍雍容华贵,满头华发在凤冠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威严庄重。
大皇子景岳琛扶着她走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太后不怒自威冷声问道。
众人跪着大气也不敢出,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土里。
陆婉凝坐在地上哭泣,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哭得凄惨,让人不由心疼。
太后对她虽然没怎么上过心,但到底是看着长大的,不能容忍她被旁人欺辱,否则她的威严何在。
“凝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陆婉凝被点名,抽泣地看向太后,想要说出真相却被景岳柔狠狠瞪了一眼,吓得又低下头去。
“没……没什么事……”
她声音小的,甚至都盖不过蚊子的嗡嗡声。
太后最讨厌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上不得台面。
“岳柔你来说!”
景岳柔欠身请安,然后主动跑过去抱住了太后的胳膊,撒娇般说道:“皇祖母,孙儿不过是邀请婉凝玩投壶,可她却一发也不中输给了孙儿,这才恼羞成怒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