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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章4K】
马春暖将身子窝在沙发里,蛾眉微蹙,双眸深邃若海,慵懒却无倦意。她不去想身心俱伤的痛楚,只在那一心一意追思昨夜的经历,想那个偷心贼忽然出现在床头,想他滚烫的身体,想他粗暴的进入时的痛,想他毫不怜惜几乎要了她的小命的疯狂,想他强行让她做的那些动作带给她的种种奇妙的欢愉的体验。落雁说那些动作来自无上瑜伽双修秘术,对身体百利无一害。几分钟前萧落雁打来电话问她情况如何,不知为何,马春暖感觉自己身体里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落雁说这就对了,他昨夜受伤后吃错了补药,借双修把药力都传到咱们俩身上啦。
难怪她恢复的这么快,昨晚还觉得要死了似的,一夜间身上便只剩下某处外伤还在隐隐作痛。初体验人伦大乐与大痛的暖暖抓起一只大抱枕拥入怀中。想象是那人温暖有力的怀抱。还真是个神奇的男人啊!她不雅的盘起腿手足并用缠住抱枕,霞飞双颊陶醉的样子说道。
她现所在的这房子是谢抚云在申城的窝,落雁昨夜走的时候给的她钥匙,一贯于鸠占鹊巢的马二姑娘已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窝。谢抚云是个从不会委屈自己的主儿,三百多平的房子被装饰的美轮美奂,风格充满了女王范儿。谢女王的审美观和马春暖差不多。这房子里大到酒吧小到一只杯子无不符合马春暖对理想之家的期待。
时下还不曾飞入寻常百姓家的等离子大电视上正播着新闻。申城卫视的这位新闻女主播一直是马春暖喜欢的一位主持人,四十岁的人了依然魅力不减。她收拾起怀春思绪,认真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猛想起昨天主管新闻部的副台长跟她约好谈话的事情。呀!差点误了大事。她丢了遥控器,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动作稍大,那里顿时被牵动伤势,疼的她一咧嘴,骂了句小贼害人。急火火洗漱一番后从谢抚云的衣橱中翻出一套橘色工作女装换上。不客气的拿起谢抚云留在这里的车钥匙匆匆离开。
都说最好的妆是看不出来画过妆,马春暖此刻的样子便是不妆而妆,为她化妆的人正是昨夜偷心兼偷吃的小贼。阴阳双修后的马二姑娘宛如一朵盛开的芍药,白皙的鹅蛋脸有着健康的光泽,浅浅的红晕更添几分春娇,当真是容光焕发美艳不可方物。她仪态端庄走到椅子前坐下,办公桌后面,每日里都要与无数美女打交道的副台长时培选一抬头,心头顿生惊艳之感。迟疑了十几秒才咳嗽一声,赞了句:“小马今天好漂亮。”
通常情况下男领导赞女下属漂亮,都相当于某种暗示。但对于马春暖,这种赞美就只是赞美,她从业四年了还没遇上过哪个胆边生毛的领导对她有企图的。春暖淡淡一笑,“谢谢时副台长。”开门见山:“您叫我过来是因为我申请的栏目有准信儿了?”
时培选点头一笑,“的确是为这件事。”春暖有点紧张,小拳头攥的紧紧,身子向前探出,问道:“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人逢喜事精神爽,运道来了挡也挡不住,一天内,马春暖不但情场上得偿夙愿,从女孩晋级为女人,尽管过程有不完美之处,但结果却是甜蜜的,而且留下了一个实在的企盼。事业上也开始一帆风顺。时培选告诉她,她申请成立的社会调查类节目【春暖人间】栏目组获批。前期筹备时间三个月,预计十月一五十年大庆期间开播,节目时长四十五分钟,每周一期,时间放在周六晚上十点段,将原来这个时段的综合新闻类节目【每周看东南】改到午夜档。
马春暖兴奋之余忽然想到自己一直很喜欢的那位女主播,她正是【每周看东南】栏目的主持人,还身兼节目编导。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替旧人是社会法则,但春暖毕竟资历太浅,那位申城卫视的新闻类一姐会接受这个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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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苏和威廉斯登门拜访,直言是为本部朝而来。李虎丘暗自寻思他们两个到底有何仗持,居然如此有恃无恐?
这俩人臭味相投为了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撮合他们的是一个来自北美青帮的家伙,国内也有人在为他们提供消息。虎丘回忆过往,委实仇家遍布,美国的CIA,国内多方面的势力,都有能力摸清楚贼王的底细。也都有足够的理由针对他。瑷珲宝瓶李虎丘志在必得,帅五受虎丘所托在欧洲寻找瑷珲宝瓶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对方知道此事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李虎丘心念电转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遗漏的。陈天豪让人将南苏和威廉斯带到堂上。
本部朝摇摇欲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南苏走进后先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颓败却似无大碍遂放心不少。小蛮婆明知故问道:“李先生这是何意?又道:本部先生是随我一起来华做生意的,你们华夏人就是这么对待满怀诚意的朋友的?”
南苏颠倒黑白,李虎丘懒得跟她掰扯这些没用的,索性闭目养神不搭理她。陈天浩身为地主接过话头,冷笑道:“这位本部先生的作为可不像是很有诚意的样子,他昨晚夜闯民宅图谋不轨,还打死打伤我家中安保人员多名,幸好自由基金会的总裁助理尚楠先生恰巧在家中做客,全仗他出手才将这位本部先生擒下,我们正打算把他扭送公安机关,你就来了,若不是因为你跟自由基金会的陈总裁是旧识,陈某人才懒得理你是来华夏搞什么的。”
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有理,重要的不是你说什么,而是你有什么。威廉斯往前走了几步,似不经意的口吻说:“我在欧洲的时候偶然听人说起欧洲青帮老大高雏凤与李先生曾经关系非凡?”
一直在椅子上闭目斜靠的贼王突然睁开双眼,两道冷电似的目光竟如实质盯住威廉斯。小洋鬼子被瞧的浑身激灵打个冷战,强自仗着胆子急叫道:“你想怎样?李先生您还没搞清楚状况,不能乱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李虎丘脸上渐渐聚起笑意,双眼眯起掩住眸中神光,和声道:“威廉斯先生手上果然拿了副好牌,说一说具体的,只要你有足够的诚意,区区一个本部朝任你们带走又何妨?”
威廉斯道:“欧洲青帮一直在跟北美青帮总会抗衡,但实力却有所不及,如果不是几年前高雏凤下嫁给贺余生的儿子贺一敏,整合了远东青帮卧虎堂的实力,恐怕早就被北美青帮总会的孙鬼马给吞并??????”他说到这儿被李虎丘摆手打断。
虎丘心中十分奇怪,高雏凤嫁人生子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当日虎丘曾料想高雏凤下嫁的初衷是为与青帮另一位大佬贺司徒联姻,从而借助贺司徒的力量把一部分青帮实力带出北美。却不知下嫁的贺司徒侄孙竟是卧虎堂贺余生的儿子,贺余生只有一个刁蛮任性的女儿叫贺敏,虎丘还与她有过小小摩擦。贺余生为人豪侠仗义说一不二,他若有儿子当日岂会对虎丘说膝下只有一女?他若没儿子,高雏凤嫁的又是何人?生的儿子又来自何方?
虎丘说道:“威廉斯,把你认为最能打动我的消息说出来吧。”威廉斯道:“高帮主现在面临一个极大的危机,北美青帮的人已找到对付她的办法,只要李先生答应放了本部先生,我便告诉你孙鬼马的计划。”
自由社大龙头懒洋洋挥挥手,尚楠走过去在本部朝身上推了一把,之前老鬼子一动不动是因为气血运行被贼王截断,这种手法在武道中叫截脉,与点穴的手法大同小异,聂啸林当初在李虎丘丹田处以阴劲阻挡他气血运行,便也是用的这个手法。李虎丘举一反三,无师自通领悟到只要能准确判断出对方气血运行的方位轨迹,在主导四肢运动的经脉上施以暗劲阻断气血运行,便可以将人定住的手法。
本部朝被尚楠推了个趔趄,四肢刹那间力道回归,往前抢了一步才站稳。李虎丘懒洋洋靠在椅子里,看似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说:“本部朝,这次就算你捡回一条命,你若聪明最好从哪来滚回哪去,今生今世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保证你不会再有一次越败越强的机会。”本部朝气色灰败低头不语。李虎丘懒得再搭理他,对威廉斯道:“威廉斯先生,我这诚意可够了?”
威廉斯自知三人的小命都还在人家手心里攥着,岂敢言而无信,忙道:“多谢李先生大度,我这里有几张文件请你过目。”说罢,从怀中摸出一摞文件类的纸张递到自由社大龙头手上。李虎丘接过来扫了一眼,全是洋文,头一张上面有一脚婴孩的小脚丫印,看意思像是一张出生证明,上面用阿拉伯数字写有日期,1994年9月12日。李虎丘登时如遭雷击。手上不知不觉发力,啪的一声,将黄花梨木椅扶手抓的粉碎,身子一晃几乎栽倒。尚楠和东阳都吃了一惊,异口同声问:“虎哥,怎么了?”陈天浩兄弟也紧张的问道:“大龙头,出什么事了?”敬重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随着自由社的不断发展壮大,李虎丘作为大龙头,身上的气质越发不怒自威,虽然他秉性疏懒不愿太多俗务缠身,平时大多数需要他来决策的事情交给程学东去做,但所有人都清楚,自由社可以没有任何人,绝不能没有这位大龙头。他是自由社的大龙头,是自由社内唯一能震住陈天浩兄弟的人,更是当日草创自由社时几大巨头中的核心,还是尚楠和燕东阳这两大狠将的兄长和精神领袖。自由社之所以发展的这么快,更离不开李虎丘那个从未公开却影响力巨大的家世背景。他的一举一动也越发的牵动着自由社内每个人的神经,他重伤初愈,忽有异动顿时引起堂上诸人关注,这其中有人是发自内心的关心敬重,有人则是有所保留的担忧。
李虎丘摆手道无妨,召唤燕东阳过来,将手上文件递过去,语气急迫道:“给我翻译一遍。”东阳赶忙接过,看了一会儿说道:“这是瑞士苏黎世圣斯坦利医院开具的一份出生证明,孩子叫高李杰,五年前出生。”李虎丘尽管已有猜测,但经东阳亲口证实后仍不免内心悸动。他六年前十月份参加贼王大赛与高雏凤相识,记得分别前二人游历缠绵了一个多月后分别。再后来高雏凤突遭变故,回北美去继承青帮大位,二人在酒店一夜缠绵后便再没见过面。仔细算来,那期间不管哪一次缠绵都有可能让高雏凤珠胎暗结。遥想当日高雏凤孤单一人回到群狼环伺的北美青帮中,一个女人带个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其中要忍受多少辛酸磨难?李虎丘一想到这些顿感懊恼惭愧。
燕东阳又将后面几张文件看了一遍,看罢多时没说话。以他对虎哥的了解,这个叫高李杰的男孩的来历不难猜测。这后边几张文件乃是瑞典皇家医学院出具的两份诊断报告。这男孩患有遗传性脑瘤,多瘤体病变。遗传基因来自母亲。后一份诊断报告上写的是同样病情。燕东阳心思缜密,他正在想这洋鬼子给虎丘看这个是什么目的?李虎丘等的不耐,皱眉问道:“上边写的什么?”燕东阳犹豫了一下据实说了一遍。
李虎丘问:“能确定真假吗?”东阳道:“这个不难,这些文件上都有相关机构的联络方式,通过总参外事情报部门的特殊渠道,要不了几分钟就能核实真伪。”李虎丘吩咐道:“去办一下。”东阳领命去了。威廉斯道:“这几份东西肯定是千真万确的,李先生,据我所知现在有人正打算利用这些文件里的内容对付高雏凤女士,至于他们准备使用什么手段,只要您让我们三个平安离开,我自然会告诉你。”李虎丘笑眯眯看着他,说:“好啊,只要东西是真的,我立刻放你们走。”
燕东阳很快回来,走到虎丘近前点点头。李虎丘向堂前威廉斯等人一挥手任他们离去。然后身子向后一靠,闭目仰首,发出感慨万千的一声长叹。东阳道:“虎哥,这似乎是个圈套。”李虎丘躺在椅子里没反应。连东阳都看出来的圈套,身经百战能与谋门老祖斗法的堂堂贼王岂会看不出?但世事无常,有的时候是选择题,有的时候是必答题,眼前的这道难题,以虎丘的秉性,存在选择的可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