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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城城楼上悬挂的人头,不是别人,正是卧龙山老辈八将之一的黄威山。望着黄威山怒目圆瞪、钢牙紧咬的头颅。穆函哽咽地泪如泉涌,在营救韩星的时候,为了隐瞒身份和抢时间,自己还没来得及和他见面,却不想这再一次相逢,却是这样成了永别。
黄威山,一身修为高达后天中期,尤善伪装,潜伏,侦查。穆函想起小时候自己经常缠着黄威山玩捉迷藏,化妆做脸谱,临出国的时候,他还送给自己精心制作的三张人皮面具。在他的计划中,黄威山应该是专司情报网络的暗棋,穆函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黄叔叔最终的命运竟是如此。他不知道当时情况,但可以想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否则以黄威山的谨慎绝不会轻易被日本人包围。
“黄叔叔您九泉有知,我誓杀藤川,为你报仇。”穆函擦干眼泪,转身就往城外疾驰。
穆函一路狂奔,冷冷的夜气和秋风,让他逐渐冷静了下来。思索了很久,穆函止住身形,又转身返回城里。
穆函来到了万隆歌舞厅外,又进行了易容。歌舞厅里喧嚣异常,有日本人,也z国人。穆函厌恶的看了一眼,找一个相对偏静的地方坐下。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请问用点什么?”
“把你们经理陆珍女士找来。”说完,拿出几张钞票。
不多时,陆珍摇曳她诱人的身姿,走了过来。“先生你找我?”
“季珍子小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穆涵用日语说到。季珍子仔细的看了看穆函,“好吧,请跟我来。”
两人来到最里面季珍子的办公室,“我是浩野株式会社的浩野一郎,在关东军最高司令部我们见过面。不过我是负责经济工作的,季珍子小姐可能没什么印象了。可我对季珍子小姐可是一见倾心呀!”穆涵摆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哦!原来是浩野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季珍子也装出秀色可餐的姿态。
“我这次来旅城,有两个目的。一是查查一个人的底细,二来嘛,就是拜访一下季珍子小姐。”说着,穆函上身抓住季珍子的小手。季珍子却轻轻挣脱了。
“是吗,那个人是谁?”
“他是…..”穆函装作右手往怀里东西的样子,左手迅速的打出一支飞镖。没想到,季珍子也是一身功夫,纵身一闪,飞镖落空了。穆函稍感惊异,紧接着掏往怀里的右手拔出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出,随即左手也满含内劲再次击出。这次季珍子没有躲开,她右肩中剑,前胸中掌倒下。“你是那天劫狱的人。”季珍子面呈死灰,仍想挣扎着想爬到办公桌前,摁下隐藏的按纽。穆涵又迅速攻出一剑正中心窝,季珍子满身是血一动不动了。穆函把门反锁,走了出去。
司令部内松田的卧室里,一个龙国女学生的衣服凌乱,有几处已被撕破,露出晶莹的肌肤,更刺激了松田无边的兽欲。穆函正从外边杀气腾腾的进来,观察了一下司令部办公室四周无人,径直走向松田卧室。刚到门口,却发现两个士兵站在两侧,里面传出松田的淫笑声和女人的挣扎呼喊声。穆函怒火中烧,疾身上步,顺势打出了两支飞镖,两个日本士兵不及反应,中镖身亡。穆函右手内力一吐,反锁的门应声而开,“报告司令官,日本总部紧急来电。”
松田一愣刚要发怒,穆函的软剑已经攻到,一道血痕出瞬间出现在松田的咽喉间,他矮小的身躯瞬间歪倒了。女学生吓傻了。穆函走到床边,把衣帽架的军装扔给女学生,“快换上,跟我走。”穆函又把两个日兵的尸体拖进房间里,再次把门反锁,带着女学生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穆函自己的住处,“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怎么会在这里?”穆函换下人皮面具一口气问到。
这会儿,惶恐惊悚的女学生缓过神来,“我叫陆韵婷,在奉天女子中学读书,家也在奉天城。这几天学校放假,我本想和旅城的同学一道来旅城看看失散多年的舅舅。今天刚进城,想给舅舅上街买些东西,也不知为什么,就被抓到这里。”陆韵婷说着,眼睛却被穆函吸引住了,面前杀死刚才日本禽兽的人,年龄其实比自己大不了几岁,那是张国字脸,星目剑眉,一股英武之气迎面扑来。而穆函也看呆了,眼前的女学生,淡妆蛾眉,一双丹凤眼晶莹透亮,樱唇瑶鼻嵌在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上,楚楚动人。两人同时低下了头。
片刻,陆韵婷抬起头,“你叫什么名字,日本人还是z国人?好象你在这里工作?”
“我叫穆函,在这里我叫木函一郎,我是z国人,刚从日本回来。”
陆韵婷被眼前这个充满神秘感的男人深深吸引了。
“好了,我看你现在还是回奉天吧,这里是日本人的占领区,极不安全。”
“可是我还没有看到舅舅呢,母亲特意叮嘱我,舅舅和我们失散多年,一定要找到他。”
“我在旅顺有一些朋友,我可以让他们帮你联系你舅舅。”穆函说道,“对了,你舅舅叫什么,在旅顺靠什么生活?”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其实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舅舅,母亲给了我一把银锁,作为相认的信物。”说着,陆韵婷毫无城府的拿出银锁,她此刻一颗心全都系在穆函身上,“舅舅叫黄威山,在旅城经营一家商社,叫什么什么,对叫华兴商社。”
“什么???”穆函听了如五雷轰顶,少顷泪水划过脸庞。
“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陆韵婷看到穆函脸色急变,神情痛楚,双眼流泪,一股不好预感油然而生,“你是不是认识我舅舅,我舅舅怎么了?”
穆函沉默了片刻,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陆姑娘,请节哀吧!你舅舅被日本人杀了!今天旅城城楼悬挂的人头,就是你舅舅的。”
“啊!!!这不是真的。”陆韵婷当即晕倒在穆函的怀里。
过了许久,陆韵婷醒来,看着身旁抽搐流泪的穆函,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又过了一会儿,陆韵婷平稳了下来,“你和我舅舅是什么关系?”
穆函也平复了下来,理顺了一下思路和语言,把自己和黄威山的关系向陆韵婷诉说了一遍。两个人都沉默了。
“现在我送你去华兴商社,让那里的人即刻动身保护你回奉天。今晚我还要做几件事情,否则过了今晚,就再没有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了。”
“你是不是,还要杀日本人?”
“是的。”穆函立刻仇意写在了脸上
“那你要多加小心。日本鬼子太残忍了。”
下半夜的时候,旅城内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第二天,整个旅城的大街小巷都沸腾了。除了港口,偌大个旅城已经没有了几个日本鬼子。日本关东军驻旅城司令官松田死在自己的卧室里,八个作战参谋除了一个昏迷不醒,其余的都上了西天;负责司令部安全的宪兵队,包括队长在内的二百多个鬼子身首异处;保安队五十多人一个不剩全部身亡;万隆歌舞厅的美女经理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日军旅城军火库被炸毁。傍晚时候,所有从旅城开出清乡的日军全部撤回。港口海军的陆战队全部进城。
望着司令部前遍地盖满白布的一排排担架,藤川正雄狰狞的脸扭曲在一起,“我命令,从现在开始,全城实行特级戒严,没有我们大日本军队签发的通行证,任何不得出入龙城。”现在藤川正雄已被任命为旅城日军第二师团的旅团长。随即成队的日本士兵开始全城搜索。
过了三天,穆函终于睁开了眼睛。醒来后不多久,藤川正雄急急赶来。
“木函君,你终于醒了。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哦!藤川君你回来,太好了。”穆函停顿了一下,“那天松田司令官请我们喝酒,你知道我酒量很小的,不几杯我就醉了,后来只觉得脑袋好象遭受了重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怎么,发生什么事情?”穆函故意问到。藤川正雄把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什么?这怎么可能?”穆函装势勉强坐起。藤川正雄像只猎狗一样打量着穆函。少许,“木函君,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和关东军总部调查组的歧男大佐谈事情。”藤川正雄说完离去。
藤川正雄坐在原来松田的办公室里和歧男扬之谈论着。
“藤川君,我认为凶手是个非常可怕的家伙。从死者的死因和伤口来看,松田司令官是被剑术高手一剑杀死,根本没有反抗。八个作战参谋先是饮用毒酒,后头部遭受掌力重击。这种酒毒性很特别味道芳香,不是先是很猛烈,少量不会使人致死;木函君就是喝的不多才能幸免;从头部中掌力度来看,木函君和其他参谋大体一致。宪兵队除了两个在门口守卫的士兵,其余的都是先中了迷香,后被人用利刃砍掉脑袋,手段非常残忍。而保安队则是被无声手枪或者带了消音器的手枪打死,二十几个人几乎没有来得及抵抗就被打死,如果凶手是一个人,他必须双手同时开枪,而且速度要达到难以想象的程度;而季珍子小姐的情形则是,凶手原来想速战速决,一镖致命,但没想到季珍子小姐功夫不错,飞镖落空,接着凶手下重手季珍子小姐肩部中剑,胸部中掌而死,在死前,季珍子小姐想报警,但被凶手一剑刺穿心脏。”歧男扬之眯缝着鹰眼,停顿了一下。
谈到季珍子,藤川正雄想起不久前她还和自己有过一夜情,顿时血往上涌。歧男扬之又接着说道:“松田司令官和季珍子小姐,都是被同一把剑杀死的;而季珍子小姐中掌情况和作战参谋的情况又一样;作战参谋的毒酒与宪兵队的迷香又有相同之处;保安队与军火库守卫中的枪伤又是一样,军火库守卫所中的飞镖与季珍子遇害处的飞镖完全一致。综合来看,凶手就是一个人。他的武术深不可测,没有几十年的工夫达不到那种程度。同时,他出枪极快极准,这没有长时间的历练和过人的天赋也是办不到的。而他对我们日本人似乎有非常大的仇恨,否则他也不会那么残忍。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z国杀手。”
“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让他死在我的手上。”藤川厄狠很握住手中的武士刀,“我一定要为松田司令官和季珍子小姐以及死去的大日本军队的精英们报仇!”
“对了,藤川君我现在又个最大的疑问,季珍子是我们大日本的特工,而她手下的几个助手并没有遇害,这说明凶手仅仅知道季珍子的身份,否则,以他的性格和对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仇恨程度,季珍子的助手一定会一并被杀掉。季珍子的身份只有我们高级军官知道,凶手是怎么知道的?从做案时间来看,季珍子小姐最先遇害,由此推断凶手的身份就很耐人寻味了。还有,我认为这次的血案和上次的劫狱事件可以认定为同一个人所为。凶手极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这样由于身份的掩护,他行动的隐蔽性、突然性决定了行动成功率很高。”
“他是谁呢?”两个人都陷如了沉思,几天来的搜捕行动也没有任何进展。
“现在,我认为木函一郎的嫌疑最大,因为毕竟他是唯一生还的人,这很可能他用的是苦肉计。”歧男扬之突然说到,
“这决不可能,木函一郎是我的同学,仗着他叔叔有钱,进了军校。刚到军校的时候,他的几乎不会什么功夫,任何一个人都打不过,经过三年的学习,他的文化理论知识是最好的,可实战、搏斗、枪法都只是中下游,他根本没有那么高身手。况且他胆小如鼠,有一次,我们当场用刺刀刺杀囚犯,他连续三次都不敢出手,最后是教官用刺刀逼着他,他才闭着眼睛把刀送进囚犯的胸膛,后来,他只要看到红色流动的东西就呕吐。这次到支那来,还是他把联队长的大佐军衔让给我的,自己却喜欢当个作战参谋,就是图个清净舒适。他只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纨绔子弟,到是讨好女孩子很有一手。”藤川正雄似乎有些不屑的说道。
“哦,木函君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歧男扬之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不是他。可凶手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