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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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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浓云不再遮蔽天空,新月明亮,夜空一片繁星点点。

    “小姐,你今晚还要出去啊?”春茗为难又担忧的问。

    “嗯,我今天在王坚那儿瞧见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叫璇玑木,等我拿加号拿来后分你玩。”一身夜行装束的相思说,拿起黑面罩蒙住俏脸,只剩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露在外头。

    春茗才不想玩什么璇玑木,她宁愿相思乖乖上床睡觉,可她明白说不动率性而为的主子。“唉,那你可要多加小心,早点儿回来。”

    “知道了。”相思开门东张西望,见没人后,咻咻地飞掠而去,直奔王府。

    避过更夫和加强巡逻的官兵,相思跃身翻过高高的围墙进入王府潜进王坚的藏宝阁。

    搜索了会,没寻到她想要的璇玑木,猜测可能放在王坚的寝房,于是,她摸黑来到王坚的寝房。

    果然,璇玑木正握在沉睡中的王坚手上。

    她蹑手蹑脚的走近床畔,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扳开王坚的手指,眼见璇玑木即将到手

    “不要偷我的宝物!”王坚忽地喊了声。

    相思吓一大跳,忙由半敞的窗户飞身闪出。

    王坚半梦半醒的坐起身,晃了晃错沉沉的脑袋,倒头又睡,酣声立即大作。

    相思暗吁口气,欲再进入时,另一个黑影已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并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王握得紧紧的璇玑木。

    相思见状,气急败坏的追上。“站住”

    司马誉依言站住,返身面对她,好整似暇的向她招呼道:“你好。”

    “好你个头!快把璇玑木交出来!”

    “为何要交出来?这可是我先到手的,怎地?偷不成便要用抢的?”司马誉抛了抛璇玑木,用她曾说过的话回堵她,神态悠然自若,不把相思放在眼里。

    相思气极了,猛地扑过去又打又抢,将白天所受的窝囊气一古脑的发泄出来,连发狠招,誓在必得。

    两人拳来脚往,互不相让,激烈的争夺中,璇玑木险险被抢去,司马誉终而失去耐性,干脆瞪足一跃,企图跳上屋檐摆脱她的纠缠。

    相思见状,心下一急,手迅速向上揪去,想捉住他的脚拖他下来。

    可这快狠准的一揪

    司马誉闷嘶一声,落回原地。

    咦?相思觉得怪怪的,手里的感觉有些怪,分辩不出是什么。

    这是什么?她抓住的不是他的脚吗?不对,若是抓住他的脚,她不会还能站立着低手抓他。

    她下意识掂了掂,捏了捏,手中的不明物体蓦然开始膨胀益发温热坚硬,盈满了她的小手。

    “你快放手。”他的声音由齿缝挤出。

    “叫我放我就放?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才不放哩!可她还是不晓得她到底抓到他哪儿了。

    她又顺手捏了捏,益感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他为何要塞刹裤裆里?有什么特别的功用吗?她胡乱猜测着。

    她还捏?“你抓住我的命根子想干么?”他咬牙脱口道。

    呃,是他的命根子!

    相思登时一愣,刹那终于明白自己抓住的是什么,一道野火凶狠地垄上她的两颊,烧红满脸,一路延伸到耳根。

    唉唷我的妈,她这招“猴子偷桃”竟好死不死的抓住他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还不快放手!”他闷吼。“喔。”她直觉想赶紧放手,可心念霍地一转,想她若放

    手,岂不痛失良机,又让他白白占了一次便宜?忖度着,她强忍下羞赦感,加紧手劲要胁道:“把璇玑木交出来,我就放手。”

    这叫以眼还眼、以眼还眼,昨夜他抓了她的玉女峰,今晚擒他的高天木,很公平嘛!她如此想后,也就更不客气了,大刺刺的捉着他膀下,反正现在她是响当当的神偷“河诠”不是什么官家千金。

    “你”他瞪着她,紧绷的下领又动了动。

    “我怎地”快点,我没什么耐性。“她恶声霸气的催道。”

    炳,这下可换她神气了吧!她的手劲再紧此,感觉掌中的东西似乎又更大了点、硬了点。他这人也真奇怪,身体为何会有这种变化,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她略有不解的想。

    她的小手教他又痛、又绷、又心痒难耐嗯唔“放手!你想我变成太监吗?”他险些呻吟出声。

    她狡猾一笑,眸里浮现恶作剧的光芒。“如果不把璇玑木给我,我就把你变成太监。”她用力一掐。

    膀下压力加大,他倒抽一口气。“你这个女人真不讲理!”

    “跟女人不用讲理,拿来!”手中传来他的灼热和坚硬,表面上她虽然潇洒自若,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其实她快羞死了!

    他怒目且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眼光吞了她。

    纯真如她,既不明白也看不出来,他锐利的鹰眼中除了愤怒外,还混合了一把情欲的火苗。

    纵使身处危境,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肮下那把熊熊欲火,在她粗鲁的掌心中越烧越炽,快把他的理智烧尽。

    “别这么凶的瞪我,小心我吓得闪神,坏了你传宗接代的地方。”她无所觉的低俗嘲讽道。

    “住口!女人!”他咆哮,眼睛都快喷火了,但真正想喷火的地方,其实是在更下面的

    “唉唷,这么凶,我好怕哦!”她顽劣的再戏谑道,压根不晓得自个儿在惹火烧身。

    “闭嘴!”司马誉头顶上的火苗几乎快爆炸了。

    天,他怎会倒楣到这般田地,遇上这么个胆大妄为,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泼辣女人,竟抓着男人的那话儿口出威胁。

    “要我闭嘴可以,把东西给我。”相思向他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示意他将璇玑木交出。

    他冷哼。“先放开我。”

    “先给我。”

    “不,你先放开我。”

    “不,你先把东西给我。”

    两人讨价还价起来,司空誉原木想拖延时间,好乘机反制她,但相思的急性子广很快就磨光了。

    “你如果认为那块木头比你的后代更重要,那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她不耐烦的说,手力加重。

    他又重重倒抽一口气,怒道:“住手!你想让我绝后吗?”她冷笑一声“谁叫你不快把东西交出来。再不交出来休怪本姑娘心狠手辣,我可警告你,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管你绝不绝后。”

    他吹胡子瞪眼,常言道“最毒妇人心”他今儿总算“亲身”见识到了,膀下的压力令他莫敢妄动。

    女人一旦发起狠来。可能真会痛下毒手,他不想为了一块木头赔上“终身幸福”可又不甘愿拱手奉上,进退维谷。

    “别瞪了,快拿来。”她状极得意。

    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人欺,他闷哼,极不情愿的将璇玑木交到她手上,咕哝道:“可以放手了吧。”

    “当然,你以为我喜欢抓着你的那个啊!恶心死了。”

    她放开,厌恶的甩甩手,终于让他脱离天堂般的地狱。

    霎时,两人弹开尺余,相峙对立。

    头上的天空是一片很深很广的黑蓝,镶在黑蓝上的明星闪耀,却不比她亮灿灿的瞳眸夺人眼目。

    “河诠”司马誉突然出声唤她,像唤着亲密的情人。

    “怎么,不服气吗?别忘了你也抢过我的夜明珠。”想思理气壮,并没发觉个中有异。

    他不答腔,眼睛笑了。

    她一定在看过这双肥满笑意的眼睛,她眯着地想.蓦然忆及司空誉,那个让她丢脸丢到十八层地狱的人混球。

    说真格的,他两人若要比,她还较不讨厌玉枭,因为她最瞧不起那些老爱无病呻吟的文弱书生,假使真要嫁,她宁愿嫁给玉枭,至少确定她和他有共同的“兴趣”闲来没事可以比比偷技,生活绝不无聊。

    况且,她和他都互相摸到彼此私密之处,说起来应该非对方不娶不嫁。

    “他们在那里!”不多时,官兵吆喝追来,打断相思的思绪。

    “后会有期。”司马誉看了她一眼说。

    “后会无斯啦!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

    “放心,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玉枭长笑着飞奔离去。

    “别让他们跑了,快追!”右卫禁军第五校尉武大德率领一群官兵追至,然身手敏捷的相思和司马誉已远走高飞。

    武大德犹不死心的追着,沿路追到司空府侧。

    长墙绵延,了无人迹。

    “该死,又追丢了。”武大德恨恨咒道。

    正欲走的当儿,忽见墙边有鬼影晃动,武大德想也没想,疾冲过去擒住他,气壮山河的厉喝道:“大胆恶贼,乖乖束手就擒吧!”

    “唉唷!”那人哀了声。“大德兄,是我啦!”

    武大德一顿,将他拉到光线下看真切,大吃一惊。“誉兄,是你?”

    有话待会说,快先放手,你快把我的膀子给折了,痛死我啦!“司誉哇哇痛嚷。”

    虽是旧识,但武大德仍犹豫了一下才放手,粗犷的脸上尽是困惑与怀疑。“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身家居简袍的司空誉转转被抓痛的肓膀。“这里是我家,我听到外头有声音,所以出来瞧瞧,怎知一出来就被你当成贼子押住了。”

    “是吗?”武大德犹自疑惑。

    “当然,你知晓我不会武功,身子骨又差,怎么当得起飞贼。”司空誉理所当然的问道。

    “那誉兄可有瞧见可疑之人?”

    “好像有个人往那边跑,哎,我说大德兄,你的手劲可真狠,我这膀子被你抓得疼得不得了,这一疼,连我的头也跟着犯疼了。”他发难,抬手揉额。

    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惨淡,没人会怀疑他的装病。

    武大德心思单纯此些,武大德赶忙道歉“在下缉贼心切,不慎误伤了誉兄,还请誉兄见谅。”

    司空誉不以为件的挥挥手。“老毛病不碍事,倒是你,这回领下缉拿京城二盗的圣旨,可辛苦了吧。”

    “不辛苦,想那两个恶贼胆敢在天子脚下作乱,为害京城,人人得而诛之,我武大德断不容此二贼再放肆。”他说得义正辞严,慷慨激昂。

    “是啊,你必要早早将他们逮捕归案才好。”司空誉点头附和。

    “在下当会尽力而为,誉兄,请恕在下任务系身,改日再叙,告辞。”武大德抱拳告别。

    目送身形伟岸的友人离去后,司空誉见四下已无人,条地向上一跃,越过墙跳入司空府里。

    翌日,云府和司空府两家的乌龙相亲,和王坚的璇玑木失窃,并行流传于街头巷尾,成为京城的达官贵人及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接连两天失去两个心爱的宝物,王坚快气疯了,不同以往的哈欠连连,他今天难得神清气爽。

    其实,他是试图以忙碌来忘却河诠残留在他身上的触感,他快被她的小手折磨死了。思及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没见过比她更狂妄的女人,胆大包天,性烈如火。

    然而,却又是那么可爱。

    他边工作边想她,浑然不觉心心念念已全都是她,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令他此般牵肠挂肚。

    “誉兄,日安。”韦端已偷空前来找他。

    “端已兄,日安。”司空誉放下文卷,笑脸迎人。

    “誉兄今天精神真好。”韦端已凑向他低声道:“我听说昨天的事了。”

    消息传得可真快,他想,明知故问:“端已兄所指何事?”

    “相亲啊。”韦端已愉快的说。“我从以前就一直猜想你可能对女人没兴趣,果然是真。”个眼睛饱含暗示的揪着司空誉。

    司空誉微微挑了挑眉“端已兄,在下对女人的兴趣跟其他男人一样,曾拒绝婚事是因为我还不想成亲,不是因为对女人没兴趣。”

    “别说了,我都知道。”韦端已抿嘴一笑,颇有几介女相媚态。

    司空誉的笑容有点僵,瞥见一旁同僚投来暧昧的眼光,他转身去拿案上的公文检阅。“端已兄请回吧,在下还有公务在身,无法奉陪。”

    朝内有人开始传言他和韦端已是知己,断袖的那一种,行事低调的他不想引人注目,小小的流言最好尽早澄清,以免越滚越大。

    此外,幸好众人均知与他向来友好的李霁好女色,否则纵使他真无断袖之癖,也是有理说不清了。

    韦端已面现沮色。“好吧,那么改日请誉兄过府好好一叙,誉兄可赏脸?”

    “当然,倘若在下无要事缠身。”

    “就这么说定了。”韦端已这才喜孜孜的离去。

    一名同事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司空大人,你和韦大人不会真的是那种‘知己’吧?”

    “在下确实有知己,不过是万彩楼的红粉知己。”司空誉微笑着坦白回答。

    所有人都笑了,相信的自是相信,不相信的再怎么解释也不会相信,司空誉因而干脆省下唇舌之力。

    当日下职,司空誉即前往万彩楼,寻找他所谓的红粉知己。

    万彩楼位于京城西面,紧依清凉湖而建,占地广大,雕梁画栋,并拥有数艘专供游湖的画舫,排场极为奢华,是京城着屈一指的寻欢酒馆。

    既是寻欢酒馆,必少不了送往迎来的姑娘,众多的莺莺燕燕中,又以花袭红最负盛名,为万彩楼的当家花魁。

    撇开必然的美貌不谈,袭红能歌善舞,精通诗文,性格温婉大方,敏慧知心,许多王孙富贾,风流才子莫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她,便是司空誉口中的红粉知己。

    来到万彩楼时,李霁已等在那儿,袭红亦是他的红粉知己之一。

    “誉,你终于来了,咱等你很久啦!?”他招呼道。

    “殿下。”司空誉随意拱了拱手,没行君臣大礼,直接坐到他身旁。

    在外头他与李霁等同好友,并无尊卑之分,匪浅的友谊可见一斑。

    “誉,我听说昨天的事了。”袭红替他斟酒,替在发髻上的步摇晃了晃,让娇艳的她更迷人。

    “你听说的是白天的事,还是晚上的事?”司空誉举杯饮酒,一副不在乎样。

    “两件事都听说了,白天的事先不谈,我们来谈谈晚上的事,这回是什么东西?拿来我瞧瞧。”袭红眨巴着期待的眼神看他。

    “我也正等着听哩。”李霁附和。

    她与李霁两人是少数几个知晓他的秘密兴趣的人,袭红保守秘密的条件,是同他分享他的冒险过程,以及借她把玩他到手的各式宝物。

    然李霁不同于此,当初他们两个打了个赌,赌他能不能偷得某大臣的宝贝,最后才演变成现今的情况。

    司空誉由怀里掏出夜明珠丢给袭红。

    袭红捧在手里细看。“很普通的珠子嘛。”

    “夜明珠要在夜里看,才看得出它的特殊之处。”李霁跟她说明。

    袭红无趣的放下夜明珠,再问司空誉“璇玑木呢?”

    司空誉干笑两声,摊了摊手,摆出两袖清风的手势。“不在我这儿。”

    “你没到手?不会吧。”袭红讶异。

    “不就是河诠吗?”李霁接口。

    “唉,就是她,原本我已经到手了,结果却不慎被她抢了去”

    司空誉长叹一口气,忆起昨晚荒唐又丢脸的事,哑然失笑。“你们可知河诠是个女人。”

    袭红美目大睁,李霁出大感诧然,两人异口同声道:“真的吗?”

    司空誉点头。“没错,货真价实的女人。”

    “你怎能如此确定?”李霁怀疑。

    “她的声音是女人声音。”他举证。

    “声音可以装。”袭红反驳。

    “她有一双像女人一样漂亮的眼睛。”

    “男人也有眼睛很漂亮的,像你,不然韦端已不会对你那么死心塌地。”换李霁反驳,不忘顺口揖揄两句。

    “多谢殿下赞美。”他咧嘴一笑,笑得像讨到糖吃的孩子。

    “然若比起殿下的俊美无畴,小的恐怕连边儿都没得沾。”

    “司空卿太客气了。”李霁笑道。

    他的相貌确实能以“俊美无亿”四字形容之,而这相貌不知迷倒了多少天下女性,甚至男性,可是他却一直末立太子妃。

    “别打哈哈了,快说,为何你能确定河诠是女人?”袭红继续追问,非打破吵锅问到底不可。

    “她很娇小。”他再举例。

    “矮小的男人比比皆是。”袭红认为这不能证明。

    “哎,好吧,我不小心摸了她的胸口一把,所以能确定她是个女人。”说着,霍然他想起满掌的柔软,余温在手心里荡漾,不觉心猿意马。

    “什么!”袭红和李霁先是大惊小敝,然后捧腹大笑。

    “你竟然是因为摸了她的胸口一把,才知道她是女人,天呐,太好笑啦!”袭红笑得比李霁还大声。

    司空誉不快的攒起浓眉。“笑成这副德行,小心花魁的形象全给你笑没了。”

    袭红拭试眼角泪水。“在你们面前,我哪还需要摆什么花魁形象,你俩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才是我,真正的花袭红。”

    司空誉笑着摇摇头。“难怪我们会成为好朋友,谁教咱们都是双面人。”

    “谁跟你双面人来着,全国上下谁不知我豪爽不羁的性格。”

    李霁也不苟同。

    “睁眼说瞎话。”司空誉啐道。

    “话说回来,相思子确实是女人才会收着,以前我就曾怀疑过她是女人,没想到被我料中了,我看你们是冤家路窄,这辈子有得纠缠了。”袭红预言似的说道。

    “你别吓我了。”司空誉做出夸张的惊恐表情。

    袭红被他逗得娇笑连连。

    李霁继而转开话题,再道:“我听说云大小姐长得不丑,加上云府家大势大,权倾朝贵,必有助你官场前途,你怎会拒绝这难得的大好姻缘?”

    岂止不丑,简直美极了!侥幸好女色的他没识得她,不然早给吃了。

    司空誉没说出心里的话,耸了耸肩。“我还不想成亲,而且我对那种大家闺秀一点兴趣出没有,若真要娶嘛”他向袭红眨眼。“定要娶袭红。”

    “少没正经,依我看你若真想娶,定是想娶河诠那样的女人吧。”袭红反驳。

    “袭红,你是在讽刺他和河诠蛇鼠一窝,臭气相投吗?”李霁嘲弄。

    “是一丘之貂的穿寄之盗。”袭红嗤道。

    “人生乐在相知心呀!”司空誉愉快大笑。

    “你们俩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是朝廷官员,皆身负国家大任,可我瞧你们两个都是坏人,—个风流浪荡,—个偷鸡摸狗,凑在一块儿才是真正的蛇鼠一窝、臭气相投。”袭红自言不讳的批评。

    司空誉和李霁闻言,彼此互视—眼,不以为忤的同时放声大笑,因为她说的都是实话啊!笑着,司空誉忽而想起云相思,她的小名就叫河诠,只是巧合吗?他暗忖,越想越觉她们便是同—人,然而如果她就是“河诠”那他应以何种心情和态度面对她?他和她结的梁子可不少。

    总而言之,他有必要好好查探—番,不仅解开心中疑惑,也好再想下—步该如何做啊!见他突然沉默,袭红和李霁迳自淡笑饮酒不吵他,让他静静思考,沉吟半晌,他决定前往云府私下拜会相思。

    他临走时,袭红很故意的嗲声促狭道:“玉枭大人,有空记得?脆 !?br>

    司空誉回头斜睨她。“袭红,你可真是杀人不见血。”

    “多谢夸奖。”袭红甜甜应道。与李霁再次捧腹大笑。

    司空誉虽想一人一拳地奉送给这两人,塞住他们幸灾乐祸的笑,但他们一个是一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当然动不得一根寒毛。而一个是名震天下的京城第—花魅.若不小心伤她一根头发,不被地的祟拜者乱足践踏而死才怪唉一—结识这样两个身份特殊的损友,他只有认栽的份了。

    当然,他对被捉着命根子威胁一事绝口不提,若被他们知晓,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