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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仓库中最后的一名日本兵被群情激奋的保安队员乱刀分尸后,攻打西库的战斗终于成功的落下了帷幕。
战斗后经过粗略统计,这次战斗全歼了驻守在西库的日本守备队180多人,另外还有日本浪人100余人,加在一起有300多人。而为了攻打西库军营,冀东保安队第一和第二大队共伤亡了不下七百人余人。
当数百具保安队员的尸体被整齐的排列在日军西库军营操场中的时候,当陆齐峰和十来个连排长的尸体并排躺在一起之后,张庆余默默地从第一个人身边走到最后一个人的身边,一个个的亲手为他们盖上白布,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浓浓的哀伤!
这一刻,秦阳不由得想起了后来的一位名将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讨厌战争,除非和平必须通过战争来得到!”
每一场和平都是来之不易的,背后或许埋藏着成千上万的白骨,但没有人会退缩,只为了那战争后难得的平静生活。
想到这些,秦阳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走上几步,来到张庆余身边说道:“张队长,希望你能下达命令,对于放弃反抗的日本侨民,不要伤害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女和儿童;即使是那些曾经犯下血债的日本人,也应该经过审判后再行处置,不要肆意屠杀!”“为什么?”张庆余还没说话,一边的警卫团团长段雷已经开口说道:“日本鬼子在我们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早就应该将他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他的话立刻得到了其他军事主官的一致赞同!
秦阳深切体会到了保安队员对日本人的怨气,知道如果不进行阻止的话,很可能在通州的所有日本人包括妇女小孩都会被全部杀死,那样的话虽然出了口恶气,但却违背了做人基本的道德。他并不赞同。
“我也恨不得杀光那些侵略者们,但我们要分清是非,只要是犯下了罪行地一个也跑不掉,但不能滥杀无辜,不然的话。岂不和那些畜生一样了!”秦阳耐心的为他们解释着,希望大家能明白,不是不能杀日本人,而是要分清哪些该杀哪些不该杀。
张庆余听完了秦阳的解释后,思考了一下,这才说道。:“秦特派员,这样吧,只要没有抵抗,所有日本妇女和儿童可以活命,但是要被集中到一起,等战争结束再做处理,至于那些日本男子,则一个不留!”
对于张庆余地建议。秦阳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和自己地想法也相差不多。于是就这么定了。
张庆余于是下发了一张命令。要求保安队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扰民。并且加紧通州城地防御。准备应付日军地反扑。
这次起义之所以能够如此地顺利。是因为日军大部分已经被调往了丰台。准备等战争爆发就进攻南苑。留守地部队只有藤尾小队地40人。山田自动车中队地50人。连宪兵、兵站、兵器部等其他部门在内一共180多人地薄弱兵力。另外地就是一些日本浪人自发组成地队伍。加在一起大概有300多人。
通州起义地消息一旦传到通州日军主力那里。必然会激怒他们。到时候肯定会抽调一部分主力返回通州。进行反扑地。凭现在冀东保安队地这些兵力。如果布防得当。完全能够顶住日军地进攻一段时间。
只要他们能够支撑三至五天地时间。那么形势很可能就会发生转变。到时候一切都将不同。
处理完西库地事情后。张庆余他们离开了西库。将保安队地总部搬迁到了原“冀东防共自治政府”所在地地方。并且下发了命令。命令分散在顺义各地地保安队火速赶往通州集中。
除了保安队第一第二大队驻防在通州之外,另外还有一些零星的部队,也分别驻防在顺义、塘沽、大沽等地,他们必须尽快收拢一切力量,打好这一战。
从西库出来,秦阳没有去保安队新的指挥部,而是转向了城外的二十九军驻地。现在这里除了原来驻防在宝通寺的何基沣的110旅219团的一个营外,又从北平调来了110旅222团的一个营,早晨才刚刚赶到。
这些队伍,都是何基沣亲手培养出来的精锐,也是绝对忠心于他地人,所以秦阳不渝怀疑,并准备将他们做为主力来跟日军开打华北第一仗。
一进宝通寺二十九军驻地,秦阳就感觉到了浓浓地临战气氛,战士们都忙碌着,一些战士拿着大刀弯腰在青石上卖力地磨着;另一些战士正在仔细地擦拭着自己心爱的步枪,骑兵则细心地给自己地战马洗澡,就像侍奉自己的孩子一样细心。
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在喜峰口痛痛快快地打了一仗之后,他们就再没有跟日本鬼子认真的打过一场,而一直按照上面的意思忍耐退让,面对着日军日益猖獗的挑衅,战士们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这次终于盼到了命令,可以和鬼子面对面的拼一场了,自然是劲头十足。
在秦阳赶到之前,奉调前来支援的222团三营也已经于拂晓十分赶到了宝通寺驻地,营长是一个东北汉子,身材并不算高大,留着和铁头一样的光头,但脑袋比起铁头来,起码小了一号,性格十分豪爽,带着浓浓的白山黑水的味道。
“你是东北的?”铁头一进门就听到出了那人的东北口音,立刻问了一句。
营长正在和其他几个军事主管说话,忽然听到了浓浓的家乡味,立刻扭过头来,当看到铁头的时候,张着嘴不动了。
“狗子!”
“铁头!”
两个人几乎同时呼出了对方的名字,然后扑到一起,紧紧抱在了一起,都用力的敲打着对方的后背。
好半天,两个人才松开。铁头咧着嘴朝对方胸口就是一拳:“我说狗子,你小子不是在东北军汤玉麟的部队当连长吗,怎么又跑到二十九军来了!”
“嗨,别提了,一说起来我就有气!”狗子。大号也就是汤二狗,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汤玉麟那瘪犊子手下十来万部队,结果日本一到,他撒丫子就跑了,一溜烟的跑到了天津。把部队丢给了鬼子。一部分人逃跑了,一部人投了别的部队,还有一部分人跟了日本人,我所在地部队被打散了,没办法只得退进关里。正赶上二十九军招兵,我就带着剩下的弟兄投了二十九军,结果折腾来折腾去,竟然当上了营长!”
“哈哈哈哈。那你可是草鸡变凤凰了啊!”铁头哈哈笑着,为老兄弟的重逢、也为他的步步高升而感到高兴。
汤二狗介绍完自己的事情后,疑惑地看了看铁头,眨巴着小眼睛问道:“兄弟。你好像混地也不赖啊,你看二十响都挎上了,还是双家伙,坦白交代,是不是劫道去了?”
“你少来,我是跟对人了,这算啥,我现在是这个都有,子弹更是管够!”铁头伸出手比了个冲锋枪的动作。得意的说。然后想起了什么,连忙拉着汤二狗来到秦阳面前。“给你小子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教官。战魂特战大队的老大,我现在就在他手下混!”
说完一指汤二狗朝秦阳说:“教官,这是我的发小,汤二狗,小名叫狗子!”
秦阳在两个人说话地时候,就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他们的关系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这会铁头一介绍,于是朝汤二狗点了点头,友好的伸出了手“汤营长,很高兴认识你!”
汤二狗翻着眼球看了看秦阳,手猛地伸出,砰得抓住了秦阳的手,然后铁钳一样的猛地收紧,似乎想抻量一下秦阳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铁头一惊,伸手就去抓两个人的手“狗子,你干啥,快松手!”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汤二狗从小就练铁砂掌,能够一掌击碎四块摞在一起地红砖,能够一掌砍断碗口粗的小树,当年还曾经赤手空拳打死过一头野猪。他担心的是秦阳受到伤害。
秦阳左手横伸,挡住了铁头扑过来的身体,神情平静地说道:“铁头,你不用担心,我领教一下这位兄弟的身手!”
铁头见秦阳神色如常,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心这才放了下来,退回一边,紧张地子着两个人的较量。
场中,汤二狗的额头青筋都已经绷了起来,瞪着眼咬着牙在使劲,握住秦阳的那只手,手背上血管高高隆起,整只手都似乎膨胀了一号。
再反观秦阳,则神色如常,似乎没有用力似的,但目光敏锐的柳逸臣已经发现他脚下的泥土明显沉了一些,看来也动了真力气。
两个人僵持着,足足有半个小时谁也没有动地方。
渐渐地,汤二狗脸色开始变化,汗水从额头缓缓地渗了出来,沿着脸颊向下滑去,握住秦阳地那只手也开始微微发抖了。
秦阳的手已经慢慢地收紧,汤二狗感觉到对方地手就像是一把铁钳,死死地夹住了自己,让自己的那只手越来越麻,甚至都快没知觉了。
就在汤二狗坚持不住准备张口认输地时候,秦阳松开手掌,将手缩了回去,笑着说:“汤营长果然好功夫,秦阳领教了!”
汤二狗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汤二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功夫上输给别人,你是第一个!”
秦阳微微一笑,没有言语。一旁的柳逸臣不干了,重重的哼了一声。
“小兄弟,你不服啊,要不咱们比试一下!”汤二狗少心没肺的又开始挑战,浑然不知道自己主动往霉头上撞。
“是吗,好啊!”柳逸臣破锣嗓子声音一起,汤二狗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体就飞了起来,摔出去了多远,落在地上来了个屁股着地,旁边的手下都没看清柳逸臣是怎么出手的。
柳逸臣很随意地拍了拍手“搞定,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敢卖弄!”
汤二狗和他手下的那一帮子全傻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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