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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凉煜都为之惊叹的琴音,竟然是一个从乡下回来的小女孩演奏出来的,任谁都会觉得奇怪。
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事情可就不好解决了。
孟家早就派人去了孟芷芫养父养母家,又去了长清县,问了问孟芷芫的身世,发现她并没有与古琴有过任何联系,所以编出来的谎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在一道道或好奇,或疑惑,或担心的眼神中,她站了起来,说道:“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虽然我琴技不错,不过,我并没有学过古琴,只是看了三姐一曲,记在心里而已。”
“不可能!”孟芊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孟芊月脸色一红,连忙否认:“我从六岁开始,就跟随凉煜大人学习古琴,一直修炼到八年,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这里面,指法,音,分别学习,然后通过实践,才能熟练掌握,你才听到一首曲子,就能学会?”
“要不,你去问问在座的小姐,不管他们有什么特长,哪个不是从小就开始钻研,努力了很多年?”
她辛辛苦苦,却被人一天压了一头,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又有几个名媛,跟着起哄。
孟芷芫平静的扫视了一圈,然后将古琴还给了孟芊月,“你做不到,并不意味着其他人做不到,况且我刚刚弹奏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没有人能够替代。”
“曲子是我本人真真实实弹奏出来的,这足以说明一切。”
“你......你......”孟芊月顿时语塞,心中大怒,握着古琴的双手微微有些发抖,口中喃喃自语:“肯定是你使了妖术!”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输不起?”云玲郡主忍无可忍,说道:“明明是你让芷芫弹琴,明明她弹的更好,却要为自己辩解。”
“你怎么不去找个神仙问问,为什么我们都是人,有的人比别人强,那又怎么样?”
一声断喝,将孟芊月的心完全压了下去,她紧紧地搂着古琴,放声大哭。
召安侯做了个和事佬,说道:“行了,孟三姑娘和芷芫姑娘的琴艺各有不同,各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判断,但既然是比试,又没必要分出胜负,这宴席还是要继续的。”
“云玲,继续吧,我倒要看看,你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长进!”
云玲郡主身为外族,最不喜欢的就是琴棋,但跳舞却是一把好手,她撅了撅小嘴,说道:“那我先把舞服脱了。”
她的剑舞,英姿飒爽,却让人心旷神怡,再加上鼓声,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紧接着,更多的少女开始表演,有的弹琴,有的弹琴,有的弹琴,有的翩翩起舞,有的像孟青墨这样安静的,则是书画方面的天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孟玉华终于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走到了台上。
这是一支绿腰舞蹈。
这套舞服也是专门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翠绿色的衣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袖子则像是一个小喇叭,为了方便她跳舞,她没有穿裙子,只穿着一条类似于裙子的长裤。
如果换成一个青楼女子,这件衣服的腰部一定会从上到下分开,将那纤细的小蛮腰展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不过孟玉华毕竟是世家小姐,而且还是宰相之女,自然不会露出笑容,而是用一条银色的腰带将自己包裹得孟孟实实,腰间系着一条流苏,上面还蒙着一层轻纱,让她看起来一点都不俗气,反而很惹人注意。
当她现身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她。
她对这种感觉很满意,轻轻鞠了一躬,然后对着那些乐师们挥了挥手,跳起了舞。
绿腰舞最大的特色就是动作轻灵,从缓到急,既要有足够的力量,也要有足够的柔韧度。
一开始,她轻轻拂袖,在轻柔的旋律中翩翩起舞,每个姿势都是那么的优美,随着她的移动,她的裙摆忽开忽合,显得格外的迷人。
如同月光下的仙女一般,温柔而又温柔。
她的动作也随之加快,整个人的气息一变,一改先前的柔弱,英秀的舞姿,充满了力量。
轻柔如风,刚猛如风,柔美如英。
一曲终了,全场掌声雷动。
“可以,可以!”季泽谦首先站了起来,赞叹了一句:“古代有句话说的好,南方有美人,青丝轻舞。华筵九岁,衣袂飘,风雨欲来。轻若兰苕翠,轻若游龙。”
“今天二姑娘让我长见识了,果然是有道理的,她的舞蹈变化,就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又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每一次变化,都是那么的优雅,那么的高贵。”
孟玉华刚刚结束了一场舞蹈,俏脸绯红,胸脯剧烈的颤抖着,羞涩的说道:“太子夸奖,我可承受不起。”
“哪里哪里。”季泽谦看了看她手上的纱布,刚要开口询问,就看到皇后瞪了他一眼,又补充了一句:“两千银子,一颗珍珠。”
“还有一块良锦。”
“多谢太子厚爱。”孟明白玉华,他是在给自己更多的资源,打压一下孟芷芫,美眸中满是感激之色。
“她的舞姿很好,将绿腰之舞的柔和之意发挥的淋漓尽致,绝对是最后一支。”“另外,我赏你一千两银子,一副翠玉珠宝,一对珍珠。”
这东西,只有太后,太子,太后,才有资格使用!
孟玉华眼波流转,单膝跪地,“谢娘娘厚爱。”
“起来吧。”皇后淡淡的道。“我很欣赏你的为人,也知道该怎么做,以后,你要常去皇宫里陪我。”
“是。”孟玉华看着孟芷芫,一脸的骄傲。
这一看,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姐姐刚才说自己聪明,一首曲子就学会了三妹妹的武功,而且比三妹妹还要厉害。”
“我的青腰术,你能一看就学会吗?”
“可不是?”季泽谦连忙道:“一把瑶琴算不了什么,如果孟大小姐能学到这一招,那就是她的本事了,也就说明了你说的是真的。”
再来!
孟芷芫冷冷一笑,说道:“青腰舞讲究基础,哪有一天就能练成的,你这是故意刁难人吗?”
孟玉华闻言更加开心了,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有些难过:“我只是为了让姐姐不被人怀疑,你说你只是看了一遍,就能弹奏出一首曲子来。”
“比起古琴,我的绿腰舞要容易得多,姐姐别误会。”
魏晴晴和赵如玉异口同声道:“就是就是,孟大小姐,你这是好心,她这是在为你着想!”
众人纷纷附和,就连皇后也开口了:“若要证明自己,确实应该重新表演一次,若是舞得太差,我们也可以理解,你刚从农村出来,粗俗一些也没什么。”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孟芷芫眯了眯眼睛,掩去了眼中的嘲讽之色,“让我们的乐师们,去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