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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楚楚有些半信半疑,便警惕地递了耳朵去,江楚珩同她耳语了两句,温楚楚的眼睛登时亮了,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但说着她又有些犹豫道:“可是她会答应嘛?”
江楚珩道:“岳千帆那妖女诡计多端,你不是一向自称是笑傲阎罗的鬼见愁么?你若当真能够降服她,别说让为兄对你俯首帖耳,就是让你入军营我都乐意。”
温楚楚闻言顿时连面色都红润了起来,她兴高采烈道:“这可是你说的!”
江楚珩直言不讳:“我说的。”
温楚楚刚要转身,但想了想却又折返而回,道:“不行,就你说的话我可不敢信。”
江楚珩道:“那你还想如何?”
温楚楚左摸右摸,摸出一个火折子来,她吹燃火折子,点燃了地上捡起的枯枝,待烧出了黑炭,又从身上扯了一块布下来,将两样物件一同塞进了江楚珩的手中,得意地一叉腰道:“你立字据。”
江楚珩虽不过是打算打发了她,却也是个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汉子,闻言虽是有些不耐,却还是依照温楚楚之言用木炭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字据。
“这总可以了吧?”
待写罢,他便将字据递到了温楚楚的手中。
温楚楚一目十行地扫视了那字据一眼,眉开眼笑地叠好收入袖中,道:“好了好了!多谢二师兄!我走啦!”
说着,她便谨慎地朝四周瞧看了两眼,一点足尖迎风施展轻功,眨眼便没了踪影。
待她走后,江楚珩便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容。
他虽借此次西北贪污之事同岳千帆做了交易,但岳千帆这妖女一向诡计多端,又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虽有崇善大师在旁看管,但崇善大师身为圣僧每日忙于讲经,难保岳千帆会趁机发些不可告人之财。
而温楚楚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心眼比起岳千帆那老女人却是只多不少,又擅长障眼法与巫蛊之术,有她在旁,就算是岳千帆想要起什么坏心思也是束手束脚的不痛快。
打发走了这么个麻烦,又给岳千帆添了个堵,一箭双雕,妙哉。
江楚珩在心底里暗暗夸奖了自己一句,这才慢悠悠地重新跨上马去。
秦怀璧与宛如早在方才一同上了马车,闻声她便撩开了车帘,道:“怎的这个时候才回来?可等了好一会儿了。”
江楚珩斯文一笑,拱手道:“微臣耽搁了些时辰,还请公主恕罪,这下便走。”
秦怀璧未曾怀疑,闻言便点点头撂下了车帘,马车这才重新走动。
如今满足了岳千帆的胃口,又除去了西北各贪官盘根错节的势力,这折返回京的路途便是格外顺利,一路上众人吃喝玩乐,也乐得开怀,再加上这两日不再下雪,连带着回京的步伐都快了不少。
秦怀璧心情极好,一路上便张罗着要为秦昭昭和慎贵妃买些土特产,因着这两日脚程极快,秦昭易便也由着她胡闹,便是走走歇歇,一路上也甚为开怀。
三日后,众人在驿站留宿时,秦怀璧与宛如同榻而住,才卸下了发簪,宛如正铺着床,秦怀璧在梳妆镜前撑着面颊百无聊赖时忽见天边隐约有暖光闪动。
她登时起了好奇,掀窗一看,只见天边俨然放了大片的孔明灯,而镇子两侧的街道却是张灯结彩,煞是热闹。
这接连三日玩的皆不痛快,见了热闹的街道,秦怀璧便眼前一亮,心血来潮地对身后的宛如兴高采烈道:“宛如!咱们出去逛逛吧?”
宛如提着被子的一角怔了怔,道:“您今天都出去三次啦,若是大殿下知道我再纵着您出门的话……”
秦怀璧不以为然:“放心吧,我皇兄折腾一天,累着呢,这个时辰必然歇下了,咱们偷偷出去他也不会发觉,走吧,我请你看花灯。”
说着便撺掇着宛如一同换了一身衣裳。
因着心情上佳,又无事一身轻,秦怀璧此刻便格外容光焕发,挽了精致的发髻,插了满头珠钗,细细地描眉画眼,烛光之下便是格外娇艳动人,将个宛如惊艳得看呆在了原地。
她口中未敢说话,却不由在心中暗道,瞧着公主此番打扮,不像出门游街闲逛,倒像是要出门会情郎一般了。
正想着,秦怀璧已伸手挽住了她,她猝不及防,面上便红了红,但在秦怀璧出门张望看秦昭易是否在外时,却忽然发觉忘了拿面纱,便松开了秦怀璧的手去翻找。
秦怀璧紧张地张望了片刻,见秦昭易所住的屋子果真是灯烛熄灭,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牵住宛如便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去。
黑灯瞎火的,二人如同做贼,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直到溜出了门外秦怀璧才后怕地抚着心口道:“吓死我了,幸亏没遇到旁人,要是被我哥哥或者江楚珩发现我带着你偷溜出来必然又要长篇大论的斥责我。”
她走到一个面人摊位前,随手拿了个做成将军的面人摆弄,道:“你瞧,这将军做的同江楚珩那个榆木疙瘩倒有几分相似,都是这样一副成日臭着脸故作高深的模样,瞧着就让人想揍他。”
她说着,目光又被不远处的花灯吸引,便抓着面人,兴冲冲地冲向了那花灯。
“欸,姑娘!”
摊主见她未给钱就跑开连忙开口,却有一只握着湛亮银锭的手伸出,将银锭敲在案上,替她付了钱。
“这花灯好美啊,本……我瞧着比宫里的宫灯还漂亮呢。”
秦怀璧盯着那花灯啧啧称赞,捧着一张小脸陶醉道:“要是昭昭看见了一定很喜欢。”
她随手扔了几两银子,随手道:“宛如,你拿好花灯,听说这边冬日里的羊肉面极好吃,咱们也一同尝个鲜去!”
说着便蹦蹦跳跳地朝着那正扬声叫卖的面摊摊主跑了去。
身后之人如她所愿地接过那花灯,等到走到秦怀璧身后时,秦怀璧已经吃力地抱了两碗热乎乎的羊肉面美滋滋地搁在了桌上。
她搓了搓被烫得通红的手,一边吹气一边幸灾乐祸道:“那家驿站的饭食难吃死了,既然吃,自然要吃当地人爱吃的,我晚膳都没用好,咱们二人好好吃它一顿,让江楚珩和我哥哥做那苦行僧去。”
说了半天,却不见身后的宛如动弹,秦怀璧便转过身低头去牵她的手,牵到手中又盯着那手疑惑道:“咦,宛如,才几日的工夫,你这手指就磨得这般粗糙,今天有这般冷么,给你的手都冻得这样——”
秦怀璧的话忽然戛然而止。
她僵硬地抬起头来,看向手的主人。
这一看之下,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心脏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