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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篇谁许我佛桑花期不离不弃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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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篇:谁许我佛桑花期,不离不弃

    沐晚夕一边将车子掉头一边打电话给楚徹,殷慕玦没有带手机,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只能问问楚徹知不知道。

    楚徹告诉他,十分钟前殷慕玦给他打电话说要去公司,让他把一些重要的邮件发到他邮箱里。(殷慕玦有两部手机,一部是随身带,另外一部则是特意放在车里做备用。)

    沐晚夕接了电话收到楚徹发来的号码,直接拨过去,没多久就接通,电波里殷慕玦温雅的声音讨好道:“晚晚,别生气了”

    “殷慕玦,你在哪里?”不等他的话说完,沐晚夕急匆的打断,声轻音颤,心里巨大的不安与恐慌。

    “我快要上青桥,怎么了?”殷慕玦敏锐的发现她的不对劲。

    “我刚接到季澜溪的恐吓电话,她说要对乐乐和阿风不利,可我和幼稚园打过电话那边没任何事,我怀疑季澜溪的目的并不是孩子,而是你!”

    殷慕玦隽锐的眸子一敛,感受到她的担心与害怕,心底说不高兴是假的。

    “我没事,你不用担”

    话音未落,电话里只传来惊天动地的撞击声,狠狠的冲撞着沐晚夕脆弱担忧的心灵。

    “殷慕玦!喂!殷慕玦!喂”

    得不到殷慕玦的回答,一股巨寒从脚底蔓延四肢百骸,双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耳边回荡着他的话和剧烈的撞击声。

    他说快上青桥了!从这里到青桥,大概要十五分钟。

    沐晚夕压抑住心里的恐慌不安,面色沉静,冷漠的盯着远方,手指收紧,脚下的油门被一踩到底,车子如离开弦的箭,飞速的奔驰。

    心心念念的只是殷慕玦的平安无事!

    她猜测的很对,季澜溪的目标真的是殷慕玦,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车子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耳机从耳朵掉下来,他还没来得及捡回来,第二次的撞击又来了,他加速对方也加速,不要命的撞过来,似乎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决心。

    殷慕玦俊眉紧皱着,手指紧握着方向盘,不断的加速,不断的想要避开,可季澜溪显然不想给他机会,早已安排好就连对面的车子逆行的撞过来。

    前堵后追,完全没有给殷慕玦留下一丝的活路。

    在对面的车子要撞过来时,殷慕玦猛的打了方向盘避开撞击,却没来得及躲过后面发疯没有理智的季澜溪。

    季澜溪开的奔驰狠狠的撞上来,让他的车子撞到桥上的护栏撞碎后也没有松油门,而是踩着油门再次狠狠的撞上去。

    玻璃早已支离破碎,殷慕玦的头也撞到方向盘,温热的液体沿着眼角缓慢的往下掉,抓着方向盘的手忽然一收力气,想要倒退季澜溪发狠的彻底撞过来,连给自己的退路都没有留

    沐晚夕的车子飞驰过来,之前的车子早发现这里的异常靠边停根本就不敢过来,只有她一个人的车子横冲直撞的开过来。

    就在她踩住刹车,下车时便看到季澜溪的车子将殷慕玦的车子撞向了桥下的江,犹如迎头一棒,顿时间牵动了全身的血脉。眼睁睁的看着殷慕玦的车子栽下去,掀起了惊天骇浪,平静的江面无数的涟漪一圈圈的漾开,又像是狠狠的砸在她心头。

    季澜溪的车子也跟着坠落下来,江面传来第二次的惊天骇浪声音,微风中似乎夹杂着细润的水珠,冰凉的砸在自己的脸庞上,一片冰冷。

    “殷慕玦!”

    沐晚夕失控的尖叫起来,她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他连人带车这样坠入江中。

    下一秒反应过来时,她飞快的脱掉长靴和长衣,跑向了另一边转身没有任何犹豫的跑向殷慕玦车子掉下去的地方

    前面要撞沐晚夕的车子此刻发动起来,踩下了油门就要撞向沐晚夕。

    她浑然不知,心里,脑子里有的全部只有他!

    车子还没撞到沐晚夕时,突然从后面窜出来一辆货车发狠的直接将前面的车子撞向了江中。

    沐晚夕毫不犹豫的从几米高的桥上跳入冰冷的江水中。在被程御然训练时,曾经有过一个月的海上训练,此刻江水冰冷的侵蚀着肌肤,夺走她的温暖,在冰冷的水中迫不及待的寻找着让她痛苦不堪却又心心念念放不下的男人。

    最先发现的是季澜溪的车子,此刻她也没有心思去管她,不断的挥动着手臂在水下费了好几分钟找到殷慕玦的车子。

    车子是翻过来的,殷慕玦已经失去了清醒的意识,身子被安全带捆绑在位置上,碎发随着水波摇曳。

    沐晚夕飞快的游过去,门打不开,只能通过车窗僵硬的手指在冰冷江水中撕扯着他的安全带,手臂被车窗上的玻璃划破,鲜血在水中挥洒出一幅画。

    水性再好的人在水下憋气能有十二分钟已经算是了不起,沐晚夕从跳下来到将殷慕玦拽出车子里已经超过十五分钟,自己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抽空了力气,一点点的虚软,窒息的几乎要失去意志。

    当水眸看见他苍白无色的脸颊时,咬了咬唇角,疼痛提醒着她不能昏迷,不能放弃,否则他们两个人都要在今天葬身江底。

    沐晚夕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拖上岸,放在地上,顾不得自己的僵硬虚弱的身子,抱着他的头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脸颊。

    “殷慕玦醒一醒殷慕玦你醒一醒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快醒一醒”

    面上明明是一面冰冷,只有眼角是滚烫的液体缓缓的划落。只有她明白那种从心底不断上涌的恐惧是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害怕。

    比自己面对死亡更冰冷。

    “殷慕玦你醒一醒!我求求你,快睁开眼睛看一看我”

    沐晚夕将他放平,双手不断的给他做心外压,长发湿透的服帖趴在颈脖,刘海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脸颊上。

    感觉到他的心跳接近没有,身体冰冷的没有一点的温度,她忽然想起那一夜,她出卖他招来警察,在逃跑的那一刻,子弹飞过来他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他带着累赘的自己找到靠岸的地方

    自己去为他找救援时,黑暗中他低喃的声音说,姐姐,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

    ——姐姐,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

    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要你,殷慕玦我要你,要你!

    “殷慕玦,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你回江城,只要你活着,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我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会想以前的事,我们把过去全部忘记,重新开始”

    “殷慕玦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放弃我,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没有你!阿慕”

    沐晚夕按了十分钟心外压,可殷慕玦的脸色惨白,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卷翘浓密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身体的空气仿若被人抽空,她抱着他哭的泣不成声,声嘶力竭。

    “殷慕玦,你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我;你说我们注定要纠缠一生一世,不死不休;你怎么可以在此刻放开我!你答应过我好多事都没有完成,你不能死,不能放弃”

    “殷慕玦,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滚落,豆大的泪珠挂在脸颊上,晶莹剔透,闪闪发光,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清澈的瞳孔气雾氤氲,一片模糊,伤心欲绝,无法掩饰,情绪已彻底崩溃。

    “咳咳咳咳”突然嘶哑的咳嗽声在耳畔响起,接着是熟悉的声音“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要死了。”

    沐晚夕的身子一僵,立刻放开他,面对着他漆黑的眸子,看见自己破涕为笑的神色,哽咽:“阿慕”

    殷慕玦费力的抬手温柔的拭去泪水,声音沉哑“你说只要我活着天涯海角都随我去,不会再离开我,还说不能没有我是真的吗?”

    沐晚夕静静的凝视他,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滑落。这一次不是伤心,而是高兴与感动,似有若无的点头“是真的只要你活着,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只要你别不要我”

    “傻瓜!”殷慕玦眼角轻轻的划落温热的液体“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我最爱你了!”

    “我也爱你!”

    她终于说出这句话,好久好久以前就想告诉他的,只是太多的伤害与障碍拦截在他们之间,不是没有机会,就是无法说出口,今天她终于鼓足勇气告诉他。

    她是爱他的。

    非常非常的爱。

    殷慕玦气雾氤氲的眸子激动的看着她,还没来得及主动,沐晚夕破天荒的第一次非常主动的吻上他冰冷的薄唇,湿热的小舌描绘着他的唇形,撬开他的唇齿,进入他的领域,迫不及待的与他龙飞凤舞。

    此生,谁愿许我佛桑花期,不离也不弃。

    此生,谁愿许我长乐安宁,无忧亦无惧。

    是你,殷慕玦,这个人一直都是你。是我太笨,没有看清,是我太软弱,不敢承认自己对你的感情;在爱你和受伤之间徘徊,把你推的远远的。

    殷慕玦,是我不好。现在我可以勇敢的说爱你,勇敢的与你厮守一生,你还要我吗?!

    就在殷慕玦被沐晚夕的热情主动弄的心神激荡,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时,他干了一件活了近三十年里最丢脸的事,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不断的被尉迟恒拿出来挖苦,嘲笑,落井下石。

    沐晚夕热情的拥吻他,他也很享受时,居然突然——昏!迷!过!去!

    些头电说。*******

    殷慕玦和沐晚夕是被冢送去医院。

    原来在沐晚夕就要被撞时,出来阻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特意赶过来的冢。

    这三年冢虽然不是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但时常会在暗地里保护她的安全。尤其是他常常私底下找沐风,沐风知道他是叔叔,是妈妈的朋友不是坏人,对他也就放下戒心。

    在沐晚夕的电话后,沐风立刻借老师的电话,用冢放在自己书包里的纸条拨出号码,给他打电话说妈妈可能有事。

    殷慕玦被送进急诊室,而沐晚夕坐在外面的木凳子上,眼神迷惘而心疼。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服帖的沾着肌肤,头发的水沿着脸颊缓缓的落下。

    冢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声音冰冷没有感情道:“放心,他死不了。”

    沐晚夕充耳不闻,低着头,轮廓在黯淡的光线下模糊不清,声音幽幽的响起,似自言自语“你知道吗?当我亲眼看见他的车子坠入江中时我突然觉得坠下去的不只是他,还有我自己。那一刻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总是忘不掉他带给我的伤害,我记恨他一开始喜欢的是妹妹,恨他为什么要和我的妹妹有一个孩子,恨他为什么要用我母亲的命去救小嘉。我不敢去爱他,一直再抗拒他,其实根本就是我心底知道不管我有多排斥,多抗拒,对他有多坏,他都不会比我先放开对手”

    “有人说被爱太奢侈了,没有人永远能忍受没有回应的付出;可是他一直在为我付出,为了让我放下过去,他可以忍受三年的寂寞不来打扰我”

    哽咽的话语断断续续,这些话她不该说给冢听,可又能说给听。此刻她只是想把这些年憋屈在心里的话统统的说出来。

    “我一直怪他自私不顾及我的感受,我怨他事事隐瞒我,不肯坦白。可我又何尝顾及过他的感受,一而再再而三心安理得的恨他,怨他有些事他自己也不想,也无法控制的我是知道的,明知道却还是怪他,他说的对,其实一直傻的人根本就是他,为了我这样的人”

    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优点,没有为他付出过的我却一直被他用真心爱着,守护着。

    冢的身子站立的很直,身影倒影在地板上,被拉的很长。冷漠的低眸看着她,沉声:“你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人?”

    “总是轻易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遇到任何的困难都坚强走下去的人,是非分明,又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人,还是为他不顾自己生命而生下两个孩子的你?”

    “你在否定的不是自己,而是否定他的爱。真如你说的那么不堪,他还会爱上你,一爱多年?”

    沐晚夕的身子一僵,抬起头怔怔的看着这个平常沉默寡言的男人,没有想到他也有言辞犀利的时候。

    “当年麦麦知道季澜溪要对付你们,她为什么用自己的命去换殷慕玦的命?为什么要程安臣去救你?”冢冰冷的声音顿了一下,薄唇溢出轻笑“因为她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明白。程安臣爱你胜过自己的命,而你爱殷慕玦胜过自己的命!”

    在沐晚夕毫不犹豫的从青桥跳进冰冷的江水中,当她在水底不顾危险也要救可能没有希望的殷慕玦,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再解释了。

    虽然之前就有了这个预感,可听到冢亲口说出来,原本难受的心还是倏地一紧。

    当初真的是麦麦通知程安臣去救自己,所以程安臣的出现比殷慕玦更早。更没想到连麦麦都看穿了,她对殷慕玦的感情。已经那么深。

    沐晚夕保持着长久的姿态与冢对望,谁也没有再开口。

    当手术的门终于开了时,沐晚夕猛的站起来,顿时一片天旋地转,在冢的搀扶下勉强的站起来。面对着医生,迫不及待的询问“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断了一根肋骨,刺破肺部,还好送来医院及时,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住院好好休息,注意调养,很快就能恢复。请不要担心!”

    “谢谢。”

    沐晚夕听完,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肯落下来了。之前还空洞的眼眸此刻染上了亮光,熠熠生辉。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等殷慕玦从病房里出来,她先失去意识——昏迷。

    楚徹开车赶过来时冢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两个孩子让阿姨照顾着,从隔壁大厦买了一套衣服让护士给沐晚夕换上,手臂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

    大概是在江水里泡了太久,情绪起伏太大,没过多久就开始发烧,又让医生过来给她开药,输液,退烧。

    两个人是被安排在同一个病房。准确的来说是同一个病床。

    楚徹看到两个人都相安无事,紧绷的心情松懈下来。

    安静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明明都是昏迷的状态,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的手指教缠在一起,十指紧扣,仿佛是怎么都分不开。

    这一路走来,殷慕玦心里的苦,沐晚夕受的伤,没有人比楚徹看的更清楚明白,如今他们能真正的在一起厮守不分,除了心底那点淡淡的失落,更多的是为他们高兴与祝福。

    冢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视线斜睨过床上的沐晚夕,接着看向窗外,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脑海里还浮动着沐晚夕在江边抱着殷慕玦痛哭流涕,崩溃至极的画面。

    桥下的波纹,浮在江面的黄昏,多么像现世安稳。

    你最喜欢的人,最对不起的人,现在好好的和爱的人在一起,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人在关心、喜欢着她。

    这样的话,你在那里,是不是也能安心,不再愧疚伤心。

    ******

    季澜溪和她花钱教唆痞子的车子都被警方打捞上岸,尸体已经僵硬,确认死亡无疑。

    在殷慕玦和沐晚夕还在昏迷时,楚徹就已经一力将此事给压下来了。何况沐晚夕现在是程家的人,程御然此然不会袖手旁观。怎么说殷慕玦和沐晚夕全是受害者,就算冢撞死人也是救人,失误。

    季澜溪之前有精神病的记录,结局就成了她精神病发想要谋杀结果自己死了,不了了之。

    殷黎,沐珏,洪震涛、魏湘、季澜溪、程天朗、关于上一代的事终于随着季澜溪的死亡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春暖花开的季节,鲜花绿草还有泥土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干净简单,没有一丝的浑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光洁的地板上,半空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宛如金色的小小星球。

    沐晚夕侧卧在他的身旁,明眸似水,一直看着他,泛白的唇瓣有着淡淡的笑意。

    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的感觉真好。

    沐晚夕的高烧退了,半夜输液瓶就被拿走,此刻支撑着身体,凑到他的唇角旁,情不自禁的落下一个轻吻。

    准备往后退时,身后突然多了一个手臂揽住她的腰,没有让她撤离,加深这个蜻蜓点水的吻。沐晚夕愣了下,嘴角往上翘,回应着他的吻。灵活的舌头抵死缠绵,扰乱了气息,让微凉的房间气氛遽然温热。

    沐晚夕大口大口的呼吸,脑袋往后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水眸染上温暖的色彩,静静凝视他的峻颜;被吻的红肿唇瓣还流溢着笑容,不可否认她很享受这个吻。

    殷慕玦的手指从她柔软的发丝中穿过,嘶哑的声音幽幽的开口:“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竟然主动了”

    沐晚夕眯了眯眼睛,反问:“怎么?你不喜欢吗?”

    “喜欢。”殷慕玦也笑了,抿唇加重语气:“简直是爱死了!”

    沐晚夕低头轻啄他的唇角,温情的说:“谢谢你。”

    谢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一直,一直的爱我。

    也谢谢你,一直一直的没有放弃我。

    殷慕玦眯着鹰眸,气息灼热,手指钳住她的下颌,无奈的叹气:“沐晚夕你这个妖精,故意的!故意勾引我又不喂饱我!折磨我呢!”

    现在身体还在痛,连动一下都很吃力,她还这样一下一下的亲,不知道被饿旧的狼经不起这样的诱惑啊!

    沐晚夕轻笑,眼眉染上丝丝绕绕的笑意,低头唇瓣贴着他的耳朵似有若无的摩擦,接着说了一句让殷慕玦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压迫的话。

    “等你好了。我双倍补偿你。”

    血液沸腾,光是想一想,殷慕玦就觉得自己要疯了,大掌要去碰她时,沐晚夕灵活的下床避开他的大掌。回头望着俊秀的眸子不甘心的瞅着自己,笑道:“在那之前,好好的休息。”

    殷慕玦双眸幽怨的盯着她,抿唇时,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接着听到清脆稚嫩的声音:“麻麻,昨晚没有回家!乐乐都没有睡好!”“妈妈”

    楚徹回去帮沐晚夕拿点日用品拗不过两个小鬼,只好将他们带过来。一走进来就感受到殷少强烈不满警告的眸光射向自己。

    如今老板的特助不好当啊!他撇过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爸爸受伤了,我要留在医院照顾他。你们要听话,乖乖的吃早餐,乖乖的去幼稚园,等爸爸出院,妈妈就回去陪你们。”

    沐晚夕蹲下身子抱抱两个小宝贝,亲亲。“我先去换衣服。”

    站起来,拿过楚徹送来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间,再进去之前也和楚徹说了句谢谢。

    殷慕玦不满的撇嘴“本来就是他该做的,谢什么谢!”

    楚徹额头挂满黑线。也只有在沐晚夕的面前,高高在上冷艳高贵的殷慕玦才会变成一个幼稚鬼,哪里还有一丝成熟男人的影子。

    沐晚夕从洗手间出来,冢刚巧买了几分早餐过来。

    沐风见到他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冢叔叔,早安。”

    殷慕玦脸色瞬间黑了!喂!兔崽子你老子在这里,你对那个男人献什么殷勤?!

    冢无视殷慕玦阴翳的眸光,对着沐风点下头“我买了早餐。”

    一家四口的份,刚刚好。

    “谢谢你。”沐晚夕真诚的和他道谢,要是没有他自己和殷慕玦此刻大概都不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冢没什么神色变化,冷漠的回答:“我只是不想让她在那边也难过。”

    意思是救你们和你们完全没有关系,别自作多情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沐晚夕嘴角噙着的淡笑始终没敛去,不管怎么说冢都是自己和殷慕玦的救命恩人。

    “到处走走。”他回答的言简意赅。

    沐风抬头看他“冢叔叔你是要离开吗?”

    “嗯。”“还会回来吗?”

    “可能也不可能。”他并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那个放在心尖的女儿已经不在了,她希望自己做的事,已经全部做了,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留下来。

    沐晚夕清澈的眸子迎上他,声音柔软的像是春风拂面,非常舒服。“冢不管你去哪里,如果累了就回来。我是你的朋友沐晚夕!”

    伸出自己的手,表达自己的真诚。

    无论过去怎样,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冢都帮了她很多,很好。

    冢盯着她的手指,迟迟不动。沐风也补充道:“冢叔叔,我会等你回来教我功夫,长大我会保护妈妈和姐姐,你就不需要担心了。”

    冷漠的神色一瞬间的动容,很快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握住沐晚夕的手,点头“我记住了。再见。”

    “冢叔叔,再见。”

    冢蹲下身子抱了抱沐风柔软的身子,低声说了句再见,站立后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的犹豫。

    “我也先回公司,沐小姐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辛苦你了。楚徹。”沐晚夕明亮的眸子望着他时,楚徹忽然有些不适应,尤其是面对她清澈的眸子,脸颊微红。

    点头,连殷慕玦都不敢看,步伐急匆匆的离开。

    “好了,吃早餐吧。”沐晚夕先把两个孩子安顿好,这才拿着早餐到殷慕玦的床边。

    殷慕玦的脸色早黑成一团。儿子亲个外人就算了,连自己的下属都肖想自己的老婆,怎么好像所有人都在跟他抢!

    “吃早餐,你在想什么?”沐晚夕将他的床摇起来,给他的身后放靠枕,舒服些。调羹都在他的唇边,他却迟迟没有反应。

    殷慕玦翻了白眼,没好气道:“你伤害我了,吃不下去。”

    沐晚夕黛眉微蹙,明净的瞳孔里划过疑惑“我什么时候伤害你了?”

    “刚刚。”他挤出两个字,别扭的别过头不看她。

    刚刚?沐晚夕仔细想了一遍,该不会自己和楚徹说两句话,他也生气吧?

    “殷慕玦,别闹了。吃早餐。”

    殷慕玦冷哼声,傲娇的不理她。

    “真的不吃?”沐晚夕试探性的问一句,回应她的依旧是傲娇的冷哼。她也不生气,放下早餐,站起来对两个娃娃说“看样子你们爸爸不需要我照顾,我们现在就回家吧。”

    什么?回家?

    殷慕玦脸色瞬间阴沉,扭头盯着就要走的沐晚夕,声音生硬冷漠“我!饿!”

    沐晚夕背对着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笑意,看着自己两个小宝贝,狡黠的眨了下右眼是胜利后的喜悦。转身时还是收敛脸上的笑,面无表情的给他喂早餐。

    沐风和殷乐乐对视一眼,同时的叹气——粑粑真幼稚!

    吃过早餐,沐晚夕打电话给阿姨要他们来送孩子去幼稚园,也托付她这段日子好好的照顾孩子,没事别带他们到医院。孩子还小,总到医院这样晦气的地方不好。

    下午尉迟恒就从江城赶过来,沐晚夕出去买东西,病房里只剩下殷慕玦一个人。。

    “殷少,听说你大难不死却在和沐姐姐激吻时晕了过去!真是太有出息了。”尉迟恒坐下来,眼角含笑,言语揶揄。

    殷慕玦脸色铁青,额头的青筋暴跳:“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当时那么多路人,第二天各大报纸刊登成头条,还有谁不知道啊!

    殷慕玦的一世英名这次算是毁尽了。

    尉迟恒压抑自己的笑,嘴角不断的往上扬“殷少,你没看见报纸上的照片,拍的挺不错的。写的很感人,为爱奋不顾身跳江,爱你胜过爱自己。”

    说完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赞扬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沐姐姐原来也有这样疯狂的一面,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柔柔弱弱,什么都不敢的胆小鬼。”

    “要你知道做什么?”殷慕玦瞪了他一眼,她的一切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尉迟恒虽然很想调侃殷慕玦,可怕把他惹毛了,自己也没好果子吃,点到即止。“这次你们俩不闹了吧?”

    “谁闹了?”

    “是,没人闹。”尉迟恒笑着摇头,嘀咕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夜夜买醉,像瘫烂泥”

    殷慕玦冷漠警告的视线投过来,尉迟恒识趣的噤声了。

    “既然你没事,我明天就回去了。”反正有楚徹在他身边,自己也不需要担心。

    殷慕玦挑眉看着他,冷不丁的冒一句:“你说公司是不是该换个人了?”

    尉迟恒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楚徹是一个很好的帮手与忠心的心腹,可一想到他对沐晚夕的那点心思,心里非常的不爽!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惦记着,这滋味不好受。

    可把楚徹调走,公司就没人帮他管,他就没时间陪在小阿呆的身边,还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

    “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清楚,行吗?”要不是看在他的病患,尉迟恒都想揍他,没事摆什么大爷谱。

    “楚徹年纪也不小了,记得他是尉迟家训练出来的,你们尉迟家是不是也该为人家的终生大事考虑考虑了?”殷慕玦煞有其事的问!

    尉迟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当我吃饱撑着没事干?他娶不娶老婆关我屁事啊!敢情他不娶老婆我还的绑个女人丢上他床不成?”

    殷慕玦垂眸,若有所思的开口:“这也是一个办法。”

    尉迟恒很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没让自己冲动的对病患下毒手!人家楚徹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到底哪里惹得他殷大少爷了?!

    沐晚夕回来见气氛不对劲,轻声道:“阿恒,你来了。”

    “过来看看。”尉迟恒回头对她一笑。

    “飒飒还好吗?”

    “好着呢。”尉迟恒语气稍微有点幽怨“至少比我好。”

    殷慕玦一见沐晚夕回来,冷漠的视线警告尉迟恒,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别打扰他和老婆相处的时间。

    果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尉迟恒心底冷冷的问喉了一下他,对沐晚夕轻声道:“我先走了,殷大少爷这两年脾气见长,你多担待着点。”

    “我知道。”沐晚夕抿唇淡淡的笑,丝毫不觉得尉迟恒有说错。

    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比自己还好?殷慕玦沉着脸,冷冷道:“我看你真闲的没事做了?”

    “谁说的!”尉迟恒扬眉“这就走!”

    沐晚夕见他脸色不好,唇瓣有点干,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阿恒好心来看你,你发什么脾气?”

    好心看我?存心来嘲笑我的!殷慕玦乖乖的喝水,眼底浮动着算计。

    沐晚夕去洗过手,回来坐在床边,拿着苹果和刀,专心致志的削苹果皮。薄唇轻抿道:“等你身体好一些,我跟你一起回江城。黎回的房子不是空出来,你现在是住在那边吗?”

    殷慕玦眸子流溢柔光与诧异“你愿意跟我回江城?”

    沐晚夕头也没抬的回答“嗯,不然先让阿姨带乐乐和沐风过去,飒飒在那边也可以照应着。”

    “不用回去。”

    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沐晚夕刀子口的苹果皮突然断了,抬头定睛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不回去!”殷慕玦闷闷的回答“留在这里也不错。”

    沐晚夕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盘子里拿牙签给他“不是不想我在这里继续上班吗?”

    殷慕玦吃着苹果,眼皮子掀起来,声音还是闷闷的“我也不是嫌弃你的工作,只是上夜班太幸苦。何况你耳朵还没全好,这样很伤耳朵。不过你要是真的很喜欢,我不会强迫你的。”

    听完他的话,沐晚夕嘴角的笑浓郁,他终于知道尊重自己了。坐在他身边,手指拿苹果喂到他唇边,轻声细语道:“还是回江城吧,飒飒他们在那里,这里我也没什么朋友”

    殷慕玦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一抹黯淡,伸手紧握住她的手“我一直都没有放弃,相信一定能找到他的。”

    沐晚夕掠眸与他对视,点头。“我相信你。”

    两个人对视许久,相视一笑,病房冷静的气氛逐渐渲染上情愫与暧昧,让人心神荡漾。紧握在一起的手,紧紧的不放开。

    温暖的像是一生一世。

    *****

    半个月后,殷慕玦得到医生的批准终于可以出院。

    一周后,沐晚夕和殷慕玦返回江城。

    虽然程家的人想挽留沐晚夕劝她接受程氏企业,但她没有迟疑的拒绝了。身上流着程家人的血液,可她始终把自己当作沐珏的女儿,程家的财产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一分也不想要。

    程御然对商场没兴趣,又与他父亲关系不太好,他父亲也希望能让沐晚夕回来继承,几次被拒绝最终只是叹气,失望归失望,可到底是把程氏企业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给了沐晚夕。

    这样做的目的还有一个,便是殷慕玦的儿子——沐风!

    小沐风他见过几次,觉得是可造之才,又是沐晚夕的儿子,继承程氏企业也无可厚非,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到殷慕玦这边彻底打不响了。

    笑话,他殷慕玦的儿子以后有n&i这王国,还用得着稀罕程氏企业的继承人位置吗?

    商千飒和程御然如今都不住在黎回,当初殷慕玦为她设计的房子,重新收拾了一下,一家四口终于住在一起。

    沐风和殷乐乐一人一个房间,沐晚夕和殷慕玦的主卧是经过重新的装修,当初被飒飒睡过的床殷慕玦也特意吩咐人给扔了,特意定制一张三米的大床。

    沐晚夕一看到那张床忍不住的娇嗔瞪他一眼,脑子里就知道想着那回事。

    殷慕玦也不在乎,吹着口哨殷勤的帮沐晚夕整理衣物,将她的衣服挂在自己的衣服挂在一起。

    “为什么要这样乱挂?左边放你的,右边放我的不好吗?”沐晚夕看着混乱一团挂着的衣物,黛眉蹙起。

    “不好。”殷慕玦意味深长的开口“这样挂挺好的,不觉得很有家的感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沐晚夕心里涌出甜蜜,没有再说话,默认了他的话。

    收拾好,沐晚夕准备晚餐,殷慕玦在书房的酒架上调酒,今晚怎么说也要喝点酒庆祝下,最好是能庆祝到床上去。

    为此,他还特意把两个小鬼打包送到尉迟恒那里了。

    沐晚夕在医院的时候就想着一个问题,既然决定在一起了,那之前把婚离了,现在是不是也该把复婚的手续办一办,好让阿风的户口也挪到殷慕玦的户口本上。

    只不过那个男人一点也没心急,这么多天也没开口,丝毫不记得这回事。

    刚才趁收拾东西时,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戒指,心情很郁啐,难道他把他们的婚戒丢了?

    想想就不开心,大概是当初自己坚持离婚伤了他的心,所以现在不肯提了。

    殷慕玦开好酒,靠着厨房的门口,凤眸流转着笑意盈盈的盯着她,嘴角上扬,一副沉浸在幸福里的男人模样。

    沐晚夕瞥了他一眼“站在那里做什么?一会就好,在餐厅等我。”

    殷慕玦不但没走开,反而走进来从身后抱住她,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哑的声音故意低了几分,性感迷人“晚晚”

    本来还想等吃过饭,可现在看着她在厨房亲手为自己准备晚餐的模样,他真是一刻也不想等。

    沐晚夕感觉到他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痒痒的,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挥舞着锅铲“别闹了,我在炒菜呢。”

    殷慕玦像块狗皮膏药一直紧贴着她,磨蹭着撒娇“晚晚。我饿。”

    沐晚夕将火调小,放下锅铲也不管手上有没有油渍,转身抓住他的衣服,踮起脚尖狠狠的吻上他喋喋不休的唇瓣。

    殷慕玦相当意外她的主动,大掌揽住她的纤腰,低头加深这个吻,急躁而霸道的亲吻让彼此都感觉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沐晚夕喘息着想要挣开他的禁锢,但很快就发现越是反抗,两个纠缠的越加的难舍难分。

    衣服被殷慕玦推起来,半隐半露的丰盈随着呼吸上下欺负,殷慕玦的眸光愈加的滚烫,猛然抬起一手擒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在沐晚夕因被咬痛微掀起唇瓣之际,将自己的舌头钻进她的嘴里。

    无法用言辞可以形容这个吻。沐晚夕甚至感觉到他的暴戾与侵略,既害怕又喜欢,一股惊慌只是瞬间的划过飞快的在他近乎疯狂掠夺里消失不见。

    殷慕玦用自己的牙齿啃噬着她柔嫩的唇瓣,湿热的舌横冲直撞的缠上她的舌尖,迫不及待的没有丝毫技巧可言,完全是凭着身体的**支配着身体的动作,仿佛压抑这么久的情感在这一刻被开闸释放,汹涌的似乎要淹没被他禁锢着的沐晚夕。

    事态失去最初的控制,也偏离了沐晚夕的预料,没有办法让他停下来,因为她也逐渐意乱情迷,四肢滑过一股强劲的电流让她浑身无力,情不自禁的用双手攀附着他的身体,将自己缱倦在他的巨大掌控之中。

    沐晚夕的唇被他咬的红肿,撕裂的疼痛;而殷慕玦又何尝好受。做了三年的合上,终于开荤了,现在这一刻激动的真是恨不得立刻浸入她的身体与她水乳交融。

    大掌沿着她的腰肢缓慢往下探险,只是当摸到硬的一层时,本是一腔的热血此刻立刻化为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眼神的炙热也逐渐的熄灭,被委曲与幽怨替代“你大姨妈来了。”

    沐晚夕微微回过神来,点头:“嗯!大姨妈来了。”

    “你故意的!”殷慕玦看到怀里小女人眼神里的狡黠,知道自己被她算计了,懊恼的在她的腰肢上掐了下,没舍得下狠手“明知道不能做,还刻意勾引我。沐晚夕,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压根就不是什么纯情少女,根本就是一肚子坏水的臭丫头!”

    沐晚夕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抬头看他生气的样子,丝毫不害怕。轻盈的笑起来“现在你知道拉不过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谁说我后悔了!”殷慕玦低头在她的红唇上重重的亲一口“沐晚夕你他妈的再坏,老子也爱!”

    沐晚夕很满意他的话,连同之前心底的不快一扫而空。捏了捏他的下巴,亲一口:“乖!去冷静冷静!我一会就好了。”

    殷慕玦将她散落的头发掠过耳根后“等你大姨妈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你就尽情的得瑟吧!小样!”

    说完还不忘记在她的翘臀掐了下。

    沐晚夕清浅的笑,眸光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厨房,嘴角挂着弧度要有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算了,没有那些东西他们在一起只要开心就好,何必执着些形式上的东西。

    本来想要狠狠的欺负她一夜的殷慕玦晚上只能抱着沐晚夕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了。早知道就不把孩子送到尉迟恒那了,至少现在自己还可以去哄哄乐乐小公主,不至于现在抱着怀里,什么都不能做。

    亲了亲她的嘴角,声音低哑道:“姐姐,小慕慕真的很难受”

    沐晚夕懒懒的掀起眼皮子,瞧他。又想要她用手解决了?!

    “姐姐”各种蹭!

    “不要发情!给我忍着”沐晚夕手指摸着他的脸颊,揶揄的说:“不然你睡客房我也不介意!”

    “那还是算了。”殷慕玦抱着她不肯撒手。

    沐晚夕打了一个哈欠,今天做飞机回来的,折腾一天挺累的窝在他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至于他用硬硬的顶自己的,无视无视掉。

    殷慕玦郁闷的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角,见她睡着是真的累了,舍不得折腾醒她,无奈的去洗手间用手解决一次,再冲个冷水澡,这才敢回来抱着她。

    亲亲小嘴,逐渐的入睡。

    第二天,第三天,沐风和乐乐都没有回来,家里只有殷慕玦和沐晚夕。

    白天他去公司,下午早早的就回来,偶尔还能赶回来和她一起吃午餐。沐晚夕一回来就忙着给沐风和乐乐找学校,还有想办法给殷慕玦做点补身体的东西。

    这天殷慕玦打电话说有个会要开到下午,中午来不及回去陪她一起吃饭,让她别等自己。沐晚夕怕他中午不吃饭,饿坏身子,打包好做好的菜就去公司。

    一路畅行无阻,到门口遇见刚出来的楚徹,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沐小姐。”

    “辛苦了。会议要开始了吗?”

    “还没有,殷少还有半个小时时间。”楚徹解释给她听,吃个饭时间是足够了。

    “谢谢。”沐晚夕点头,从他的身旁走进去就看见男人站起来走向自己。

    “怎么自己过来了?”殷慕玦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大掌揽住她的纤腰亲吻落在她的唇角,凤眸扫向门口渐行渐远的背影时,精光一闪即逝。

    “反正做好饭了,也没事就给你送来。”沐晚夕抬头看着他:“楚徹说你只有半个小时,你快吃,我不打扰你了。”

    殷慕玦揽着她舍不得放手,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会议大概要两个小时,你回去也没事,在这里等我。散会,我们一起去接乐乐和沐风回家。”

    她来之前,尉迟恒打电话,都快要掀天了。可想而知两个小魔头把尉迟恒折腾的够呛,不然自己何必把他们丢给好兄弟。

    沐晚夕想想他说的对,点头,同意。

    殷慕玦吃过刚喝了一杯水,楚徹过来敲门,提请他该去会议室了。

    殷慕玦当着楚徹的面毫不顾忌的抓着沐晚夕轻吻,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等我。”

    有外人在,沐晚夕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

    殷慕玦和楚徹一起进的电梯,他视线懒懒的盯着变化的数字,漫不经心的开口:“楚徹,你跟着我也好些年了吧。”

    一时间不知道殷慕玦到底是什么意思,楚徹也不敢乱说话,只是点头应着。

    “你年纪也不小了就没想着讨个老婆抱着睡觉,总比你抱枕头强。”殷慕玦不羁的嗓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调侃他,可平静的话语下又暗藏玄机。

    楚徹是何等的聪明,立刻将沐晚夕从进来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在脑子里过滤一遍,瞬间明白过,嘴角不着痕迹的抽蓄。

    殷大少爷的醋意是越来越大了。

    想了想慎重的开口“殷太太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殷太太,我这是要直接开口不是破坏了你要给她的惊喜。”

    殷慕玦想想也是,薄唇一扬“没关系,散会我亲口告诉她。”

    “殷太太一定会高兴。”楚徹不卑不吭的说完,又补充一句:“公司最近来了几个年轻小姑娘,我看着不错。”

    意思很明显,我有目标了,对你老婆没觊觎之心,你不要再怀疑我的清白了!

    殷慕玦很喜欢他的回答,俊眉染上淡淡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要是结婚,费用我全包。”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殷慕玦潇洒的走出去。

    楚徹的嘴角勾着无奈的苦笑,不过刚刚的话并不只是在敷衍殷慕玦,他也的确是应该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终生大事。

    散会,殷慕玦楚徹一起回的办公室。

    推开门就看见沐晚夕靠着沙发蜷曲成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将他的外套盖在身上,安宁沉静。

    “小阿呆,醒一醒。我们可以回家了。”

    听到声音沐晚夕朦胧的睁开眼睛,迷惘的瞳孔看着他“会议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是啊。”殷慕玦笑着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尖,顿了下又道:“不过还等一下。”

    沐晚夕看着他起身走向办公桌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盒子走过来。将黑色的盒子放在她的膝盖上“打开看看。”

    迟疑片刻,沐晚夕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便是婚戒还有两本红灿灿的结婚证安然无恙的躺在下面。

    卷翘的睫毛剧烈的颤抖,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薄唇扯了扯“怎么会?”

    当初自己明明把离婚协议书签字给他,他也签字,后来冢还给自己送来了离婚证啊。

    殷慕玦薄唇噙着邪魅的笑容,俊秀的眸光熠熠生辉,拿起钻戒缓缓的戴上她的手指上,尺寸刚好,一如当初。

    “离婚证是假的,骗你的。”

    我怎么舍得不要你,与你离婚呢。

    “那离婚协议书”

    “早撕成碎片了”殷慕玦轻笑着打断她的话,握住她的手,笃定的语气慑人心弦:“沐晚夕,这一辈子你生是殷慕玦的人,死也是我殷慕玦的鬼,你别想摆脱我!门都没有”

    不算情话的情话触动着沐晚夕的软骨,低头额头与他的额头贴在一起,一瞬间泪如泉涌“嗯。”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纠缠一生,不死不休。

    殷慕玦温情的吻干她气极而泣的泪水,手指整理她好的衣服拉着她站起来将盒子丢在一旁,视线一直是看着她的“回家吧,老婆。”

    “好。”沐晚夕点头应着,与殷慕玦一边走,一遍轻喃的开口:“老公,我爱你。”

    “老婆,我更爱你。”

    两个人说着肉麻的情话,再也看见不见其他的人,楚徹送着他们进入电梯内。

    电梯门就要缓慢的合上,他突然开口——

    “殷先生,殷太太,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回应他的是两个人甜蜜幸福的笑容。

    ——正文完结。明天会写后记,传说中的甜蜜?肉?不确定。大概1,2个,不会超过3个。接着是番外。

    大结局求红包,求月票,求各种夸奖。捂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