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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通道里遁出来的时候,我特别选择了维南湾这个地方。
因为这时候时间早已是晚上九点多,以我对肯尼亚的了解,只有三个地方可以选择。
红灯区的那所酒吧、维南湾和克奇尔的营地。
这个时间段酒吧里肯定人满为患,要是我俩突然从地下遁出来,不立刻起引起别人注意才是!虽说兰斯与富查已经被我们杀死了,但通辑令肯定还没有取消。
克奇尔的营地更是不可能,天知道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似有三个选择,其实只剩下维南湾一个选择!
当然,我也可以遁到罗曼的家中,但那里距离内罗毕的距离比维南湾更远。
但当我们从地下遁出地面时,完全傻眼了!
这里是一片灌木丛林,旁边还有一条很宽广的河,但显然不是维南湾。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仔细地把刚才的事情想了一遍,这才想起,刚才在计算遁出角度和距离的时候都没有问题,但确在方向上选择了相反的地方。
现在反而距离内罗毕越来越远了!
我刚想开口问呆在一旁的文雪依这里是什么地方,突然一股急骤的破风声从身后传来!
我急忙拉住她往前一跃,卧倒在地上。
还没等我转过身来“嗖嗖嗖”的几声,又紧接着传了过来!
这声音我实在是太熟悉了!这是羽箭的破风声!
我往旁一滚,右手抽出大灵王,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处。
文雪依掏出手枪转过身,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
但这些人仿佛知道我们在想什么,突然之间,攻击就消失了!
我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对文雪依做了一个手势,两人慢慢地向那最后发出声音的地方爬去。
正当我们快要接近的时候,突然从身侧跳出两个人,手中长矛飞也似的刺过来!
我身子一倾,大灵王狠狠地击在长矛上,顿时被我从中击成两根!
在同一时间,我只听到一声枪响,另一柄攻向文雪依的长矛被子弹击中矛尖,强大的冲击力,让那人一时之间把握不住,脱手掉在地上。
我和文雪依都是同样的想法,先下手为强,并不给这两人任何逃跑的机会。
我一脚飞起,踹在那人胸口,手中大灵王也不闲着,顺势反身狠狠地扎在了那人的肩头!那人吃不住痛,顿时大声喊叫着,只可惜他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另外一人,眼见同伴被制,刚想过来相救,被文雪依抢上前一掌击在左肋上,紧接着抓起他胳膊,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上!
这俩人穿着的衣服十分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基本上什么都没穿!只是在要害部位,用野兽皮缝制了一个类似手套的小兜,将那玩意儿装在了小兜里!
我觉得有些好笑,刚想调侃两句,却看见旁边的文雪依一脸地严肃!
我不禁问道:“怎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食人族!”
正当我想再问个清楚时,突然从灌木丛里走出一大群人,看上去和倒在地上这两个是同一族人!
只见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木制武器,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家伙,走上前指着地上的两个人大声嚷了几句。
其余的人则恶狠狠地盯着我们,手中的武器更是对着我们身上所有能看见的器官!
我转头向文雪依问道:“他说什么?”
她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听不懂!”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那领头的突然道:“你们丫的是什么人?”
我一怔,愕然道:“你丫的会说中文?”
要说这里的土著会说英语,那我可能在心理上还能接受!当一个黑人土著猛地操着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跟你套话的时候,估计你少说也得吓一跳!
领头的得意地笑道:“我丫的不但会说中文,而且我丫的还有个中文名字!”
我一听这话,当然差点狂笑出声!显然教他跟师傅没学好,要不就是教他的师傅没安好心!哪有人自称我丫的!
我还在强忍着,文雪依却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领头的智商估计也不高,他这时也咧开了嘴,陪着她笑了几句!
好不容易等到文雪依不再笑了,他才继续说道:“我丫的中文名字叫凌晨!当然,你们丫的也可以叫我小晨!”
我看着他满头皱纹的脸,这小晨两个字说什么也叫不出口!
凌晨挠了挠光头道:“你们丫的应该是中国人吧?”
我点了点:“是的!”
凌晨皱着眉头喃喃道:“这下可麻烦了!”
他想了想,对着身边的人叫嚷了几句,但说的话应该是他们的土著语,我一句也没听懂。只见他身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听到他的话后,嘟囔了几句,显然有些不满!凌晨见到他这种态度,立时声色俱厉地喝斥了几声!那年轻人神色一变,立时低下头。
凌晨瞪了他一眼,接着又抬起双手,重复了前边说的几句话!他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并且相互拥抱着做欢呼状。
接着他转身向我说道:“你们丫的能不能先放了我们丫的这两个人?”
虽然我现在已经知道凌晨这一口一个“丫的”显然是中国话没学好后落下的“后遗症”但他这话说出来,我听着还真不太舒服!
我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凭什么?”
他挠了挠头道:“中国人不是最友好的民族吗?”
我顿时哑然!这人还真是属于搞不清楚状况的那一类。明明是他们先暗算我们,现在倒变成了如果我们不放人,我们就不友好了!
我看了地上被我和文雪依击倒后,不住地痛得滚来滚去的两人一眼,忽而转念想到,现在他们已经放下了武器,就算再想组织进攻,也要先问过我和文雪依答不答应!
以我们的反应速度和能力,肯定能够在他们拾起武器之前就将所有人扫平!既然这样的话,何不卖他们一个人情呢?
更何况,我对教会凌晨一口稀烂的中国话的那人还挺有几分兴趣的!
想着,我退后了一步,伸手对地上指了指:“抬过去吧!”
文雪依见我已经有了打算,只好退到我身边!
凌晨见状,喜形于色,忙不迭地道:“谢谢!谢谢!谢谢你丫的!”
“”凌晨一边看着手下将两人抬回去,一边道:“谢谢你们丫的宽容大量!能不能去我们丫的那里,让我丫的好好款待一下你们丫的!”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但是“你丫的能不能不要一出口就你丫的,我丫的?”
凌晨愕然看着我道:“你丫的刚才不是也丫的吗?”
我那个郁闷啊!完全让他给带跑了。现在也只好由得他了!
凌晨在前头带路,我和文雪依跟在后面。
他显然很少遇到中国人,一见到我们就像蜜蜂见了花蜜,月亮见了大地,一刻功夫也不放过!
凌晨老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有的没的,刚开始他那一出口丫的丫的还挺有意思,到后来,实在说得太多了,我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你能不能不要一出口就丫的丫的行不?要知道,这在中国,只有流氓才这样说话!”
凌晨一愣,继而虚心请教:“请问你丫的,流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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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他们的村寨!
寨子并不很大,中间点着一团巨大的篝火,照得整个寨子一片通红!寨子外面是用一圈手臂粗细的木头围成的栅栏,寨门那里还有两个望楼,上面并没有哨兵,可能已经荒废了!
除了这些木制的建筑外,里面到处都是帐篷!
我们刚走进寨子,就看到小孩妇女一个接一个的从帐篷里跑出来,像看到外星人一样围着我们。
在路上的时候,文雪依从我逆向土行来判断,这里应该是东非大裂谷底!而食人族也证明了这一点,因为这里的“特产”就是食人族!
这些食人族的小孩看上去只要未满十二周岁的,全都**着身子,不分男女!
而妇女们上身也非常自然地光着,只是在下体那里围着一块花布!为何男人用兽皮,而女人则用的是花布呢?
到后来凌晨解释之后,我才了解,原来兽皮是为了显示男人的勇猛,而花布则能表达出女人的妩媚。
凌晨引着我们在篝火旁坐下后,笑道:“虽然外人叫我们食人族,其实我们丫的都好长一段时间没吃上人肉了!你们丫的运气真不错!我们丫的族里刚死了个人现在已经烤了有快七分熟了!不用等多久,就可以吃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住地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显然能好好的吃上一顿人肉,看起来对他而言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但对我对文雪依而言,那就不怎么幸福了!
我连忙摆了摆手:“我们中国人不好这个!”
凌晨顿时脸色一变,叫道:“你丫的不给我面子?”
我面有苦色:“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是这人肉,他吃多了,说话容易不利索!而且吃多了,容易把中国话给忘掉!”话一落音,我自己都为自己的急智感到不可思议。
凌晨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真的?”
我灵机一动:“想必教你说中国话的那个人也没有吃过人肉吧?”
凌晨沉思片刻,抬起头来道:“唉!是啊!他丫的也一口没吃!不过他丫的说是吃了人肉会影响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也不知道你们哪个说的是真的!”
这个人真是比我还能瞎编!
但这番话说出来后,凌晨也不再逼着我们吃人肉!
可是看人吃人肉也不是件值得享受的事啊!
更何况文雪依还整整二十多个小时只吃了一碗香蕉拌饭。
还有虽然凌晨刚才听了我的话,有些犹豫,但美食当前,哪里顾得了那么多!而他又是食人族的酋长,有特权,能够拿着一整个胳膊使劲地啃!而其它人,只有一碗人肉汤,或者人肉排骨渣的份!
我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你们平时没有人肉吃的时候吃什么?”
凌晨抬起头来,擦了擦嘴道:“吃兔子肉啊!这里什么不多,兔子贼他妈多!”
我一听这话,忙问道:“还有兔子肉吗?”
他一手抓起半截胳膊往后一指:“后面还有很多。”
我喜道:“快拿出来尝尝!”
他皱着眉头诧异道:“你们丫的想吃兔子肉?”
我只是点了点头,文雪依却连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他无可奈何地叫了一声,一个年轻人听到后立时跑到后面,搬出三只烤好的野兔来!
文雪依一见立时两眼放光,一把抓起来就啃!
我也不甘示弱,一把撕下一条兔子腿,放进嘴里大口地嚼着!
凌晨看着我们这副吃相,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人肉不吃吃兔子肉!你们丫的还真是有毛病!”
好不容易终于把肚子填饱了,而凌晨也吃了个心满意足,正拿着一柄竹刀剔着牙。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凌晨,你这中国话是跟谁说的?”
“中国人呗!难道还跟非洲人学的不成!”凌晨拍了拍肚皮道。
这人也太贫了吧!但我还是要问个清楚:“那人叫什么名字?”
凌晨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丫的没告诉我!”
我不禁心下失望,原本我以为能够找到一点儿与新月有关的线索,想不到唉!
“对了!你丫的不是中国人吗?中国人都应该认识中国人吧?那我问你丫的一个人,看你丫的认识不?”凌晨这时如果换成一张黄皮肤,我准会把他当成一“京痞”处理。
中国人都认识中国人,也不知道这话是谁告诉他的!
我心不在焉地回道:“你说吧!”
“嗯一个叫谢东秦的人,你丫的认识不!”
我身了一震,愕然道:“什么?”
“谢东秦!你丫的认识不?”凌晨一边用刚剔完牙的竹刀挑着脚指甲里的污垢,一边重复道。
文雪依笑着指着我道:“他就是谢东秦谢先生!”
凌晨一下子跳了起来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