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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冷笑了一下,望着前面道:
“你又不是小女孩,怎么?看你一下也不行?”
陈兵瞪了他一眼,他的心里本来就对这个肖华不太感冒,总觉得他有些蔑视人的感觉。(duyidu更新)更本说,他是混黑的了。他可不想应了那句话:兵匪一家。在他的心里,兵,就是兵;匪,就是匪,永远都是对立的。如果不是为了李聘婷,他是绝不会和他这种人在一起的。胡勇只是个例外罢了。
“怎么,不想理我?”肖华笑了笑。看着陈兵那装酷的样子,他就是喜欢,因为,从陈兵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刚刚出道时的影子。不过,他有些话想问他,可这小子就是不闻不问。
看陈兵还是不睬他,肖华又情不自禁地笑了笑,道: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开始的我?”
陈兵不肖的看了他一眼,好奇的道:
“开始的你?怎么了?”
“理我了?”肖华得意的冷笑了一下。
“你也可以不说。”陈兵说完,闭上了眼。
“那时的我,像你一样,很自以为是,也很倔。”肖华心有所思的一边开车,一边道。
“那只是你。”陈兵没有睁眼。
“或许只是我吧。”肖华轻叹口气道:“可你这次,为什么要来?”
陈兵猛地睁开眼,坐直了。看着他道:
“别多想,我可不是为了你。”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为了我。我正是要问,你是为了什么?”
陈兵坐下来,木纳的望着车前道:
“为了小婷。”
“那丫头?”肖华看他一眼。
“嗯。”“他是,你女朋友?”肖华又问。
陈兵没有吱声,只是望着被大灯照亮的路面,像逆水河流似的,在车前飞速的闪没。
“你知不知道,这次有多危险?很可能啊,呵呵。”说到这,肖华冷冷的笑了一下,才道:“很可能,我们的小命都得交待到这儿。”
陈兵还是沉默着。
“看来呀?”肖华看他不说话,鄙视的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轻重。”
“我知道。”陈兵低声不肖的道。
“你知道什么?”肖华说着,侧了一下身,将方向盘向左猛打了一下,车身来了个急转弯,向路口左边的道路驶去。他才又继续道:“你要知道,恐怕,你就不会来。”
“我必须来。”陈兵坐正身体道。
“为什么,就为那丫头?”肖华看了他一眼“送上一条命,你觉得值吗?”
“我欠他的。”说完,陈兵又靠在椅背,闭上了眼。
“嗯。”肖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确实,和我很像。”
看陈兵不再说话,肖华只好自言自语的道:
“也不知你有什么功夫,竟敢来闯这龙潭虎穴。”
沉默,一切又归于沉默,轮胎抓磨地面的沙沙声,不绝于耳。
一刻后
车子缓缓的游移开主路,向旁边的一块荒地,慢慢的钻入,将荒地上的蒿草压在车下。
“到了。”肖华将车停稳,对陈兵说了一声。然后,将大灯熄灭了,黑暗,立刻笼罩了一切。
陈兵,慢慢的推开车门,乘着皎洁的月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脚下的路,和高高的蒿草。正要下车,就听肖华在背后道:
“先别忙。”
“你不说,到了吗?”陈兵道。
“还远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就把车停在这里了,其余的路,我们悄悄的走过去,以免被发现。”
“那还不走?”陈兵关上车门,抹黑望着他道。
“我们总得有个计划,他们人不少,而且,都有家伙,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就过去。”
“你说。”陈兵救人心切,差点忘了,行动之前还要计划这个步骤的。毕竟自己对那里不熟悉。
车内的照明灯,瞬间打开了,肖华麻利的将上身的西服脱下来,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对着陈兵道:
“这是煤场的地形图。”
陈兵将脸凑了过去,一边看着肖华用手指比划,一边听着他的解释
这是一个煤场,高高的煤堆,厚厚的煤尘,被荒野无尽的黑暗所笼罩,远处看来,一片漆黑,很难让人发现它的踪迹。
这个煤场,有十几个足球场的面积,是这里最大的一个私人煤场。如果是在白天,你会看到它远处的周围,有很多个大大小小煤场,而它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而且,煤场与煤场之间的距离也很远。
在现下的行业中,煤炭这个行业,不能不说不是一个暴利的行业。尤其,山西的煤老板,都因为煤炭的挖掘,个个都挖成了亿万富翁。谁都知道,煤炭这个又黑又脏的事物,却还有一个特别吸引人的别名乌金。而涉及煤炭行业的,恰恰又是大众化,并不需要什么文凭,只要有钱,就可以运作。眼下,这个用途很广的煤炭资源,在世界上也算得上是紧缺资源,市场价为也再持续偏高。所以,有一部分人,为了暴利,就是拱破脑袋也要钻进来的。
所以,被道上人称作阴阳脸的马天军是不会放过这个行业的。
他为了这个煤场,也真的没少下功夫。先托人帮他买了这块地,再广招投资,再找对口销售,等一切走上正轨后,又想方设法,再将合伙人慢慢的挤了出去
总之,他是费了很多心血才干起来的。
他的心血没有白费,最后,竟没花多少钱,就轻轻松松的拥有了这片地。也难怪,被他挤跑的那些人,一个个恨得牙痒痒的说:妈的!他的心,就像他的脸,翻脸就不认人。可是,他们也只是在背地里说说罢了,真要去要回这片地,他们还真没这个胆。
谁也知道,这马天军可是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滚刀肉一个,除了和他拼命,没有其他办法。他从不把法律看在自己的眼里,真要告他,还不如和他拼命。
可是,若论到拼命,他们就更不敢。不是自己手里没人,而是,根本没长那个胆。
打掉牙齿,吞进喉咙那种难咽的感觉,他们算是真真的在马天军这里品尝到了。他们怎么也不相信,马天军再他妈阴阳脸,也不该对他们玩花招的,他们可都是老同学呀?在马天军实在拉不来赞助的时候,就去找到了他们。看马天军好话说尽,又是老同学的份上,他们才答应帮他忙的。没想到,搬起石头来,竟然砸在自己的脚面上。
马天军就是做出来了,因为他的绰号就是阴阳脸。
也因为他也就长着一张阴阳脸。
一半红、一半白的一张脸。
让人感觉恐怖的一张脸。
这张脸,现在就很恐怖。
红白相间的脸,配上白色的眼球,黑色的瞳仁。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凶相的,望着蜷缩在墙角的一个被绑了双手的女孩,训斥着什么。
他的身后站了十几个人,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灯光很亮,将本就乳白色平整的墙面,照得犹如镜子般,泛着刺眼的白光。
窗子不算小,厚厚的木板却将它钉得死死的,密不透分。连门上的窗口都被整块的纸箱挡起来,整个房间与外面隔绝开来,与屋外无尽的黑暗不得同语。
然而,紧紧关闭的房门,却将这强劲的灯光,整个的围锁在屋子里,没有将一丝光亮外泄出去。
这一间房,是与外面的几间房相连的,是这个煤场的办公室,几个矿长轮流值班,就在这间房里休息。
房里桌上的一个电扇,‘嗡嗡嗡’飞速的转动着叶轮,将并不清凉的风,打在前面几个一动不动人的身上。几个人,一动不动的望着面前一个高瘦的背影,而那个高瘦的背影,正对着一个被绑双手的白裙女孩,冷笑着道:
“你有没有父母,我不管,只要你能拿出三十五万,我就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