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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春风交手的这几人要是单论武艺,个个不如春风,可一齐动手却是大占上风,春风越打越是心寒,她已然发觉眼前这几个人似乎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杀手,可金国朝廷怎么会养杀手呢?
莫启哲所料不错,这几个人果然并非普通金国士兵,而是专门负责暗杀名臣大将的武士!金国以武力立国,朝中大臣俱是些能征惯战的武将,而其中桀骜不驯的也不在少数,他们大多手握重兵,这种人一旦要是存了不臣之心,起兵造反的话,无论成不成功,都会给金国整体实力带来巨大的损失。
金太宗完颜吴乞卖之所以能把完颜宗望踢到一边去,从而登上皇位,靠的便是朝中某些大臣的鼎力相助,可当他做了皇帝后,又对这些人起了疑心,怕这些人再立别的皇族成员为帝,他们有立一个皇帝的实力,自然也就有罢免一个皇帝的本事。
鉴于此,金太宗便从大内侍卫中选拔出一批武艺精强之人,通过特殊训练,把他们培养成一群杀人机器。只要发现朝中哪个手握实权的大臣或者将军有了篡位夺权之心,也用不着明刑正典,直接就派这些人去把那大臣暗杀掉,然后随便找个借口,比如说是被大辽余蘖刺杀的,马马虎虎的抓几个“刺客”杀掉,把这事掩盖过去即可。这样又可以除掉大臣,又不会让人说是兔死狗烹,当了皇帝便杀功臣。
这些人此次前来不是来杀莫启哲的,而是来杀完颜宗望的。而要杀完颜宗望的原因却是因为莫启哲,完颜宗望立了莫启哲为军中第三人,一下子便抓走了完颜宗翰一半的兵权,实力大增,他的这种行为打破了金国国内实力的平衡,给了金太宗一记当头棒喝。
金太宗嘴上虽然答应了立莫启哲为骠骑大将军的要求,可心中却明白完颜宗望这个前朝王子,至始至终也没有忘掉那个本来属于他的宝座,时刻准备着夺回皇位。这种行为很明显地表现在了军权上,看来他是想通过武力夺回皇位了!这种事情金太宗是绝对不能充许发生的,而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的最有效也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暗杀!前些时候,为了加大南侵的力度,金国曾派出一支巨大的水军去增援完颜宗望,可现在金太宗既然有了要杀完颜宗望的念头,自然就不可能把这支水军送到他手里了,否则岂不是更增加了他的实力。金太宗为人倒也干脆,想到便要做到,他立即派人去颁旨招回水军,而这些颁旨的人恰恰便是杀手,他们带了命令要在颁旨之后,去暗杀完颜宗望。
这些金牌杀手追上了水军之后,正想着怎么让水军主将完颜宗强班师呢,因为完颜宗强是完颜宗望的亲弟弟,是完颜宗望的铁杆支持者!完颜宗望如要造反的话,这完颜宗强绝对是第一个响应的。杀手们本打算要是完颜宗强敢抗旨不遵,不肯回师的话,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连他也一块干了。可谁知到了水军之后,才知道原来完颜宗强早死了,是被一个叫明教的“恐怖组织”杀掉的,这组织比他们这些杀手还要恐怖三分!
杀手们大喜,立即取出圣旨,强令水军不得增援临安的金军。这些杀手们的脑袋也是糊涂,他们杀人本事不小,带兵却是半点经验没有,连临安统兵的元帅是谁都没弄清楚就按兵不动。其实当时攻打临安的元帅是完颜宗翰,而非完颜宗望。
这下子可好,水军明知金军攻战失利,却不去支援,结果害得完颜宗翰北返之时全军覆没。那完颜宗翰可是支持金太宗的人啊,杀手们大脑便秘,来了趟临安不但没削弱都元帅的实力,反倒把金太宗的实力削了个精光,这事要是让金太宗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直接就得下命让这些杀手挥剑自宫,以谢其罪。
这些杀手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误呢,一个个都挺自满的。因为那日钱塘江大战,明教战船重创了金军之后,安全撤离,金国水军没能追上他们,所以他们便每天都说水军的将领是废物,竟然连杀害主将的凶手都抓不着。水军将领们都特别讨厌他们,可又拿他们没办法,只能任这些混蛋整日叫嚣着要把明教一举扫平。
这些日子,杀手们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明教身上,经过严密调查,得知南岸一户渔家曾得到一柄价值连城的软剑,可没几天软剑又被人重金赎走了,他们便顺藤摸瓜,一路追查,终于得到了明教今晚要有行动的消息,虽然不知明教具体要干什么,但却知道了他们要在钱塘江汇合的地点。于是,杀手们尽数而出,前来捕捉春风,想要立一大功。
春风左支右挡,香汗淋漓,渐渐的支持不住了,莫启哲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他站在一旁连连怒吼,让这帮金兵住手,否则军法从事!只可惜这些人听而不闻,压根儿就没把这位新上任的都元帅当回事!
这时候,天空中又是几道闪电,随后传来隆隆雷声,瓢泼大雨紧跟着便下来了。那将军手中的气死风灯被大雨浇灭了,他索性把灯笼一扔,也挥掌上前捉拿春风。
“刷”的一声轻响,春风腰中软剑出鞘,横削竖剁,继续与这几个金兵缠斗。只听她带着哭腔大声叫道:“启哲,启哲!你快跑吧,不用管我!”
莫启哲“嘿嘿”笑了几下,心道:“我这时要是跑了,我还是个人吗?当你男人那么没出息么!”
春风头发散开,招术渐乱,那金廷将军趁着春风和莫启哲说话之际,一记扫膛腿向她小腿踢去,春风纵身相避,谁知这招是这几个杀手平常习练已久的招术,一见春风上当,他们一齐出掌向春风拍出。春风人在空中避无可避,挥剑狂舞,终于挡住了其他几个人的攻击,可那将军随后而来的一掌却未躲开。
在春风下落脚刚碰地之时,那将军的手掌便搭到了她的肩头,春风顿感肩上犹如千斤负体,半身酸痛,还没等她缓过一口气来,背上一麻,那将军点中了她的穴道。
“好乖乖,这小娘们儿手底下真硬,咱们出来办差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硬的对手!怪不得完颜宗强也折在她手里了!”那个将军赞道,紧接着一打手势,这几名杀手又向莫启哲围来。
杀手们都以为既然这个小姑娘武艺这么精强,那这个嗓门儿奇大的将军武艺不得更高了嘛!所以这次他们一齐出手,而且一出手便同时使出了最厉害的招术。一人用擒龙爪,一人使虎爪力,两人用大力鹰爪功,剩下的几人干脆两臂成圈,十指张开,向莫启哲的脑袋罩来,他们使的这招是从女真人最擅长的套马术中演化而来。人人招术均含有极厉害的后继变招,尤其是那将军使的招术更是绝妙,双手犹如中风一般,上下乱晃,想以此迷惑莫启哲,让他猜不出自己到底想攻他哪里!
众高手心中都道:“嘿嘿,好小子,看你跑不跑得了!”相信无论这假冒的元帅武功再高,躲避再快,也非得中上个一招两招的!
谁知,耳轮中就听“哎呀”一声大叫,被众人认定是武艺超群的莫启哲别说还手了,连躲都没来得及躲一下,就被众杀手严严实实地抓住了!弄了半天,他不但是个假冒的,而且还是个伪劣的元帅!众高手一式制敌,什么后继招术也没用上!
那将军和杀手们同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赶情儿白紧张了半天,他们这才知道这小子刚才为什么不上来帮那个小姑娘的忙了,原来不是自重身份,不屑与自己这帮人动手,而是他干脆就不会武功!他妈的,你既然不会武功,干嘛还叫得那么大声,一个劲儿地威胁我们,我看找死的不是我们,而是你这小子才对!
这时只见莫启哲身上四五处大穴都被拿住了,不但如此,头上脸上还盖着五六只大手,把他的脸都挤变形了!
莫启哲一动不动地站着,关键是他想动也动不了,身上这么多只手,他要是能动得了才怪呢!
“大大哥们,小弟也是个爷们儿,身上有的那点儿玩意,各位也都有,就不用摸我的了吧?麻烦你们把手放开成不成?”莫启哲结结巴巴地道,他刚刚吃完了春风的豆腐,报应随后就来了,这时竟被一大群傻老爷们儿吃自己的豆腐!如果是美女的小嫩手摸上身,那就一个字叫“爽”可一堆男人的手摸上身,那就只能说是恶心了。
这几名杀手把手放开,抓着莫启哲和春风就要往船上走。这时大雨倾盆,闪电一道接着一道,每一道闪电炸起,天地都会被照亮,刹那间钱塘江边都会亮如白昼。在一道闪电过后,只听远处有人高声叫道:“什么人?江边那几个人,说的就是你们,给我站住!”
莫启哲一听这人的叫喊声,心中大喜,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新上任的都统勇将杨再兴!好,有他到来这些人想必不是对手,而且他是都统,要来肯定不会是一个人来,身边至少也会带个百八十人!他奶奶的,百八十人打几个人,就算这几个杂碎武艺再高,也照样能把他们的蛋黄都给打出来!
莫启哲高声大叫:“我是都元帅,我在这里!我被人抓住了,再兴,快过来救我!”
那将军听到莫启哲大呼小叫,心中生气,便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莫启哲疼得大叫:“哎呀,踢中我啦!我中了内伤,再兴,再兴!”
雨声中夹杂着马蹄声,数不清多少匹的战马向江边驰来,这可不是百八十人,至少有几千人同时赶来。
那将军也听清楚了,怎么会来这么多人,难道说这身穿盔甲之人真是什么元帅?不可能啊,金军两个元帅自己都认识啊,这小子谁也不是!又难道是宋军的元帅?可他为什么又穿金国的军服?这杀手首领脑袋一时没转过弯儿来,这种时刻也容不得他细想,把莫启哲和春风连拉带扯地抓上了自己的大船,开船远离了江边。
杨再兴发觉都元帅被人掳上了一艘大船,一纵马便追入了水中,他身后的骠骑兵也纷纷拍马下水,向着大船追了过来。
满天的狂风暴雨,这些杀手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追来,只是感到四处都是叫喊声,马蹄溅水声似乎把雷声都盖了过去。这时一名杀手惊问道:“大人,我们是不是抓了不该抓的人啊?这人好象非常有权势啊!”另一名杀手也道:“是啊,咱们一定是抓错人了,说不定这家伙这位将军真是元帅啊!”那带头将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抓已经抓了,就算抓错了也不能承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灭口了事,省得他日后报复!”
这时的莫启哲就在他身边,他虽然全身不能动,但他却在扭头观看春风,看看她除了穴道被点之外,还受了什么伤。猛听得这将军料到自己身份之后,竟还要杀人,莫启哲不由得一阵心寒,这人好狠毒的心思啊,他可不象是平常的带兵将领,纯是一个杀人机器!
莫启哲心念转动,他到此地步,料知命悬人手,哀求也是无用,眼前只有胡诌,再随机应变,他笑道:“这位将军此言差矣,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刚才又不知我是谁,虽然对我有那么点儿小小的无礼,但我是何等人,所谓宰相肚中能撑船,我这都元帅的肚里就算撑不了船,但划几只木筏还是不成问题的。你怕我日后报复那是大可不必,本帅岂能如此斤斤计较!”
他这番话说得好听,把自己标榜成一个不计前嫌的大度君子,实际上他身处险地,这番话说出口,就算不是求饶,但求饶之意也是一览无遗!
船板上风大雨大,后面又有骠骑军舍命相追,那将军哼了声,道:“先带进舱里再说。”
一名杀手抓着莫启哲的后领,把他提入船舱,而春风则由两名杀手架着跟随在后。此时杀手们早已看清了春风的如花娇颜,但他们下手杀人虽狠辣异常,可在个人品质方面却比莫大色狼不知要高出多少,即使面对这绝色美女,他们也没有上下其手的大占便宜,吃春风的豆腐。
莫启哲见他们没有趁机调戏春风,心中稍定,暗道:“他妈的,就凭你们没为难我的小宝贝儿,等我手下追来之时,老子便给你们留个全尸!”
一进船舱,莫启哲只觉得灯光耀眼,从外面黑暗之处刚一到灯光明亮的舱中,他还真有点儿不适应,把眼睛眯了起来,莫启哲抬头向舱内看去。只见舱中坐了满满一屋子人,足足有三十余员战将,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姿态不一,但表情却是相同,都是一脸的焦急之色。
当中为首的一员大将,也是身穿都统服色,满脸的胡子,神色憔悴,他一见那杀手将军带着两人进来,忙问道:“朵儿斤总管,你抓到了杀害完颜将军的凶手了?”
这杀手将军名叫朵儿斤,是金廷大内侍卫副总管,他手下的杀手真正身份也都是大内侍卫,只见他很不屑地把嘴一撇,道:“抓到了,也不知有什么难抓的,哼!”一名侍卫也冷声讽刺道:“世上废物特多,可笑的是这些废物总是把别人也想成是废物,须知世上之人并不都是只会吃饭的饭桶!”
那将军一听侍卫话含侮骂,气得腾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按佩刀刀柄,双目向他怒目而视。
朵儿斤“嘿嘿”冷笑了几声,道:“蒋都统不必生气,他说的是废物,你如此生气,难道说自认为是废物吗?”
他这话一出,满屋的将军一齐向前踏了一步,右手全都抚到了刀把之上,他们这几日连着遭这些大内侍卫指桑骂槐的侮蔑,实已忍无可忍,今晚又听这朵儿斤指名道姓的骂人,那可真是不能再一味退让了,朵儿斤如不道歉,今日便要他血溅舱中!
那几个大内侍卫毫无惧色,他们是皇帝亲信,向来不把外官放在眼里,何况这许多时日来水军将领始终没有抓到明教凶手,而他们一来就抓住了春风,自然就由瞧不起的程度上升到了蔑视。这些侍卫一见水军将领们要翻脸,他们也齐齐拿出兵器,站到了朵儿斤的身后。
眼看着一场火拼就要开始,莫启哲心中大喜,赶情这些人不是一路的啊!这可就好办了,老子别的本事没有,浑水摸鱼的功夫可不是白盖的!
他急忙道:“蒋都统,蒋都统!你认不认识我啊,我是莫启哲啊,是都元帅的手下!”
这水军都统姓蒋名山,是完颜宗强的副手,完颜宗强死后,这些日子便由他来指挥水军,本来是要进临安支援金军的,可偏巧遇上了朵儿斤他们,朵儿斤用圣旨硬压水军,结果现在造成金国东西两路军齐败,战机一失再失,再这样下去的话,这支水军极有可能被宋国的水军歼灭,金国陆地上的战斗都失败了,水上的就更别提了,金国的新建水军岂是宋国百年称雄的水师之敌。
蒋山一直想进临安去找莫启哲,这莫启哲是都元帅完颜宗望的心腹手下,而这支水军又是完颜宗望亲弟弟的部队,所以蒋山自认为他和莫启哲应该算是一个派系的,他在这种危急时刻去投靠莫启哲,料想这位骠骑大将军不会不理自己的死活。可这位大内来的朵儿斤就是不许蒋山进临安,朵儿斤怕莫启哲再增实力,有了水军他岂不是更强大了,带给金国的潜在威胁也必会更大。
忽听莫启哲自报姓名,蒋山一愣,他虽不认识莫启哲,但骠骑大将军的名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也顾不得和朵儿斤一般见识了,踏前几步,走到了莫启哲身前,问道:“这位将军,你说你是莫启哲大将军?你说的是真是假?”
莫启哲这时浑身被大雨浇透,狼狈不堪,但他身上穿的都统盔甲却假不了啊,他苦笑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今晚与宋军韩世忠大战,得胜还城之时,被”莫启哲忽想可不能说春风是谁,这些人来路自己还不完全清楚,实话不必说得过早,他接着又道:“我偶见一绝色美女,心中喜欢,便一路追赶,想娶她回去做个做个押军夫人,谁成想刚刚抓到了她,却又被这几位兄弟给抓住了,我想这一切都是误会,大家把话说清楚也就是了,蒋都统,麻烦你快点把那美人的穴道解开,让她受了委屈,小弟实在心疼得很!”
蒋山转头看了一眼春风,果然是个绝色美人儿,他心想:“先不管这人是否真是莫启哲,可他身穿都统军服,至少也是个和我平级的,我现在趁他落难之际,拉他一把,说不定以后就用得着他,这种时候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
蒋山道:“英雄爱美人,莫将军看上的美人自然不能让她受了委屈!”说着,他伸出手去,就想给春风解开穴道,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下了,回过头来,神色尴尬地看着莫启哲,道:“怎么个解法,我不会啊!”莫启哲闻言脸色一绿,心想:“这人是个带兵的将军,又不是武林高手,解穴这玩意他自然不会,我这是问道与盲了!”
突然之间,那几个大内侍卫发出一阵爆笑声,朵儿斤狂笑着说道:“你们这些水耗子,真是无能之辈!怎么,连解个穴也不会吗?我真为完颜宗强叫屈,他有了你们这帮废物手下,想不死都难!哈哈哈!”
莫启哲一听完颜宗强之名,登时想起了那个金阿鲁,以前自己在海上杀的那个金军大将不正是叫这个名字吗?原来这姓蒋的都统就是那批海上来的援军啊!他心头一紧,忽然想到,自己杀完颜宗强之事天下只有春风一人知道,她是绝不会出卖自己的,那岂不是就等于无人得知了嘛!这些水军军官失了主将,现在可不就成了无主之人!嘿嘿,莫启哲心中诡计连闪,有了个打算!
水军将军们听到朵儿斤骂他们是水耗子,无不勃然大怒,脾气急躁的当场就破口大骂,有的更是直接抽出了刀子,便要跟大内侍卫火拼,把这些日子一直压在心头的怒火好好出一出!
蒋山也大怒道:“你骂谁哪?混蛋东西,不要以为你们是皇上身边的人,就可以任意侮骂我等外臣,我忍你忍得久了,今天不忍了!”
大内侍卫个个杀人如麻,心高气傲得很,仗着身为钦差大臣,不相信这帮将军们敢把自己怎么样,朵儿斤笑道:“我骂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可你要是骂我就是等于骂皇上,就是造反,怎么着你想造反吗?”
蒋山嗓子一哑,不知所措,生气归生气,要讲动手他还真不敢,可是这刀子已经抽出来了,要是就这么收回去,那可真是掉价掉到家了。他正难堪着下不来台呢,忽听莫启哲道:“蒋都统不要生气,我”
话音未落,忽听船舷一声大响,裂开了一个大洞,从大洞中一杆亮银枪被掷了进来,这亮银枪入舱之后来势仍疾“砰”的穿破了一张桌子,木屑纷飞中,那枪钉到了船板之上,犹自晃动不已,声威赫赫,摄人心魄。
这变故猝然而来,舱中诸人皆是大惊,唯有莫启哲一人大喜!
救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