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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越妃娘娘身体不舒服,齐御医已经看过,但没看出什么问题来,越妃已经请了周夫人进宫,想必这时候也快到了。”有庆公公急急忙忙的进到尚书房汇报。
就见皇帝听到越妃不舒服,立马放下手中的奏章,就往越妃寝殿奔去。
半路遇到了沈初璃,看着风尘仆仆的娘,心中甚至难过,这些年因为自己是皇子的身份,整个周府为自己殚精竭虑的,他都看在眼里。
“娘,你也来了”。沈初璃看到自己养的皇帝真是让人担惊受怕,虽然贵为皇帝,整个大牧王朝也就他最大了,可怎么那些倒霉的事儿一点也没见的少下去。
“嗯,刚收到宫中急传,说是越妃?”沈初璃看了四周,没继续往下说“先去看看再说。”
皇帝跟着沈初璃到了越妃寝殿,众人见了两位贵人急冲冲的样子,纷纷行礼后,都跪在地上不起,候着回话。
“齐太医,你这快快起来,你这是折煞我了。”沈初璃挽起年迈的齐老。“这里头的情况?”
“回周夫人,我已让齐中廷去太医局看娘越妃娘,以往的诊脉记录。这说来也奇怪,每日都在请脉的,但是今日脉象明显是长期阴毒导致的。”
“好的,齐太医,那等你齐中廷回来,告诉我一声。我先去瞧瞧情况。”沈初璃说完,就往内室走去。
“好,周夫人”齐太医,现在已经告老在家,没想到,今个儿刚在院里和休沐的儿子一起聊着医案,就被宫里的公公一起拉着进了宫里。
越妃迷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皇上,臣妾。”还没等越妃絮叨完。另一张脸映入眼帘。
“娘,你也来了,我最近晚上总是睡不好,心跳很快,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了,感觉会不会出事,可是齐太医说我可能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娘我真怕孩子会出事。”越妃拉着沈初璃的手心也都是汗水。
沈初璃仔细瞧着眼前的卧榻上的美人,确实满脸虚白,整个人也清瘦了很多。现在也不知道这越妃到底是中毒了,还是什么其他的问题。想来还是待会仔细检查下,才能放心。
“那越妃娘娘先忍着点疼,我帮娘娘的手上取些血,等我仔细检查再定结果。”
沈初璃看了眼身边的皇帝,得到默许,就直接划开了越妃的手,将血滴在一个竹管里。
待得沈初璃将竹管拿到一间密闭的房间里,仔细捣鼓后,发现越妃确实是身中剧毒。此毒在大牧王朝难得一见。
打开房门的瞬间,见自家皇帝焦急的等在门外。
“皇上,越妃确实是中毒了。”沈初璃不急不慢的说着,但一边的皇帝可急坏了“娘,何毒?”
”虫魁毒,此毒下的计量很少,不至于致命,就是生产的时候会大出血,一般这种毒只针对母胎,用在去母留子的人身上。这一般常人是很难发现的,这次越妃娘娘突然发病,大概是下毒之人将毒量没控制好。”还没等沈初璃分析完。就听见皇帝的暴怒。
“谁这么大胆,给我查,里里外外的查,这么狠毒的心机,去母留子”看着这只凶兽从沉睡中醒过来,那咆哮声可见这越妃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有庆,把整个宫翻过来,给孤去查,”那阴郁的眼睛一眯,沈初璃的右眼跳了几下,总感觉此事有蹊跷,但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看皇帝在气头上,虽然自己平时得到很多皇帝的尊重,但也不能因为仗着自己养母的身份,对皇帝的私事干涉过多。
毕竟这屋里头也是皇帝真心喜欢的女子,从小道消息来看,这皇帝还是极看中越妃肚子里的孩子,下一个立太子人选,或许这越妃这边沾了大头都说不定。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有庆被皇帝的暴怒,震慑的立马带着宫人前去排查。
诸葛菁菁后来知道,这皇帝之前自个儿命在旦夕,也不见得如此紧张,而对于越妃这个女人真是把所有的感情都用了进去。也让自己一度怀疑,那感情的第三位不是越妃,自己这个原配皇后反而是介入者。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诸葛菁菁才出的双月子没多久,就被有庆公公带来的侍卫们闯进后殿一通翻查。
诸葛菁菁看到这一场阵仗知道该来的还是逃不掉,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果然没一会儿,皇上也带着怒气急冲冲的到了坤德宫。
“”把人给我带上来。”看着暴怒的皇帝,往门口一叫喧,转身就盯着一脸发愣的皇后看着。
这表情对诸葛菁菁来说,就是妥妥的说,你看孤就知道你这女人没安什么好心,这下被我抓住了吧!
诸葛菁菁看着侍卫拉进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两人。看清楚人儿既然是小菊和蓉儿。
“皇上,为何龙颜大怒,可别气坏了身子,你这样绑着她们,是不是她们做了什么事,惹恼了你,你好好说,臣妾一定好好教她们,让她们改。”诸葛菁菁看着这两丫鬟的神情,定是惹怒了什么不该惹怒的事。虽然针对的是自己,但也不能牵连无辜,尤其是小菊,这丫头是真真的好啊。
“皇后你演的那出,你自己做的事,还要孤跟你说吗?皇后你已经身为人母,却心身歹毒,不堪为母,既然这么狠心下毒,去母留子,也亏你想的出,上天对你不薄,给你一儿一女,你既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皇帝震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抓起手里的杯子就往皇后脑袋上砸去。
诸葛菁菁也是听了有些懵逼,但是不难知道,这是杂记的剧情提前演绎了。看着这两丫头被皇帝这么绑着,那定是被抓到了什么证据。
现在确实说什么也没用,就算自己说这是什么邪教所为,相信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会信。而且这两位都是自己的亲信,她们其中之人在外面做什么,那锅定是我背的。之前还是太小看这里的人了,一直以为针对的是自己。
只要自己多注意点就没事,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步棋。但怎么样也得喊冤下吧,怎么的,我确实也是被冤枉的,总不能让我诸葛菁菁就这么认栽吧!
“皇上,你说臣妾下毒,给谁?臣妾什么也没做,之从有了孩子们,每天都在为孩子们祈福,那敢做这种歹毒的事。”
“臣妾每日内心祈求上天垂帘,佑我大牧王朝的君王身体安康,子嗣延绵。”
“皇上,臣妾这几个月安心的在坤德宫内照顾孩子们,对于外面的事,臣妾真不知是什么情况。”诸葛菁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再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希望眼泪也可以挤点出来,但是奈何自个儿的泪腺太牛了,怎么也不甘于流出来。
诸葛菁菁见眼泪没有,那就抱皇帝大腿,说着就上演了一处,皇后死命抱着皇帝大腿喊着“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皇帝看着自己选的皇后,这德行,多看几眼都觉得伤了自己的眼睛。“滚”就这一个字,加上一脚,把诸葛菁菁给踹了出去。险些撞到了椅子上。
皇帝看着这个女人,气的牙痒痒:“皇后,你身为皇后,你看看你的仪容,有点儿尊严吗?出事了,还一哭二闹的。打死不认,你要是认了,我还认可下你的勇气,你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个村妇。”
村妇怎么了,村妇那也是你们大牧王朝的一份子,也是为家里辛苦劳作的百姓,村妇要是有学识,那有你们男人什么事。
“皇上,臣妾不是打死不认,只是臣妾真不知道什么下毒的事。”
诸葛菁菁委屈极了“你说臣妾下毒,这还绑着臣妾的女婢们,这事到底怎么回事,给谁下的毒,皇上到是给臣妾说明白些。”
虽然诸葛菁菁此刻明显感觉到,皇上想要吃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但是人之将死,总要死个明明白白吧。对,此刻诸葛菁菁就是这么认为的。
此刻,皇帝皇后两人的眼神都齐齐的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
小菊和蓉儿,两个女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但皇后见小菊一个劲的朝自己摇着脑袋。
“皇后,你这主使还反问孤,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需要孤给你说出来吗?”
“皇上可以说明白一些吗?臣妾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得让臣妾死个明白吧。”
“诸葛菁菁,越妃的毒不是你下的吗?你还装什么装,你这后位孤看着是坐腻歪了。你诸葛家既然能教出你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就听见霹雳啪啦的骂了一堆的声音,也不知道这皇帝是不是为了自个儿终于找到茬了,能把我这皇后给干掉了开心了,还是真为诸葛家遗憾有皇后这么个蠢人。
诸葛菁菁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劝慰自己冷静冷静,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怎么地还有两个孩子,自己可不能大意。
此刻的她已然站了起来,看着火冒金光的皇帝“皇上,臣妾不接这罪名,臣妾在寝殿一直安分守己,从无半点逾越,你要是不信,就查,如果你查来查去非说是臣妾害的,臣妾还是不接这罪名,没干过就是没干过,就算你是皇帝那也不能无辜的给我按个罪名。”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凉了半截,皇帝看着这是打死不承认了。
“皇上,不怪娘娘,真的不是娘娘指使的,是我,是我干的。”一边的小菊嘴里塞着的布条被拿掉了,突然见其嚷嚷了出声。
“小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诸葛菁菁不信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婢女,自己曾经多次试探,相信自己的感觉,小菊绝对不是月神教的人。
“娘娘,是小菊不好,都怪小菊没能实现诺言,没能好好的保护你。”诸葛菁菁不知道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自己就是信任她。
“小菊怎么了?你告诉本宫,本宫信你不会做害人的事。”诸葛菁菁看着满脸泪水的小菊,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很心疼这个女孩。
“有庆公公在我的房间搜到了毒药,说是和越妃娘娘中毒的药是一样的。可奴婢从来没有采买过药回宫。娘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奴婢害了娘娘。”看着小菊哭的梨花带雨的。
诸葛菁菁却看到皇帝的眼里是不懈,满眼的都是在看戏的样子,看情况皇帝是不打算放过自己,放过这后位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娘娘,都是我的错,本想将娘娘送给我的挂件送给我的好朋友玲儿,没想到玲儿既然把挂件给了越妃娘娘把玩,更没想到原来挂件内藏着毒。”这蓉儿说的话,分明指责这毒就是我诸葛菁菁给她的。
皇帝在看好戏,朝着诸葛菁菁那不懈的神情,让诸葛菁菁毫无招架之力。而此刻在满嘴跑火车的蓉儿嘴里,更加肯定是诸葛菁菁下的毒。
“娘娘,都怪奴婢们,给娘娘带来灾祸。罪该万死。”蓉儿还在一边叫喊着,可诸葛菁菁不明白,蓉儿这样做,她自己也是必死无疑的。
“皇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皇上看着面前的皇后,真是从今往后都不想多看一眼,真希望今天结束以后,就再也不见这个恶毒的女人。
“皇上,这里定有冤事,等查清楚再定不迟。”
“冤枉,证据确凿,还叫冤枉。”
“皇上,有些事不一定眼见就是实。她们两个真是凶手,现在也被抓了,皇上什么时候处置都可以。还是等有庆公公再细细查勘一番。”
“皇上,毕竟是人命,万一冤枉了怎么办?”
“你也知道是人命,那越妃呢?她的命不是命吗?”
“越妃的命是命,可她们也是有命的,虽然身份不尊贵,但是你是皇帝也不能随便剥夺她们的命。总是要再查仔细些。”
“你以为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吗?你的宫女胆敢下毒,难道没你的吩咐,她们敢去下毒,这换谁能信。”
一边的沁儿和小桃也吓的瑟瑟发抖,跪着一动不敢动。
小菊摇着头“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有毒药,娘娘从来没让我给越妃下毒过。奴婢发誓。”
“小小奴婢,你认为你的誓言就能为你的主子洗清她的罪孽。”
“皇上,你就算不仔细查,你也该查一查这毒药从何而来,就算真是小菊带进来的,那么她接触了那些人,你是不是也该查。在宫外如果是她自己采买的,是不是药店都有记录。”
“你这是在为自己找拖延时间。”在周彧宸看来,这就是皇后在拖延时间,为了让她北慕的将军父亲可以得到信,来威胁自己。
“皇上,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希望可以查清事情真相?。”
“真相,所谓的真相,那就让你看清楚。”诸葛菁菁看着皇帝全身寒气将自己逼退。
“来人,拉出去,打到招为止。”诸葛菁菁看着侍卫将两个小丫头就被这么带走了。诸葛菁菁看到了小菊的不舍,也看到了蓉儿大义赴死的样子。
无可奈何的诸葛菁菁,只能任由皇帝将人带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琳琅所说的能力有多么的重要。
门外传来两丫头的惨叫声,听的诸葛菁菁头皮发麻。
诸葛菁菁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就是不信任自己,之前不是有所缓和吗?难道那些都是骗人的,骗谁,骗诸葛府?还是为了骗她。
没一会,侍卫纷纷来报“回皇上,侍女受不了刑,两人都昏死过去了。”还没等侍卫说完。皇帝挥了挥手“赐毒酒,扔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