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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越来越早，余盛愣愣地看着楚瑶刚才坐的沙发发呆。
许久后，他走了过去，坐在她坐过的位置上，捡起一根她掉落的头发，微卷的发丝绕在他的指尖，但很快就溜走，根本就抓不住。
就像他对楚瑶的一样。
像是握在手中，但又感觉什么都没有抓住。
心里很空，很想把她拴在身边，哪都不让她去。
余盛吓了一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余总。”李特助敲门进来，“您上次让我查楚小姐的经济来源......只能查到她每个月都会收到许多公司的转账，有的款项还来自海外，但是具体数额和资金款项，要查的话还需要费一些时间。”
“不用查了。”余盛恢复了往日的冷傲，“你先下班吧。”
他和楚瑶相遇在自己最落魄无助的时候，楚瑶就像是一束光，直到现在，他摸爬滚打混到现在这个地位，依旧觉得她是光，是他抓不住，只能仰望的存在。
突然有些想喝酒。
。
楚瑶和曲梦巧忙完车过户的事情，又请她吃了顿饭，看着飘了雪的街道，突然觉得有些孤独，这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她亮的。
想了想，给余盛发了个信息。
【在哪呢？吃了吗？】
对方很快回信。
【吃了，应酬，在喝酒。】
楚瑶蹙眉片刻，【小心肝】
微信上正在输入中持续好久，就在她以为对方要发个万字作文过来。
【小宝贝。】
楚瑶失笑了片刻，一扫拨通电话，“我是让你小心肝，别喝那么多酒。”
“呃，哦。”余盛说话很慢，感觉喝了不少。
“在哪呢？我去接你。”
“不用。太麻烦了。”
楚瑶看着一盏明亮的灯火，“不麻烦，我们总得回家不是么？”
“回家？”
“对啊，明天就正式成为余夫人了，今天就先请余先生收留一下我吧。”
。
余盛目光灼灼的盯着开车的人，眼神一眨不眨，他好像还没从上一秒忧愁喝酒，下一秒就坐在楚瑶身边的喜悦中缓和过来。
楚瑶偏头看了她好几次，终于忍不住道：“你别这样盯着我，会让我不专心。”
说完她有一愣。
啧，这不是好多霸总小说里，霸总对女主说了话么？
突然而来的伤感，来的快去的也快，楚瑶的重心又快速转移到任务上来。
“看你好看。”余盛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
楚瑶连忙竖起耳朵准备听后续，第一次面前，这是余盛的执念。
但她久久都没等到下文，一转头身边的人居然睡着了。
楚瑶：“......”
做个任务难如登天，永远都继续不下去。
余盛给的地址是他真正一直常住的别墅，楚瑶颇有一种把他外面房子住了一圈，最后终于能够‘登堂入室’，扬眉吐气的感觉。
车停在地库，余盛也正好醒来，那清明的眼神证明，他酒应该醒了。
楚瑶靠着座椅，笑道：“酒醒的还挺快。”
余盛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我一向醒酒很快......呃，怎么来这里了？”
“怎么？不能来主宅？”楚瑶挑眉，“还是非要我把你那些‘外室’全都住一遍，才能过来？”
“你想哪去了？”余盛失笑，“那这样不正好？正妻是你，妾也是你，外室也是你？”
说罢他还自言自语点点头，“这样也挺好的，每月初一十五去正妻那边，前十四天去妾那边，后十四天去外室那边。”
“夜夜笙歌，美不死你。”楚瑶故意刁难，“还前十四天后十四天，大姨妈如果来了，你还想浴血奋战？”
“那就怀个孩子。”余盛眸子幽深半开玩笑道。
楚瑶点头，“那就怀个孩子。”
任务繁重。
没想到楚瑶真就答应了，余盛‘咚咚咚’狂跳，反而瞬间慌乱了起来，连忙下车，有些不知所错。
楚瑶信步跟在后面，从容淡定。
“也不是故意一直让你住外面，这几天房间装修。”余盛打开房门。
楚瑶看向里面微微一愣，一反往常那种总裁刻板的黑白灰，整个别墅布置的十分温馨，配色居然又刚好是她喜欢的，轻松明亮。
余盛见到对方露出惊喜满意的神色，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我拉着设计师，拿你朋友圈头图还有往常朋友圈风格做了研究，感觉你会喜欢这种，所以这几天把家具都换了。”
“那要是我不喜欢呢？”楚瑶换了余盛给她准备的拖鞋。
“要是不喜欢......”余盛跟着进门，反而有些局促，更像是他是客人，“要是你不喜欢，就和你一起重新改。总归是要改的，不想放弃给你惊喜的机会。”
“我很喜欢。”楚瑶东瞅瞅西看看，她是真的很喜欢。
“只是。”余盛轻咳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楼上有一间阿姨的房间，一间书房，一个小的储藏室，还有一间客房以及我的房间。”
楚瑶看向他，示意继续说下去。
余盛舔了一下唇，故作淡定，“我的房间因为改造，最快明天才能完工，所以......”
楚瑶眼神微眯，“所以现在只有客房能住喽？”
“咳，所以我之前一直都没带你过来，今天也是之前喝多了，才说住这里。”
楚瑶心底莫名有些高兴，只有客房能住，那不就说明两个人要睡在一个房间？这算是她在这个世界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这么顺。
“所以咱们今晚？”
“今晚我睡一楼沙发。”余盛突正经起来，义正言辞。
忍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之前都说忍了，现在不加把劲，之前不亏了？
楚瑶：“？？？”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跟我说这个？
。
楚瑶洗完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保持怀疑。
按理说不应该呐。
大家都是成年人，明天都要领证了，今天还刻意分开睡，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不过第一次确实有些特殊，他们都喝了药，纵使是余盛，也失去了理智。
楚瑶蹙眉看向摆在旁边一排的小巧瓶装水，微微一愣，眼睛微眯，冷笑一声。
好啊，余盛，原来在这儿给我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