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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鹰大公妃与大主教的神情之中,我察觉到了些许的鄙夷。看样子他们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地方,即便改良派的贵族们与神甫们在他们下来的时候热烈地欢呼。我原来一直以为这就是宗教改良派的一次以改良现在火鹰公国教会权利结构的会议,可到了南丁堡之后才明白事情原来并不是这样的。在那个叫薛克的的南丁堡神甫张贴拉纳教廷的罪状之后虽然改良派控制区各地都群起响应,但是对于许多关于宗教上的见解他们也不尽相同,甚至持反对意见。于是薛克神甫邀请那些反对他的神甫们前来南丁堡辩论,以求在改良派内部达成一致。
但是这些改良派内部辩着辩着聚集到南丁堡来的神甫以及正教学者们越来越多,期间薛克神甫以及持其它意见的几个神甫也通过辩论以及对神言的诠释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认可,形成了各个持不同宗教意见的派系。所以,就有了现在的南丁堡会议。这是他们之间希望在商议之中达成一致,找出一种各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案进行改革。
“安静,请大家安静一下。”会议的主持者,也就是本地的领主南丁堡子爵从座位上站起来挥舞着双手大声地喊道。很快,之前犹如菜市场般喧闹的会场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这时候南丁堡子爵才继续说道:“作为南丁堡的领主,我很荣幸,因为今天南丁堡除了聚集火鹰公国以及神圣拉纳帝国其它诸侯国远道而来的神甫之外,我们还迎来了三位大人物。我们的大公妃,我们的大主教还有哥顿公国天鹅堡伯爵大人。
先生们,教友们。我必须这么说。这是一种赐予,是的,父神对我们一切公义行为的赐予,我们地王室以及大主教对我们的认可。父神正在向我们昭示着一个光明的未来,请记住今天,在这里我们将摒弃蒙昧、无知与偏见,以一颗宽容的心一起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让我们开始吧,让我们在这里解决所有的分歧。”
南丁堡子爵说完之后转身,冲我们这边点了点头,坐回自己的位子。
“好吧!”那个叫薛克的神甫首先站了起来。看了自己手中的讲稿,然后丢到一边。“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到过不少的地方,南部地地区就是其中之一。翼狮城邦自然是一定要去看的地方,我曾经有幸地观摩了一下翼狮城邦的大议会。现在在我看来。我的好友南丁堡子爵比起翼狮城邦大议会的议长来也毫不逊色,南丁,你应该也去找个议长当当。”
薛克神甫话音一落。会堂里响起了一片哄笑声。这个薛克神甫是个口才不错地人,当然,作为一个神甫口才自然不能够差到哪里去。
“提及南方”薛克神甫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我们不得不说拉纳城,除了惊叹那里千年未曾褪色的文化与艺术之外,我也是在那里得到了父神的启示。我曾代表我所在地神学院前往拉纳圣山觐见,当时我按照古老的习惯用双膝跪爬上圣梯的台阶,每爬一级就念一次父神的祷文。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样可以获得赦罪的功德。于是我也这么照做了,每跪一阶,我念一句神言中的祷文。可是当我还未跪完圣阶时。父神给予了我一个启示,这个启示让我的内心在那一瞬间通亮无比,起身离开圣阶。
所有地福祉与救赎,父神早已向我们明言昭示,当时我所念的祷文是义人必因信得生。我不知道居住在圣山上的人们是不是忘记了神言中的这句话,但是,我是在这句话中找到救赎地。现在。我将神言上转赠予在座的每一个人。我希望大家能够从神言之中找到自己的救赎,而不是赎罪券。
凭什么一张赎罪券可以免除一个恶人过去所犯的罪?还有将来的罪恶?因为教廷这么说。凭什么一群虔诚的正教徒们没有权利召开会议以决定自己的事务。而必须由拉纳教廷干涉?因为教廷这么说。凭什么很多正教徒都有坚定地信仰,纯净地心灵,和对神言透彻的理解,为什么他们不能解释神言?因为教廷这么说。还有许许多多诸如此类地问题,我们看到的结果都是所谓的教廷这么说,可我却从来未看到神言上这么说过。是神言错了还是拉纳教廷的错?其中的道理不言自明。
所以,我现在站在这里。不管是领主,还是神甫,在此我秉承父神所赐予我们的怜悯,向你们高呼:大哥顿民族的主教与诸侯们,作为在人间为父神司牧的牧者与领主,我恳求你们记起自己的责任,这些责任是在父神赋予你们权利的同时即赋予你们的。你们有责任去保护那群可怜的羔羊你们的人民,让他们免受那些批羊皮的豺狼侵袭。大哥顿民族的事情只应该由属于这个民族的人们自己来决定,他们的皇帝,他们的诸侯,他们的主教和教士,还有他们的平民。”
锵有力的呐喊响彻会堂,当那坚定的号召消逝于房顶之时,会堂之内掌声突然响起,犹如此时正有一个无形的巨浪袭过会堂。连火鹰大公妃此时也忘记了之前的轻蔑,给予这段话应有的肯定。
作为一个宗教改革者,这个薛克神甫的确拥有与之相匹配的口才与智慧。他的演讲激昂,但是他并没有因为那股漏*点而忘记理智,稍加注意,就能够从其中发现他所针对的就两个,一个是教廷,一个是赎罪券。在这里面他并没有非常明确地将矛头对准拉纳教宗。同样,亦没有对准诸侯、贵族以及大主教们。相反,对于神圣拉纳帝国的诸侯、贵族、大主教们,他是采取一种拉拢式的号召。
“薛克神甫”当会堂再次沉寂的时候,有人站了起来。而且还是个哥顿人,就是幽谷。“薛克神甫,我是来自哥顿公国的教士,我想知道,若是施行一种改革的话,那么原来的正教徒与改革之后的正教徒有何不同?”
“并没有不同啊”薛克神甫摊了摊手。“我们只是希望能够通过一种方式让我们这个民族能够决定自己的宗教事务,除此之外,我们依然按照神言的教诲行事,依然承认拉纳教宗为父神在人间的牧首。”
“那么,改革之后如若有信徒选择依然遵奉拉纳教廷的诏令,而这诏令与你们发生冲突的时候,你们将以何种态度对待那些信徒?”
“以神言的指示。”薛克神甫说着将手掌按在了面前桌面放置的神言上。
精彩的回答,显然,这个薛克神甫不仅有号召力,而且非常睿智。他这样的回答不仅避开了幽谷的问题,并且显得宽容和仁厚。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隐含的意思,他这是在告诉别人,他的所有行为都是以神言为标准,而拉纳教廷不是。
幽谷在这个问题上落了下风,相信他并不满意薛克神甫这样含糊的回答,因为就我所认识的幽谷,他虽然在对抗教廷那些繁重的赋税上极其狂热,但是幽谷他本人所持的理念更多的是宽容,也正是由于这种宽容,所以才造就了他对于对抗压迫的热情。而薛克神甫,显然在这一点上让他失望了。
在幽谷悻悻然地坐下之后,另外一个神甫站了起来:“薛克神甫,虽然之前我们就关于异端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番激烈的讨论,但是到现在我们还没有能够达成相似的看法。所以今天我将这个问题再次提出,希望能够借由在场所有人的智慧来解决这个问题”
“请允许我稍稍打断一下,马可神甫。”薛克神甫抬起手来轻轻朝下压了压。“关于异端有许多种,严重悖离教义的神甫,女巫和巫师,还有萨拉教徒。虽然之前你曾对我提及过,但是在场的许多人还没有听过,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明确地指出是哪种。”
“当然不是指女巫、巫师或者是萨拉教徒。我是指悖离教义的正教神甫。”“呵呵”薛克神甫听完之后微笑着抚摸了一下桌上的神言,抬起头来:“这个还需要回答吗?你看,马可神甫,你自己都已经说了,是严重悖离教义的神甫,违背神言教诲的神甫难道我们不能够将他们当做是异端审判并且处刑吗?”
“这个”发觉已经踩到陷阱的马可神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环顾四周人群之后最终还是选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