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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一百三十三章也前进,长枪兵
喔呜”随着手中的战旗所指,冲锋中的骑士们再天的怒吼。当即将冲出亚夏农夫队伍的时候,疾驰在我前面的骑士开始将手中的长枪慢慢放了下来,端平。随后一头扎进混乱中的亚夏骑士队。
两国骑士刚刚接触的一瞬间,有的哥顿骑士端着长枪扎中敌人后从敌群中穿行而过。有的骑士身下的坐骑撞上了亚夏人打横的马匹,从马背上飞了出去。还有的哥顿骑士在长枪刺中目标后来不急松开,把自己也顶落下马。
前进,就快冲出去了,马上,胜利就在眼前。听着身下马匹的粗喘,再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肚。
但是紧接着下一秒钟,只感觉眼前所看到的马头突然一矮,自己的身子跟着腾空而起,周围的一切突然又缓了下来。
我被甩出去了,在半空中旋转翻飞至倒立的时候,我看见原来自己的坐骑已经扑倒在地,马脸和马脖子贴着地面擦了过去,它被绊倒了还有哥顿骑士们,倒立着从我的周围汹涌而过,气势不减。接着视线开始下移,旋向脚底的天空。
“呃”自己的胸腔一股气流突然喷向声带,喉咙发出身体受到碰撞时的声音。熟悉的感觉我落地了。左肩先落地的,左肩传来了一阵剧痛后我的神识就开始模糊。
眼皮好沉重,不管怎么坚持好像都睁不开一样。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尖锐的耳鸣声,恍恍惚惚中,好像有许多个黑影从上至下闪过
动不了了,现在全身都使不上一点力气,嘴巴无力地张着,感觉连合上的力气都没有。试着努力了两下后跟着放弃了。现在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意志指挥,索性将眼睛闭上。
不管了,好累,如果真要死在这的话那也是我地命运。即使我有对抗命运的意志也没办法,身体动不了,现在要是有自己人的战马从我的身体上踏过或者哪个亚夏人上来拿匕首给我来一下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看运气了,要死也没办法,祈祷代表幸运的四叶旗帜能给自己带来好运吧。
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开始尽力地呼吸。可惜这时候胸腔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进去的气少,出来的气也很微弱。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长时间,之前感觉不到的肩部这时候又传来那股剧痛。
“啊”那股剧痛让我眼眶底下地面部肌肉突然抽了一下,眼睛受到刺激后狠狠地闭起。然后开口喊了出来。
喊出来后,压抑着自己胸膛的感觉消失了,这让我终于可以大口地开始喘气,每呼出一次气。腹部就会微微地抽搐一下。喘息了及口大气后试着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接着耳朵再次可以听见战场上的厮杀声。
手脚的力气也回来了,左肩的疼痛让我额上开始渗出冷汗。咬着牙关将自己的身体翻了过来,面朝地面地扑着,这时候我可以看见那面旗帜的旗杆还握在自己的右手上。试着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可以之后,右拳顶着地面支起了自己地右肩。但是立即左肩与地面的接触让我痛不欲生。
“哧—呼”疼痛让腹腔的气流猛烈地开始冲击我咬紧的牙关,努力地将自己的下半身朝右手顶起的空间侧去。然后将右膝尽量高地抬起。
铠甲的护膝与地面上的沙石摩擦发出了让人难受的尖锐声,但是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奋力地将右腿移动到了预想的位置。然后放松全身大口地喘气休息了一小会。接着再次咬紧牙关,能不能起来就看现在了
左脸贴着地面。脖子,腰部一起施力,右肩和左脸完全承担了上半身与地面接触地压力,忍着剧痛在下身为左腿腾出空间来,然后左膝慢慢上移。终于完成了跪扑着的姿势。接下来右拳顶着地面,将自己的上半身往后推。面甲拖着地面让我慢慢地仰起。最终跪坐在地上。
婴儿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我自有记忆以来从扑倒到跪坐最吃力的一次。我从来不知道就这几个动作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会是这么难。快要去了我半条命。
起来之后脑袋还是有点晕,眼前的景象晃来晃去地,好几次都差点重新一头扎向地面。忙将放倒在地的旗杆竖了起来,当成拐杖拄着。
“噢”这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狠眨了一下眼睛后,将脑袋靠在握着旗杆的右手上朝后看去。晃来晃去的地平上,一群穿着钢甲的哥顿武士正在朝我奔来。
“呵呵”干燥的喉咙传来两声嘶哑的轻笑。奔在最前面的是蓝鸢,虽然这时候在我眼中他晃来晃去地狂奔看起来很搞笑,但是他那头盔上的盔缨我还认得。还有那个巨无霸武士阿土。
将脑袋转了回来,再看前面。我现在已经在长矛方阵的后边了。前面那些长矛兵正齐声喊着口号朝敌阵压去。
安全了先将手中地旗帜平放在地上,然后伸手朝自己头盔上的牛角抓去。现在戴着头盔让我的呼吸有点困难,所以我想将头盔摘下来。但是就在我的手刚抓上牛角的时候
“铛”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撞上了我的头盔,让我的脑袋跟着侧了一下。估计是箭矢之类的东西,要是刚才早一步将头盔摘下的话现在估计我已经仆街了。赶紧将抓着牛角地右手松开,从新抓起了旗杆。这头盔还是别摘了。
身后的呐喊声越来越接近,跟着,一群哥顿武士从我周围慢跑着奔向前方长矛兵顶着地敌人。一个身影闪到了我眼前。在我前面的旗帜旁蹲下。
“汉!汉?你没事吧?”是蓝鸢,他放下了手中的双手剑。用铁护手拍了拍我的头盔。
摇了摇头,握着旗杆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不太想说话。这时地恍惚状态下体力很宝贵。接着蓝鸢观察了一下,然后拎起了我的左手上的铁
拎到一半的时候将手松开。我的左手再次无力地垂
“啊你妈”左手与地面接触时突然的疼痛让我条件反射地叫了出来。
“嘿嘿哈哈”蓝鸢看见我这副德行居然没良心地笑了起来,他倒是觉得轻松。“没事,只是手臂脱臼了,我来帮你接上”
说着蓝鸢绕到了我身侧,用左手穿过了我腋窝底下,将我脱臼的手臂箍紧,然后右手按住我的肩部。
“噗—嗷”突然的剧痛让我差点把自己地舌头给咬了。我还打算等蓝鸢这家伙交代我把牙关咬紧,忍着点什么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连一二三都没喊就直接开始了。
我想去揉自己的左肩,但是现在穿着铠甲。手臂刚被接上那种又痛又痒又酸的感觉很难受。
“好了!”将我的手臂接上后,蓝鸢拍了拍我的护肩,提着自己的双手剑站了起来。这家伙本事哈,我穿着钢甲他都能给我接上,就不怕接歪把我的手给废了
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摇晃了两下脑袋。刚才连续的疼痛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也不晕,身上地力气也全回来了。除了左肩很痛以外
朝四处张望了一下。现在战斗应该也接近尾声了。哥顿军团正在不断地杀死或者驱逐敌人在战场上的士兵。
不对那些农夫怎么又回来了?原先那些已经被哥顿骑士冲散崩溃的亚夏农夫现在又出现在战场的边缘。畏畏缩缩地朝哥顿军队奔来。
就在我和蓝鸢正在诧异中的时候,亚夏军帅旗所在的小山坡左边出现了另外一面帅旗。上面画的是芸香徽章。那是我唯一认识的香徽章
“阿历克斯你来啦?”望着那面旗帜,低声地喃喃自语道。不知为何,这时候看见那面芸香旗和那些亚夏骑士出现这时候我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赶紧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哥顿帅旗所在的位置,大部分的哥顿骑士这时候已经回到了紫鸢伯爵身边。有地骑士已经下马让自己的坐骑休息一会。
糟了环顾四周,原来的那些方阵战旗都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只有我手中的战旗和蓝鸢身边扈从手中的战旗。而此时对面的山坡上,阿历克斯所带领地亚夏骑士开始准备摆出冲锋阵型。虽然阿历克斯所带来的亚夏骑士不多,才几十上百的样子,但那些骑士一眼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是亚夏大公近卫军。和火鹰公国骑士一样穿着锁板甲的亚夏近卫军。不管是装备还是士气跟之前的亚夏骑士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还有那些被驱赶回来的亚夏农夫,说不准在亚夏近卫军冲锋哥顿军团得手后突然士气爆发全跑回来攻击被冲开的哥顿军团说不定,那样的话结果就只有战败一途了。
但是现在能跟亚夏近卫军对冲的哥顿骑士战马体力还没恢复
“呜”哥顿帅旗下,沉闷地号角声再次被吹响。回头望去,旗手们正在挥舞着旗帜向战场上的哥顿军团传达撤退的命令。看样子紫鸢伯爵他面对这种情况也没办法了,他是出于对战场局势的预见才下达这样命令的。本来在冬狼伯爵策划。紫鸢伯爵指挥下这场战役胜利已经唾手可得可现在
真得很不甘心,估计这时候所有的哥顿军团士兵都觉得不甘心。
我也一样,刚看见阿历克斯就要灰溜溜地逃走看着那些回奔而来的哥顿士兵,没有战旗,紫鸢伯爵这时候不可能有效地将他们重新组织起来抵御亚夏近卫军的冲锋,只能让他们撤退。即使他们在撤退,也有很大一部分将会在追击中被杀死。
不行撤退以后是个什么结果都不知道,与其这样,还不如试着搏一下自己能不能将那些长枪兵在亚夏近卫军冲锋前组织起来。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时候
“哥顿”大吼了一声后,将手中地战旗举了起来。然后对着紫鸢伯爵的帅旗那边拼命地挥舞。接着呜咽中地号角声戛然而止,紫鸢伯爵他看见了。
在号角声停止后,赶紧回头,扛着战旗向战线前方冲去蓝鸢看见后稍微楞了一下。然后也一把抢过扈从手中的哥顿步行武士战旗,高举了起来,大喊:“哥顿”
紧接着战场上呼喊“哥顿”声不绝于耳。
双手紧握着手中地哥顿骑士旗,奋力地冲过还在犹豫的哥顿士兵方阵,然后朝那个小山坡冲去。同时在心里一直对自己默喊“来得及。来得及!”我不信就差不多一百人的亚夏近卫军可以将数千哥顿士兵消灭,骑士最凶狠的地方就是对敌人士兵的心理打击。实际伤害倒没多大。现在只要挫败他们的冲锋,那么那些赶回战场的大批亚夏农夫鼓舞起来的信心又会再次消失。
紧接着。在我冲过方阵的最前方时,身后响起比之先前响亮数倍地呐喊。
成了,心中一股莫名的欣喜涌来,那股欣喜让我更加卖力地冲向前方。这时候稀稀拉拉的飞矢射来朝我射来,在我的铠甲上插了两支。而那些亚夏近卫军骑士已经策马开始缓缓地启动了。
到了高吼一声,将手中的战旗狠狠地插在了地上。紧接着,大群的哥顿长矛兵从我的身边蜂涌向前,自觉地摆开了一个大方阵。所有的长矛一致指向亚夏亲近卫军。
那些奔驰中的亚夏近卫军开始加速,从小山坡上向我们发起冲锋对于战马地加速非常有利。
“靠紧”一手还握着战旗的旗杆冲着周围的长枪兵高喊道。
接着长矛方阵一阵攒动。所有的长枪兵都紧紧地挨着。人群中慢慢地再也听不到呼吸声,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噢”冲锋中的亚夏近卫军骑士开始发出齐声的高吼,与此同时将他们手中的长枪端平
“哥顿”在亚夏近卫军的给长矛兵
压力的同时,我也奋力高喊了一声。这时候士气不?我的高喊立刻得到了他们地回应,数倍于亚夏近卫军的高喊在方阵中响起,震耳欲聋。
撞上了,前方的亚夏近卫军终于撞上了哥顿长矛兵方阵组成的枪林。呼喊声,战马的嘶叫,金属器的撞击,长矛折断地声音不断传来。在我所站的位置只能看见亚夏近卫军的骑士们驰策着战马宛如冲进了泥潭一般迅速地顿了下来。接着慢慢地沉了下去。紧接着,那个下沉的地方又飞跃起一匹战马,一头扎进枪林,被十几根长矛扎穿了肚皮。被“泥沼”吞没。
亚夏近卫军骑士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过程,直至最终无力向前
“推快推前进!”一看亚夏近卫军骑士的冲锋已经被长矛方阵所阻挡,立即将地上的战旗拔了出来。大声喊道。
接着方阵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长枪兵们在行进的过程中将节奏的口号调节成了一致。
跟在方阵的后方,往前走了几步就感觉脚底下踩到水了。低头看了一眼,是血,殷红地鲜血这时候汇成细流从上坡上流了下来。随着不断的前进,地上各种死状的人和马匹尸体越来越多。偶尔还能听见几声凄厉的哀号。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这些都将由后面的步兵还有哥顿武士还处理,长枪兵在当初训练的时候就一直在反复练习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只能随着命令前进或者坚守,不能去管这些身边的事。
随着方阵的前进,那些受到阻碍没冲进来或者绕开的亚夏近卫军开始退却。刚刚返回战场不久地亚夏溃兵也随着亚夏近卫军的退却而重新溃散而去。
再看山坡顶上。原来地亚夏帅旗早已不见踪影。而亚夏近卫军战旗那边,策马立于山头的那个身影朝着我这边看了一会后,打转马头,在其扈从们的簇拥下开始离开战场。临别时还不忘背对着我这边,抬起手挥了两下装酷。
这就算打过招呼了么?阿历克斯那家伙在这里折了近百个骑士还能摆姿势跟我打招呼,他倒是潇洒。不过这一局,我赌赢了。他依靠亚夏近卫军的冲锋孤注一掷想挽回之前亚夏的败局,我孤注一掷赌一把长枪兵们的抵抗意志。
打仗有时候就跟打牌一样,依靠自己手中的牌来一决胜负。需要技巧。需要底牌好,更需要运气。但凡名将。不论古今中外,无一不是大赌徒。或者一战成就威名,或者久战之后为一个敌方的新将领成就威名。不敢赌就什么都得不到。
过去,我是从来不赌博的。但是现在,看着阿历克斯那仰起的左手,我发现自己喜欢上这种以国家作为赌注的赌局了。
在所有的敌人都离开战场后,哥顿军团中响起了一片欢呼。丽芙林地战役,哥顿侯国胜利了。这就意味着他们洗去了几年前在这个地方战败的耻辱。
抬头看了看天空。当这个胜利的消息传到石堡的时候,应该可以消去妻子欧莱雅长久以来心中所畏惧的诅咒吧。一样的征战目的,一样的战场并不代表着一样的结果。现在最起码我可以仰首挺胸地对别人说,我是个合格的枪兵将领
呃好像我手中拿的是骑士的战旗
不管了,现在哥顿的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寻找己方尚未阵亡的人员施以救助,或者对地方的未阵亡人员选择杀死或者俘虏。这些是士兵们的工作,清点之后他们还要负责尸体的处理。
扛着战旗在哥顿武士的簇拥下回到了哥顿帅旗的位置,将战旗还给紫鸢伯爵。
紫鸢伯爵接过战旗后递给了旁边的掌旗兵。然后笑着说道:“呵呵不错啊,扛着骑士战旗指挥长枪兵。狠啊你。”接着伸手抓住了我的头盔上的牛角装饰,扯了两下
不对,不是扯我的头盔上的牛角,是一支箭矢,正插在了我的头盔上。紫鸢伯爵扯着箭杆将我的脑袋晃了两下后将那支箭拔了下来,丢在地上。是弩箭。
“一支”说着紫鸢伯爵又伸手抓向我大腿外侧的铠甲。“两支三支四支,五支”五支弩箭在拔出后被丢在了地上。
将头盔摘了下来,又仔细地朝自己身上的铠甲看了一遍。前面我只知道自己中过三箭,没想到会是五支,我记得在冲向亚夏近卫军的时候就只中了两箭,外加爬起来时头盔的那一箭应该是三箭,什么时候成五箭了?算了,不管了,在战场上哪里能那么清楚究竟有多少人在攻击自己。多亏了身上的铠甲,要不然,光前面落地爬起来后脑门上那一箭够我现在变成一具尸体了。
我开始想像自己是一个长枪兵,在撤退的时候看见一个英勇的哥顿武士身上插了几支箭矢扛着大旗往敌人那冲,特别是脑门上插的那支箭矢,格外地具有视觉冲击力。难怪刚才把他们组织起来能那么顺利,还是多亏了亚夏人给我扎的那几根箭矢。嗯被自己想像中的形象迷到了人生变化莫测,一个不小心就成英雄了。胜利之后的心情也格外地舒畅,继续在心里无止境地yy着。
哥顿对亚夏第二次丽芙林地战役以哥顿侯国胜利而告终。战役结果:哥顿侯国死伤(不可再参战)一千一百余人。亚夏大公国死两千三百余人(非贵族的话在清理战场时不管轻伤重伤全部杀死),被俘十四人(贵族)。usermessages。aspx?to=badmin&title=来自东方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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