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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月,我最近失眠的状况改善很多”
“那很好,记得要持续来做课程,不要偷懒喽!你看,睡眠充足、新陈代谢好,你的脸色比之前红润许多,就算不化妆也很漂亮。”
“真的吗?”
“假的!”
必月的表情逗得女孩一阵娇笑“好啦,下星期一定准时报到。”
“bye,一个女孩子晚上回家要小心一点。”
“知道。”
辛苦了一天,关月总算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他举起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想到终于可以休息,他整个心情都轻松了起来。
到吧台为自己泡了杯咖啡,他闲适地站在窗前凝望夜空,享受这宁静的片刻。
但很遗憾的,好心情维持不到十分钟,便被迫终止。
一种下意识的直觉,让他敏感地回头望去。
而这一望,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视死如归般的正站在工作室玻璃门外。
这会儿,四眼相视对个正着,就算他想假装没看见都不行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移动脚步上前开门,然后不耐烦地对来人丢下一句“你又来干嘛?”
“找你还能干嘛,难不成找你聊天吃饭啊?”心虚的向祺华头低低地进门,说话的姿态仍不怎么习惯放低。
必月拉开椅子坐下,两条腿放在桌子上“吃饭?哼,千万不要,免得浪费钱。”
他们在鸡同鸭讲吗?她怎么都听不懂。
她厚着脸皮在他对面坐下“什么意思?”
“要我看着你吃饭我铁定会吐,花钱吃饭又全部吐掉,岂不是很浪费钱吗?”
“你”刚才看他跟客人有说有笑的,正庆幸他心情似乎不错,没想到他嘴巴仍不肯饶过她。
幸好在来这儿之前,她已经替自己做了很坚强的心理建设“算了,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来你这边减肥了!”
“你下定决心?”他干笑两声“笑死人了,你下定决心要来,我就一定要收你啊?”
“可我我已经决定了,任谁也改变不了我的”她闭起眼睛不看他揶揄的眼神,自顾自地道:“我向你保证,在减肥期间,绝不乱发脾气、不以狂吃来发泄,我发誓一定会服从你每一个指令,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大效果,无论如何,为了瘦下来,我什么都听你的,这样可以了吧?”
“可是”关月故意拿起放在桌旁的杂志随手翻动着“我看到你心情就不爽,这种钱,我宁可不赚。”
“你这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她以斜眼瞄他“你该不会还在记恨上回的事吧?”
他将视线从杂志后探出,态度不甚友善“是又怎样?我就是想看看,我不收你,是不是真会有人把我的店给砸了!”
“算我上回一时冲动说错话了行不行?我愿意道歉”她努力压抑住心里的火气,深深一鞠躬“对不起就求你大人有大量别再翻旧账了。”
杂志后的声音显得冷淡,听不出语气里真正的情绪“我看不出你的诚意。”
耗了好一阵子,向祺华谦卑的神情开始扭曲
她都已经不顾尊严对他低声下气了,他还想怎样?
“要怎样才算有诚意?难不成要我下跪磕头吗?”
“若是你愿意,我不反对。”
忍忍忍,忍到最高点!
“不是我不肯,而是年纪轻轻就被人家跪会折寿,你懂不懂?”
“为了让你展现诚意,就算折寿我也认了,否则岂不是辜负你一番诚意?”
终于,火山爆发了。
她的声音在瞬间拔高八度,吐出的字句快得如连珠炮似的。
“喂!姓关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来找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如今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你还想要我怎样?我劝你做生意还是以和为贵,不要逼得我发火比较好,否则,等着瞧,我绝对有办法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哦”他点点头,有点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你现在这副德行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绝对不乱发脾气吗?”
“我”她真想拿刀在他脸上划几刀,把那戏谑的表情给切割个稀巴烂“我现在会这样完全是被你逼的!”
“我逼你!我有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发脾气吗?”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阴险!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小人。反正你想尽办法就是要刁难我就对了!”
“你要这么想我也不反对。”
“啊”她揉乱短发,抓狂地尖叫一声“我好声好气地求你,你却趁机侮辱我,关月,你这算什么?”
他依然一派镇定地看着杂志“谁规定你求我我就一定要如你的意?你这个人懂不懂得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啊?”
“关月!”向祺华气得想去撞墙,她一把抽掉他手上的杂志,发疯似地大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令人讨厌?我要不是有苦衷,今天何苦站在这里让你刁难、让你羞辱!你以为这种身材是我自己爱、我自己选择的吗?真要怪,就得怪我父母给我一双飞毛腿,我从小到大都是田径队,每天至少跑五千公尺,跑出这双强壮的腿,你以为我爱是不是?要不是这双腿害我被人家笑,还叫我象腿妹妹,要我像今天这样求你我去死还比较快!”
面对她的失控,关月只是双手环胸冷眼看着,什么话都没说。
向祺华指着他的鼻子“你你是什么东西?以为你今天出名就代表你可以用你的‘行’来践踏我的自尊、看我出丑,然后见死不救吗?”
见死不救?
被骂到耳朵差点聋掉的关月终于张开尊口“小姐,你说得未免太过严重了吧?”
“一点也不!”
他不明白,叫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就等于要她的命。
昆里岛之行在她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前,已成为她的梦魇。
她忿忿地合上双眸,数秒后再度张开“要不要一句话,不需要用那种态度折磨我。”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相会,震得空气噼啪作响。
半晌,向祺华终究沉不住气“不要拉倒,见死不救,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你会有报应的!”
愤怒地推开椅子起身,她扭头就走,并在同一时间在心里策划要如何砸毁他的工作室以兹泄愤。
罢伸手触碰到玻璃门的把手,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缓缓地响起“我有说不要吗?”
懊死的!
“身为一个男人,拜托你说话干脆点,我很笨,这样转弯抹角的话,我、听、不、懂!”
“明天开始,每天晚上八点半请你准时到这里来报到,为期三个月,缺一天,以后就不必再来了。”
“狂屁!”
“我天生就是如此,要不要忍受,就看你了。”
“哼!”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为了摆脱象腿的阴影,天大的鸟气,她也得吞了“现在是我有求于你,你爱怎么狂就怎么狂吧,大变态!”
用力拉开门,向祺华头也不回地离开。
哭闹她不会,撒娇更是免谈,她跟里头那个男人的梁子是结大了!
但她也比谁都明白,明天晚上八点半,她一定会乖乖到这里来报到的。
迸人云:君子报仇三年不晚,除非那个姓关的大变态说谎,否则她的课程顶多三个月就可以完成了,届时该如何便如何她会放过他才有鬼!
“啊!救命啊天呐!你这个天杀的,你想谋杀我啊!”必月揉揉耳朵,忍不住发难“小姐,你再叫,搞不好会有人以为这里发生命案,等一下就有警察冲进来了!”
向祺华痛得龇牙咧嘴“妈的!你这个公报私仇的小人,故意使劲在我身上按,存心把我痛死对不对?”
送了个白眼给她,他长这么大,从来没遇过那么番又那么粗鲁的女人。
“小姐,你有没有摘错,我干嘛为了整你,白白耗损自己的力气啊?”
他放轻力量,在向祺华腿上随便摸来摸去“怎么,这样很舒服吧?如果你只是想要舒服,直接到对面的美容院做spa去吧!”
说完,他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一副不想再理她的样子。
想到这几天下来,明显变瘦的小腿,向祺华不得不软化,放柔口气道:“每次来都那么痛,生小孩也不过如此吧?”
“你的腿部肌肉那么结实,我不用点力,能够在短短几天将肌肉软化,让我帮你做紧致的动作吗?再说,你之所以会那么痛,是因为你腿部的淋巴组织阻塞,跟我小不小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淋巴组织阻塞?听呒。”
“你是不是每天都穿高跟鞋?”
“是又怎样?”
“细跟的?”
“我已经够像男人婆了,再不穿得女性化一点,连我自己都会忘记我是个道道地地的女人。”她撇着嘴咕哝。
“有习惯泡脚或将双脚倒立与身体呈九十度贴于墙上吗?”
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那就是了。”他的态度像个权威医师“一天穿十几个小时的高跟鞋下来,日积月累加上疏于保养,经络都阻塞了,腿部循环会好吗?”
辩不过他,只好认了。“看样子是不会。”
“所以,我现在郑重告诉你,要有效,就一定会痛,不想忍痛,你大可走人,别一副我害惨你的样子,会让我很想扁人。”
她不甘不愿地闭上眼睛,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道:“为了有效,我只好任你蹂躏了。”
必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现在后悔当初一时心软决定帮她已经来不及了,倒不如尽快让她的课程结束,好让他可以早日不用再见到她。
他拉了拉裤子,再度坐了下来,将手掌放上向祺华的腿,继续用他家祖传的按摩油配方,专注地在她修长却一点也不纤瘦的小腿上推揉起来。
“哇”
又来了!关月气结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向祺华睁开眼睛,心虚地看着他,然后自动自发地将手臂伸到嘴巴前咬住。
必月不经意的发现她手臂上全是瘀伤。“你的手干嘛?”
她一向坚毅地像是没什么可以击倒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腼腆,稍犹豫了会才回答“没什么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弄到的。”
必月的眉心又习惯性地皱起“没什么会整只手伤成这样?你当我白痴啊?”
“我”对上他认真询问的表情,她的心涌上一股暖意,尚未细思,她已先投降“好啦,你是这方面的专家,瞒你也没意义,我我昨天在路上跟人家打架啦!”
“打架?!”他一听,差点没吐血,一个女人家居然在大马路上跟人家打架,真是不可思议。
就他推测,一个女人会如此失控,应该只有一种可能“你抓到你男朋友跟女人到宾馆约会啊?”
“啐,才不是呢!交男朋友既耗神又浪费时间,我忙得要死,哪有这种闲工夫?”不等他追问,她干脆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免得他胡乱瞎猜。
“昨天从你这里准备回家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一个男的在追打他女朋友,那个男的高大魁梧,女的瘦不拉几,眼看那女的就要被打死了,路边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肯管,你说,我能见死不救吗?”
必月的眉心纠得更紧“就因为这样,你就手无寸铁的冲了过去?”
“哎,安啦!我小时候有练过空手道,还可以打两、三下啦,不过那个男的孑l武有力,我们体形相差太多,要打赢的确很困难,不过总比让那个只会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发抖的女人被活活打死好吧?”
“结果?”
“结果”向祺华以手指梳过短发,欲遮住她脸颊忍不住蔓延的热潮“结果,我趁他一个不注意,用膝盖用力顶他那里谁知道那个大男人被我这么一顶,居然痛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叫,然后然后那个被害人都跑了,我不赶紧溜,还等什么?”
想到一个壮得像山的男人被扁得坐在地上哀哀叫的蠢样,关月必须很用力忍住,才能不让胸腔的闷笑逸出。
他眉心的结舒展开来,忽然站起身,吐出两个单字“趴着。”
“你又想干嘛啊?”向祺华不解,但仍依他的指示动作,反正现在趴着正好可以掩饰她的脸红。
他走到柜子旁拿出他从不轻易示人珍贵的祖传葯酒,抹在她手上及肩上,然后二话不说,在她瘀青的地方推揉起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出奇沉默有点怪怪的。
她的心中浮现了满满的问号,这个臭男人不是很讨厌她吗?竟然主动帮她将手臂和肩上的瘀青推开?
像是会读心术似的,她才刚这么想,关月就轻咳了两声,开口道:“身上的瘀伤没推开,对全身的循环都不好,为了不影响你的塑腿课程,我当然得花点时间帮你把伤弄好,知道吗?”
像是在回答她心里的疑问,也像在撇清什么。
虽然他说话的口气还是狂得二五八万似的,但这一次,她出奇的安静,没有蓄意反驳他的任何话。
不知怎么搞的,她总觉得他其实是在帮她,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
而她就是这样,虽然看起来恰北北的,但只要人家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会马上心软,人家对她好一分,她一定会想办法还人家三分。
再说,为了配合她比别人晚下班,他不仅延后关店的时间,甚至由于时间接得很紧,他甚至连晚饭都没有时间吃
仔细想想,这个男人除了嘴巴坏了点,其实也没她原本以为的那么糟啦!
也该检讨一下自己的坏脾气了。她在心里告诫自己。
透过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及力量,向祺华替自己围起铜墙铁壁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变得柔软了。
下午茶时间的茶水间比菜市场还热闹,借着这短短的十五分钟,大伙儿聊八卦、说是非,讲得口沫横飞的不亦乐乎。
聊得正高兴,见到向祺华前来冲咖啡,众人的注意力瞬间全跑到她身上。
悄悄地交换个眼神,珍珍首先自告奋勇,不怕死地替大家刺探情报“经理,离昆里岛之行的时间越来越近喽,你的比基尼准备好了吗?”
搅动着咖啡,她没好气地回答“我的比基尼准备好了没关你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热心了?”
珍珍尚未反应过来,瑞儿已经呆呆地接口“不只珍珍热心,全公司都很关心这件事呢!”
“什么意思?”她的双眸危险地眯起。
瑞儿还没回话,已经有好几双箭似的眼神同时射向她
这个呆头瑞儿,不会讲话又爱讲,真是有够糟糕!
珍珍笑着接口,不给瑞儿再讲话的机会,示图替她掩饰刚刚话中漏出的破绽“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大家都没看过经理穿裙子,难免有点好奇啊!”“玲珑,只是这样吗?”
在一旁吃饼干的玲珑差点没被呛着“是啊是啊珍珍说的一点也没错!”
“瑞儿,那你说呢?”
“珍珍说的是实话啊!”她眨动着迷人的大眼睛,一脸无辜。
正当她的回答让大家稍稍放下心,她却又白目地自动补充“尤其是资讯室那些臭男生对你的腿更是好奇得要命,他们说从来没看过你穿裙子,那双腿要不是粗得吓人,就是布满可怕的疤痕什么的,而这一切,等到沙滩排球赛那天,就真相大白了,所以大家都很期待呢!”
周边陡地传来众口一致的抽气声这个该死的瑞儿,她一定要那么老实吗?
显然她没发现现场的气氛变得诡异,仍滔滔不绝地说:“呵呵,甚至,还有人作庄叫大家下注呢!”
“下注什么?”向祺华的声音出奇的轻柔。
“有两种赌法,一是赌经理当天会不会抵死也不穿泳装,二是赌经理的腿是不是真的很伤眼,呵呵呵”不知死活的瑞儿美人掩嘴轻笑“而且,我们办公室很多人都有参一脚哦!”向祺华脸色铁青,声音仍是压抑的轻柔“哦?居然有那么有趣的事,那请问一下,各位都下哪一边呀?”
“我们呀,当然是赌”
大伙儿为了保命,不惜齐声喝阻“宋瑞儿!”
向祺华咬牙切齿,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
“给我说实话!”
“实话就是”
下午茶时间结束的音乐声适时响起,解救了正水深火热的大家,玲珑陪着笑脸,心脏怦怦地狂跳不已。
“实话就是我们当然都没赌嘛,干嘛去跟那些无聊的男生凑热闹呢?而且,大家算过了,赌你腿粗的人实在太多,就算赌赢了也没多少钱可拿,还是赶紧乖乖回座位上班吧!”
向祺华显然被她们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的鬼话给气坏了。
她终于压抑不住脾气,扯开嗓门,拔尖了声音“猪头,若没去赌,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还知道赢了有多少钱可以拿?什么叫赌我腿粗的人太多,就算赢了也没多少钱可拿上言下之意,就是连你们都对我没信心是不是?”
代志大条了!
真是有够倒霉,怎么连一向最懂得如何伺候经理的玲珑也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出差错呢?
为了解救大家,珍珍干脆给他来个装傻装到底,一听见电话声,马上借题发挥。
“啊!有电话,电话响了,大家赶紧去接电话,要是被上头知道下午茶时间过了,我们还在这聊天,准会被盯死。”
她一说,马上有人应和“对对对,快回座位,前几天管理处才发公文叫大家上、下班及休息时间都要准时,才能呃,才能维护好公司的纪律。”
然后一群人在三秒钟内全作鸟兽散。
甚至把办公桌上的文件移来移去,装成很忙的样子。
这群死丫头!平时喝下午茶都要人家三催四请才肯回座,从来没把公司规定放在眼里,这会儿,竟又把公司规矩拿出来压她?真是不想活了!
不过,若拿这件事向大家开刀,岂不显得她太没度量了吗?
唯一,也是惩罚她们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们赌输!
毕竟,还有什么事比哑巴吃黄连更苦的?
她气呼呼地把手中的咖啡倒掉。
即仍僻啡含糖,不喝也罢。
剩下这两个月,她向祺华拼了!能瘦多少是多少,非要叫这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跌破眼镜,输得当裤子才行。
走出茶水间,她脸上的怒气不再,反而眼角含忧,轻叹一声,自言自语地道:“哎,腿粗难道是我的错吗?若不是腿粗,谁不爱穿裙子,真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算我平时白疼你们了。”
说完,她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走进办公室。
她前脚刚进办公室,外头已经迫不及待,闹哄哄地讨论起来。
“喂,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经理说什么?”
“天啊!还不快加码?我们可要赚大钱喽!”
“耶!快拨电话给资讯室负责登记的大刚”
整个企划部只有玲珑冷静地坐在位置上。
爱面子爱到连性命都可以不顾的向经理会在人前示弱?除非她头壳坏掉,否则绝不可能!
所以,刚刚那一幕玲珑朝虚掩的经理办公室大门瞄了下肯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