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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楚父不知她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是什么意思,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不管因为什么,你别急着着急上火,什么事有我顶着,你和我说,我会去想办法。”
“老公你知道凝凝怎么落水的吗?是陆悠然推的她,还把人按水里,还弄断了凝凝的右手。”
说到这里楚母伤心又气愤:“凝凝好不容易获得的利维国际钢琴赛的资格,现在她的手骨折了别说参赛,就是以后能不能弹钢琴都不知道。”
按照以往的习惯楚父肯定顺着楚母,可此刻,他脑海突然闪过儿子说的那些话,安抚性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小女孩之间的打闹,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没得到丈夫的支持,楚母心里不舒服,咬了咬唇,眼圈又红了,甩开楚父的手,转身进电梯:“她都害得凝凝骨折进医院,怎么还能算小打小闹?”
她说着停下脚步,转身,撞进楚父胸膛,气得锤了两下:“我看你就是想和稀泥。陆悠然敢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凝凝,就是吃准了你和老爷子不会拿她怎么样。现在她就敢用这么恶劣的手段对付家里人,以后指不定做出更过分的事?依我看她就是在乡下学坏了。”
楚父凝眸,上次没证据惩罚了陆悠然,老宅那边知道后,让景航特过来敲打一顿。
他虽然不介意被侄子说道,但到底顶着长辈的身份,整天被教训脸面也过不去。
楚母碎碎念说一箩筐,见楚父无动于衷,眼睫颤了颤,今天积攒了一天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楚光耀这次你是不是又想维护那孽女?”
楚父无奈叹了口气,张开双手,把人揽进怀里:“我不是想偏帮悠然,只是凡事要讲证据,你也知道老爷子重血脉,他疼凝凝,但绝不允许我们打压悠然。”
听见丈夫温柔的语气,楚母心情渐渐转好:“学校里到处都是监控,做了就有痕迹,你去调一下监控,就知道凝凝所言非虚。”
楚父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我让助理过去跑一趟。”
楚母对楚凝萱的话深信不疑,听丈夫这么一说,嘴角弯了弯,难得露出一个好脸色:“如果监控视频证明是陆悠然推的人,老公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楚父沉吟了两秒,神色凝重:“如果真是悠然做的,当然不能放任不管。”
楚家儿女可以不优秀,但绝不能违法乱纪。
他能力不足就不和大哥争,侄子能力强,他就在公司当个闲人。
二房这些年日子过得滋润,还不是靠着楚家这棵大树。
子女优秀他自然欢喜,可像自己一样普通,也觉得没什么,毕竟公司有侄子顶着,他们一家躺着就能吃红利。
得到丈夫肯定的答复,楚母心满意足,眼睛弯了弯,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囡囡伤的不轻,你一会好好安慰她。”
说话间两人来到病房里门口。
听到开门声,楚凝萱红着眼眶,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一个箭步扑进楚父怀里:“爸爸……”
她什么都没说,只一个劲哭,哭的楚父心都乱了。
“囡囡不委屈啊,事情妈妈都和我说了,爸爸会替囡囡做主。”
楚凝萱抽抽噎噎点头,在楚父楚母看不到的地方,那张无辜清丽的脸上,露出扭曲阴狠的冷笑。
陆悠然是楚家的女儿又如何?
爸妈还不是事事偏帮着她?
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外来者。
***
这一边楚父才通知助理去学校跑一趟,那一边顾之恒已经沉着脸进了监控室。
看着面色不善的少年,两个保安对视一眼,识相从监控室退出去。
侯云瀚狗腿地递上笔记本。
顾之恒瞥了眼笔记本,没说话,转头调出湖心亭周围监控,像是想到什么,转头对着侯云瀚道:“你去门口守着。”
侯云瀚眨了眨眼:“不是有保安?”
顾之恒没说话,安静注视着他。
侯云瀚抓了抓头发,有些无语:“顾哥我对小同学没意思,她湿身对我……”
顾之恒哼笑一声,一脚踹了过去,侯云瀚踉跄一下,笑骂:“顾哥你喜新厌旧,有异性没人性。”
侯云瀚嬉笑地丢下这句话,像身后有鬼追一样跑了。
顾之恒舔了舔后牙槽,全神贯注盯着监控,隔着有些距离,两人说话听得不真切,女孩一直神色淡淡,反倒是楚凝萱咄咄逼人,在她凑过去的瞬间,两人忽然齐齐摔进冰冷湖水。
顾之恒一颗心高高提起,反复切换了各个视角监控画面。
他眉梢一挑,嘴角露出一抹笑。
虽然角度很刁钻,但他还是注意了,是小同学拉的人。
要不是湖面灯柱上有个隐藏监控,她几乎避开了所有监控视角。
事情接下去的发展,在顾之恒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他心疼她孤注一掷的做法,又觉得以直报怨的做法痛快。
监控室里屏幕灯微微亮着,少年抿着唇,细碎的短发垂在额前,漆黑幽深的眸子,沉沉浮浮,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冷白修长的手指在笔记快速游走,一串串代码出现在屏幕,很快,原本的监控画面被覆盖。
顾之恒单手插兜从监控室里走出,侯云瀚嬉笑着迎了上去:“事情办妥了?”
“嗯。”他懒懒应了一声,漫不经心朝前走。
“晚自习马上就要结束了,顾哥一会要不要说两句。”
经他这么一提顾之恒之前交代的事,脚步一顿,拿手机给张妈打电话,得知陆悠然还没醒,嗓音淡淡道:“去看看。”
他说着径直朝着南幢走去。
行至升旗台,就见两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步履匆匆朝着办公楼方向走,擦身而过的瞬间,隐约听到什么“落水”、“监控”的眼。
顾之恒停下脚步,冷着眼睨着两人,转而脸上露出嘲讽的笑。
侯云瀚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傻乎乎地问道:“顾哥你笑什么?”
顾之恒抬眸,将手插进兜里,转身对着他道:“笑有人把鱼目当珍珠。”
侯云瀚皱了皱眉,没懂。
不过很快他就没空纠结这问题,下课铃声响了,安静的校园骤然变得热闹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国际班时,班级里除了被留下的班委,就没有多余的人留在教室。
“今天叫你们就在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咱们班的班风纪律太差,我和顾哥一合计,咱们明年就要毕业,继续这么无所事事下去,也不是事。所以决定从明天开始,对班上纪律进行大整顿,以后谁敢上课聊天,玩手机……”
侯云瀚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底下的班委听得云里雾里,他们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总之整个人很懵就对了。
体委仗着和侯云瀚关系不错,笑嘻嘻说道:“猴哥咱们班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让他们课堂不聊天,不睡觉,不搞小动作,这不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不管是家长还是老师,甚至连我们自己都清楚,我们班的学生就是一滩烂泥,奋发图强啥的还是算了吧。”
见顾之恒脸色越来越不好,侯云瀚连忙打断程世伟:“哎。世伟你会不会说话?试都不试,说什么丧气话?”
程世伟噎了噎,看了看全程冷脸的顾之恒,又看了看朝自己挤眉弄眼的侯云瀚,连忙笑着改口:“人嘛不逼自己一回,哪里知道自己深浅?是吧?哈哈哈哈。”
“对对对。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大家瞧不上我们,觉得我们不行,要是最后我们逆袭成功,想想那些人被打肿的脸,你们解不解气,爽不爽?”
底下人被说的有些意动,侯云瀚见状再接再厉:“我们这些年一直庸庸碌碌,得过且过,从未真正问自己想要什么?那么我们何不趁着现在,在这热血沸腾的日子里,真真正正为自己活一回?不管将来结果如何,努力过,奋斗过,回头去想,也能做到无怨无悔……”
“你们扪心自问,看着别人获得荣耀,你们不心动。一无所成,被人说烂泥扶不上墙,真是你们想要的……”
“同学们请让自己的努力配上自己的野心。”
侯云瀚说的激情澎湃,视线在教室扫了一圈,声音铿锵有力:“同是寒窗苦读人,怎愿甘居为人后?”
余音未落,班上响起,热烈鼓掌声,就连一直神色淡淡萧一苒也微微坐直身子,看着侯云瀚的眼神变了又变。
顾之恒看火候差不多,单手插兜,缓步走到讲台。
“从明天开始班委做一些调动,猴子接手纪律委员职务,韩宁你从旁协助没有意见吧?”
韩宁哪里敢有意见,连连摆手:“没意见没意见,一切听顾少和猴哥的。”
顾之恒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一旁扣指甲的萧一苒:“萧一苒你和孔夙的职务对调一下,以后你当班长,孔夙做文娱委员。”
萧一苒头皮一麻,不可置信望向顾之恒:“顾哥你认真的?”
顾之恒眯了眯眼,笑得意味深长:“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毕竟我从不强人所难。”
萧一苒狭长凤眼动了动,目光沉沉望向顾之恒,半晌,她像是突然想通似的:“行,怎么不行,正好我最近手痒。”
“孔夙你呢?”
“求之不得。”孔夙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笑得眉不见眼,要不是老班压着,这班长谁爱当谁当,他早就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了。
“其他职位?”有人弱弱举手?
“其他人职位不变。”顾之恒不带一丝停顿,“以后各司其职,把班级管理好。”
众人都在消化这个消息时,讲台上目光沉沉的人又扔出一个重磅炸弹:“我们班的学习委员一直空缺,以后我会暂代这个位置,同学们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哈?”侯云瀚微怔一下,一脸不可思议也太豁的出去了?
就顾哥常年年级倒数的成绩,当学习委员……画面太美,完全不敢想。
侯云瀚轻咳一声,壮着胆子吱声:“顾哥你大可不必做这么大牺牲。”
其余人点头如捣蒜。
顾之恒眸光微闪,诸般情绪掠过。
他望向底下众人没解释,只是轻描淡写说了句:“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什么,他没有说出来。
可在场的众人却像是被打鸡血,一个个眼神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顾之恒做的这一切,陆悠然不知道。
她悠悠转醒,入目是纯白天花板,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推门进来,随着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个年护士。
“小姐你醒了?”小老太太满脸堆笑走过来,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她身后:“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陆悠然捂着发胀脑袋,视线在病房四周转了圈:“送我来医院……”
“小姐你找我家少爷吗?”张妈满脸堆笑,笑得眉不见眼:“少爷说回学校处理点事,去了有一会,应该很快就回过来。”
“少爷?”陆悠然眨了眨眼睛,人有一点懵,送她来医院不是个漂亮姐姐?
“小姐是我家少爷女朋友吧?我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紧张一个……”
“???”陆悠然被她这话呛到,捂着嘴咳嗽不停。
“哎哟,都是我不好,不该小姐一醒,就拉着你聊天。”张妈一边说着自责的话,一边动作轻柔替她顺气。
“没事。”陆悠然扶着张妈的手坐好,“是您一直照顾我吗?还有你说的少爷是谁?”
陆悠然心里虽然有猜测,但还是想问清楚。
“小姐跟着少爷叫我张妈就好。不是我一直照顾你,之前是少爷照顾的你,后来他有事回学校,让我来医院照看你。我家少爷叫顾之恒,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帅小伙。”
陆悠然:“……”
“我们少爷就是看着凶了点,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不踩,他花钱开了很多动物收容所。”
“少爷还资助了很多贫困山区的儿童,他书房里有整整三箱的感谢信。”
说到这张妈眼皮颤了颤,声音隐隐透着丝哽咽,“这些年别人都说少爷恣意妄为,却从没有人知道他背地里做的事。现在好了有小姐陪着,他也不用什么事憋心里。”
陆悠然傻愣愣望着张妈,内心大受震惊,她做梦也想不到,桀骜难驯的少年,背地里会做这些事。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
张妈拍了拍她的手,笑眯眯道:“少爷性子随了夫人,是个专情的,小姐以后跟了他,好日子在后头哩。”
陆悠然想说自己不是,房门突然被推开,满脸焦急的少年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