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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新任务比较敏感,我怀疑杜兴找个更难得任务给我俩,甚至把这难任务跟越狱任务放在一起作对比,逼迫我们妥协。
我沉默好一会儿,才试探地问道“新任务是啥?”
杜兴聪明,猜到我心中所想,他哈哈笑了,说让我放心,又详细介绍起任务来。
按他说的,有个女线人前阵刚破了一个黑道毒品案,但黑道势力没被彻底铲除,那帮人还放出话来要收拾女线人。女线人胆小,也真被吓住了,天天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我和潘子怎么说也是懂些身手的大老爷们,这次就负责保护女线人,让她安安稳稳的度过这段低迷期。
我听完心里一下落底,不得不说,这次任务真简单,也别说跟越狱相比了,就是拿着跟我以前做过的任务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我还生怕杜兴反悔,急忙一口应下来。
杜兴说马上把女线人地址发给我俩,就把电话挂了。
潘子一直在旁等着,撂下电话我把通话内容给他念叨一遍。潘子跟我反应一样,他还特别兴奋的笑着说“这次好,又清闲又有妹子,一举两得。”
我也认为是一举两得,不过我没泡妹子的心思,而是打定主意,我们到女线人家后,能多托着住几天就是几天。
过了半个小时,我收到杜兴的短信,我哥俩也即刻开工,直奔女线人家。
女线人住在一个很一般地小区里,家在三楼,我们到她家门口时,潘子没客气的使劲敲了门。
就凭潘子的力气,我估计耳背老人都能听到,但没想到等了老半天,女线人才开门。
而且刚打一照面,我就被女线人的打扮吓住了。
她披头散发不说,脸色还特别白,就好像大病一场,或者不客气地说,跟死人脸没太大区别。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咋了?”
女线人摇摇头说没事,又盯着我俩反复看了看问“你们是杜大油派来的么?”
我知道杜大油指的就是杜兴,我和潘子都点头。
接下来女线人又喊了我俩的名字,做再次的核对。这把我弄得挺敏感,觉得她这么警惕有些多此一举了。
但我也没在乎,心说这妹子要不是小毛病,就不会害怕成这样了。
我和潘子随她进屋。我发现她这屋子很乱,衣服鞋子不仅满地丢,甚至有只鞋子都夹在衣服里了。
潘子四处指了指,呵呵一声。他没说啥,却在提醒女线人,注意下房间打扫。
女线人找来两个椅子,让我们坐着歇会,她又说去房间里准备点东西,就提前离开了,还把卧室门关上了。
我也搞不懂她准备啥,心说反正她不离开这屋子就行,我和潘子一边歇会一边瞎聊。
一刻钟过去了,女线人也没出来,我好奇的对着卧室门看一眼,发现门缝下面,竟然溢出血来。
这可把我吓坏了,我心说咋了?女线人看我们来了也没能坚持到最后?想不开自杀了?
我叫上潘子打开卧室门闯了进去。只看一眼,我和潘子都愣在当场。
这女线人躺在地上,脸冲下,后脑勺上有一块血糊糊的区域,乍一看好像被锤子打的一样。
只是现场没外人,也没留下什么凶器,我真怀疑这伤口是怎么弄出来的,另外看着女线人胸口一起一伏的,还有呼吸,估计还没死。
我顾不上别的,招呼潘子快点把女线人扶起来。
我俩一左一右蹲在旁边,还一同伸手。怪事却来了,我们扶她,她故意拧着胳膊,不让我们扶,尤其她用的力道还不小。
她受这么重的伤,不该有这么大的力气才怪。潘子先伸手,要把女线人翻过来,看看具体情况,但他手刚摸到女线人肩膀,女线人又伸手挠潘子。
这下她彻底露馅了。潘子还不满地哼一声,接话说“妹子,玩过了啊。”
可没等女线人回答,有人砰的一声把入户门踹开了。
这一脚弄得我心里直突突,我心说坏了,有敌人来了,看架势还是挺横的主儿。
我和潘子都把甩棍拿出来,直接冲出去。
我以为这都是黑社会打手呢,但谁能想到,冲进来的是三名刑警。
我望着刑警,心说又想歪了,以为这刑警是敌方势力人物呢,我连连暗叫糟糕,没想到这次任务也跟局中局有关。
三个刑警都用枪指着我和潘子,其中带头人还喊了一句“刚接到情报,有人入室行凶,咱们来的很及时,把凶手抓了个正招。”
我被这话一刺激,有种直觉,带头人说的话是事先准备好的,专门对我俩说的。
潘子还急了,往刑警那边走,嘴里喊“你们别赖好人,听我解释。”
可这帮刑警太刁了,带头人拿出电棍,不由分说的对着潘子一顿啪啪啪。潘子体格再壮也是血肉之躯,扛不住高电压,他双眼一翻,噗通一声躺到地上。
那三名刑警又把目光对准我。
我明白了,脑海中也闪出一个词“诬陷。”
我心里那个恨啊,心说杜兴这爷们够坏,他设计陷害我俩,这里哪有保护任务,就是个大坑,让我们被诬陷,然后不得不去做越狱任务。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着不断逼近的电棍,一下妥协了。
我把甩棍一丢,又痛快跪在地上,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我是这么想的,先少吃亏,等有机会联系陆宇峰的,让他好好给我们说说情。
两个刑警走过来,用手铐子把我铐住了,另外那个刑警,捡起我和潘子的电棍,又屁颠屁颠跑到卧室。
等他再出来时,这两个甩棍都沾了血了。其实把它叫做血也不太恰当,我估计都是假的,拿糖水和染料配的。
我本来打定主意好好配合,但没想到这帮刑警还是不放过我,有人走到我背后,又把电棍对我后心窝突突突几下。
我一阵哆嗦,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警局审讯室里,潘子在我旁边,正靠着椅子闭眼,他还没醒来。而坐在我对面的,一个是李峰,一个是陌生警察。
李峰能在场,再次验证了我的猜测。李峰本来正翻看资料呢,看我醒了,他把资料推过来,强调说“你也看看,这是你们的口供,因故意伤人罪,可能要坐上五年牢,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这口供绝对是编的,上面把我和潘子吹得,都快飞天了,说我俩是外市来的大盗贼,入室抢劫时露出马脚了。
我推了推潘子,把他弄醒了。在潘子睁眼后,我凑到他耳边,把当前情况念叨一遍,也嘱咐他,既然真逃不过越狱任务,我俩就认栽吧。
我们“积极”的签了字,李峰和那个刑警不多待,都走出去。不过就因为我们的配合,警局对我俩的待遇还不错,至少好烟好茶供着。
我印象里,罪犯落网后,也得走流程,再宣判啥的,少说也得一周半个月的,但没想第二天,我们就被剃了头,送到北山监狱。
我们换好囚服后,跟一个狱警赶往牢房。我本来心里还犯嘀咕,因为我和潘子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冷不丁回来,别被人认出来。
但这种担心显得多余,我和潘子以前在a监区,是重刑犯关押地,这次我们却被送到b区,都是一些普通刑犯的聚集地。
b区是个三层楼,我和潘子刚来到一楼时,很多监狱犯都站在牢房门前望着我俩。
被这么多眼睛盯着,一般人早不习惯了,但我无所谓。
只是中途有个小意外,在我们走过一个牢房时,有个黑不溜秋的矮胖汉子,突然喂了一声,等我俩看着他时,他故意举起手,淫笑着拍了拍自己屁股。
这监狱里没女人,犯人为了解决需求,都流行男与男。他这么拍屁股,意在对我俩进行羞辱。
我没理他,但潘子不行,他对黑胖子竖起一根中指,又用中指指了指下体,也算用无形的脏话反驳回去。
黑胖子一下脸就沉了,但他在牢房里出不来,只能这么算了。
我们随着狱警来到二楼,在214这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我一看这个房间号,心里很别扭,214,我和潘子是俩人,代表了2,而14啥意思,那不是要死嘛。
在我皱着眉头看门牌号时,狱警把牢房门打开了,我又回过神,往里看了看。
这里面有六张床,全上下铺那种,并排靠在墙上,在最里面的下铺上,坐着一个长得很猥亵的男子,周围蹲着三个其他老爷们。
他们都冷冷地望着我俩。
狱警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他指着最里面的上下铺,说这就是我和潘子的床,接下来,他又交待点别的,都是监区规矩这类的,又锁上门走了。
就在他走后的一刹那,猥亵男子带头,这四个人全乐了。
我知道,我和潘子算新来的,即将被这四个畜生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