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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不足的典型症状便是身体乏力。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很快便立冬。
苍啼虽然也恢复了大半,可犯困依旧严重。
加上天气逐渐变得寒凉,他这早上起的也越发的晚了。
至于温闲,因为没事可做,那保持了几千年的严格作息也逐渐趋近于苍啼。
不过,也只是作息趋近,每日在心中默念八百遍“慢慢来”的温少侠依旧没敢有任何的僭越。
以至于晚上睡觉时,二人中间依旧保持着巨大的鸿沟。
现在温闲就在思考该怎样把这个鸿沟缩小一些,哪怕不做什么,这场战役也能取得阶段性的胜利。
然而苍啼仿佛一只冬眠的松鼠一般,给自己筑起了坚实的壁垒,虽然温闲稍微凿开了一个小洞,可真要拆开,仍然需要费一番功夫。
这场战役注定漫长啊,不过温少侠有的是耐性。
又是一个早上,苍啼刚醒,神智还在有些迷糊,眼睛也不愿睁开。
他像平时那般唤了温闲两声,然而那一向听到自己的动静,就连忙凑过来端茶送水的家伙,今日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不免让苍啼疑惑地睁开了眼。
只见屋内没了那人的身影,不过早饭是做好了的。
习惯了在吵闹环境中用餐的算命先生在如此安静下竟然毫无食欲。
于是,他缓慢地下床,披着放在床尾的厚实的斗篷,随意将长发整理了一下,便出门去寻温闲。
他来到旁边的屋子里,推开门一看,温闲果然在那。
此刻这位温少侠正认真地向着那羊头上香,模样看起来还挺虔诚。
寒风吹入,让苍啼打了个寒颤,他便钻进屋内,关好了门。
望着那一颗正对着大门,每日苍啼都在怀疑会不会腐烂的头,他不由地叹息。
在温闲拜好后,他也过去上了三炷香。
平日里他几乎不会踏入这,眼下既然来了,那就意思意思。
虽然他们不用信这些子虚乌有的神,可到底是借宿在别人的村落。
温闲说了,该有的尊重也得有。
“所以这封村要封到什么时候?”上好了香的苍啼转过来看着温闲说道。
“或许要等到祭祀结束吧。”温闲一边说着,一边过去把他的斗篷拉紧,生怕他受一点凉。
望着他的动作,苍啼心中虽暖,但也有些无可奈何:“好了,我也是一个神,再说了外面没那么冷,不用把我想的那么娇气。”
“你的那些旧伤虽然暂时控制住了,不过也没有彻底好,而且气血不足之症也没能解决,多小心些也是好的。”温闲声如温玉。
这温闲有时候确实像个细心的老妈子,明明自己年纪也不小,而且独自一人生活了那么多年,可在温闲面前好像总是自己被照顾的多一些。
正分神想着呢,温闲忽然抓住他的斗篷朝自己身前带了一下,苍啼没注意差点摔到他身上,还好站住了,而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
望着他那冷静淡然的脸,温闲扬起笑容:“亲一下,可以吗?”
“不可以。”苍啼直接答道。
“自从前面那次在你睡着时把你吻醒被你打了一通后,我都快半个月没亲过你了。
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也没有外人在,等出了村子就得克制,现在及时行乐才对嘛。”温闲继续在他面前哼哼唧唧。
他现在这反差极大的模样倒是让苍啼越来越诧异,一不小心便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你是被夺舍了吗?”
“没有,只是你容易让我惦记,有些事情尝试过一次后,便停不下来了。”
苍啼:“……”
一向冷静克制的淮苍帝君在他前面的人生里还真没有什么是停不下来的东西。
所以在他看来,停不下来那是自己不想停下来。
苍啼将眼前这只求偶的青鸾的请求抛之脑后,转过身便想离开这个屋子。
谁知却被温闲紧紧地拉住了斗篷,圈在了他的身前:“你看我给你做了那么多的饭,又那么用心的照顾你。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给你家长工些报酬,好不好?”
说完,他便伸手揽住苍啼的肩,想要朝着他那疏离的唇吻下去。
苍啼连忙抬起手挡住了他:“你家羊祖宗还在这呢,是谁说的借住,得尊重人家村子里的习俗的?”
温闲一时语塞。
这祖宗在村子里的地位极高,寻常人也不会在这种地位高的神面前做什么卿卿我我之事。
就像若有个帝君在的话,温闲也不敢抓着苍啼哼哼唧唧的想要做一些亲昵之举。
这么想来,温闲也只能松开了禁锢着眼前人的手,然后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那颗羊头:“你说,它真的听得见或者看得见我们做什么吗?”
“谁知道呢?这世间的奇闻异事那么多,兴许就真的有那么个羊大仙儿被砍了头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苍啼淡淡地说道。。
“可我觉得有点怪。”
说完,温闲也没讲哪里奇怪,而是转过身去打开门:“走吧,先回去。”
苍啼也不再多说,二人一起又穿过这短暂的寒风,回到了住的那间屋子里。
刚关上门,温闲忽然又把苍啼抵到门上,他紧紧地将着苍美人儿圈在怀里,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
呼吸交织着,连这冬日里的寒风都变得暧昧起来,充满了情动的气息。
见眼前人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温闲轻声询问:“这没有羊祖宗,应该可以了吧?”
“滚。”苍啼皱着眉,淡淡地回答。
“亲完再滚,可以吗?”
苍啼:“……”
曾经龙炎帝君有了个心上人以后他觉得他师兄跟疯了一样。
他们一起喝酒,龙炎帝君十句话有九句是围绕着那个凡人男子,听得淮苍帝君深深怀疑师兄是不是头脑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温闲的症状倒是越来越趋近于龙炎帝君了。
“待会儿滚给你看。”温闲说道。
说完,他便朝着苍啼那紧闭着的唇吻了下去。
有时候苍啼觉得自己也很奇怪,他并不觉得这样和温闲不清不楚的纠缠是什么好事。
况且自己真实的那个身份便是他们之间一个巨大的坎。
但当温闲真的把这逾矩的行为付诸实践的时候,自己竟然拒绝不了。
能守住不更进一步,已经是他用了全部理智去做的一件事了。
这对于他来说还真的是个新奇的不能再新奇的体验。
这时,温闲忽然毫无征兆地离开他的唇,视线顺着他那白皙的脖颈向下,最终落在了领口。
“我可以看看你的族纹吗?”温闲沉着声音问道,那低沉的声音饱含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