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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三箭缈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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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缓缓地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高悬当顶的日反射的急忙闭上双眼,脸上却泛起了一丝奇怪的表情,眼帘再度缓缓张开。天空无比湛蓝,那白炽的日光却让人觉得无比惬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虽然杨诚的目力早就非常人所及,但却还没有达到能与日光对视的地步,更何况这还是最为强烈的正午时的阳光。

    或许是遭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对于自己的眼力突进他倒也没有为之惊奇多久。想起自己昏过去前从柱顶坠下,他急忙内视身体,却发现根本没有受到丝毫损伤。摇了摇脑袋,杨诚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真是什么事都凑到一起了,这一连串的经历,放到以往恐怕根本让他只能视为怪谈。即使是亲身所历,但直到现在他仍然不能确定这些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近三十年来所形成的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一时半会儿哪能轻易推翻。

    “诚哥!”左飞鸿惊喜而又焦急的声音传入耳边,接着便有一道水蓝色的身影投向了杨诚怀中。

    “小心!”古山的声音随之响起,以往的慵懒消失,语气竟然无比焦急。与之同时,其他数人的声音也先后响起,虽然不尽相同,但却无不透出对左飞鸿此举的担心与懊悔,倒好像杨诚变成了吃人的怪兽一般。

    感受着左飞鸿娇小的躯体传来那微微地抽泣。杨诚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将目光投向环顾四周地众人。见左飞鸿没事,众人皆露出一丝如释重覆的表情,只不过看向杨诚的目光仍然怪怪的,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一般。杨诚微微皱眉,在这一瞬间。他莫明其妙地生出一种感觉:自己与他们之间似乎凭空生出一层隔膜,再没有往日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圣主无恙真是太好了。”最先过来地是族四卫,之前的怪异表情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的虔诚与激动。虽然四卫在私下一直坚持称杨诚为圣主,不过那朋友间亲切的意味却越来越浓。但在这一刻,杨诚却感觉到这声圣主完全变味了,语气中那种信徒般的狂热完全盖住了那份友谊。

    “不用多礼,你们”杨诚心中似乎有些无力的感觉。他丝毫不希望自己在四卫眼里是那个传说中神乎玄乎的逐日神弓之主,而是可以换心交底地生死朋友、兄弟。不过在这一刻,他却感觉自己这么久的努力全然白费,四卫再不可能成为他的朋友。“这是?”眼角的余光中,葛青抱着一个婴孩走了过来,杨诚轻轻地搂住左飞鸿,有些惊喜地站了起来。

    “四卫无能,仅救下小主人,请圣主责罚!”族四卫重重地磕头,仅一下便将额头磕破。杨诚还从来没有见过四卫如此这般。惊讶之余,心中反而生出一丝悲凉: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四卫与自己之间的距离竟然变得如此之远?

    疑虑四望。古山与屠一万相对坐在不远处,低声讨论着什么,不时以复杂的目光投向自己。就连一向豁达豪爽的裴成奇,此刻也是远远地站在一旁。看他那姿势,似乎仍在犹豫要不要走过来。“到底怎么回事?”眼前这一奇怪的变化让杨诚再忍不住,不由高声询问起来。

    葛青将怀中的婴孩递了过来,望了望四卫,又扭头望向后面三人,似乎不知道该由谁来向杨诚解释一般。杨诚小心地接过小安平,自己的儿子已经出生快一月了,他这个当爹地才第一次看到。连自己的妻儿都无法保护。想到这一点,他心中不由生出无比的愧疚与愤怒。或许是父子连心,一到杨诚怀中,小安平竟然睁大了眼睛。嘴巴不停张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一般。

    “我一定会救回你妈妈的。”不到一月的小孩,嘴里根本不可能吐出一个清晰地字来,不过杨诚似乎听到了儿子的“嘱托”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说起来这一次来救左飞羽母子,他一来便被岑猛重伤,关键时刻竟然晕过去两次,若不是葛青他们,不要说救回儿子,恐怕连自己也要栽在公孙无忌地手里。虽然只救回了小安平,但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他们呢。

    将脸轻轻地贴在儿子那稚嫩的脸上,杨诚踏步向古山他们走去。“你们搞什么鬼,到底发过了什么事情,谁倒是来给我说说呀!”

    裴成奇不自然地笑了笑,挠头说道:“本来可以救下他们娘俩儿的,可惜关键时刻公孙无忌加了进来,于是就幸好他似乎被别人追杀一般,否则我们几个恐怕都要栽在这里了。”说到后面,裴成奇不由泛起一丝苦笑,眼中更藏着深深的惧色。想他一生又曾怕过谁来,可是当他真正见识到公孙无忌的实力时,以往那股无比坚定的自信却在倾刻间崩塌。

    “都怪古山和屠一万,公孙无忌还没来,他们居然临阵脱逃了,不然怎么会”左飞鸿拭去眼泪,怒气冲冲地跟了过来,指着古、屠二人毫不客气地骂道,极尽激愤。

    古、屠二人面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不过却出奇的没有丝毫反驳之意。杨诚皱了皱眉头,对于古山和屠一万,他虽然并不十分了解,但却也深信二人绝非那种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人。可是看二人地样子,左飞鸿的指责显然也没有丝毫的虚假,当下不由投以疑惑的目光。

    “这个”古山有些吱吱唔唔地说道,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好一会儿都没说出一句完整地话来。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说不得的,管他什么灵族的狗屁规矩!”屠一万咬了咬牙。大声说道:“没有杨诚在,我们不仅对付不了公孙无忌,反而要坏事。不走地话,恐怕连小安平也救不回来。”

    “唉。”古山长长地叹了口气,望了望屠一万,又望望杨诚。将头深深埋了下去。“这下完了,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

    杨诚等人被二人搞得一头雾水,任谁也没搞清楚二人话中的逻辑。以二人的厉害,何以用得着这么怕公孙无忌呢?

    在众人的目光逼视下,屠一万反

    去一般,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原来公孙无中最为厉害的人物,但却在灵族中人人谈之色变,其中最主要地原因便是其对于灵力的掌控。公孙无忌的修为不仅已经达到完全掌控自己灵力的境界。甚至可以操纵别人身上的灵力,特别是像他们二人这种先天就拥有灵力的人,在他面前更是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数十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灵族中的杰出之士,惨死在公孙无忌地手中。

    当然,公孙无忌也并不是见到灵族之人就杀,他所杀的几乎都是灵力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人,而且被杀之后尸体上再没有丝毫的灵力迹象。一直以来,灵族中都流传着公孙无忌可以吸取别人灵力的传言,令所有人视之为死神一般的存在。公孙无忌的出现。令灵族陷入数百年来最大的危机之中。整个灵族变成了公孙无忌的私人果园,任何“成熟”了地果子都逃不过其采摘的命运。灵族本来就人丁稀少,更因大批高手纷纷折在公孙无忌手中,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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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古山恰恰便是公孙无忌猎杀的那一级人物,只不过他拥有一项可以掩藏自己灵力的秘法,这才没引起公孙无忌的注意;而屠一万却因为这段时间受到古山地帮助。刚刚够上被公孙无忌猎杀的“资格”是以当二人一察觉到公孙无忌身上那股巨大的灵力,便如同见到天敌一般落荒而逃了。

    “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杨诚倒也无心去责怪他们,毕竟这一次的事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对付的还是他们最为忌惮的人物,他们却主动前来相助。

    古山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其实三年前我们就见过一面了,只不过当时你并没有发现我而已。”叹了口气,古山心灰意冷地说道:“三年前我的修为终于突破瓶颈。可是我却不得不为如何活命头疼,丝毫都高兴不起来。虽然我比别人更能掩藏灵力,但却不能靠近公孙无忌五里之内。”

    五里!杨诚不由有些惊诧。以他的能力,即使放开所有地灵觉。范围也不过二三里而已。可公孙无忌却能感知进入他五里范围之内的人,这还是古山拥有掩藏灵力的秘法的情况下,若是其他地人,这个范围恐怕就更为恐怖了。怪不得灵族之人将之视为死神,如此大范围的感知能力,绝对会是一场噩梦。

    眼神复杂地看了杨诚一眼,古山继续说道:“天下或许只有逐日神弓才能克制公孙无忌,所以当年我一获你得到逐日神弓的消息,便立即赶来安平。可惜当时的你,根本没有丝毫灵力。传言逐日神弓要想发挥真正的实力,其拥有者必须本身便拥有强大的灵力,更何况没有灵力之人,在公孙无忌面前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所以我只好返回冀州,隐藏于军中,希望可以借郑氏的那两名猎灵者逃过被公孙无忌猎杀的命运。”

    裴成奇在一旁苦笑不已,显然是对古山那句没有灵力的人在公孙无忌面前丝毫没有反抗余地的话深有感触。真正面对过公孙无忌后,他才知道当初章盛为何在临终前再三劝戒他不要报仇了,那绝对不是平常所了解的那种战斗方式所能解决的了。

    “猎灵者?”看到屠一万听到这三个字时眼中那深深的惧色,杨诚不由好奇地问道。他当然知道古山口中这两个人是谁,但对于这个新鲜的词语却也是第一次听到。

    “没有公孙无忌之前,灵族便有着自己强大的死敌,而且被其压制了数百年。”古山无奈地说道,似乎颇为灵族尴尬的境遇而哀叹。“你们也知道,灵族被视为巫邪,根本不容于世。而其中更有数脉专门猎杀灵族地人。他们深知灵族的弱点,即使是灵族中修为高深之人一旦成为他们的目标,也难以逃脱。只是这数十年来,因为公孙无忌的存在,灵族更加没落,够得上猎灵者出手的人根本没几个。而且更有传言。当年猎灵者曾联合起来对付公孙无忌,高手尽出却全都音讯了无,只得庇托在高门大阀之下芶延残喘。”

    “我也是听说郑氏手下最厉害的钟泽败在你手,这才再度找上来。”古山笑了笑,终于将当初为何投靠杨诚坦白地说了出来。“三年不见,没想到你地变化竟然如此之大。我的灵力在现在的灵族也算数一数二了,可是你胜我何止百倍!逐日神弓终于可以发挥其威力,终于可以让我有个不用终日惶惶不安的安身之所了。”

    杨诚略有些同情地看着古山。这才明白为何以他之能,竟然会一直呆在军中做个普通士兵,又为何会突然投到自己帐下了。要知道单凭其武勇,想要出头并不是什么难事,再不济投到门阀之下,也绝对会受到极大的尊重,可是他却只能隐匿躲藏,为的只是能活下去而已。

    “可是”古山咬了咬牙,有些苦涩地说道:“在你昏迷之时,我曾探视过数次。竟然没能在你体内发现任何一丝灵力的气息。只有贯注灵力,逐日神弓才能完全无视公孙无忌的幻像与阵法,将其轻易射杀,可现在”

    “是呀,刚才你昏迷时地样子好吓人。”左飞鸿捂着胸口说道。

    杨诚一问之下,这才知道为何醒来之时众人的目光会如此怪异了。原来公孙无忌离开之后。众人便立即进入山谷寻找杨诚的踪迹。山谷中的所有草木都化作了飞灰,是以根本没费什么劲,他们便找到了杨诚。只不过他们找到杨诚时所看到的那一幕,却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杨诚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逐日神弓与破日、碎月两箭却凭空悬在杨诚上方尺许,如同有生命般不停旋转着,六道色彩各异的光带将四者各各相连。待到靠近之后,却发现了一个更为震惊的情况。杨诚的整个身体根本就没有触地,而是悬在离地两指左右的虚空之中。

    如此诡异地景象,即使是古山、裴成奇之流,恐怕也是闻所未闻。四卫当即对着不停膜拜。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许久才稍稍回过神来。有了这一幕,

    形象可以说在所有人心目中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唯为心中对杨诚的情意,反而受到的影响最少。而四卫从小便听着逐日神弓的传说长大,在那一瞬间便已经将杨诚当作了神一般的存在了。这样地情形一直持续了近两天,直到杨诚醒过来之前才算结束。

    听完这些,杨诚心中一动,正想取出神弓看个究竟,逐日神弓却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那情形就如同逐日神弓本来就一直在他手中一般。杨诚眼中微有些惊讶,低头详视,却发现逐日神弓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变化:外观与之前并没有多少变化,但握在手中的感觉却以往全然不同,仿佛它再不是一把弓箭,而是他身体上的一部分一般。这种感觉他以前也有过,但却从来没有如此强烈与清晰,仅仅是握着,逐日神弓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一览无余。

    杨诚心中刚一想到破日与碎月,二箭便如逐日神弓一般出现在手中。杨诚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弓箭,与逐日神弓相比,两支箭地变化简直可以说是翻天覆地了。原本尺余的箭身缩短了一半还多,几乎可以完全放在他宽大的手掌中;箭身再不复以往的金质实感,变得更加晶莹剔透起来,甚至可以透过箭身清晰地看到掌心地纹路;原本在箭尾上的精致纹路已然消失,可是在箭身中却反而多了一些如同活了一般的纹路,粗看只有数条,但杨诚将心神贯注其上时,这样的纹路却数不胜数。

    看着掌心的两支箭,杨诚不由微微皱眉:这么短的箭,即使是比普通弓箭小了不小的逐日神弓,也只能勉强搭上而已,根本无法拉弦。没想到他这个念头刚起,破日和碎月竟又恢复了以往的长度。杨诚心中一喜。顾不得去想这种难以解释地事情,将二箭搭在弦上,微拉弓弦。“呼!”谷中的黄尘无风自起,在以杨诚为中心的十步之外飞旋起来,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直冲天际!

    看到逐日神弓和箭先后凭空出现。众人已经极是惊讶了,见到这一幕时更是为之震憾,脑中完全陷入了空白。这真的是世间应该存在的东西吗?率先回过神来地古山不由重重的掐了自己一下,虽然痛得他呲牙裂嘴,却仍然不肯松手,眼神中满是狂喜。他原本以为杨诚的灵力被公孙无忌夺去,再无法对灵力操控逐日神弓了,却没想到杨诚这仅仅是弓弦微张。便有此等气势,天下间又有何人能挡呢?即使是公孙无忌,在这令人颤栗的力量面前,也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了。

    “天,这是哪儿,救命呀!”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又或许经年累月一般,完全被眼前的情形惊呆的众人才被一阵惊恐地呼救声给惊醒过来。杨诚微微一笑,弓箭凭空消失。就如同他根本没有之前那番动作一般。随着弓箭在杨诚手中消失,谷中汹涌的气流也嘎然而止,只剩下漫天的黄尘证实着之前并非虚幻。

    刚刚回过神来的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杨诚已纵身消失在了黄尘之中,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杨诚却已再度立在原地。若不是他手中多了一个人。只怕还真只是眼花了而已。

    “哇,诚哥!”那人定神看了杨诚一眼,立即死死搂住杨诚的脖子,竟然抽泣起来。

    “好了,没事了。”杨诚如同哄孩子一般拍着那人的背,一脸哭笑不得。令交州所有官员都极为惧怕的叶浩天此刻竟然会赖在他身上放声大哭,传出去恐怕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黄尘落下,众人急忙闪避。一直奔出上百步后,才总算脱离了黄尘的威胁。回身望去时,皆是一脸庆幸:在他们刚才所立之地,一个直径近两百步。高数米的小山渐渐成形。若不是他们逃得快,此刻只怕已经被深埋其中了。而谷中的其他地方,却再没有一丝黄尘,露出黝黑地地面,再没有丝毫的生气。

    “夺灵阵”古山喃喃自语,脸上尽是惊骇之色。

    “错了,是采灵阵!采灵阵!”仍然伏在杨诚肩上的叶浩天却大声叫嚷起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这是哪个蠢蛋布下的采灵阵,可惜了我的九阵连环,我还没来得及研究清楚呢,竟然会毁了!”

    “确实是蠢蛋。”古山与屠一万对视一眼,惊骇地眼神中皆有些复杂。

    不待一头雾水的杨诚等人发问,古山已经开口解释道:“我一直以为这些都只是传说,根本不存在,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叹了口气,古山自嘲地笑了笑,似乎深为感慨自己的无知与粗浅。“灵族以修炼灵力为主,最终达到与天地沟通之境,摆脱人身束缚。天地间拥有庞大的灵力,可是对我们来说却只能看,没有丝毫办法汲取,或许那些法门早已失传,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一场骗局。所谓灵族中修为高的人,也只不过是对自己体力灵力掌控的程度较高而已。可是先天灵力却是有限的,当其用尽之时,再厉害地人也成为废人。我拼命地节省,可惜也只不过稍稍延缓一下而已。”

    “公孙无忌算是百余年来唯一的例外了,只不过任何想要从他那里讨到秘法的人,最终都一去不回了。”古山颇有些落寞地说着,对于灵族这一尴尬的境地显然有着自己地困惑。“聚灵、血灵、采灵、夺灵三阵在灵族中流传已久,不过我一直都以为只不过是前辈们安慰自己的幻想而已。”

    “我听那石柱上的老者说采灵阵极伤天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想起那个老者说的话,杨诚不由好奇的问道。放眼望去,十余里的山谷生机断绝,谁能想到这竟然只是一个小小阵法造成的呢?

    “这个我知道。”叶浩天稍稍回过神来,离开杨诚的怀抱,席地而坐,望着自己布阵的方向一脸惋惜。采灵阵太过霸道,即使是他无意中布成的连环九阵也因生机断绝而不解自破。不过也幸好他地连环九阵。将公孙无忌足足困了两天之久,待到阵破之时,一切都已成定局,这才使得公孙书甘受天遣而布成

    阵并没有如愿地让公孙无忌受益。而他也受了盛怒忌重重一击,差点就连命也丢掉,盖在黄尘之下足足昏迷了两天。却没想到刚一醒来便发现自己竟然在天上“飞”没被打死也差点被吓死了。

    正在感慨自己的遭遇,叶浩天却陡觉四周有异,抬头望去时才发现众人正等着自己解释呢。古山虽然知道灵族不少辛秘,但对于这四阵他也只是听到些许传言而已,自然不好抢在叶浩天前面说了。整理了一下思绪,叶浩天这才娓娓道来:“四阵都和天地灵气有关。其中聚灵阵最为简单,我都会布上一两种。”看了看面露关注的古山和屠一万。他摆了摆手,扁嘴道:“不过据写下这阵法的公孙书留言,他也不知道如何吸收聚灵阵聚集地灵气,所以根本没用。”

    古山本以为终于找到了希望,却没想到连公孙书这般百年难遇的天才也没有办法,当下不由极是失落。“血灵阵倒是有吸收的法门,只不过此阵以人血为阵,要想有明显的效果,至少也得上万人之性命才有小成,而且即使是公孙书自己。也无法避免其反噬,慎用慎用!”叶浩天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学足了公孙书的口气般说道。

    “采灵阵和夺灵阵倒是好东西,只不过”叶浩天卖足了关子,这才缓缓说道:“一是布阵之人须得有极强的灵力;二是谁布阵谁遭殃!采灵阵和夺灵阵都是强行夺取天地间所有生物的灵气,据说布下此阵之人。必遭天遣。只不过根据我地看法,天遣这玩意儿虚幻难测,所谓的天遣,恐怕实际上是此阵以灵气为支撑,会将布阵之人在还没来得及享受成果之前,便被吸得个一干二净。说到底,只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而已。两阵类似,只不过夺灵阵更为霸道得多。若是公孙书没有骗人,采灵阵可以将方圆十里的灵气吸尽,可是夺灵阵呢,你们猜猜?”

    “别卖关子了。快说!”古山和屠一万最是关心这一话题,只差没将叶浩天拖来揍一顿了。

    叶浩天摇了摇头,极是感慨地说道:“乖乖,你们绝对想不到,夺灵阵竟然可以夺取足有一个州那么大地盘内的灵气!”

    “西域!”杨诚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惊呼道。西域万里黄沙,地方也差不多和一州之相若,公孙书说圣殿中还有一丝希望,莫不是有人竟然在那里布下了一个夺灵阵,夺走了所有的生机不成?公孙书这般修为也只能布下采灵阵,真不知道当初是谁,竟然有本事布下比采灵阵霸道千万备的夺灵阵。

    “公孙无忌就是去了西域!”古山喃喃说着,想着公孙无忌若是获得了夺灵阵所聚集的灵气后的恐怖,当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他倒也不是完全畏惧,反而有些希冀,或许灵族那个虚无缥缈的天人之境,真的有实现地可能。

    “姐姐还在他们手里呢。”左飞鸿一脸忧虑,公孙无忌离开时曾留下话,让杨诚立即赶去西域,否则便会对左飞羽下手。对公孙无忌了解的越多,她便对与自己感情笃厚的亲姐姐担忧越大。落在公孙无忌手里,最糟的结果已经不是死了,而是变成像影子护卫那般行尸走肉般的傀儡,而且样子还那么难看!

    “若是谁敢动羽儿,我绝对饶不了他!”杨诚沉声说道,将小安平负在背上,步伐坚定地向谷口迈去。

    代郡

    刘虎坐在郡守府的后院中,看着刚刚收到地几个消息,眉头紧锁。

    杨诚“失踪”已经十五天了,朝中现在的形式哪能一个乱字说得清楚。杨诚在时,因为其无人能及的声望与实力,虽然大权在握也无人敢吭一声,大臣们与宦官间也因隔着个杨诚而稍稍平静下来。可是杨诚这一去,那空出来的巨大而诱人的权力令所有人都为之疯狂。在得知杨诚决意离开朝廷归隐后,宦官集团与朝中大臣势力的斗争便立即激烈起来,甚至连陈博也无法阻止了。

    先是宦官集团捏造证据将朝臣中几个“硬骨头”捕入大狱,其中甚至包括兵部尚书刘知生与工部尚书莫立源;紧接着又大肆排挤军中亲朝臣一派及一些正直将领,将军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甚至有一度还传出谣言,宦官们拥兵挟持了皇帝,朝臣们借此动用自己手中的残存力量发动了一次兵变,可惜因势单力薄而败,数十名朝廷官员因此受到牵连。张识文因为身份超然,暂时还未卷进这场风波,但却根本无法控制住局面。

    长安乱纷纷的,地方上也不太平。本来在杨诚地强力手段下,各地虽然都暴发了不同程度的饥荒,但都没有漫延开来;因饥荒而死的百姓虽然也有超过十万人,但比起预期的数字,简直有天渊之别。可是杨诚这一去,原本被压得根本抬不起头地世族豪强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再加上数量极为庞大的交州系地方官员对于每一个势力来说都是无法长久陷忍的,一些地方便开始驱逐甚至暗杀上任以来政绩骄人的交州系官员们。偏偏这些官员大受百姓拥戴,因为交州系官员受到的迫害引起百姓极大的不满,甚至爆发了零星的暴乱。

    眼看着杨诚营造的这个大好局面变得如此,刘虎简直心急如焚,除了心中那未泯的良知外,更重要的是,杨诚虽然不在,但他所留下这一庞大的势力对刘虎来说简直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臂助。皇上召他入京的两道诏书都被他以边塞未稳、军情紧急的借口压下,同时派人联络并州的韩亮青、兖州刺史夏云、徐州刺史张晋根等杨诚一系的官员,以强力保住交州系的实力不受太大损伤。

    “你急什么?”安坐的林智状似悠闲,对于这段时间的一系列变化根本不为所动。“这些变化都是意料之中的,再等一段时间吧。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遥望北方,林智颇有些神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