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中文网 www.13zw.com,最快更新世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吗 !
楚清荷倒是说得云淡风轻:“那不是他活该吗?”
的确是活该。
不过楚清荷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了楚文煜的老底,其实也未尝没有要逼迫楚望亭一把的意思。
毕竟自从在云春生那里得到一些消息之后,她就更想知道楚望亭的秘密,尤其是当年他用林茹冰的心头血做了什么。
极有可能,他现在想要她的心头血的原因跟十几年前要林茹冰的一样。
今天这一遭逼迫,楚文煜回楚家之后肯定会找楚望亭告状,说不得还要添油加醋。
就算楚文煜自己觉得丢脸不说,在场这么多人,也有的是人会去告诉楚望亭。
楚清荷还真是好奇,楚望亭在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打算,会不会明天就传信来让她又回楚府去呢?
不过既然楚文煜都走了,别的少年也都三三两两地散了,就连荀澜也是,跟楚清荷和沈京墨告别之后,追上了自己的同伴离开了。
“这荀澜倒是有点意思。”回到了马车上,沈京墨倚靠在软垫上,嘴角倒是微微一勾。
“荀澜是什么人?”楚清荷是真的很好奇。
“他爹是弘文馆校书郎,虽然职位不高,但是跟朝中大臣走得近,”沈京墨淡声说着,“不过荀家这儿子倒是教得不错,”沈京墨回忆了一下荀澜的模样,“眉眼清正,不卑不亢,日后应当能成大器。”
楚清荷听见沈京墨称赞荀澜,倒是不由得想到了跟荀澜差不多年纪的顾延昭。
顾延昭也是眉眼清正,不卑不亢,但是他出身微寒,家境贫苦,现在能在印坊里做工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楚清荷不由得幽幽地叹了口气。
大虞朝不像后世是有义务教育的,这个年代的人,除非家里有点钱的人会送孩子去识几个字,但也不会一直供养孩子读书,毕竟束修就不便宜,孩子平日里花费的笔墨纸砚也是一笔大支出。
之前因为雕版印刷太麻烦,其实好多人是会抄书的,甚至有些书局会专门聘请清贫学子抄书赚钱,而且有些书籍是可以当做传家宝的,都不会轻易拿出来。
楚清荷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些打算以及现在的社会现状,顿时好不容易提起的一点血气就又被压下了。
最重要的是,封建社会的统治说到底还是“愚民政策”啊!百姓越是愚昧,统治阶级的地位就越稳固。
沈京墨见楚清荷眉宇间似乎有些愁思,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心。
楚清荷清醒过来,猛地往后一仰头:“干嘛?”
沈京墨立刻收回手:“你无端皱着眉做什么?”
楚清荷嘴角抿了抿,把心里的思绪丢到一边:“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百姓也太难了。”
沈京墨都愣住了,好一会才满脸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上面去了?”
靖安侯府的马车缓缓向前行驶,楚清荷透过窗缝看着外面慢慢倒退的景色:“你就当我是有感而发吧!”
沈京墨倒是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开口:“跟你原本所在的世界大不一样吧!”
楚清荷因为他这句话猛地被自己口水呛到,立刻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倒是沈京墨吓了一大跳,忙伸手帮她拍着背。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楚清荷怒瞪沈京墨:“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京墨一脸无辜:“你不是天上的小仙女吗?天上自然跟地下不同。”
“我都说了我不是小仙女!”楚清荷觉得无奈得很,只是在看到沈京墨一脸笃定的模样,她张了张嘴,放弃了解释。
罢了,随他吧!反正他都已经知道她肯定不是原本的楚清荷了。
两人回了靖安侯府,青竹却递上来了一个请帖,说是五皇子妃三日后生辰,邀请世子妃前去做客。
楚清荷拿着那封请帖翻来覆去地看着:“五皇子妃生辰,请我干什么?”
“你是靖安侯府的世子妃,又与她年岁相当,她邀请你也实属正常,”沈京墨拿过请帖翻看了一下,“颖妃是五皇子的生母,她之前还送了你礼物,于情于理,五皇子妃生辰都会邀请你参加。”
“那颖妃娘娘会来吗?”楚清荷有些好奇,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云妃和颖妃“宫斗”的场景。
“颖妃怎么会来?”沈京墨笑她天真,“就算是五皇子的生辰,颖妃也不会出宫,顶多是五皇子早起去宫里给颖妃请安。五皇子妃的话,颖妃应当是会赏赐一些东西罢了。”
楚清荷倒是沉默了。
天家无情,果然是无情,真要说起来,皇子出宫建府,嫔妃困留宫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母子分离呢?
沈京墨像是猜出了她所想一般,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现在是不是觉得靖安侯府比宫里、比皇子府都要好?”
靖安侯府大大小小也算是个中高层,比起普通人家富庶有权势,又不像皇家规矩多且担心行差踏错……
楚清荷突然觉得自己穿越这一遭,给自己找的身份倒是挺好的。
她再思考,沈京墨却有些僵直。
温香暖玉在怀,沈京墨的耳根都红了,但一想这就本就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抱抱又怎么了?
他立刻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倒是楚清荷回过神来之后,略微有些不自然,但也很快就适应了。
怕什么,这是她老公,抱他怎么了?她还打算借种生子呢!又不可能一点亲密事都不做!这个时代又不能做试管婴儿来着!
更何况她一个现代人,没那么矫情,沈京墨长得这么好看,靖安侯府又是个安身立命的好地方,是她赚了。
想通了这一点,楚清荷甚至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自己能在沈京墨的怀里靠得舒服一点。
沈京墨只觉得气血上涌,不过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他揽着楚清荷的肩膀,一句话在心里盘旋了好几圈,又在喉间来回了好几趟,又在嘴里踯躅了好几遍,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要不,我们今晚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