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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秘书?
商业间谍绑架犯竟然是蔡秘书?
颜瀚雅的话语证实了牧之芹的猜测,但她还是很吃惊,特别是在门一开的那一刻,带着抢劫犯专用头罩的蔡秘书拿刀抵着她脖子的时候,脖子上被人架了一把刀,那种刺激的惊吓感可不是好受的。
“颜瀚雅,你选了个最糟的解决方式啊!”轻叹,再无必要的面罩被摘下,虽然少掉一副黑框大眼镜,但是那模样、那长相,确实是蔡秘书没错。
“请你放开小芹。”颜瀚雅温雅俊颜不见平日的温柔笑意,取而代之的是难得一见的凝重,他重申他的诉求“她是无辜的,别牵扯到她。”
“是你弟吧?让你找来这里但是,你怎么会发现是我的呢?”知道他们颜家两兄弟交友广阔,透过关系要找出一个人的落脚处并不难,但找人之前,是必须要锁定目标,他想不通他们怎么会将目标锁定他?
颜瀚雅并不跟他你簦?苯踊卮鸬溃骸改愕奈兜馈!?br />
“味道?”
“你今晚进了我的工作室吧?”
“是。”蔡秘书承认不讳。
为了找寻配方纪录,他进去了,只是很可惜,忙了一晚,最终什么也没找到。
就不知道这个跟他被锁定的事有何关联?
“我记得你的味道。”颜瀚雅冷道:“里面残留了你惯用的古龙水味。”
每个人的体温不同,即使使用同样的香精,随着挥发不同、体味不同,会产生程度不等的小差距。
颜瀚雅与生俱来拥有着分辨这些微小差距的嗅觉能力,一般地方人多混杂,想分辨或追查一个人也许不容易,可是在他致力保持净空,不许任何人进入的工作室当中,要他分辨出异常的气味,并非难事。
因为能力是天生自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对这份已然不属于人类等级的嗅觉能力,牧之芹吃惊得张大嘴巴。
“光是我在里面待那么一阵子,也能让你认出?”即使是知他甚多的蔡秘书,亲自听颜瀚雅说出这样的能力,也忍不住感到吃惊。
“过去我从来不跟人合作,一个人设工作室做研发工作,还严令禁止,绝不让人进到我的工作室当中,就是为了精准掌握研发品的气味,倒没想到这样的净空却让我意外逮着了你。”这同样也是颜瀚雅所料想不到的事情。
“是吗?原来是气味泄漏了”薄薄的唇轻扯了一下,蔡秘书露出无所谓的表情“无所谓了,既然事情发展成这样,你又选了最糟的方式”
“你放开小芹,要什么配方,我写给你就是。”不想你簦?斟?胖苯痈?私换惶跫你br />
“写?”
“你找不到任何纪录,是因为所有的纪录都在我脑子里。”
面对颜瀚雅认真又坚定的模样,蔡秘书笑了“难怪难怪我什么也找不到,不过这才像是你的风格。”
“其实你并不用做这种事,如果缺钱,你可以跟我说”
“够了!省省你的力气,与其对我这种游走法律边缘的人宣扬神爱世人,不如赶紧把救命的配方写一写。”亮晃晃的刀子轻晃了两下。
看着颜瀚雅二话不说,真的走到一旁座位,取过放置上面的纸笔就开始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牧之芹急了。
“颜大哥,你别写,就算你真写出来,他也不可能放过我们,因为我们看见他的脸,知道他是谁,他一定会杀了我们灭口的,你趁现在还能走的时候快走!”电影里面都这样演,她可不想他死。
“你闭嘴。”被认出身分的蔡秘书确实是在打这种坏主意,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子往那嫩嫩的肉上陷入几分,斥道:“这里没你废话的余地。”
“住手!你别伤害她!”颜瀚雅急了,因为她颈上微渗出的血迹。
“要我别伤她,还不快写?”
“颜大哥,你别写,那是你的心血,不值得为了我一个外人,拿你的心血出来换。”急喊,她不想要亏欠他太多。
“胡说什么。”头没抬,颜瀚雅振笔疾书“再重要的配方,也没有你重要。”
“你别这样。”牧之芹咬唇,虽然感激他的心意,可她一颗心沉甸甸的,整个人让郁闷感给笼罩,让她感到沉重无比“真的,请你别写,我不想不想亏欠你太多。”
“亏欠?”这字眼让颜瀚雅缓下书写,俊颜流露出困惑的神情看着她。
“明明我只是个烟幕弹,让你用来挡退那些爱慕你的人,你不要为我做那么多,我没办法真的会没办法还。”已经不只是闷了,蔓延在牧之芹胸口的感觉是更深、更重,已经近乎疼痛的感觉。
也许他只是当她烟幕弹,又也许,她一再的说服自己,她可以撑得住,可以把持住自己,甚至她还告诉自己,她可以反过头咬他一口,让他知道她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让人这样利用的。
她打一开始就知道他对她并不是真的,也让自己营造出可以势均力敌的假象,但其实是骗人的,统统都是骗人的!
即使他不够精明、不够强悍,又即使她再怎样的克制自己,努力说服自己,他并不是最适合自己的人,但这种事没得控制,在不知不觉间,她还是深受温文儒雅的他所吸引。
兴许是因为警讯到这讯息,她才会焦急的,想做点什么来反击,要他收敛、要他有所忌惮,别再漫不经心的对着她放电,害她迷失自己。
可是那并没有什么效用,并、没、有!
要不然她不会因为一个亲吻就让脑子糊成一团,甚至意乱情迷到推倒他,一口吃掉了他。
如果她的个性能有姊姊那样十分之一的坦率,她也许该正视自己的心,其实,她早已经,喜欢上了他。
但极其可悲的,就算她现在愿意承认也没有用。
因为对方打一开始,就只当她是烟幕弹跟挡箭牌,即使不久前才让她吃掉,但那并无损于事实,他对她并没有那个心的啊!
现实让她感到痛苦,打心底深处的痛苦,而颜瀚雅的回应,却是一脸的困惑。
“你在胡说什么呀?”他是真的不懂了“什么烟幕弹?”
“”她咬唇,不想说得太明白,她好歹也是有自己的尊严要顾。
“芹,我活到这年纪,第一次是第一次像现在这样喜欢上一个人”颜瀚雅的俊颜微红,有些腼?,但绝对真诚的说道:“我并不知道怎么追求女孩子,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误会了什么?”
“颜大哥,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你不用那样真的不用”她好难过。
“怎样?”颜瀚雅困惑不已,隐约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某些部分的认知出现了严重失调的状况。
“你不用再装出真的很喜欢我的样子,而且也没必要,拿你重要的研究成果来换我,不值得,那太不值得了。”
“是谁说我对你的喜欢是装的?”颜瀚雅很努力回想,想不透是谁给了她这样的印象,还有“研究的成果又如何?我要是连你都救不回来,要这些配方做什么?”
“”她困惑的看着他,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我对你一直就是真的,所有的心意都是真的,到底是谁告诉你,什么烟幕弹不烟幕弹的?”
俊颜染着薄怒,说明了颜瀚雅对这件事的认真,才会如此气恼着造谣的,误导她的人,这让她震惊,因为认知受着极大的冲击,让她吃惊到说不出话来。
“不、不是吗?”她有一点的错乱了“你弟叫我接下助理的工作,你要我陪着你工作,不是因为想利用我,来断绝外界那些、源源不绝的爱慕之意?”说她从头到尾自以为是的认知。
“当然不是!那是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想要你陪在我身边,但我又想不到其它的办法,才会让瀚君出面,请你待在我身边,名义上是陪我工作,实际上是帮我铺路,给我一个好好追求你的机会。”颜瀚雅慎重澄清。
“追求?”她太错愕了,脑袋瓜子就快要跟不上这样的变化。
“嗯。”他点头,一脸认真。
“不是烟幕弹?你不是拿我来挡那些桃花的吗?”她一直以为是这样。
“当然不是!”再次的郑重否认,而且困惑的问:“到底是谁给你这种错误印象?”
他不解的表情实在太过真实,让她知道他是认真的,整个人的知觉也因此更加的错乱了。
她怀疑天地可能倒反了,怎么可能刚刚那么样的悲伤与沉重,这一刻会来个九局下半再见安打的大逆转?
“你在追求我?真的追求我?”牧之芹问,怀疑自己是在作一个美好的梦。
“你感觉不到吗?”如同枯萎的玫瑰,清逸尔雅的俊颜透着浓浓的挫折感“怎么会这样呢?”
她才想问他,怎么会这样呢?
她更想问问他,为什么他不从一开始就告诉她这些?竟然让她一个人想东想西,把自己当成一个被彻底利用的悲剧角色,一个人痛苦好久。
这真是真是会不会太乌龙了一点啊?!
感觉不出她的无语问苍天,颜瀚雅很认真的和她打着商量“芹,如果我追求得不好,你告诉我,我再想办法改进,这样好不好?”
“在那之前,你可以先告诉我”因为太没真实感,她需要再三确认“你的追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因为她问,所以颜瀚雅很认真的回想
“慢着!慢着!”她喊,因为思绪倒带一遍,发现应该先问前一个问题“先说喜欢,你什么时候发现喜欢我?”
“这个嘛”个性认真的温雅男子开始用力回想。
她因为太过急切,忍不住上前一步,没料到并没有意想中的被反抓回去,相反的,架在她颈项前的那只持刀的手,因为她的前进跟着往前倒去,就连紧贴身后的挟持者也跟着倒了过来。
若不是颜瀚雅眼捷手快的过来帮她撑架起瘫软在她后背的人,她就要被压扁了!
前一秒还是肉票的人,这下子当场傻眼!
“他怎么了?”实不相瞒,这一晚的意外太多,她的错乱感愈来愈严重了──难怪刚才她和他在“闲聊”之际,蔡秘书都没尽责的阻碍。
“我找了朋友,瀚君也找了朋友。”将昏迷过去的蔡秘书放倒地上,颜瀚雅揽过她,细细审视她有无受到其它的伤害。
“所以?”她弄不懂这当中的逻辑在哪里,整个脑袋都快打结了。
“我的朋友对药草很有研究,手边有很好的麻醉药剂,可以在三秒内迷倒大象的那种。”擦拭她颈项上的血渍,他心疼不已,边分神解释“瀚君则是认识拿过射击金牌的选手”
“叫金牌选手拿迷倒大象的麻醉针射他?”瞪着蔡秘书手臂上的一根长针,再看看窗户上被射出的一小洞,她懂了,懂了这当中的逻辑。
不过,却有一点点的小不明白,那麻醉针是何时射进来的?
怎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不过那并不是重点!
踩着昏死过去的人,她问着真正的重点
“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 * * * * * * *
“哇~~”拿着望远镜,位于天台上的牧之柔朝着对面大楼看得津津有味。
刚送走朋友的颜瀚君一脸没好气,不耐烦的催促“走了啦!”
“再看一下嘛!”牧之柔才舍不得离开“我从没见芹那样子耶!一副恋爱中小女孩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喔!”
最尾声高八度音的赞叹让颜瀚君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你一定要那样子说话吗?”让他很想朝她的头巴下去。
“是真的啦!我从来没见芹那样喂!颜小二,你做什么?把我的望远镜还给我!”抗议,她要严重的抗议。
“你真是变态,是没看过人家谈情说爱吗?”真是的,颜瀚君好想往她的脑门上用力的巴下去。
“你别把我讲得像偷窥的变态狂,换成别人谈情说爱,我才懒得看,是因为那人是芹,是我妹妹耶!”
“变态!”两个字,他就能戳得她哇哇叫。
“你才变态啦!我跟你这种恋兄情节,见不得哥哥谈恋爱的人不一样。”察言观色的功夫差了一点,牧之柔丝毫没发现面前的人沉下了脸,还一径的说道:“我是关心妹妹的好姊姊,我当然喂,你做什么?耳机还我!”
为了以防万一,颜瀚君让兄长身上挂了窃听器,而他们这头接听的人就可以准确掌握临场动向。
早在危机解除时,颜瀚君就把身上的接听器给拿下来了,这会儿拎着从她身上扒下来的接收器,他一脸的鄙夷。“不止偷窥,还有窃听癖,你病得还真不是普通的严重。”
“你还我啦!”顾不得计较他的难听话,牧之柔哇哇大叫“颜大哥问了很重要的一个问题,我要听芹怎么回答他啦~~那可是事关我妹妹一生幸福的事情耶!”
“神经病。”颜瀚君懒得理会,转身就走。
“你才神经病。”边骂,牧之柔边追了上去“是真的很重要,如果颜大哥的技巧不好”“技巧?”做人家弟弟的那一个顿时停了下来。
“是啊!颜大哥很害羞的在问芹,他有没弄痛她?还问技巧会不会太差?”牧之柔心无城府,而且超级没神经的直接转播。
某暴君外型,但实际上比她敏感一百倍的男人再次转身就走。
“喂,你回来,颜小二,你回来。”急忙追了上去,但腿短人一截,终究是被远远的甩在后边。
皱皱鼻子,她没好气,不过她已经想好了,为了妹妹的性福着想,有空时她要去多买几本书,或是光盘片之类的影音教学片回来,好送给颜大哥研究研究。
没错!就是这样!
打定主意的同时,前方暴君的跑车也扬尘而去
“啊~~”是牧之柔超级凄惨的惨叫声“颜、小、二~~你别丢下我啊!”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