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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烨找到了屋后的厕所,说是厕所也不完全对,这是独立于小屋之外搭的厕所。
那种用木板架起来的蹲厕,空间之大,掉下去不至于,唯一心里不安的大概就是这间厕所没门。
但现在时态紧急,也顾忌不了许多。
江烨迅速就位,没到一分钟。
他听到了重重的呼吸声,还有细微的脚步声。不会有变态偷看他上厕所吧。
江烨现在的状况没办法起身,他喊道,“诶,这儿有人上厕所呢。”
他想通过自己的声音吓跑那人。
呼吸声越来越重,阿黄伸着舌头,站在厕所面前。
江烨:“……”
阿黄却兴奋极了,要往江烨这儿冲过来。
“去,去。”江烨腾出一只手挡在阿黄面前。
阿黄匍匐前进,又抬头冲江烨谄媚地撒娇。
江烨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出去出去。”
阿黄的大舌头舔了舔。
江烨:“……”
“啊,你这臭狗快出去啊。”厕所也不想上了,他现在一撒手,怕这傻狗把他撞坑里,这恶心的小狗。
晒太阳三人组,对视了一样,后面什么动静?
江烨上厕所特地把麦关了的,但他慌乱的声音也传到了前院。
接着,陆沉泽就听到了江烨的求救声,“陆沉泽,快把你家的狗抓走!”
【???】
【江烨刚才是去上厕所了吧,所以阿黄去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江烨这么脆弱的声音。】【哈哈哈哈阿黄这是想?】
【别,别说那个字,拜托,这是我的下饭综艺。】
【我都能想象那个画面了,商家拒绝出餐并殴打骑士阿黄。】
这是苏酥和温柔又对视了一眼,“阿黄不会吃……”
陆沉泽慢悠悠朝后面走去,他身上的麦还没关,看到江烨狼狈地蹲在那里笑出了声,“阿黄,过来。”
阿黄依旧没动。
江烨疯了,“你别只顾着笑啊,快抓走它,这个村子真是的,每家的厕所都没门,我出来了第一件事就是给厕所装门!”
陆沉泽单手抱走了阿黄,阿黄在他怀里挣扎,一直动个不停。
【哈哈哈哈为什么摄影师不跟过去拍,我真的很想看啊。】
【好搞笑,现在江烨也算是和陆影帝有了过命的交情了。】
【前面的你还想看?我看你真是饿了,和阿黄一样什么都想吃。】
看到这一幕的江烨经纪人表示,自己艺人的形象还在吗?
江烨的母亲守在屏幕前,被自己儿子的操作笑得肚子疼,顺便还发了条弹幕,表示自己笑得很难受。
江烨再次出现在镜头前,整个人特别虚弱,脸色苍白。
一言不发地朝外面走了。
“他没事吧。”温柔有些担心,问道。看起来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陆沉泽正在摸狗脑袋,“没事的,他说要给厕所安一道门。”
所以,这是找门去了?
不久后,江烨捧着一条花床单,朝厕所后走去。
摄影师想了想,反正没上厕所,这应该能拍了吧,就举着摄像头跟了上去。
江烨正在拴绳子,拴好后把花床单绑了上去,做成了一个简易遮挡的门。
摄影师看了眼地上,“阿黄应该还是进得来吧。”这么大条缝隙不说,床单是软的,不是一撞就开了吗?
江烨手上动作一停,“……”
【哈哈哈哈他愣住了。】
【笑死,摄影师说的很对啊。】
江烨嘴硬道,“我能不知道吗?这里哪来这么大又没用的木板来做门,就算定做也要到镇上去。”
“哦,有道理哦。”
小插曲一过,四个人又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真好,贺导终于良心发现,不布置任务了。”苏酥突然说道。
温柔:“别提醒贺导。”
贺导:“……”要不是看你们赶了一天路,他会放弃流量不安排任务?
但好在大家的反馈也不错。
与此同时,江市。
短短时间内,温鹤城就收集到了一些信息。
关于温柔这个人的生平经历。
是个孤儿,在z市打工,又来到江市。
这样的经历和普罗大众没什么区别,无非是过得苦了些。
对于陌生人,温鹤城生不起任何同情心,可要是和自己有关就不一样了。
妻子谢慈和温柔唯一的关联就是Z市,当初他脱不开身,妻子在Z市生下以安,还是温兆伦去接的。
资料显示,温柔和以安是同一天出生。
揣测再多也没用,温鹤城起身回家。
助理跟在温鹤城身后,这还是温总第一次半路回去,将公事抛到一旁。
到了温宅。
空无一人。
老爷子度假去了,几兄弟平日更不会回来,以往都是以安在住,她录节目去了也不在。
佣人几乎是两天来打扫一次,他很轻松地就拿着钥匙打开了自己女儿的门。
走到梳妆台旁。
打扫得很干净。
助理不敢发出声音,不明白温鹤城是想做什么。
只见温鹤城又走到床边,掀起枕头找到一根头发,递给了他。
助理:“!”这是什么意思!
“拿好了,别弄丢了。”
然后又看到温鹤城以同样的方式从另一个房间找到了一根头发。
助理熟悉地接了过来,他注意到墙上的照片,这是温总妻子的房间啊。
下一秒,温鹤城说道,“拿去做亲子鉴定。现在就去。”
“!”助理瞪大眼睛,突然手里的头发重如千斤。
但职业经验告诉他,别问,做就好了。
他转身,温鹤城又叫住他,“等等,把这根头发也拿上。”
“!”豪门密辛太多,挣钱不易啊。
助理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温鹤城在后面说,“拿到结果了再回来。”
“是。”
温鹤城独自留在这间房间。
谢慈是个很有品味的人,画画舞蹈均有涉猎。
屋子里还放了这些年她画的画。
她的房间很大,油画就这样摆在地上,画架上。
但是这次,画架上摆了一本素描册子。
温鹤城认得那个册子,二十几年前,谢慈就经常捧着它。
他深深叹了口气,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呢。
他不明白。
温鹤城朝着画架走去,拿起画册,第一张就是他,捧着书的侧颜。
很好看,很年轻,是大学时期的事了。
他又翻开第二张,投篮的温鹤城,意气风发,脸上都是少年的阳光气息。
温鹤城的心突然酸酸的。
继续往下翻,下一页夹着两张A4大小的纸。
他是斜着拿的画册,这两张纸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