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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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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凌晨三点,向柏还是回来了。在外头待了一夜,他颓然的发现,他竟如此的想念她、担心她。

    轻轻将门关上,向柏走了几步,讶异的发现袁名柔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柔细的发散在沙发上,纤瘦的身躯看来楚楚可怜,一阵心疼揪住了他的心口。

    一股闷气直冲胸口,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愤怒她坦白无辜的眼神,还是气愤自己无意间流露的情绪。

    明知道她的职业,是不被他所接受的;明知道她能对所有开得出价钱的男人如此温柔,但他就是不由自主地失去理智,沉迷在她的双眸里。

    她纤瘦的身子颤了一下,像是冷了,他伸出手,几乎想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真不会照顾自己?这种天气还在沙发上睡”他喃喃自语,伸出的手却猛地顿住。

    他大概能猜出她等候在这里的原因何在,是为了他吗?

    隐隐的窃喜在心底滋生着,却被他硬生生压下。

    他不知道也不能确定,她为何会对他有所不同,纯粹是因为他将操刀设计她被人金屋藏娇的小公寓吗?还是她对他也有一些不同的感觉?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让他无法接受。

    第一次动心,却是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女人向柏终究收回了手。

    他放不下他的自尊,无法忍受她的身分,更别说是跟另一个男人分享她,甚或是将来可能承受的流言蜚语,他心一横,决定结束两人暧昧不明的关系。

    他逼迫自己转身走向房间,对她置之不理,一步步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将心墙筑上。他是个成年人,他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能放就能收,他一定能做得到。

    沉稳的脚步到了房门边,还是停了下来,一只手扶在门板上,心里有着挣扎。

    天气这么冷,她一定会感冒的像是怕他的直觉不够准似地,沙发上的袁名柔正巧咳了几声,刺激着向柏仅存的理智。

    最后,情感还是暂时战胜了。“就算是朋友,也不能置之不理,不是吗?”他自问道,还不等自己的答案,脚步已往她的房里走去。

    他没有发现,在顺从了自己的渴望之后,他的脚步急迫得很,像是担心慢上一秒,她就真的非感冒不可。

    从她的房里抱来一床被子,他轻柔的替她盖上,既没有太亲密的接触,却也能保她免受感冒之苦,他对自己总算交代的过去。

    盖好了被子,他该起身回房了,只是他却像是被下了符咒似地,蹲在原地动也不动。

    晶莹粉嫩的脸儿,漾着浅浅红晕,娇美绝伦,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长发包围着小脸,使她看来脆弱且诱人,教人移不开视线。

    他抬起手,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颊,指尖上传来的柔腻触感,让他眸光转为深浓,疑惑更深了几分。

    为什么就是走不开呢?“为什么会是你?”他靠在她耳边说道,声音极低,语气轻柔,有如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只是他俊脸上的愁眉,充分表达了他的困扰。

    “向柏”熟睡中的她,发出呢喃的低语,星眸仍旧紧闭,在梦里见到对着她展开笑颜的他。

    他的大掌猛地收回,紧握成拳,担心又会再一次因控制不了自己,而惊醒了她。

    他不想吵醒她。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竟然如此走不开,在她的身边留连着。

    他不要像她身边的那些男人一样,因为她的美丽而迷惑,不惜重金购买金屋来藏娇

    一连串不满的情绪涌上,向柏咬着牙,仍是挥不去那困扰他的七情六欲。

    这阵子的相处,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放,所有的情节连串起来之后像朵烟花般的事实,在他的眼前炸开。

    他在吃醋!他在跟那些未曾谋面的男人吃醋!

    紧握的拳头里,除了想抑制自己触摸她的冲动,有更多的愤怒,是想揍那些人几拳,为何不能给她一个正常的生活、完美的婚姻,却给了她一个无法摊在阳光下生活的身分为了逃避心中纷乱的思绪,向柏不再让自己沉溺,霍地站起身来。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离开她的身边,也在心里告诉自己,装潢房子的事情,愈早结束愈好。

    *  *  *  *  *  *  *  *

    隔天一早,袁名柔是被自己的恶梦惊醒的。

    梦里,向柏铁了心的不理会她,执意的往前走,将她一个人丢在脑后,任凭她哭红了眼,也不愿意有所停留。

    抚着跳得急迫的胸口,前所未有的慌乱包围着她。

    她转身望向门口,大门仍旧紧闭。难道向柏没有回来吗?

    小手颓然的在身前交握,讶然的发现身上盖的是自己的被子。

    被子里的身子是温暖的,但,她的心却直往下落。

    她不相信向柏不知道她是特别在这里等他的夜深露重,天气寒冷,她虽然等累了,却不肯回房去睡,她为的是什么,她不相信他不懂!

    除非,他是刻意不想懂。初识的那天晚上,她还依稀记得,是他抱她回到房里睡,让她安稳的睡了个好觉。

    而他们共同经历这段日子,虽没有太多的浓情蜜意,但是彼此都有好感却是不争的事实,可是

    他却因为对她的认知有别,连抱她回房也不肯了。

    一抹酸涩欲吐的苦楚,像是鬼魅一般,紧缠住她不放,满腔痛楚呼之欲出。

    “这就是爱情吗?”她将脸埋入被子里,无力的自问着。

    写了那么多爱情小说,最怕的就是剧情不够紧凑,冲突不够明显,所以总是绞尽脑汁想出虚构的情节,试图捉住读者的心。

    没想到,当自己真正遇到时,这最简单的冲突,就能让她喘不过气来,解不开的眉心,无法自抑的轻声叹息,就算微笑,也是牵强。

    看样子,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她了。亏她昨夜还不顾矜持的在客厅里等待,为的就是不希望两人因误会而分开,但显然地,他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那她单方面的坚持,看在他的眼底,不就很可笑了?

    算了,就这样算了吧。她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如果他打心底不相信她,不珍惜彼此曾有的记忆,一切都没有意义。

    她起身将被子折好,抱回自己的房里,之后,还是到了厨房打点了彼此的早餐,还煮了一壶热腾腾的咖啡等着他。

    她是雇主,怎么说,她不该因为争执而失了自己的身分。

    她不想承认,她的心底还是直想对他好,毕竟,他是第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虽然让她伤心,但,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能让她精神振奋的早餐,香喷喷的端上了桌,她没有开口唤醒他,只是低头自顾自的吃着,食不知味。

    她的心沉沉地溢着股淡淡的酸,莫名的揪着她的心难受,喉头涩涩的,连咖啡都不若以往甘醇。

    原来这就是爱情。她叹了口气,将最后一口咖啡咽入喉中,起身,望着他紧闭的房门,微微扬起无奈的笑痕,笑意中掺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酸苦。

    转开眼,她让自己沉静下来,朝着自己的房里走去,关上了门,把自己爱恋他的心,小心的收拾起来。

    就算她小家子气好了,就算她放不下矜持好了,反正,对于这一切,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像是电影里演的那般巧合,在她关上房的几分钟后,向柏的门开了。

    嗅着熟悉的咖啡香,向柏不能否认,他的心闪过一抹明显的喜悦。

    他脚步急迫的往前,厨房里却已空无一人,桌上有一份为他准备的早餐,咖啡壶里还有热腾腾的咖啡

    他闷闷的在餐桌前坐了下来,望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发愣,心像是被尖刀刺了一下,传来陌生的疼。

    一切都跟以往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少了她的笑容。

    而这看来些微的差异,竟然让他的心情有了不同的起伏。他不想让这情形继续下去,但可笑的是,他竟然做不到。

    *  *  *  *  *  *  *  *

    从那次之后,两人的气氛显得有些不协调,他的态度比原来更加冷淡,一双黑眸不再凝着她瞧,宁愿盯着计算机屏幕也不愿看着她。

    日子过了几天,设计的进度惊人,但是两人的关系却落入冰点,就算两人不经意的眼神交会,他都能冷冷的别开眼。

    对于这样的情况,袁名柔除了无奈,也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

    喜欢他的情绪没有因为他的冷漠而降温,反而更加不受控制起来,却也因为在乎,小女孩的别扭脾气发作,更不知道如何处理。

    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因为觉得见到了他,心里会更加尴尬,更别提什么主动接近的事。

    真是愈在乎愈提不起勇气,现在两人的相处简直只能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

    电话铃响,袁名柔吓了一跳,赶忙接起电话。

    “跟帅哥相处的情形如何啊?”小莉兴奋的声音传来。

    “还好。”袁名柔冷冷的答道,语气里找不出任何愉悦的成分。

    事实上,听到好友的声音,她难过得几乎想哭。

    “怎么?他还是不赏光,硬是拒你于千里之外?”小莉讶然,这个男人莫非真是同性恋,要不然怎么能抵挡得了袁名柔。

    “别说了,我心情好差。”袁名柔不想细述,虽然有个对象能诉苦是件好事,但是糟糕的是,她连重捉往事的欲望都没有,深怕再一次的叙述,只会让自己更伤心。

    “这么惨?”小莉担心的皱起眉头。

    以往的袁名柔总认为天塌了有人顶着,一双秀眉鲜少皱起过,唇边的笑意更是不断,什么时候听过她这么沮丧的声音。

    “写了那么多小说,总算知道什么叫心痛了。”她想装做不在乎,她想清心寡欲就像从前,怎奈爱情易放难收,她付出去的感情,被丢下万丈深渊,连她的心也一同沉了下去。

    “名柔”这下,可把小莉给吓坏了。

    “这样好了,你今晚就别待在家里了,我找几个朋友,咱们出去聚一聚,放松一下,省得你胡思乱想。”小莉歪着头提议,努力在脑袋中找寻适合的人选。

    “我不想去。”袁名柔提不起劲。

    “不行,你一定得来。”小莉都快吓出一身冷汗。

    就算袁名柔是单身公害,害她们这一群姐妹淘总是找不到男朋友,大家都颇有微词,但友谊跟男色比起来,还是友谊的份量占的多一些,她不能任由袁名柔这么灰心丧志。

    袁名柔闻言没应声,脑海里还是向柏冷漠的态度。

    “袁名柔,我命令你今晚一定要跟我出门,有没有听到?!”小莉对着话筒吼着,想把袁名柔的元神给吼回来。

    袁名柔叹一口气,也只能连声应好。

    “那我七点来接你,别忘了。”小莉再次叮咛,一边翻阅着电话簿,试着把之前对袁名柔有兴趣的男人电话全给翻出来,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男人能使袁名柔改变心意

    *  *  *  *  *  *  *  *

    尽责的替向柏准备了晚餐之后,袁名柔换上外出服,围着条围巾,化了个淡雅的清妆,等待小莉的到来。

    向柏在以往的用餐时间到了厨房,看到桌上仅煮了一人份的晚餐,他的浓眉微皱。

    这些天来,纵使两人的交谈不多,眸光的接触也都被他刻意避开,但他潜意识里,还是十分珍惜两人共同用餐的时刻,只要能见到她,似乎就能弥补一些未曾交谈所造成的遗憾。

    但如今,她却只煮了一人份的晚餐向柏不知如何解释此时的心情。

    他因为她的自甘堕落而生闷气,甚至想拒绝掉这case,却因为心底某种舍不得离开的渴望而留下来,但纵使如此,他还是无法对她敞开心胸,于是,两人的相处变得暧昧不明。

    而他的态度明显影响到她,她也不再像初识时,老是喜欢偎在自己身旁,反而开始保持距离。

    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却又因为想不出原因而气闷,今天晚上,他甚至想主动跟她说话,打破这僵局,但高傲而莫名其妙的自尊,让他一句话也没说,两人的关系依旧僵持着化解不开。

    “我跟朋友有约,待会儿就出门了。”袁名柔看了他一眼,没有忽略他脸上怪异的神色。

    向柏这么一听,突然哑了口,一句话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x那间,他几乎忍不住要问出口,她究竟想跟哪个“朋友”出门,却因为没有在乎的理由,被他硬生生的忍住。

    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他骗不过自己,说自己毫不在乎。

    门铃适时的响起,打断两人间奇怪的沉默,袁名柔起身应门,在确定是小莉之后,头也不回的关门离开。

    她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一次也没有,像是就这样走出了他的生命。

    他无法动弹,甚至没有办法思考,无止尽的虚无,啃蚀着他的思想、他的胸口,随着门关上的声音,他再也没有用餐的食欲,瞪着食物,似乎就能因此而消去一肚子莫名的火。

    他在屋里来回的踱步,第一次魂不守舍般的盯着门,任何的声响都能让他误以为是她回来了。

    终于,他肯对自己承认,再怎么装做无动于衷,她对他的影响仍是如此的强烈,就连他想忽视都没办法。

    他神色一变,镇定的面具终于有了裂缝,泄漏了一些激动,他握住了拳,忍住想追出门的冲动。

    想起她甜美的笑容,她的样貌又在脑中萦绕不去,脑海中,处处都留着与她共同度过的美好记忆,他虽然刻意不理她,却逐不走她在他心中的身影。

    一肚子的困惑解不开,他索性到了厨房,翻开不久前在橱柜里看到的威士忌,随手拿了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

    酒香扑鼻,酒液呈现一种迷人的色泽,诱人品尝,他毫不迟疑的喝了一口,被浓厚的酒意呛得皱起眉。

    他又灌了一口,忍住呛咳的冲动,等待呛劲过去,开始能感觉入口酒液,替自己在寒冷的冬天里加添了暖度,全身都暖和起来,但心里的寒意却没因此而退去,他仍是想念她。

    “该死!”他低咒着,脸部的表情因为激动的情绪而瞬间扭曲,黑眸中的火焰没有消退,反而因为想她而更炙热。

    一向温文的他开始失控,他粗暴的捶着墙壁,怒气无法俏散。酒一杯杯的灌入喉中,他的眼仍旧盯着紧闭的门,像是她会在下一刻迈入门内,消解他急切的渴望。

    但,没有。他暴躁得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屋内大步的踱着,完全没有平常斯文的模样思念正一你妓尚杆?姆辣福**谏撤16铮?肫鹚?乃?荩?肫鹚?蕾嗽谒?肀叩奶鹈邸你br />

    “名柔”他低喃着她的名字。

    他是一个不知爱情为何物的男人,这是他有生以来,首度低头,而对象是她。

    他在乎她。无论她的身分是什么,无论她的职业是什么,他还是无可救药的恋上了她。

    自尊抵不过思念的情绪,他无法奢求她会爱上他,只能强留住她的人,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就算要他当她的“金主”也罢,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冷静,并非滴水不漏,这个小女人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失去冷静。

    “你是属于我的!”向柏对着空气大喊着,握紧双拳,深藏在血液中的霸道,被酒意撩拨,被怒气激得显露无遗。

    酒意发挥作用,他气得理智全失,一想到她不知跟谁出了门,脑子霎时罢工,立刻失去思考能力,更遑论要保持冷静。

    用力的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没喝完的酒泼洒了出来。

    他已经决定了。无论她是谁,她的身分为何,他都打定主意,要将她绑回家!

    *  *  *  *  *  *  *  *

    “你在哪?”向柏虽然失去理智,但至少还知道先问看看她人在何处。

    接起行动电话,听着传入耳的声音,袁名柔呆了半晌,不确定是否是pub里的音乐声太大,让她产生了幻听,竟然会听到向柏的声音。

    “袁名柔,你在哪?”不耐烦的声音借着话筒吼出声来,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骨子里的霸道成分,可不比凌怀、滕立宇这两位好友来得少。

    “向柏?”她低呼一声,心中的疑惑掩盖了一切。

    “是我。你人在哪?”他简单扼要地说,语气冷酷,没有以往温柔如春风的和缓,反而多了一分急切。

    温文儒雅的面具背后,其实隐藏着一股霸气,要遇到在乎的事物时,才会出现裂口,而如今,冷漠的双眼迸射出凌厉精光,黑白分明的眼睛射出一道道怒火,终于明白他的渴望。

    像是被催了眠一般,袁名柔说出她所在的地点,而后傻傻的握着行动电话,半晌不知该做什么响应。

    “等我,我马上到。”他的声音缓和了些,像是满意听到入耳的答案。

    “好。”袁名柔怔怔的响应,由着他在电话的那一头挂上电话。

    温热的情绪陡然充塞了她的胸口,让她难以呼吸、也无法说话

    他刚才说叫她等他?她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她伤心过度产生幻觉,还是她太过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所以精神错乱了

    “名柔,你怎么突然傻了?”一旁的小莉好奇的关心问道。

    “他说他马上到,叫我等他。”袁名柔怔怔的重复着向柏说过的话。

    “谁?那个室内设计师吗?”小莉瞪大了眼,望着袁名柔身旁几个努力想逗笑袁名柔,却一个晚上徒劳无功的男人。

    袁名柔的回答,是一阵沉默。她不确定,刚才那通电话,真的不是她的幻觉吗?

    “名柔,你不是”袁名柔一个晚上失魂落魄的,急死了几个护花使者,他们无不使出看家本领,想博得美人开心,怎么会突然跑出个程咬金。

    “我不知道。”袁名柔耸耸肩,摇摇头,胸口突然一暖,像是春日温暖了大地。无神的眸子,像是突然充满了光彩,整个都亮了起来,让袁名柔原本惹人怜惜的脸上,增添了一抹美丽的红晕。

    她偷偷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哟,会痛耶。秀眉微微皱起,唇边却扬起淡淡的笑意。原来,刚才真不是作梦,他的确打电话来,也的确说了,要她等他。

    要她等他这句话怎么想,怎么暧昧。

    听他话里的语气,似乎还挺着急的,是不是他也有些在乎她呢?

    她隐藏住心中的忐忑,但笑花已漫开,等着向柏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