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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棋点点头,“那可不是吗?”
裴淮之嗤笑一声,“那你便先去领十丈吧!”
书棋瞬间哭丧了脸,“啊,大人且绕小的这”
裴淮之:“那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啊! ”
书棋挠了挠头,他可不敢再说什么,恼恨自己刚刚为什么不问问,上京春和堂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这下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滚下去吧! ”
裴淮之懒得在跟书棋说道,只是将信封放在怀中。
好在,翌日便会赶回上京,到时候便知道是何原因了。
于是,整个一晚上,裴淮之坐在长条案后未曾抬起过头,一直到东方泛起鱼白,他才抬起身子,靠在椅子背上, 阖上眼睛, 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透过晨熙的微光,可以看到那乌黑的长睫下有淡淡青色的阴影。却将人衬托的愈发落魄不羁。
“笃笃》.....”
书房外传来敲门声,随后传来长随的声音,“大人,洗漱吧,该甩早膳了!”
因着今早还要启程回上京,裴淮之只是简单了洗漱吃了早餐,随后去衙门交代好一切,便快马疾驰到了回了上京。
*
上京,春和堂。
宋倾城自入了冬以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坐镇后方,偶尔南笙笙和表姐除去逛一逛之外,便是看账本。
但是由于着实被鲱鱼罐头给伤了,随便有了点胃口,但总感觉脑子晕晕的,于是春和堂的众人,让她好好休息,于是在宋是倾城在春和堂握了好几天,感觉自己骨头都要酥了了,宋倾城觉得,在不出去透透气,恐怕要憋出了病来。
上次去万昭寺,未寻到那神秘的小沙弥、因为太忙,这事也就放下了。
宋倾城看了一眼,外边的天气,便招呼人去套马,再去万昭寺一趟。
冬梅她们也觉得今日是难得好天气,万昭寺有一大片梅花林,想来如今正是开的最茂盛的时候,正是赏梅花的好时候。
宋倾城的嬷嬷也没拦着,让宋倾城去透透气,这临近年关,万昭寺也正热闹呢。
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去了万昭寺。
路上车轮滚滚,终是在一个半个时辰后到了万昭寺。
果然这万昭寺临近年关,香火更加旺盛了。
宋倾城先去大殿虔诚的上了香、以前她是不信的,但是她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等从大殿里出来。她带着冬梅她们前前后后的将整个万昭寺都逛了一个遍。
“姑娘,您找什么呢?”
春雨顺着宋倾城视线也看向远方问道。
“没事!”
那小沙弥是凭空消失了不成。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缥缈的声音,“阿弥陀佛,宋施主可是在找贫僧我吗”
这背后突如其来的话,直接将宋倾城主仆二人吓了一跳,齐齐回头朝身后看去。
果然是宋倾城第一次见的那个小沙弥。
“阿弥陀佛,小沙弥”
宋倾城看向那年纪轻轻的小沙弥,调整好情绪好打了招呼。
“施主 ,别来无恙”
小沙弥双手合十问道。
“还是有些的恙”,宋倾城如实的说道。
小沙弥见宋倾城如此,有些出乎意料的微诧。
只听宋倾城接着问道,“可否有请师傅借一步说话。”。这身边时不时的有人路过,实在无法问出口。
“宋施主,请。”
宋倾城对着冬梅他们说道,“你们且在这等我吧。”话说完,便与小沙弥一起去了腊梅林。
腊梅园正是怒放的时候, 满眼的繁华,让人觉着活着真好啊 ,可以闻看花开,闻花香。
转过一片梅林,小径的尽头是一个草庐 。
怪不得之前她的那一次没找到过他,这腊梅林中应该是用了阵法,若是没有人在前面带路,根本就进不来。
“宋施主不怕吗?”。超宋倾城半个步子小沙弥突然开口问道。
闻言,宋倾城先是一愣,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未曾有一丝怕过。”
宋倾城说道,这倒是不是她客气,而是一种潜意识的感觉,她也说不明白其中是何原因。
到了小庐,小沙弥在红泥小炉上煨开了水。
外边是盛开的腊梅花,围炉煮茶别有一番乐趣。
“大师贵法号是?”,宋倾城礼貌的问道,她心里想着这总不能小沙弥,小沙弥的叫啊。
“贫僧倒觉小沙弥倒也是个不错的称呼。”念镜将两杯沁人心脾的清茶放在送旗宋倾城面前的小檀木桌子上。
“谢大师!”
这一口一口大师,念镜也觉得有些别扭。
“阿弥陀佛,贫僧发号念镜。”
宋倾城微微点了点头,这才仔细打量了念镜,刚才来的路上,念镜曾问她不怕吗,万一他是歹人怎么办。
宋倾城现在终于找到了答案,面前的人有着一双是清润不染世俗的眼眸,仔细看去便是一副悲天悯人慈悲心肠。
虽然他看上去年岁并不大,要不然她也不会一开始叫他小沙弥了。
宋倾城轻轻的酌了一口清茶,清香中带着一点梅花香气,还有微微的苦涩的味道,却是难得的好喝。
她喝完一杯,“可否能够在喝上一杯”。
“当然”,念空温声说道。
宋倾城在拿起茶盏的手突然一顿, 脑子中突然想起一件事。
念镜!她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这万昭寺的主持方丈叫什么来着,是不是叫念镜。
记忆的碎片连接成功后,宋倾城的手一抖,这谁能想到,这偌大万昭寺的方丈居然如此的年纪轻轻呢。
这看上去也就刚刚弱冠的样子。
\"念镜方丈,信女之惑,不知道方丈可否解答一二,信女将不胜感激。\"
宋倾城没有说什么事,因为她知道念镜方丈知道她身发生的这离奇的一切。
“宋倾城如此的聪慧,想必已经明白当日贫僧所说。”
念镜温和的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是裴淮之吗,就算是重活一世,还是逃脱不开的命运纠缠。
“就没有别的法子吗”,她捂着自己的心口,现在时不时的便会针扎似的难受。而这种难受也是回上京以后才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