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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害怕,再担心,那一天终究是要来的!
素兰先行和衣躺下,睡在内侧,背过身,一动不动地装睡。
今天,这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他跟她了。念恩搬到了隔壁去睡,屋子修建完毕,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他了。
他们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吱呀!开门的声音,让素兰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耳边听到他的脚步声,接著桌上的蜡烛被吹灭,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接著,他的脚步声来到床边,又听到窸窸你的脱衣服声,接著是床板被压下的声音,他已经躺在她身边了!
素兰觉得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头了。她的身体僵直,双手紧紧抚住胸口。
不要跳!不要跳,她觉得心脏跳动的声音好似打雷,他一定会听见的。她在装睡啊!不能让他听到,否则不就穿帮了吗
素兰的身体忽地一阵轻颤,他他的手!哀上了她的腰间,掌心的热度透过衣服传至她的肌肤,好烫!别怕!别怕!我不动,我在睡觉啊!他的身子竟然也贴过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感觉到他要扳过她身子,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姐姐、姐夫,开门啊!开门啊!我有急事!”门外突然传来念恩的声音。
“来了!”郑天命应声道,起身点亮蜡烛,走过去打开房门。
素兰自然也不能再装睡了,羞红著脸由床上坐起。这么大的敲门声,她若再不醒就是死人了,况且是念恩有事。
“什么事?”郑天命打开门问。
“呃!我”念恩看到站在门前如巨人般的姐夫,下意识地吞吞口水。他只披了一件单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好好魁梧啊!
“我我饿了!对!我是饿了。姐夫,我是男孩子嘛!正在长大,自然会饿得快,我想问问厨房里还有没有吃的”他边说边往郑天命身后瞧。
姐姐容光焕发地坐在床上,没出什么事!那就好!那就好!
临转身时听见姐姐嘱咐他:“晚上别吃得太多,当心不好消化。”
房门重新被关上,这次不能再装睡了。她红著脸颊,一直低垂著头。
懊怎么办呢?其实她对即将发生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
爹爹书房里的书,成千上万,种类齐全。她虽是女人,却也没限制她什么书该看、什么书不该看,因为好奇,她曾经翻阅过夫妻方面的书集画册。她当时羞得不得了,却也清楚这是夫妻间必经的过程。
她闭上眼睛,静静地躺下,心中不断地安慰著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忍一忍!按书上说的,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的;只是圆房而已,是女人必经的过程嘛!不怕!不怕!
靶到他身子压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吹到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磨蹭她的脸,痒痒的,接著她的唇被吻上他的手开始上下抚摩她的全身
素兰身体轻颤,一动也不敢动。他吮吻著她的玉颈、锁骨
“别”她忽地睁开眼睛,惊悸地望着他,他在在脱她的衣服!
他由她胸前拾起头,声音略哑“什么?”
“我”素兰怔愣住,正对上他雪亮的双眼,漆黑如潭的眼眸,好像能吸引她的魂魄,好亮!奸美!
她是第—次近距离地舆他面对面地相视,她从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看他,怕是其一,重要的是,女人天生的羞涩与矜持,不允许她这样做。即使他们是夫妻。
郑天命也像定住一样,静静地凝视著她,两人视线交融,眼瞳中映射出对方专注的神情。彼此的心中部有一种异样的情绪衍生
“姐姐!姐夫!开门啊!开门啊!我有急事!很急很急!快开门啊!”两人这才拉回彼此的神志。
“来了!”郑天命应声道,忽地发现,他的声音竟沙哑得不似自己了。
“这次又什么事?”他打开门问。
“哦!我是来告诉你们,我吃饱了还有,我想问问姐姐,明天早饭吃什么?姐夫,我是男孩子正在长大,自然会饿得快,也就比较关心饭会不会够吃?”姐姐看起来安然无恙,那就好!那就好!
打发走念恩后,他再度回到床上。
“唉!你好像还在怕我?”郑天命望着身下纤细弱小,柔若无骨的小女人,他不禁叹息地说道,翻身躺在一边,不再碰她。
自己的外貌真的那么可怕吗?该死的!他头一次有些抱怨自己的内功深厚到夜里能清晰视物,那小女人的无助表情想匆略都不行。
素兰睁开眼睛,松口气的同时,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心中竟有些不安。
奇怪,他明明一脸的大胡子,房间又黑,她怎么会看出他有落寞的表情呢?
“我我已经是你妻子了,你你不必顾及我的感受,反正、反正我们早晚是要圆房的。”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如同蚊蚋般微弱,脸上也热辣辣的。
“你在怕我。”他说出事实,而且你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强暴犯!他在心中补充道。
“我我会怕”素兰困窘地开口,带著颤音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怕是因为我是女人啊!这种事第一次谁都会怕怕的。”
素兰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要烧起来了,还奸,房间黑暗。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明明是排斥与他圆房的,然而,她的嘴巴却先抢在理智之前脱口而出了。
郑天命闻言:心中一喜,忽然翻身抱住她“你是说,你怕我碰你不是因为我的身形跟外貌,而是因为你是”
“姐姐!姐夫!开门啊!开门啊!我有急事!很急很急!要命的急事!开门,开门啊!”念恩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该死的!被了!”郑天命猛地起身,欲火加上怒火,使他原本就庞大的身形更具威慑力。
若现在还猜不出是那臭小子故意捣乱,那他就白活了!
猛地拉开门,他雷霆万钧地怒吼道:“又是什么事?是不是想问明天中午吃什么?明天晚上吃什么?你要替你姐姐决定这一周的菜谱吗?还是要告诉我,你是男孩子,正在长大,所以你又饿了?”
“我我我是”念恩被吓得又开始结巴了起来“我忘了要说什么了”边说边惊悸地往后退。
彼不得其他了,保命要紧姐姐,小弟没用,救不了你他很没骨气地转身拔腿就跑。
郑天命一肚子的火气被挑起,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正要出去追
忽地,身后响起了一声柔美的娇笑,彷佛忍俊不住。这笑声硬生生地留住了他的脚步
念恩虚脱地坐在窗下,用衣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拍拍心口“呼!吓死我了!师父不,姐夫发起火来真的好可怕啊!幸好,我跑得快!”
耳边传来屋里娇嗔的笑声,他有些委屈地嘀咕道:“真是的!笑得这么阔心!还以为你有多怕圆房呢!害得我瞎紧张还担心个半死!哼!女人就是善变!”
“信使可复,器欲难量信,实也。复,复验也。言与人约信,务为诚实,使可以得验,则言不妄矣。器,量也。量,度也。言人之器量,欲其广大,使人难以度量:恃己之长,则人得而测之矣”
窗下,念恩手里拿著一卷书,摇头晃脑地说,忽地转头讨好地问道:“姐,我说得对不对?”
素兰咬断手里的线头,微微笑着说:“对,比昨天有了进步过来,试试衣服,看看合不合适。”
“好像有点儿大。”
“我看看是有些大!你脱下来,我再改小些。”
“姐,你都改了三次了!不是肥就是大,我没姐夫那么强壮呀”
忽然他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姐,你缝衣服的时候,是不是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姐夫啊?”
“去,乱说什么!”素兰脸颊绋红,轻斥道:“温你的书去。”
“哦”念恩不以为然地摸摸鼻子,走到窗下,继续温书。
素兰看着手中改过多次的衣服,轻叹口气。
她哪是在想他啊!她这是第一次缝制衣服,还是前几日请教王家婶子的,她怕做小了念恩穿不了,因此一改再改。
唉!在这村里,她可能是最笨的女人了。
生火、提水、缝衣、做家务样样她都得从头学,看似简单的劳动,她做起来却笨手笨脚的,手足无措是常有的事。
再看看双手,粗糙干裂,已无之前的白皙嫩滑,所谓的青葱玉指,十指纤纤,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这里的女人会做的,她完全不会。这事怕是全村里的人都知道了,毕竟村子这么小,没有什么消息瞒得住的。
微微苦笑,生活在这里,那些琴棋书画当真是用不上啊!就是笔墨纸砚,对这里的人来说都是奢侈品。
兽皮换来的银两仅能满足生活所需,即使有余下的银子也会小心地积蓄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哪还有闲情欣赏书画呢!
以前她不懂爹爹所说的贫富差距,现在终于深刻体会到了。
郑天命与村里的男人们都进山里三天了,说是要多捕些猎物,这样冬天就不必出去了。
北方的冬天一定很冷吧!带著弟弟从南至北一路逃命至此,若是身上的银子没花光,或许还会继续往北上。
三个月前,若是有人说她会嫁给高大哥以外的男人,她一定会认为这是笑话。然而天意弄人,一夕之间她不再是顾家的千金小姐。
一个弱质女子根本无法生活,一路上若不是女扮男装,怕是哪也去不了。单身无依的女子就算被人拉去卖了,也不会有人干涉的。
这混浊的世道对女子从未公平过,有的地方认为女人连一匹马的价钱都不如!
嫁给郑天命虽非情愿,但相处月余,若说没感情却不可能,或许是因为身子给了他吧,女人都是死心眼的,这辈子她也只能是他的人了。他走了三天,心中已有了牵挂之情。而且,他对她真的很好念恩顽皮,那张嘴说出的话疯疯颠颠,有时会惹怒他,每每见他生气跳脚的样子,总是心惊胆战。
然而,他却从未真正地伤害过念恩。就凭这—点就够她欣慰的,也让她庆幸选择留下来是对的。
只是她跟念恩的身分却永远也不能让他知道,这一生她注定不能当个正常简单的女人了。
想至此,心中不禁郁闷苦涩,抬起头,见念恩仍在读书,又沉思了许久,她方才唤道:“念恩,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
“这次去镇上卖兽皮,你不是也准备跟著去吗?姐想求你到镇上葯铺给我抓一副葯!”
“抓葯?姐,你哪不舒服吗?”念恩关心地问。
“不,我很好,姐想让你抓一副”素兰迟疑了一下,咬住唇,最后终于说道:“抓副避孕的葯。”
“姐”念恩震惊地看着她“你你还是忘不了高大哥对不对?”
“他?”素兰有些惊讶,继而苦笑。她已经好久没有想他了。
“姐,高大哥是很好,无论将来如何,他都会是我最尊重的高大哥。但是,姐夫其实姐夫也很好,他虽没有高大哥英俊斯文,风度翩翩,可是他他已经是我姐夫了。”
素兰微微一笑“傻瓜,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想到念恩这么快就接受了他,念恩之前可是非常排斥这位身为猎户的姐夫呢!
“你忘了,我们姓顾,不姓吴啊我们的身分就意味著危险,没有人能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若是有了孩子我怕又会多了一份牵挂,世事难料,我若离开了你也不希望姐姐的孩子,像我们一样失去母亲吧?”
说到最后,素兰的眼泪不试曝制地流下,她忙垂下头用衣袖拭去。
今生,高大哥对于她来说,也只能是一份遥远的回忆了。现在心里牵挂的人,反而是郑天命占的分量多一些呢!
“姐,这世上为什么有他们那样坏的人?害了爹娘仍不够,还要狠心地把我们也赶尽杀绝!”念恩恨恨地说。
“那你就帮姐姐好不好只要他们还在这世上一天,我们就不能安心地生活不能有孩子!”素兰心情沉重地说道。
她即使不爱他,也不会绝情到拒绝为他生孩子啊!不是不肯,而是不能。或许,有一天,郑天命会以无子为由,休了她吧?她自嘲地一笑。
“好吧!我帮你,谁让你是我姐姐呢!唉!谁让我们的身分这么危险呢?只是若被姐夫知道就惨了!”
“放心,我会想好说辞,瞒过他。不过,你抓葯时,千万不要让他在场”
“姐夫,走慢点啊!我跟不上你”念恩气喘吁吁地擦拭著额头上的汗,望着走在前方高大的背影,扯嗓子喊道:“姐夫,我要累死了!腿断了!腿断了咦!你别越走越快啊!等等我!等等我啊”真是!跋著投胎吗?早知如此就不跟他出来了。
砰!额头剧痛。
“哎呀!哪个不长眼睛的站在路中间?痛死了啊啊,是姐夫啊!你老人家什么时候停下来了?在等我吗?那也不必站在路中间当柱子啊”“你怎么低头走路,抬起来吧!”郑天命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念恩“别再要嘴皮子了,天马上就要黑了,素兰在家会等得心急的。”
素兰?叫得这么亲热,怎没听你当着姐姐的面叫过啊!
“没事的!姐姐知道你是为了买诗集才回去晚的,不但不会着急,反而会感激你呢!”
“我只是顺便买下的,顺便!不是故意。”锐利的眼眸不自在地往旁边飘移。
这次,他把手里的物品都栘到左手提著,右手拉著念恩快步往回走去。过了一会儿“念恩!”
“嗯?”
“她她真的会喜欢这本诗集吗?我们会不会买错了?她若是不喜欢”
“放心,放心,我最了解姐姐了,她一定会喜欢的姐夫,这个你是不是喜欢上姐姐了?”
“咦!天怎么黑得这么快啊?快点吧!跋路要紧!”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郑天命仰望日落西山,迈大步,率先向前走去。
念恩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就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
唉!像姐姐那样漂亮温柔的女人,谁会不爱呢?只是要让姐姐再度动情,怕是很难了。看在你教我轻功的份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爹,我不走,要死也要死在一起爹”
“醒醒!”
“爹,娘,你们放心,我发誓,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弟弟!快跑啊!快跑”
“姐姐,你醒醒啊!”“杀人了!杀人了!他们都是无辜的啊别杀我!别杀我!混蛋!宾开!杀人凶手”
“醒醒!是我们回来了!”郑天命轻轻摇晃她的肩膀“醒醒!醒醒”
“啊”素兰尖叫一声,终于从噩梦中挣脱,睁开了眼睛,满头的大汗,眸光有些迷茫地看向站在床头一脸焦急的弟弟“你你没事就好了。”
接著,视线又慢慢移向床边上的另一个男人,陡然,她的眼睛流露出恐惧。
她突然抱住弟弟,护小鸡般惊骇地喊道:“小弟,你快跑!快跑!他们追来了你滚开!别伤害我们”
素兰挥手狠狠地打掉郑天命伸过来的手臂,神情既惊惧又慌乱“坏蛋!杀人凶手!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弟弟”
“姐姐,他是姐夫,是姐夫啊!不是坏蛋,不是凶手”
糟了!姐姐根本就没清醒嘛!这可怎么办?
“姐姐!姐姐!别怕!别怕!是姐夫!他不会伤害我们的。”念恩被素兰死命地抱住,天啊!那是脖子,别抱那么紧啊!要窒息了!窒息了!
郑天命的浓眉皱起,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姐夫,救救我啊”念恩被素兰抱得脸红脖子粗“姐姐!我快接不上气了!他不会害我们啊现在是你在害我!”
郑天命沉默了许久,陡然,隔空一点,素兰瞬间安静了下来,倒在念恩的怀中。
呼!念恩吁出口气,正要扶姐姐躺下,忽地黑影一闪,再看,姐姐已到了姐夫的怀中。啊啊!飞得好快啊!
郑天命扶她躺好,轻柔地擦拭著她额头上的汗,她的脸颊苍白,秀眉微微皱起,他的心无来由地抽搐了一下,转头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没事的,作噩梦而已,可能是白天劳累过度,睡一觉就好了。”念恩平淡地说,噩梦对于他们姐弟俩来说,再平常不过了。
念恩的态度反常,让郑天命眉头皱得更紧。
“她是不是经常作噩梦,所以你才会不以为然?”否则,以他们姐弟俩互相爱护的程度,他不可能这样不在乎。
“只是作噩梦嘛!谁都作过的啊!好饿喔!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站住,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说,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把我当成凶手,是谁要杀你们吗?”
咦?奇怪!姐夫看起来明明表里如—,笨熊—只嘛!呆呆傻傻的呃!当然,刚认识时,是庞大凶恶了。为什么有时会感觉完全不同呢?
会功夫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了,而现在,他就像审犯人似的盯著自己好威严喔!吞吞口水,天啊,该怎么说呢?
“其其实是这样的,我跟姐姐在小的时候差点差点被人口贩子拐骗,幸好,老天有眼,官差哥哥们如同天兵下凡,及时出现救了我们,当时的情景真是既惨烈,又感动
啊!我明白!说重点,重点就是姐姐受到了惊吓,至此以后就落下了病谤,吃了好些葯也不管用呜!我可怜的姐姐
咳!她怕你是因为那个曾经拐骗我们的人贩子,也留著满脸的大胡子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和姐姐会那么排斥你‘恐怖’的面容了吧?”
尊敬的孔圣人,原谅我说谎吧!我是不得已的啊!
郑天命沉思良久,这小表说的是真是假还需商榷,不过,事关他姐姐,以他爱护姐姐的程度,应该不会骗自己。
其实,小表说得倒也合情合理,一个私塾先生女儿身上,会发生什么复杂的事?是他多想了吧!
转头望着素兰沉睡的小脸,想着她衣裳里的身于是那么的纤细、柔弱。怪不得她身体那么消瘦,脸上也少有血色,原来如此!
那么伤害她的人郑天命的眼神变了一下,他们当真是该死了!
“死了!他们当然死了”原来郑天命又不知不觉中说了出来,念恩在旁接话道:“官差哥哥们手起刀落”声音忽地顿住,同时惊伯地后退一步,姐夫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气势好凌厉啊!
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他当真是姐夫吗?不是被鬼附身了吧?
呀呀!还是先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