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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她她她她将成为谷羿羯的新娘?!
宛如五雷轰顶,绿乔足足呆了好几分钟,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刚才说什么?对不起,可不可以麻烦你再说一次?我想我可能听错了”no、no、no!上帝不会跟她开这么恶劣的玩笑,绝对不会的!
“你没听错。”他的笑容非常邪恶,宛如即将吞噬小红帽的大野狼,整个人甚至故意更加贴近她,唇瓣轻轻刷过她的脸颊。“亲爱的绿乔,既然你姐姐跑了,那么,你就妹代姐职,成为我的新娘子吧!”
他的笑容灿烂无比。“呵呵,我很民主的,婚礼就完全按照你希望的方式来进行吧!你希望采取传统的韩式婚礼,穿韩服结婚,还是穿着西式的白纱礼服呢?还有,席开两百桌够不够?或者,你希望更铺张一点,拥有最奢华的世纪婚礼?”
“你不要碰我!”绿乔愤怒地推开他,不敢相信这个恶棍居然如此放肆,竟敢在她家的书房轻薄她!但,除了肢体上的碰触,最令她震惊的,是他满嘴的胡言乱语!
她被气得眼前突然一阵晕眩,必须紧紧扶住桌沿,以防自己昏倒。她恶狠狠地瞪着谷羿羯,怒斥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乱讲话了!不管你有多么痛恨我姐姐,都不该迁怒于我!”什么“妹代姐职”?要她嫁给他?乾脆一刀杀了她吧!
相较于她的狂怒,谷羿羯还是一副笑意翩翩的从容模样。“不,你说错了,我根本不恨安紫芹。没有爱,哪来的恨?对于她逃婚这件事,我的确相当恼怒,可那并不会影响我原先的计划,谷氏金融跟金星企业依然要联姻。反正我想要的是金星企业,娶的是安紫芹还是安绿乔,对我而言都没有什么差别。”
他气定神闲,绿乔却怒火中烧,死命地瞪着书桌上的拆信刀,又瞪着那该死的男人,非常渴望能把拆信刀深深地插入他的喉咙里,让他再也说不出任何可恨的话来如果这么做无罪的话。
“我不答应!”她放声尖叫。“这太荒谬了,我绝不答应!比羿羯,你不要妄想自己可以支配我!”
“你会答应的。”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微笑。“因为,你不忍看到你父亲的事业毁于一旦,你不忍看到金星企业面临瓦解的命运,你不忍看到你父亲陪着笑脸,四处去讨救兵,却还是孤立无援,最后被沉重的债务给逼到跳楼,母亲也被逼到精神错乱的地步。”
他每说出一个字,就像射出一枝利箭般,狠狠地插在绿乔的心弦上,遏止住她满腔的怒火,让她哑口无言。
是的。她颓丧地垮下肩膀。这该死的恶棍说对了,她的确不忍心看到父亲陪着笑脸、四处奔波,更不忍心看到“金星企业”瓦解,数以万计的员工面临失业的命运。还有母亲她最不忍的是看见健康欠佳的母亲流离失所、孤苦无依
她好想痛哭,更想狂吼。但,她知道这些都无济于事。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可恶透顶的恶魔的确有本事决定“金星企业”的生死。
他手中的雄厚资金,就是挽救父亲事业的唯一曙光,任何有点脑子的人都该知道,跟“谷氏金融”作对,无异是自掘坟墓。为了姐姐,她选择和他作对;而今,她是否该为了父亲而选择妥协
懊死的谷羿羯!绿乔恨得直咬牙。她真的好痛恨这个男人所握有的权势!“金融教父”?哈哈哈,笑死人了!什么教父?他根本就是恶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凄厉恶鬼!
“你不能这样对我!”四周的气息变得窒闷,绿乔试图做垂死前的挣扎。“谷羿羯,我是无辜的,你不能强迫我嫁给你,更不该拿我父亲的事业来威胁我!”
“无辜?”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般,哈哈大笑,接着嘲讽地看着她。“安绿乔,别一副受尽委屈的无辜表情,面对我的时候,难道你一点都不心虚吗?看着我,大声地告诉我,你那个笨蛋姐姐之所以会逃婚,不是你在背后一手策划的?不是你帮她买好机票,拟定转机路线的?亲爱的,告诉我啊,告诉我整件事情你都没有参与!”
像是挨了好几记闷拳般,绿乔脸色煞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他都知道了?该死!这男人既狡猾又精明,像头千年老狐狸似的,根本没有任何事可以瞒得住他!
“没话说了吧?”他轻蔑地扬起笑,语气冷漠。“放轻松一点儿,安绿乔,别露出一睑如丧考妣的表情。其实,当我的妻子也挺不错的,虽然我厌恶婚姻制度,不过,在必要的时候,我也不会排斥它只要这种制度可以为我带来更惊人的财富。”
他眼神精锐,像是在分析投资利益般,徐缓地道:“我想,我们可以好好相处,相敬如宾地过生活。我会尊重你的元配地位,就算要养情妇,也会顾及你的面子,不会太过明目张胆,也不会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去騒扰你。事实上,你也不吃亏,不但能嫁入豪门,维持锦衣玉食的生活,又能挽救父亲的事业,一举数得,不是吗?”
相敬如宾?一举数得?这几句话让绿乔快要气疯了!她紧握着双拳怒吼:“够了!比羿羯,婚姻不是交易、不是买卖、更不是投资!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张资产负债表!我不管你的脑袋有什么问题,我只想明确地告诉你休想支配我!我不会屈服的,我的婚姻必须建立在爱情上!”
爱情?这一刻,绿乔觉得好悲哀。大学刚刚毕业的她当然也谈过几场恋爱,虽然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恋,但,至少拥有甜蜜的感觉。
苞前两任男友分手时,是有些惆怅,但她一直坚信自己可以得到幸福,在未来的岁月里,她会遇到一个真正适合她的好男人,拥有美妙的婚姻。
她不奢求嫁入豪门,也不在乎丈夫是不是家财万贯,她只希望遇到一个可以沟通的心灵伴侣,可以一起面对人生的风雨,携手共度一生。
难道,连这么平凡的心愿都是奢求吗?她才二十二岁,居然就得被迫嫁给一个自大的疯子。对谷羿羯而言,安绿乔只是代表“金星企业”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自我意识的女人。
天啊,她好想哭倘若她还找得到自己的眼泪。
“爱情?那是什么鬼东西?”谷羿羯嗤之以鼻,不耐地道:“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见鬼的爱情,你是不是罗曼史小说看太多,把脑子看坏了?反正,我只是来命令你必须嫁给我的。下个月二十号,我们两家的婚礼会如期举行。安绿乔小姐,倘若你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命令?命令?!绿乔气得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能以凌厉的眼神撕碎他!懊死的恶棍,居然用“命令”来“通知”她她必须跟他结婚!他可不可以给她一点尊严?
怒极反笑,她嘲弄地看着他。“哈,是啊,那我该不该感谢你呢,伟大的谷总裁?感谢你事先通知我结婚的日期,感谢你让我知道哪一天要被拖上断头台!”
“别再逞口舌之快了。”谷羿羯没有被她激怒,反倒精明地微笑。“我会给你元配的地位,你也别再提起什么可笑的爱情了。我相信资产负债表所精算出的利益,也相信每一个数字,就是不相信什么见鬼的爱情。奉劝你,把脑袋放聪明点儿,这样,你会过得比较愉快。”
闻言,绿乔更愤恨了。“你要我把自己的尊严和意识通通丢掉,当一个活死人,傻傻地跟你结婚、跟你上床,这就是你要的吗?反正,你只要可以娶到安家的女儿就好,管她是一个人、一只迷你猪,还是一条狗都无所谓,是不是?”
他邪佞的笑容扩大,眸底窜起危险的欲火。“啧啧啧,孤男寡女的,你却跟我提起上床的事啊!我坚信这是一项邀请,你正在诱惑我,希望我更进一步,就在这里,在你父亲的书房。安二小姐,没想到你是如此新潮开放,真是令我惊喜啊!”说完,他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捧起她的脸,滚烫的唇落下,牢牢封缄住她的唇瓣,速度之快,让她连惊喘的余地都没有。
oh!mygod~~绿乔惊骇到心脏都快停了。这不要睑的下流东西,他居然居然还把舌头伸进来?!
她双手乱挥,拼命踢动长腿,还试图以膝盖撞击他的重要部位,只可惜,她的挣扎只是更加助长他掠夺的欲望,她反抗得越激烈,他就吻得越加强悍。
他的吻炙热有力,贪婪地索求,重重地吸吮她的唇瓣,像是要吞噬掉她的魂魄、她的一切。紧接着,他火热的指尖也加入挑逗的阵容,沿着她的背脊往下滑,俐落地解开她背后的拉链,把丝绸礼服往下推,男性大掌尽情地爱抚着一片滑如凝脂的美背
shit!他在做什么?他居然敢脱她的衣服?!绿乔更加羞愤,再度企图踹开他。但,她整个嘴里都是他的味道,那是一股纯男性的、非常强烈栗悍的味道,她晕了,好像一脚踩空般,跌入了诡异又迷人的黑洞里,浑身使不出力来。
老天爷,这是不对的!但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
眸底的狂潮渲染而开,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水媚诱人的她。丝绸礼服被他推落到腰部,胸罩也早就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因此,她的上半身完全赤裸,只有乌黑的发丝披散着,半遮住饱满的丰乳,形成一幅令所有男人疯狂的绝艳美景。
她意乱情迷着,可当他的手撩起她的裙摆,探向大腿内侧时,远扬的理智倏地回归脑中。
“不”处子的本能令她大叫出声,她奋力地推开他,狼狈地往后退,差点就撞到书架。
喔~~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居然这么放浪绿乔低下头,脸色发白地看着自己赤裸的上半身朵朵吻痕嚣张地在她的肌肤上盛开不!她鸵鸟般地闭上双眼,拒绝承认刚刚那么放荡的女人会是自己。
太可耻了
她不敢睁开眼睛,更不敢看谷羿羯,耳里只听到一阵窸?声传来。他正在整理衣衫吗?
额间的汗不断滴落下来,绿乔还是紧闭双眼,死命咬着下唇,缩在墙角一动也不动。她好渴望自己可以随着空气蒸发掉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她终于听到他开口说话了。
他低沉的嗓音充满笑意。“我该走了,不过,还是再提醒你一次下个月二十号,我们两家的婚礼会如期举行。届时,希望你还是这么精神饱满、精力充沛。”
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轻披在绿乔身上后,转身步出书房,还体贴地替她带上门。
一直到确定那个恶棍已经离开,吓坏了的绿乔才敢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地瞪着紧闭的门扉。他走了,终于走了。
“呼”她喘了一口大气,膝盖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懊恼地捡起胸罩。“喔~~我真不该真不该让他吻我,更不该让事情演变成这种地步的!安绿乔,你真是疯了!”
他的大胆行径令她恼怒不已,她没想到他竟敢在她父亲的书房里为所欲为?但,真正令她惊慌的是自己的反应。
她怎么可以被他吻得神魂颠倒?怎么可以沉溺在他的气息中?怎么可以眷恋着他的热唇?喔她真是笨蛋!
“我是大笨蛋!”挫败地理理凌乱的头发,绿乔—低头,就看到身上的男用外套。
纤纤素手忍不住揪紧外套,觉得上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甚至有股淡淡的麝香味。其实,他好像没有她想像中的野蛮无礼,更少,他还有点绅士风度,在离开之前,懂得把外套借给她,让她遮蔽身躯
下一秒,绿乔又气愤地吼着。“喔,不,我在想什么啊?我干嘛感谢他啊?谷羿羯根本就是个混蛋,是个不折不扣的野蛮人!他没有权力强迫我跟他结婚,他更不该胡乱地吻我!懊死、该死!他该死一千遍、一万遍!”
数日后南韩最高级的婚纱礼服公司“maria”
位于三楼vip的试衣间内,传来阵阵惊叹声。
“喔,好漂亮啊!绿乔,你好美好美,美得像是公主耶!”朴咏咏双眼发亮,拉着好友的手转圈圈。“这件礼服真是太美了,不愧是专门为你量身订做的。你看这雪白的蕾丝,还有精致的手工刺绣,天啊,真是太美、太华丽了!”
“呵,我们家的礼服可是跟巴黎同步流行的喔!”造型师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这件礼服是为绿乔小姐量身打造的,每一个步骤都是经由专人手工处理,非常精致。而且啊,我们选用的蕾丝是从巴黎直接进口的,跟香奈儿礼服所选用的蕾丝是同一等级,再加上绣工十分精细,花朵构图优雅而不俗,所以很能诠释维多利亚时期的浪漫精神。”
“真美!”朴咏咏赞不绝口。“还有这件充满复古风的蓝色礼服,喔,这么完美的剪裁、这么顶级的丝缎,再搭配上东欧皇室风格的设计,领口还点缀上施华洛世奇的切割彩钻,真的好迷人喔!简直是艺术品嘛!绿乔,你快点试穿给我看啦!我相信你穿上这件礼服后,一定会有惊人的效果!”
设计师拿出数件礼服,在一旁殷勤地笑着。“绿乔小姐今天会很忙喔,要试穿很多套礼服。对了,最重要的新娘婚纱也该决定一下要选哪一套了。除了这件法国蕾丝的白纱之外,我们还为你准备了复古款的婚纱,头纱采取透明镂空的手工蕾丝,搭配上香奈儿的珍珠项链,整体造型非常典雅,这是我们赶工制作的,全世界独一无二呢!还有啊,这一件象牙白的晚宴服也是刚从巴黎空运来的。”
面对热络的设计师,绿乔的反应却相当冷漠,仅是淡淡地开口道:“我都很满意,麻烦你帮我决定就好了。不管是进礼堂要穿的婚纱、还是宴客时要穿的礼服,都请你们全权处理。”
闻言,设计师一愣。“可是绿乔小姐,这边还有很多件从巴黎空运而来的手工礼服呢,你不试穿看看吗?我敢保证,每一件都会让你爱不释手的!”呵呵,能替“金星企业”的千金打造出阁的礼服“maria”的全体员工都高兴死了,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打响这一炮,往后的case肯定会多到接不完,年终奖金领到手抽筋!哈哈!
绿乔还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我看得出来每一件都很美,所以,由你全权决定吧!你告诉我该穿什么,我不会有意见的。”
“呃”设计师呆住了。
在婚纱界打滚多年,她每天都要接触许多准新娘,她们哪一个不是喜上眉梢地急着跟设计师沟通自己想要的风格,急着试穿更美、更艳光四射的礼服?就只有这一位“金星企业”的千金例外。而且很奇怪,打从她来量身开始,似乎就没看安绿乔展露过笑靥,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仿佛试穿婚纱是在试穿牢服般,是全世界最痛苦的差事。
真是怪啊!
设计师不死心地询问:“呃绿乔小姐,不知你有没有比较偏好的风格?例如华丽风、宫廷风、典雅风?还是你有无比较喜爱的颜色?”
喜爱的颜色?这一句话引起了绿乔的兴致,唇畔勾起—抹复杂的笑。“嗯我个人非常喜欢黑色,如果可以,麻烦你帮我赶制一套黑色的婚纱,头纱跟礼服都要全黑的,捧花的色泽也是黑的,可以吗?”
“黑、黑色的婚纱?!”设计师目瞪口呆,像是被塞入两颗卤蛋般,嘴巴张得好太好大。
敝怪怪,真的怪啊~~不是她在说,有钱人家的千金,真是特别诡异古怪啊!居然想穿黑色的婚纱?天哪,那不是丧服吗?好好的一场婚礼,到时岂不成了
朴咏咏赶紧出面解围,温柔地对设计师微笑。“哈哈!绿乔跟你开玩笑的啦,别当真。这样好了,我看绿乔有点累了,不如你先休息一下,我跟绿乔喝杯茶、聊聊天,也许待会儿她就会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风格的婚纱,可以跟你做进一步的沟通了。”
“喔,也好!”设计师如获大赦,指着一旁的花茶和点心。“这是我们专门为vip客人准备的茶点,如果蛋糕不够,或是需要添加热茶,麻烦用内线通知楼下的柜台小姐就可以了。两位请慢慢喝茶,我不打搅了。”她匆匆关上门,逃出豪华的试衣间。
接近三十坪的豪华试衣间内,只剩下两个女人。咏咏叹了口气,说:“绿乔,你真是的,你吓到她了。哪有新娘子要求穿黑色婚纱的?你喔,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新娘披黑纱,形同在诅咒新郎,也诅咒这场婚礼耶!”
绿乔木然地走到落地窗前,俯视脚下的车水马龙,语气淡漠地回道:“是她自己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我就是想穿黑色的婚纱。”也许,这样就可以把那个恶棍气到心脏病发,一命呜呼,多好!
咏咏摇头。“我知道你很痛恨这桩商业联姻,更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见到谷羿羯,不过,绿乔,婚期已迫在眉睫了,你再这样赌气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不打算联络紫芹吗?”
朴家跟安家是世交,朴咏咏和安家姐妹是一起长大的,三个女孩还—起进入“梨花女子大学”完成学业。
咏咏是绿乔最信赖的闺中密友,姐姐逃婚的内幕她也很清楚,而且她之前还曾帮忙联络姐姐在台湾的学姐,协助姐姐找房子,让她得以安顿下来。
绿乔的眼神一黯,颓然坐入落地窗前的法式沙发。“我姐她现在在台北过得很好、很平静,我不想让她心烦。而且,我真的很希望她跟聂大哥之间,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是我鼓励她去追求她想要的幸福,在这个节骨眼,叫我姐回南韩干么呢?只是徒增她的烦恼罢了。”
紫芹有传简讯给绿乔,说明自己已落脚台北,一切安好。绿乔看完后就马上删除了那则简讯,不想让父母亲有机会看到内容,进而追查出姐姐的下落。
幸好,父亲忙着筹备她的出阁大事,就把姐姐逃出国的事暂且搁置一旁了。至于母亲,她曾关心地询问过她,是否真的愿意顶替姐姐嫁入谷家?她不想要母亲再为她烦忧,因此强颜欢笑地说自己并不排斥谷羿羯,而且也觉得门当户对的婚姻很适合她,要母亲放心。
咏咏喟叹。“我也明白紫芹对聂大哥的痴心,可是她跟聂大哥之间,似乎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唉,不谈那些了。绿乔,眼前最要紧的,是你的婚礼。你真的要嫁给谷羿羯吗?真的要在这个月的二十号举行你们的婚礼吗?”
“谷氏金融”跟“金星企业”的商业联姻,原本就引起了外界的高度瞩目,这会儿新娘子突然由姐姐变成妹妹,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过“谷氏金融”的发言人很巧妙地回避掉记者的尖锐问题,只是一再强调本月二十号,世纪婚礼将会如期举行“谷氏”和“金星企业”会成为亲家,总裁谷羿羯将会带领两大集团,攀上另一座高峰。
随着发言人巧妙地丢出宴会场地和百万婚纱、千万珠宝等话题,外界的焦点也渐渐被转移了,很识趣地不再追问新娘为何会突然换人?反正豪门联姻嘛,就是这么一回事。况且,也许有钱人的想法跟普通人不一样吧。总之,是姐姐或是妹妹来当新娘子,都不关众人的事,他们只要看看热闹,欣羡一下豪门娶妻的奢华阵仗就好了。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绿乔恨得猛捶沙发。“那姓谷的混蛋,他一再拿我父亲的事业来威胁我,我能说不吗?他是该杀千刀的乌龟王八蛋!我每天都拼命诅咒他,希望他喝水呛死、吃饭噎死、走楼梯摔死!”
她越骂心情越坏,霍地起身。“抱歉,咏咏,我头有点痛,没心情再试婚纱,想回家了。我先去把衣服换掉。”
绿乔进入隐密的个人更衣室,拿起搁在一旁的蓝色连身洋装,准备更衣。
一整个下午的试衣过程中,虽然她始终面无表情地任由设计师摆布,让对方帮她穿上一套又一套的礼服。不过,有一点绿乔很坚持她不让任何人帮她更换搭配的内衣,坚持要自己穿好内衣,再让设计师进来套上礼服。
因为,她有一个说不出口的秘密,一个很大很大的秘密。
她脱掉雪白的礼服,准备套上蓝色洋装时,手臂轻轻刷过胸前的肌肤,虽然隔着蕾丝胸罩,但,绿乔依然清楚地感受到双乳之间隐隐传来燥热的感觉。
好热她烦躁地瞪着天花板的空调。这里的冷气是不是故障了啊?怎么会突然害她觉得好热好热,活像是刚刚吞下一大串辣椒似的?
热死了她粉脸嫣红地轻轻拉扯下胸罩,怯怯地望着落地镜。她的身躯白皙纤细,但,饱满的双乳之间却布满许多嫣红的吻痕,在一片白净之中,显得分外的怵目惊心。
她懊恼地掩脸低叫。“可恶!为什么还没消褪啊?到底要几天才会褪掉?羞死人了喔,我不要做人了啦,好丢脸等等,我干么觉得丢脸啊?一切都是那个混蛋的错!那该死的王八蛋,他一定是吞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吻我,还吻在吻在这里”
怒气冲天地怒骂着谷羿羯,可浮现脑中的尽是书房中的那个吻,那个让她天旋地转,脚下世界全部瓦解,仿佛飞到绮丽云端的魔幻之吻。
不是没有交过男朋友,但,从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把她吻到神魂颠倒,吻到心荡神摇
她不知道男人的胸膛是那么结实坚硬,手臂像是钢铁般浑厚有力,而他唇齿之间的气息是那么狂野、那么粗扩。当他由她的粉颈一路吮吻到胸前时,她的理智也被炸到灰飞烟灭,一切都乱了、醉了。
她什么也感受不到,只能痴迷地感受着这个男人、感受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细致的裸肤上、感受他缠绵而疯狂的热吻
她的唇被他所封缄,同时也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往后,这个男人将彻底主宰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