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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急诊室,灯火通明。一辆辆的急诊车来来去去,患病络绎不绝。
抢救室外,有很多椅子可以坐。但是,一个娇小的身影却只是靠站在墙上,沾满了血迹的白裙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抢救中的灯一直亮着,不时有医生和护士匆匆地来去。一位护士走到了心儿的身边,拍了拍明显受到了很大打击的女孩。
“放心,他没事的,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罢了。”年轻的小护士安慰道。
心儿抬起了脸,布满泪痕的脸上焕发出了些许的光彩。
“上次他被送来时,看起来比现在惨上十倍。可是不到一个星期,就已经活蹦乱跳得像个没事人一样。”经历过上次那次抢救的护士笑道。上次若不是医生坚持要他一直留到两个月以后,他怕是住不到一个月就要回家。这次他大概也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亏得她还想和酷酷的他来一场姐弟恋呢。
“他来过这里?”心儿用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
“当然来过。他三个月之前,才从这里出去”护士向她讲述了几个月前的一个雨夜他被人送来时几乎没命的惨状。
“当时和他一起送来的几个,情况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那个浓妆艳的女孩子几乎被吓破了胆当时和他一起来的人里,他的伤最重,可是第一个恢复的也是他。这次他不过是左腿开放性骨折、轻微脑震荡和几处皮外伤。以上次的恢复速度计算,不到一个月就可以活蹦乱跳了。”护士接着说。
“真的吗?”心儿向眼前的白衣天使寻求保证。
“当然是真的。对了,你叫心儿是吧?”护士注意到心儿的右手臂上有一道伤口,还一直在流着血。
“是。”心儿点了点头。
“他一直在叫着你的名字,上次也一样,拼命喊着什么心儿、心儿的。现在的高中生可真的不得了。”护士叹道,顺手拉起了心儿的手“来,跟我到护理室,我帮你处理一下。”
护士把心儿领到了处置室,替她清洗伤口、再缠上一圈又圈的纱布。但心儿含着眼泪的双眼仍不时注意着抢救室那边的动静。
急诊室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骆扬帆急切地寻找着本该在抢救室外的人,直到他看见护理室里的心儿。
“扬帆哇”在见到了扬帆的那一刹那,心儿终于哭出了声音。
“没事了没事了”揽过心儿细瘦的肩膀,扬帆轻声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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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
从医院里回来的武万财在客厅内来回踱着步,口中不时地骂着三字经,一夜未眠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被惹怒的公牛般焦躁不安。
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修着指甲,连心湄不时地抬眼瞄向愤怒的武万财。直到她觉得自己的指甲够完美了,才缓缓开口:“万财,你不用这么生气,子风这次是出车祸,并不是像上次那样和人打架”就算是上次打架受伤,武万财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骂了几句,背地里还和人夸耀儿子够种、这才像他的儿子。可是这次,火气也未免太大了吧,难道说老头子知道些什么了?
“他要是和人打架倒好了!”武万财低吼一声。凭他儿子的实力,真刀真枪地和人打起来,也不见得会输给人,怕的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交警那边的人说,这次的事并不是单纯的交通事,他们已经移交到刑警队。我和他们说,要尽快把都个龟孙子找出来,不管那个乌龟王八蛋把我的儿子害得如何,我都要他的狗命,就算是我老婆也一样。”瞪了眼事不关己的妻子,武万财意有所指地说道。
“是吗?不过你的这个比喻可不太好。”连心湄的脸色终于开始紧绷起来,做贼心虚的她不由得抬高了声音。
“哼!”武万财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道歉去哄劝生气的娇妻,而是在冷哼一声之后,背着双手踩着沉重的脚步上了楼。
他的背影消失后,连心湄马上拿起手机“喂,老三,你这次是怎么搞的?不但事情没办成,还引来了一大堆麻烦,老头子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什么?!意外?!你派去办事的那个人长没长脑子?!竟然在小区警卫的眼皮底下动手!不会等他走到没人的地方再下手吗好啦,好啦,你别解释了,叫你手下的那个兄弟赶紧跑路,把那辆车丢到山涧底下,我叫他们十年八年也找不到凶手。”
“这次的事你不用再插手了,我会找更专业的人来做这件事。”合上手机,连心湄露出了阴狠的笑容。事已至此,她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事情干到底,否则等老头知道,她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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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的病房内一片欢声笑语,刚刚被人搬来的绕环立体声音响中传来交响乐的震撼声。
本来用来让病人休息的病床,被铺上野餐布后,变成了简易餐桌。一大堆绝对会令护士尖叫的垃圾食品和外面买回来的小菜占据了大半个床位。
从骆父的酒柜里拿来的顶级香槟被倒入三个简易的纸杯中,三个年轻人在病床边围坐。
前两天刚刚被人抬来的武子风精神得吓人,只有他脚上的石膏提醒别人他还是个伤患。心儿微笑着陪坐在他的身旁,两个人不时交换着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惹得此次活动的发起人兼组织者骆扬帆不时地怪叫,以显示出他的不满“兄弟,我记得好像要远走他乡的人是我,你们好歹赏我一个留恋的眼神好不好?”
“不好,谁让你身为状元郎,放着b市的学校不上,却跑到千里以外的s市上什么大学,而且还学什么法律,这都是你自己找的。”心儿向骆扬帆吐了吐舌头,赏了他一个白眼。
“你真是”骆扬帆一时语塞“兄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难道也不留恋我吗?”他转而向比较有良心的子风说道。
“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人没了手足还可以活,不穿衣服怕是连门都不敢出,所以,女人比手足重要多了。”心儿握住子风的手,故意打击骆扬帆。谁让他抛开她和子风一个人跑到s市那么远的地方去,不打击一下他,怎么能平复她心中的怒气。
“这是什么歪理,这样的女人你也敢要?兄弟,b大美女如云,你考不考虑换一个呀?”扬帆向武子风做出良心建议。
“你少挑拨,我的子风意志坚定得很。”心儿干脆抱住子风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你的”扬帆大惊失色地指着一脸认命的子风“兄弟,你该不会被这个小魔女给吃了吧?哥哥对不起你呀!”扬帆痛心疾首地大呼道。
“吃你个头,满脑子黄色废料。小心有报应啊,哥哥。”扬帆一脸奸相,当律师再合适不过了,她已经可以预见到又一位黑心律师诞生了。
“不许你污辱我神圣的职业。”扬帆挺起胸膛,为他未来的职业护航。
“等等,你总是口口声声哥哥、哥哥的,你到底比我们大多少?”子风问出自己长久以来的疑问。
“对哦,从小爸爸就说你是邻居家的小扮哥,你到底大我多少?我好像从来没见你过生日。”心儿怀疑地看向扬帆。
“我我喝酒,我还准备了一些好东西,你们喝不喝啤酒?”扬帆眼神闪烁地说道。
“子风是七月十二日的生日,我是八月生的。你有一半的机会比我们大。”虽然她万分怀疑他比他们小。
“我那个我我要拿啤酒。”扬帆作势要跑,却被子风按住。
“我也很想知道。”子风原也只是随口问问,但扬帆的反应告诉他,自己很有可能被拐了。
“好,我说,我的生日是”扬帆后面说的几个字,模糊不清。
“你再不说,我就要翻你的身份证了!”心儿威胁道。
“十二月二十五日。”这次他说得很清楚,和上帝他老人家一个生日,全世界的人都替他庆祝,够拽吧?为免旁人嫉妒,所以他从不特地过生日。
“什么?你比我们都小?!”一想到自己年少无知,不知叫了他多少次哥哥,心儿心中的气愤实在难以言表啊。
“从今天起,你要叫我姐姐。”心儿决心为自己讨回公道。
“大家都是同学,你不用叫我哥哥,但也不许兄弟、兄弟地叫。”子风也觉得有些窝囊。
“等等,你们高兴得太早了!”扬帆秀出自己的身份证。
“什么?”擦亮眼睛一看再看,心儿更是将身份证拿到手里仔细研究,但上面还是赫然写着:骆扬帆是一九八四年出生,整整大了他们一年。
“这不是真的!”心儿大呼不信。
“我因为生日太小,所以晚一年入学,这不过分吧。”扬帆拿回身份证,当成扇子扇风。
“你这个老人家竟瞒报年龄,欺负比你小的考生,窃居状元宝座。”大失所望的心儿开始给他扣帽子。
“心儿,保持风度。”子风虽也有被耍的感觉,但他仍劝着心儿。
“他摆明是在玩我们嘛,刚才还故意装出一副心虚样,引我们上当。”
“心儿,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说谎时从来不心虚。”
“你这个家伙”
“多谢夸奖。”骆扬帆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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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夜晚通常都不会太安静,各种关于医院的鬼故事也让人不由得对医院的夜产生一些不太好的联想。护理站的值班护士小声谈着话,整个走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只有几盏并不太亮的灯照射着昏暗的走廊。
vip病房里早已经没有了白天的嚣闹,明亮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散在地上,背光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和平时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病床左边的沙发床上多出了一个人。
今天也许是因为情绪太好了,平日里很有自制力的骆扬帆喝了不少的酒,子风便要他留下来过夜,等醒了酒再回家。
“你睡着了吗?”武子风像是对空气自言自语。
“没有。”躺在沙发上的骆扬帆低声应道。
“我一直在等你对我说你的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骆扬帆有些好笑地道。
“你这个人,平时总是戴着面具。面对老师和同学时,你表现得像一个乖巧而完美的模范生;面对家长时,你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孩子。只要在面对我和心儿时还算坦白,但还是隐藏起了一部分,今天的你对我们也戴起了面具。”
“哦,是吗?我真的不知道我竟然有变脸的绝技,你说,我把面具藏哪儿了?”黑暗掩住了骆扬帆的脸色,他的声音依然平静。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叹了一口气,武子风拉好身上的被子,闭上了眼睛。
但就在子风迷迷糊糊将要入睡时,骆扬帆忽然再次开口:“今天我爸妈离婚了。”他的语气平静得好像在说今天下雨了一样。
子风忽地睁开了眼睛。虽然与骆扬帆的父母不太熟悉,但骆家却是远近闻名的模范家庭,他的父母更是恩爱的夫妻。怎么会
“其实他们早该离婚了。守着空壳一样的婚姻,整天演着戏,连我这个旁观者都替他们累,所以高考一结束,我就劝他们离婚了。今天他们刚办完手续,我是见证人之一。”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并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露真心。从小就看父母戴着面具生活,他早已经习惯了虚伪。也许是因为黑暗的掩护吧,才会让他在挚友面前暂时脱下面具。不过,说出真心话的感觉原来还不错,骆扬帆感觉心里的包袱去了大半,他终于可以安心入睡了。
听着骆扬帆渐渐变平缓的呼吸声,这次换武子风睡不着了。他是一个家庭观念极重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无法原谅破坏了他的美好家庭的父亲和那个女人,他真的无法想象有人竟然会劝自己的父母离婚
就在这个时候,寂静的走廊里传来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时的清脆响声,一个轻盈的脚步声在他的门口停了下来。是护士巡房?武子风看了一眼时钟,平时好像不是这个时间的啊。门被缓缓地推开,一种突然而来的战栗感让子风浑身打了个冷战
来人缓缓地走近病床,武子风微微张开眼睛。借着走廊传来的光亮,他瞥见那个身穿护士服的女人手里拿的并不是病历本也不是针头,而是一把闪着乌黑光泽的手枪!
来人顿了顿,看了一眼沙发,似乎很意外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而武子风屏住了呼吸,床单下的手探向枕头。
像是发现了他的异样,护士手中的枪迅速指向他的头。就在这一刹那,武子风反应迅速地将厚厚的枕头向她扔去,自己顺势滚下床、钻入床底。
护士直觉地挥开枕头,接着发现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焦急地寻找着据说伤势很重的目标。
“呀!”武子风双臂用力,将床掀翻。没有防备的护士被撞了个跟头,病房里发出好大的一阵声响。但令人意外的是,外面的护士却没有一点儿动静,近在咫尺的骆扬帆也完全没有反应。
行动不便的武子风双手支地,勉强地坐起身来。他刚刚坐好,黑洞洞的枪口便指在了他的头上,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际滑落。他第一次感觉到死神竟离自己这么近。
女人露出一丝冷笑,缓缓地勾动扳机。就在此刻,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指向女人的后脑,让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晚安,护士小姐。”维持着他一贯的优雅,骆扬帆轻松地说。趁此空档,反应灵敏的武子风抬起惟一能动的右腿踢向女人的手腕。手枪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后,落在地上,骆扬帆微笑着用擒拿手将这位护士小姐制住。
整个过程不过三分钟的时间,那位杀手这才发现,刚刚指着自己的竟是一支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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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有钱人,一个小小的车祸就引来这么多的送礼者。手中拎着保温盒,心儿边往武子风所住的高级病房走边“赞叹”难怪子风那么讨厌参加他父亲所举办的各种活动。
只见长长的走道中摆满了各式花篮,一些耳熟能详的大公司也名列其中,因为同病区的病人有些会对花粉过敏,昨天护士们已经处理掉了大部分的花篮,但今天又很快恢复了昨日的“壮观”景象。
心儿刚刚走到子风的病房外,一阵剧烈的争吵使她停下了脚步。
“这次的事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子风冷冷地说道。午夜惊魂之后,那个杀手很快便在公安局招供了,主使人也因此浮出水面。
令人意外的是,武万财竟然派出律师为连心湄辩护,并且把连心湄保释了出来。根据律师的说法,连心湄最多也只不过会坐两三年的牢。
“是,我是清楚。但是你要我怎么做?放着她不管?让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也成为没娘的孩子?”武万财无奈地说。
“我从来就没指望过你会怎么做,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搅我,更不要让你的商场朋友来‘看望’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老子!儿子受了伤,难道我来看看都不行吗?”武万财怒吼道。
“儿子?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儿子?!”武子风不想再看见父亲,他用床单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已经把她的股票全部收回,她安排在公司里的亲信也被我赶了出去。她也向我保证过不再干这种糊涂事伟伟还小,我有一个因为没有了母亲而失去管教的儿子就够了。还有,我已经立了遗嘱,以后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票是你的,伟伟名下只有百分之十。如果我或你意外死亡,我全部的财产将会交给慈善机构,连心湄一毛钱也得不到。”武万财声音低沉地说。他并不像外人以为的那样蠢笨,如果他是个傻瓜,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连心湄正是误判了这一点,所以才失手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连心湄会这么早下手,所幸子风只是左腿骨折,没什么大碍。
说完这些之后,武万财长叹一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在经过心儿身旁时,他深深地看了心儿好半天后,向她点点头又继续向前走去。
他走后,心儿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武子风若无其事地半坐起身,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眼圈有些发红,心儿也像个没事人似的和他打着招呼。“子风你看这是什么?”举起手中的保温盒,心儿笑得就如同夏日里的阳光。
“什么?”用力抹了抹自己的脸,子风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我的爱心便当哦。”打开保温盒,心儿秀出里面五彩缤纷的菜色。
“这是什么?”闻起来好像是能吃的东西,只不过味道不太对,还隐隐地透出怪味。
“我是我亲手做的滋补圣品无敌蔬菜煲!”心儿此言一出,子风的笑容马上僵在脸上。心儿亲手做的菜?他的胃开始反射性地紧缩。
“怎么?不敢吃吗?放心,我特地请了奶奶当参谋,保证品质一流。”见他一脸的不信,心儿只好拉出奶奶做担保。
“是吗?”虽然已经尽量控制,但明眼人可以很清楚地听出他语气中的怀疑。
“不信你来尝尝。”坐到子风的床畔,心儿用汤匙盛了一勺汤,送到他的唇边。
子风咬了咬牙,抱着必死的决心和勇气将汤匙含入口中。“你快咽啊!”在心儿的催促之下,他终于吞下了那一勺汤。
还好,也许是因为有高奶奶的帮忙,这勺汤虽然淡得像没有放盐,而且里面的几种蔬菜有的过熟、有的还略显发硬,但是,还可以吃。
“怎么样?”心儿一脸期待地问道。
“好吃。”原来只有五十分的汤,加上心儿甜美的笑容,就变成了一百分。
“真的?”心儿笑得见眉不见眼,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
“当然是真的。”证明似的拿过她手中的汤匙,子风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她的爱心汤。
心儿双手托腮,微笑着看着他喝汤。他吃东西时的样子真好看,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甘心一辈子待在厨房里,原来为自己心爱的人做菜,也是一种享受。
一种淡淡的柔情在病房中四溢。单调的白色病房,似乎也充满了粉红色的光韵。
“在吃什么呢?怎么不叫上我?”提着一篮水果,骆扬帆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些唐突地打破了室内的气氛。
“你尝尝看就知道了。”心儿将保温盒举起。
“什么呀?看样子就知道不会太好吃,而且我才不吃子风的口水。”将水果篮放下,扬帆凑到床边。
“你!”心儿对他怒目而视。如果不是因为扬帆救了子风一命,她现在早就要他好看了。
“好了。心儿,把汤拿给我,这么好吃的东西,我才不要和他分享。”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扬帆,子风拿过保温盒,速度很快地将里面的东西吃得一滴不剩。
“别肉麻了。”轻捶子风的肩膀,扬帆笑着道“明天我就要出发了,谁送我?”
“送你?”心儿像是此刻才意识到陪伴她走过十几年岁月的青梅竹马真的要离她远去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让她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
“是。我明天要走的消息,我只通知你们两个,如果你们也不到的话那我就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离开这座无情的城市了。”张开手臂搂住两位亲如手足的挚友,扬帆尽量不让离愁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