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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样真是很尴尬的,好吗?
上天明鉴!他真的下是想要藉机偷香,而且老实说,对于一只小野猫的“香”他压根就不可能会有兴趣的好吗?
他只不过是想着看能不能多拖延点时间,奸让他想出如何脱出“猫困”罢了。
却没想到这只小野猫不但泼蛮刁悍,且还真是
真是好笨、好单“蠢”的,连这种骗人的话也信了?
甚至还像个蠢蛋一样的傻傻剥数著花办?也莫怪那只小狐狸要镇日以耍弄她、看她闹笑话为乐了。
只是
老实说,她那种剥数花办的矬样还挺可爱的,至少比她咬人时要可爱。
还有
是因为闭著眼睛,所以触感特别敏锐吧,他没想到外表凶悍泼辣的小野猫,竞有著蔷薇花办般的柔唇,软得不像话,香得像蜜一样。
连他这开荤甚早,下论走到哪都会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情事阅历满满的男人,竟也会骨子里一阵热浪奔窜,就像是让天上的雷神,给用闪电劈著了一样。
他这头心思悸动,她那头却仿佛无事人一般,只是觉得聿好,并没像她想像中的那么难吃或是臭臭的就是了。
聂小鱼栘开唇办眯眸瞧着他,他却仍浑然忘我、沉浸于其中,忘了该“醒”过来,于是在下一瞬间,他听见小姐她开骂了。
“xxx个xxx!怎么会没用呢?”
呃,这位猫小姐宁为臣没好气地在心里劝道,能不能别在刚吻完人后就接著骂粗口?那真是很煞风景的好吗?
你总得给人一点时间把身子反应冷下来,也才好镇定如常地面对你,并且假装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吧。
他还在想着该怎么样“慢慢”醒来,却又再度听见她的嘟囔自语。
“难道是那只笨蘑菇骗了我?还是我的方法不对喔对了!那笨蘑菇好像是这么说的,要用舌尖去触及对方的舌尖才好输气,那么这家伙才会醒过来”
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的宁为臣,正想赶紧张开眼,却压根不及身上这只小莽猫动作快。
他张开眼的同时,刚好看见她闭上眼睛,将脸儿再度朝他俯冲落下,认真十足地对他唇舌并用。
因为没有经验,也因为一心只急著要撬开他的牙关,好让她达成“以舌尖触及对方舌尖”的效果,她甚至伸手捧牢他的头颅,捏住他双颊,好让她的努力可以更容易些。
但在控制的过程中,她还没忘了不能够太用力,千万不能够太用力,否则她也会一块痛的。
但就算她已经尽量克制住力道,却还是给他一种刁官在仗势凌辱,或是用强于民女的感受。
宁为臣在心底暗暗叫苦,这只小莽猫压根没经验,只懂得横冲猛撞,就在他叫糟的同时,果真很快就在彼此口中,先是口水泛褴成灾,再来是尝著了血腥味。
他试凄,她亦然,果真是一起倒楣遭殃。但虽是如此,这只小莽猫似乎没有想喊停的意思。
她果然有著认真且执意的躁性,只可惜智力太差。
“这样还不醒来?真是xx你个xxxx!##&&xxx”
又是脏话连篇!宁为臣下意识地皱眉,甚至想要出声纠正她,却因再度身陷她更加疯狂的攻势里,而被迫无声。
她吻、她咬、她舔、她舐、她吮,聂小鱼像只饿坏的小猫在饱餐著她的猫食一样。
渐渐地,宁为臣心底的叫苦喊糟走了样,在他也无法控制的情况下,心底缓缓冒生出一股心动神驰的燥热感。不管怎么说,他毕竟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又哪禁得起如此热辣的狂吮诱煽、吸吮舔咬呢?
这只小莽猫!他在心底深觉无力。
用这种泼蛮劲来达成目的,怕就连个死人也要被她给吻得醒过来了吧。
罢了!算他认栽,就算可能会因此而揽祸上身,他也无所谓,一心只想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出击。
在聂小鱼察量之前,事为臣已微微挺起身、仰高脸,主动投身入被她燃放起来的野焰里。
他回吻著她,纵容自己反覆品尝著来自于她的甜香。
聂小鱼也是后知后觉,竟然在被吻了半晌后,才终于察觉出不对劲。
她赫然睁开眼睛,正好与他的眼神对上。
一见她张眼的动作,宁为臣立即让自己的眼神放空,看起来一副像是刚刚苏醒的恍神样。
“你醒啦?”终于!呼好累!
聂小鱼毫不考虑地抽回还捧著他头的手,让才刚“醒”过来的宁为臣因她抽手过快,来不及反应,后脑勺重重撞到地上。
不过他疼她也没好过,他感受到的痛,她也同样领受到了。
她没有伸手去揉后脑勺,只是低低抱怨“这‘同命镣’居然该死的是真的!”
宁为臣虽对于方才所发生的事情都很清楚,但可没忘了该要继续扮傻。
“聂姑娘,为什么咱们会在这里?”演技自然,神情与语气都很迷惘,他毕竟是靠行骗走江湖的行家,这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困难的。
聂小鱼松了口气,幸好他没问为什么看见她在“吃”他?否则还真会有些难以回答。
“别多问,总之,现在咱们得一起去找出‘同命镙’的钥匙,以求尽快恢复自由。”
那么长的一段典故,她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解释上,顶多待会儿在路上捉重点讲讲就是了。心急的聂小鱼站起身并顺道拉了他一把,动作里少了粗鲁多了谨慎,因为不想害他被扯痛,连累她跟著遭殃。
宁为臣看见她难得的谨慎有些想笑,当然知道这得感谢姬婳的“同命镣”让他在她身旁时,可以少捱些皮肉之苦,多点被尊重。
只是下回她若还想用同样的方法叫醒他时,拜托请少施点蛮力,他的舌尖被她咬破了个洞,正隐隐生疼呢。
但想必她也不会好受吧?
他想起“同命镣”的作用,忍不住暗自窃笑。
他们互镣著手,走向迷宫大门,将美丽的蓝天绿地抛在身后。
整座迷宫就像是一座巨大的碉堡。
碉堡外环以奇形怪状的黑岩为墙,那黑岩层叠堆累直冲云霄,论宽看不见两端,论高则彷佛直上青天,形势巍峨且广阔无边。
人站在墙脚抬眼往上看,就像是一只蚂蚁站在泰山山脚下,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渺小。
他们同时伸手推门,门并没锁,只是在开启时发出一记响雷。
那巨大的响音像是在警告生人莫入,也像是个门钟,向内传达著有外人进来了的讯息。
“你别怕!一切有我在!”这是走进迷宫后,聂小鱼对宁为臣所说的第一句话。
她知道那是个本事不够高的人类,且在她向来“人不及妖”的观念里,没有长毛厚皮护身的人类,向来是被归属在二“等”生物之列的。
为了不想让宁为臣受到惊吓或受伤,进而连累到她,所以聂小鱼就像是个保护者一样走在前面,并出声安抚他。
“你跟在我后面,脚步要当心,不过别害怕,因为一切有我在,在这里我的法术或许用下上,但幸好我还有著尖牙跟利爪的。”
一再听见她这么说,宁为臣险些喷笑出来。
好吧,他或许本事真的不高,但逃命的技巧却挺不赖的,从不曾有过这种“躲在女人背后”的经验,但看在小莽猫是一番好意的份上,嗯,那就由著她,让她多享受一下能够护著人的滋味吧!他想这对于她,应该也是一种很新鲜的经验。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上掩啊!呃没事、没事只是镜子而已。”
聂小鱼被吓出了一串话,因为她乍然见到眼前出现了个一模一样的聂小鱼。
在她举手时对方也举,扁嘴时对方也照做后,她终于能确定那并不是一个长得像她的妖精,只不过是面长镜罢了。
但不同于他们在外界坊问所见到的铜镜,那是一片以特殊材质,由硅砂、水银等原料,经过高温融铸成的长形明镜。
如金属般平滑光亮的表面,忠实地反射出光线的效果,更使得镜中人影看来与本人毫无差异,就连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来。
“奇怪!为什么镜子里没有我?”
宁为臣越过她,好奇地伸掌摩挲著光滑的镜面,怪的是竟无法在镜中瞧见自己。
“我想那是因为它是‘照妖镜’只会照妖不会照人嘿嘿!那边又来了一个瞧!这边又多了一个。”
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两人身后景物起了不及眨眼的变化。
那些原有的黑石、青苔、青草、砖墙、石扳道,甚至是蓝天都几乎不见了,变成了一大片接连著一大片的镜子。
因为镜子有反射效果,致使镜中有镜,影中生影,重重叠叠、绵绵不绝,而站在四面八方,由各个角度环簇看着他们的成千上百的“聂小鱼”影像,让他们光是看着,就觉头都晕了。
突然,宁为臣手上一个抽震,接著便听见聂小鱼的怒吼。“是谁在拉我?”
吼音一停,宁为臣转头讶然的看见身旁的她,像是遭点化成石,身子被定住,眼神无波动,所有的表情都在瞬间僵凝住了。
“是哪个混蛋把我拉进镜子里的?”
被拉到镜里?是指她的魂魄吗?
只见聂小鱼的身躯遭到定住,而那些镜里的镜影“聂小鱼”在此时仿佛有了生命,居然各自开骂,踹踢,甚至是大声怒吼起来。
宁为臣举目四顾,看见数也数下清的“聂小鱼”不约而同的生气骂人。
老天!在看到那么多个聂小鱼,活像是在比赛发飙,如果不是情况有些诡异,他真想笑出来。
“臭道士!你若敢给我笑出来,你就死定了!还不快点救我出去!”
宁为臣循声望去,想分辨究竟是哪条镜影在放狠话,却又马上让那群吵吵闹闹的镜影给弄晕头。
他只好轻咳一声,强行抑下笑意,摆出一脸正经的神色。
“好,我不笑,你快教我怎么救你出来吧。”
话是这么说啦,但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该向哪位“聂小鱼”请教才好。
“很简单!你只要找出哪一个才是真正被拘魂入镜的聂小鱼,而不是那些在模仿及假冒她的镜灵便行了。”
听见声音,宁为臣抬起头。
他看见了个表情看来优闲自在,跷著二郎腿的长颈妖怪就坐在他面前那方长镜上头,还吹著指甲、边无事人般地地回答。
“快点救我出去!懊死的长颈妖!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左边第三排有个聂小鱼表情凶狠,使出蛮力踢著镜子。
因为聂小鱼被摄入的是魂而非身子,所以宁为臣无法同样地感受到她的痛。
“救你做什么?你这蹩脚冒牌货!坏镜灵!不要脸只会学别人的丑八怪!我才是真正的聂小鱼!正牌的聂小鱼!货真价实的聂小鱼!臭道士!你到底是听见了没有?!”右边第七个聂小鱼,已经气到头顶冒白烟了。
“臭道士!别告诉我你连我都认不出来!需下需要我多踹你几脚,好让你复习复习记忆?”在他身后不知是排在第几百号的聂小鱼,不断跃高身子,高声骂人。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里,成千上百个聂小鱼都争先恐后地出声叫他。
全都乱了!
宁为臣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等他终于定下神再度张开眼睛后,他看向长颈妖。
“我可以要求不能有光吗?”没了光就没了影,真正的聂小鱼还能不现形吗?
“不能!”长颈妖毫不考虑就拒绝“那样就失去让你辨识寻找的意义了。”
“这是一个游戏吗?”他再问。
“不!”
长颈妖依然表情优闲地吹吹指甲,连目光都懒得往下多瞟他几眼。
“这是一个残酷的赌局,你只有一次机会去找出你的同伴,也只能破坏一面有她存在的镜子,但如果你猜错了,那么那条被拘入镜里的妖魂便会”
说到这里,那妖怪陡然向下伸长蛇状的颈子,直直堵上了宁为臣眼前,一双倒三角形的诡异妖眸,闪烁著邪恶得意的光芒“再也无法脱困出镜,永远成为一抹镜灵,终身供我驱策差遗。”
听到这里,其中一个聂小鱼着急了。
“选我!选我!但我反对这个赌局,怎么说都该是我在外头找,而这个臭道士才该被关在镜里才是的,太不公平了。”
“我都说了我是聂小鱼,你聋了是吗?还不快点选我!”
躁音扰攘不断,宁为臣突然毫无预警地发出震天大吼。“是聂小鱼的都给我乖乖闭上嘴巴!有点耐性!”
吼完后,他快速游目四顾,看见了不少怕没被选上,而乖乖闭嘴的“聂小鱼”
很好,这会儿至少已删减了一半。呿!用脚底板想也知道,那些会乖乖听话闭嘴的,绝对不会是真正的聂小鱼。
“想找死啊?臭道士!居然敢吼本姑娘?”
“瞧我待会儿出去后不揍扁你才怪!”
“”即便已经删减了过半的“候选人”他眼前望去仍是怒影霍霍,吵音杂杂,想了想后他再度定下神,然后默不作声地迈开脚步走动。
他以手镇拖带著被抽去魂的聂小鱼,在一排排、一列列的镜子间来回穿梭,再凑近每一个可能的镜影,做出了抽鼻轻嗅的动作。
就在嗅过了不知是第几千几百面镜子后,宁为臣突然停足,伫立在一方长镜前,接著毫无预警地伸拳击向镜面,再在镜面碎片落了满地后,一把扯出了那条并未随著镜片破裂而消失,却是仿佛遭到了惊吓的影子。
“是她!”
影子被拉出后咻地一声归回原位,没错,正是聂小鱼的魂魄!
乍然间重获自由的聂小鱼魂虽归了位,身子也能够动了,却是好半天无法开口说话。
因为她的神智还沉浸在看见他居然能够认出她来的震撼里。
说真的,当他伸手打破镜子拉她出来的时候,她头一回有了想抱著人,一边大笑一边大声唱歌的冲动。
这真的是太惊讶、太令人无法置信了!
很惭愧,她自知如果异地而处,她是绝对无法辨认出他来的。
明显与聂小鱼有著同样震惊不信的长颈妖,坏了优闲、毁了心情,甚至还险些由镜子上头跌下来,因为看见可算是到手的猎物居然跑掉了?!
“你你你你究竟是怎么找出她来的?”
宁为臣对著长颈妖嘻嘻一笑。
“对不住!绑下和我的赌局,仅止于我能否猜出哪个是真正的聂小鱼,其他的问题并不包括在内,反正阁下时间多得是,乖乖坐好,慢慢去想吧。”
话说完后,他带著似乎还没回过神的聂小鱼,笑咪咪的与气急败坏的长颈妖挥手告别后,转身挑了左边的路走去。
面层层叠叠不断的镜子就像是一扇接著一扇的门,在他们完成了“辨影”的任务后,任由他们一扇接著一扇穿越而过,转眼间便将那只心情不好的长颈妖给远远抛在身后了。
始终乖乖地任由宁为臣拖著走的聂小鱼,因著掌背上的痛楚,终于回过神来了。
她低头看着手,想像著当他握拳击镜时,得用上多少的力道以及肯定?
“你为什么猜得出哪个是我?”她开口问道,不光是长颈妖不解,连她自己都想不通。
宁为臣回过头对著她微笑“因为你曾经‘吃’过我,所以我嗅得出来。”
聂小鱼瞠大眸子下相信“骗人!棒著镜面锁在里头,你怎么可能会嗅得著?”
对她的反应,他没当回事地魅笑着。
“镜灵是不会有气味的,但妖却会有妖味,再加上我们才刚互相‘吃’过,是以印象深刻。”
呃,说实话,别看他此时看来轻松潇洒,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在决定要出拳的那一刹那,他不知暗冒了几斤冷汗,因为他其实也是、也是、也是半猜半蒙上的。
他只不过是在凑近镜面并故意做出嗅闻动作时,以眼角余光捕捉镜影的动作,而在见著了这位“真”的聂小鱼时,那种一见到他靠近,明知他是要救她,却还是忍不住暗握拳头,强自压抑住那股想要扁人鼻头的小动作。
就是这样的下意识小动作让他决定“猜”是她了!
但这种老实话,他当然知道下能讲出来,若是让她知道他其实是拿她的终身自由在“豪赌”的话,将来肯定要报仇。
唯女子与小人以及聂小鱼为难养也!右手背上还有著多年前咬痕的他比谁都清楚。
听完他的话,聂小鱼忍不住低头往自己身上嗅去“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那么什么才是真的呢?”他干脆反问她。
而被倒打一耙的聂小鱼瞪瞪眼睛,马上决定放弃这种太伤脑筋的问题,却又在此时,她突然想起另外一个也很重要的问题。
“那为什么刚刚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左边的路?连问都没问我?”
她曾经听过蘑菇精给的提示,但他并没有,所以“逢镜左拐”这四个字他根本就不知道的,不是吗?
“呃直觉直觉,纯粹只是凭直觉罢了,幸好没带你走错”宁为臣表现得像是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否则那可就麻烦了。”
好厉害的直觉!莫怪这家伙能仅用一招半式就去闯荡江湖!
向来心思莽直的聂小鱼没再多想,点头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