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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都是死,早死早超生!我一急,用颤抖的声音说:“学生会会长,就是专门开会的。”
梯形教室里面顿时鸦雀无声,面试席里刚刚那个跟我说话的男生“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来。
横竖都是死,我索性也不抖了,抬起头说:“学生会会长就是叫下面的人开会,开各种各样的会,爱怎么开怎么开,最后只要下一个决定就行了,事情自然有人会去做的。”
纪严的眉头紧锁着,漆黑的眼眸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吞了一样。
刚刚笑得喘不上气的男生也愣住了,转脸在纪严耳边低低讲了几句什么,随即笑着低头拿笔在我的表格上画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好的,谢谢,你先下去吧。”
我偷偷望了一眼纪严的脸跟冰窟一样“晶晶亮,透心凉”!以我对他的了解,那个表情绝对是他发怒前的征兆,我双腿条件反射似的抖成了蛇形,拔腿就跑。
“站住。”果然是被恶魔折磨惯了,我全身一震,极自然地转身面对纪严。纪严的眼眸里透着寒气,很显然他并不想就这么算了。看我停下脚步,他低头翻了翻我填的申请表,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好像从来就不认识我,人后他单手托着下巴,思索了数秒,问道:“田菜菜同学,你为什么想进学生会?”
不是罗雳丽拉着我来,就是被打死我也不会进什么学生会!罗雳丽说的果然没有错,学生会这种高级的地方根本不适合我。当然,这番话要是说出口,我以后就别指望过平静日子了想了想,我开口说:“我希望高中生活能有个新的开始。”
纪严愣了愣,俊美淡漠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嘴角浮起一丝笑,淡淡地说:“那么你刚刚准备跑,是想逃避,还是你觉得自己很无能呢?”最后一句话带着挑衅的意味。
我抬起头,愤怒的看着纪严那张笑得很奸诈的脸,昂首挺胸地说:“谁说我要跑的?我没有逃避,也并不觉得自己懦弱!”我抿了抿嘴唇,继续说“我只是有点紧张而已。”
那张俊秀的脸上笑意更加浓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既然如此,你会后悔吗?”
他身边那个男生微愣,对纪严说:“会长,你问的这个跟学生会无关吧?”
仿佛没有听到那个男生的话,纪严只是直视着我,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回答我。”
我怔住了。这是什么问题,后悔什么?后悔申请进入学生会,还是后悔来附中,或者,是后悔让你做我的家教?我看着纪严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心里微微叹息:后悔有什么用?即使后悔我也无法回到暑假跟罗雳丽一起去旅行,即使后悔我也摆脱不了纪严的折磨,即使后悔陈子逸也不会回到我身边,既然一切都不会改变,后悔就变得多此一举。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才慢慢地说:“会长,既然来到这里,我就没道理退缩,也不需要后悔。”
夏日的风不期而至,穿过敞开的窗户,吹动垂落的窗帘。
似乎有一瞬间失神,纪严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蓦地他双眼一亮,那双琉璃般的眼眸里似有淡淡的光华流转。他轻笑一声,抬头看我:“很好,田菜菜同学,你星期一来学生会报到。”
满室都静默了。我僵硬地站在那里,觉得难以置信,其他的几个人也是张着嘴闭不上的样子,面色平静的好像只有纪严一个人。
整场面试过程就像做梦一样,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太阳直射在我头顶,让我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不一会儿,罗雳丽就从梯形教室里出来了,看到我就一把拉着我问:“菜菜,你跟学生会会长是不是认识啊?我怎么觉得他看你的眼神都闪着光啊?”
我当即变了脸色:“你不是色盲就是那只眼睛有问题,没看出他是在为难我吗?”
罗雳丽摇头:“这也叫为难?你是没看你走后,他问的问题有多刁钻。有个女生被问急了,直接红了眼睛,差点儿就哭出来了。”
我一愣,浑身一阵恶寒,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纪恶魔又怎么会对我有特殊照顾!如果说“特殊”那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想到往后的日子还要见到他,我悲痛欲绝:“罗雳丽,我这次死定了!其实那个学生会会长就是暑假给我补课的那个恶魔。”
“就是你说的那个极品?”罗雳丽大吃一惊。
我郁闷的点头。
罗雳丽同情地看我,说:“那你可真够倒霉的!”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咦,你不是去面试吗?”
罗雳丽摸了摸头:“我还不是担心你,追出来看看嘛。”
我扑过去就要掐罗莉莉的脖子:“大小姐,是你拖我去面试的!结果把我弄进了学生会受苦,你自己倒落得逍遥,我这是为谁活受罪啊?”
罗丽莉赔着笑挽住我的手,说:“走,走,总之还是要庆祝你进入学生会的,我请你吃冰欺凌去!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还怕我没办法进学生会?”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也想开了,跟着罗雳丽去冷饮店吃冰欺凌了。虽然这次面试很丢人,但是却意外地获得了纪严的认可,我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这样灿烂的心情是任何阴云都挡不住的。
面试的结果很快就贴在学校的宣传栏上。红色的大字报上,我仰着头在新学期学生会干事名单里找到了“高一一班田菜菜”身边有女生小声交谈:“附中的学生会可是精英聚集的地方,听说很难进去呢。”
听到这样的话我的耳朵都竖起来了,不自觉就飘飘欲仙起来,仿佛一下子,我就从单细胞的笨蛋荣升成为附中精英了,激动之下我又得意的笑起来。看来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这样的运气—虽然进入学生会正是我悲剧般的高中生活的开端。
身边有个声音突然说:“田菜菜,你可真是一鸣惊人哪。”
我猛地侧头,发现身边居然站着面试是坐在纪严身边的那个男生。
见我一脸惊讶,他对我笑着摆手道:“你好,我叫展思扬,学生会副会长,你可以叫我学长,或者扬扬也成。”
我抬头仔细看他的脸。他不驯的眉眼里仿佛透着一种邪气,鼻梁高挺,眼睛细巧深邃,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不过他看上去倒也随和,不同于纪严的沉稳,他身上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潇洒。我忍不住微红了脸,看来,附中的学生会不只是精英辈出的地方,还是美男辈出的地方啊。
我一愣,浑身一阵恶寒,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纪恶魔又怎么对我有什么特殊照顾!如果说"特殊"那也不是什么好事!想到往后的日子还要见到他,我悲痛欲绝:"罗雳丽,我这次死定了,其实那个学生会会长就是那个暑假给我补课的恶魔。"就是你说的那个极品?"我郁闷的点了点头。罗雳丽同情的看我说:"那你可真够倒霉的。"我突然想起来什么:"咦,你不是去面试吗?"罗雳丽摸了摸头说:"我还不是担心你,追出来看看嘛。"我扑过去掐她脖子:"大小姐,是你拖我去面试的!结果把我弄进学生会受苦,你自己倒落的逍遥,我这是为谁活受罪啊?"罗雳丽陪笑着挽住我的手,说:"走,总之还要庆祝你进入学生会的,我请你吃冰淇淋去!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还怕我没办法去学生会?"事情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也想的开了,跟罗雳丽去了冷饮店吃冰淇淋了。虽然这次面试跟丢人,但获得了纪严的认可,我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这样灿烂的心情势任何乌云都挡不住的。面试结果很快就铁道了学校的宣传栏上。红色的大字报上,我仰头在新学期学生会干事名单里找到了"高一一班田菜菜"。身边有女生小声交谈:"附中的学生会可是精英聚集的地方,身边有个声音突然说:"田菜菜,你可真是一鸣惊人啊。"我猛地侧头,发现身边站着面试时做在纪严身边的那个男生。见到我一脸惊讶,他对我笑着摆手道:"你好,我叫展思扬,学生会副会长,你可以叫我学长,或者扬扬也成。"我抬头仔细看他的脸,他不驯的眉眼里仿佛透着一股邪气,鼻梁高挺,眼睛细巧深邃,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不过他看上去倒也随和,不同于纪严的沉稳,他身上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潇洒。我忍不住微红了脸,看来附中的学生会不只是精英辈出的地方,还是美男辈的地方啊。见我对他没那么防备了,他说:"关于学生会会长我想告诉你,学生会会长不仅是学生会的核心,还是整个学校学生的代表,所有决策和重大事件的流程都要亲自参与,不是所有事情都安排给别人做得。而且,如果出了问题,身为会长也是要负责的。"说完,展思扬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见我对他没有那么防备了,他说:“关于学生会会长我想告诉你,学生会会长不仅是学生会的核心,还是整个学校学生的代表,说有决策和重大事件的流程都要亲自参与,不是所有事情都安排给别人做的。而且,如果出了问题,身为会长也是要负责任的。”说完,展思扬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
这一笑让我窘得想找个洞钻进去算了。
展思扬说:“说实话,按照会长那种凡事要求滴水不漏的严谨态度来说,我真没想到他居然会让你进学生会,可是”他说“可是”的时候,眼睛一转,正视着我,眉眼间完全舒展开来,笑嘻嘻地说“可是学生会从来不缺有能力的人,那么多人精挤在里面,招个你这样不按常理办事的来玩玩也不错。”
一听这话,我气得差点儿晕厥过去,刚刚积累的对他的好感直线下降。这个展思扬一看就是个爱折腾的主,我决定往后一定要和这个人划清界限。
展思扬突然弯下身子,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把头凑到我的耳边说:“不如,以后你跟我好了。”
感受到微热的气息吹在耳边,我立刻满脸通红,看到他一脸促狭的笑,我掉头拔腿就跑。我心里再次把罗雳丽怨恨了无数遍―果然不应该进学生会的!
当我怨气十足的对着罗雳丽的时候,她只是一脸无辜的说:“菜菜,学生会帅哥不是很多吗?”
想了想,我点点头,转而反应过来,说:“你不要告诉我,这才是你进学生会的真正目的!”
她朝我眨眨眼,摆出一副我就是为了帅哥才去的样子。
我一脸苍白地双手抱头望天:我早该想到的呀!
可是木已成舟,我最终还是沦落到了去学生会里当干事。
最要命的是每月学生会都有例会,偏偏第一次例会我就搞错了时间,差点儿迟到,当我到会议室的时候,其他成员基本都到了。
找到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位子坐下,还没坐稳,我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我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果然撞到纪严那炯炯有神的黑色眼眸。身为会长的他,正坐在主席台最醒目的位子上,窗外充足的光线打在他身上,很好的诠释了"气宇不凡"这四个字。眼前的纪严和暑假给我补习得那个男生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此刻他给人的感觉却和在我家时完全不一样。这样子的他,霸气中带着沉稳,内敛中露着锋芒,已经不再是暑假里那个尖酸刻薄的恶魔了,而是整个学生会中英明神武的领导者。
再望了我一眼后,纪验快速扫视了全场,然后用手中的笔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好了,开会。"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我不得不佩服,这就是领导者的魄力,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无不透露着威严。会议按照次序轮流发言。坐在会长边的几个人,说来说去都是学校的纪律管理问题,如何制定更有效率的制度之类的。对于那些坐在他身边说话谨慎的人,我深表同情——纪严平时最拿手的技能就是用恶毒的语言挤兑人,如果在这个场合说错话,还不得被他活活噎死啊。这样的会议气氛实在是沉闷无聊,我拿着手机在桌子底下玩起了手机版"梦幻农场"。我的帐号暑假前还是稳居前十,就因为暑假补课没管过,居然退了一百多名,那可怜的几块菜地,连最基本的作物也偷光了,让我沮丧极了。一只手突然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力气虽然不大,却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机械地抬头,看到展思扬弯着腰,眼里含笑着看我。"我们又见面了,菜菜小朋友。"
找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位子坐下,还没坐稳,我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果然撞到纪严那双炯炯有神的黑色眼眸。身为会长的他,正襟危坐在主席台最醒目的位子上,窗外充足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很好的诠释了“气宇不凡”这四个字。
眼前的纪严和暑假给我补课的那个男生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此刻他给人的感觉却和在我家时完全不一样。这样子的他,霸气中带着沉稳,内敛中露着锋芒,已经不再是暑假里那个尖酸刻薄的恶魔了,而是整个学生会中英明神武的领导者。
在望了我一眼后,纪严快速扫视了一遍全场,然后用手里的笔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好了,开会。”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我不得不佩服,这就是领导者的魄力,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无不透露着威严。
会议按着次序轮流发言。坐在会长边上的几个人,说来说去无非是学校的纪律管理问题、如何制定更有效的制度之类的。对于那些坐在他身边说话谨慎的人,我表示同情—纪严平时最拿手的技能就是用恶毒的语言挤兑人,如果在这个场合说错一句话,还不得被他活活噎死啊。
这样的会议气氛实在是沉闷无聊,我拿着手机在桌子下面玩起手机版本的“梦幻农场”我的账号暑假前还稳居排行榜前十,就因为暑假补课没有管过,居然退到了一百多名。那可怜的几块菜地,连最基本的几个农作物也被偷光了,让我沮丧极了。
一只手突然在我肩上拍了拍,力气虽然不大,却着实把我吓一跳。我机械地抬头,看到展思扬弯着腰,眼含微笑的看着我。
“我们又见面了,菜菜小朋友。”
“是你!”是他!那个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学生会副会长。为什么每次他的出现都让人出其不意?
这一喊,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这边。顿时,我想撞墙的心都有了―作为一个新任干事居然一点儿都不低调!这么想着,我头皮一阵发麻,嘴角抽搐着说:“好好好巧。”
展思扬低笑一声,转头朝看过来的众人微微颌首,在我身边的空位坐下来,淡笑着对其他人说:“我刚刚被王主任叫去检查教学楼的卫生,来晚了,你们继续。”
不是解释也不是掩饰,这是典型纯正的官腔。
众人瞬间都心领神会,转头又继续讨论起来,只是他们在收回目光的时候,多看了我一眼。
以后的日子绝对要不好过了!我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笑眯眯的展思扬。可他全当没看见,只是看着我,笑得像个笑面虎。
我正默哀着,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长形的会议桌最前方传来:“田菜菜。”
我一个激灵坐的笔直—这是通过一个暑假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我马上抬起头,献媚地笑着说:“请问,会长大人有什么指示?”
纪严清冷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传过来:“坐到我身边来。”我愣在那里,嘴立刻张成o型,手机差点儿从手里滑落。我仰头望天:老天,我到底哪里又得罪了恶魔?
纪严又冷冷的重复了一遍:“坐过来。”
迫于纪恶魔的淫威,我只能颤巍巍地在所有学生会成员怀疑惊讶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一个调笑的声音划破沉寂:“会长记性真好,新人刚进来你就连名字都记住了。”
纪严望了一眼展思扬,嘴角一弯,邪笑一下,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我看看纪严,再看看若无其事的展思扬,心里了然:纪严不肯撇清我们之间纯洁的关系,而是让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到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新人头上,摆明了就是不让我在学生会里低调地混日子。这一切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分明是针对我面试时讲的那些话在进行打击报复。
对于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我只好开口解释:“会长是我的家教老师。”向来高人一等的学生会长居然当家教,似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会议室里面响起了微声。
纪严笑得十分优雅,慢条斯理地开口:“是啊,自己人。”一语惊全场,在座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我,我再次成为人群中焦点。捕捉到纪严眼里的一闪而过的狡黠,我更加肯定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只想低调地蒙混过去,他居然还故意说得好像我是他什么人一样,这么暧昧!
纪严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正好我缺个助手,你以后就协助我处理学生会事务吧。”
学生会会长都发话了,众人均点头没有异议,只是看我的眼神更冷了几分。刹那间,我心里默默地淌下两行热泪。
离纪严身边越近,如坐针毡的感觉就是越强烈,我好不容易盼到了会议结束。
学生会的人从会议室里慢慢退出去,纪严却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看我,脸上明显忍着笑——那表情让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我才开口哀求:“会长大人,我知道我不该在面试的时候胡言乱语我充其量也就是微不足道的干事,会长助理这种神圣的职务实在是不适合我,我能不能”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纪严眉毛一挑,脸立刻冷了下来:“你敢!”
我满头大汗地赶紧摇头再点头:“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很高兴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
窝囊啊,居然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我在心里再次哀叹,嘴上还是忍不住问:“可是为什么是我?”
纪严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说自己是我女朋友吗?我自然要给你这个‘女朋友’表现的机会,看你配不配得上我啊。”
我一愣——本来还指望纪严看在我一个月的相处对我手下留情,现在看来照顾不是指望了,连把柄都落在在他的手里了!我郁闷地说:“纪严,那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附中的学生会会长,如果知道,借我10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说阿。”
我垂着头,几近恳求地讲:“我这个没那么高的志向,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好吗?”
纪严没有讲话。我微微抬起头,看到她的脸已经黑了一般,神色古怪,我忽然觉得会议室里气氛安静的诡异。
很久,他才冷冷开口:“你果然很笨、”
我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辛酸,说:“是啊,我是很笨,既不聪明也不漂亮可你为什么总是要找我麻烦,跟我过不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怎么就跟纪严扯到一起去了呢?
窗外刮过一阵大风,天空是明澈清晰的蓝色,阳光从树叶间落到纪严脸上,照着他清俊的面容。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左手支着头,笑的颇为气定神闲:“是笨,笨才可爱。”
风吹的会议室的“吧嗒”一声关上了。
良久,我才想起要呼吸,刚刚我的心好像要跳出胸口一样,咽了一下口水,我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刚刚那种感觉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见我满脸通红,纪严笑着说:“把你留在身边,这才不会祸害其他人,我这也是为其他学生服务啊。”
我捂着头,摇摇头,心里叹气:长得好看的男生都是危险品,看上去清秀温和的人其实都是恶魔,眼前的纪严就是最直接的例子。
叹气归叹气,郁闷归郁闷,面对记严,我已经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忍。他当我家教的时候,面对山一样高的练习册,我忍;现在在学生会,成为他的指派助理,我也要忍。
好在,学生会事务并不是很多,有时候碰上学校考试,例会都取消了。可是我在下课时间还要把成堆的文件档案整理归类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我这样牺牲休息时间,只因为纪严说:“整理学生会的资料,有助于你这样的新人熟悉学生会事务。”
所以,面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我也要忍。
中午的时候,我不停地把资料分类然后整理,知道额的瘫软在桌子上。对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太久,我的眼睛都有些发晕了。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突然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看清楚人后,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饿得发慌,我不悦的说:“怎没又是你?”学生副会长难不成都像展思扬一样清闲吗?
好在,学生会事务并不是很多,有时候碰上学校考试,例会都取消了。可是我在下课时间还要把成堆的文件档案整理归类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我这样牺牲休息时间,只因为纪严说:“整理学生会的资料,有助于你这样的新人熟悉学生会事务。”
所以,面对这成堆如山的文件,我也要忍。
中午的时候,我不停地把资料分类然后整理,加上饿得瘫软在桌子上。对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太久,我眼睛都有些发晕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突然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看清楚人后,心情本来就不好,加上饿得发慌,我不悦的说:”怎么又是你?“学生会副会长难不成都像展思扬一样清闲吗?
展思扬看了一眼我刚整理的资料,眯着眼笑:“这不是3年前的档案吗这都被翻出来了,看来我们会长没有少照顾你啊。”
我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老天,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我不仅是打杂的助理,还是被摧残打击的对象。
我也学着他的语气,讽刺到:“是没少照顾,就差没让我把创校时期的档案给翻出来了。”
展思扬“扑哧”一声笑出来:“行啊,还有力气调侃,会长还是手下留情了。”
“这还叫手下留情?”我泪流满面的指着身后那对文件,顺道安抚了一下自己正在抗议的肚子。
展思扬摇头道:“有多少比你优秀的人想进学生会啊,我就没见进来以后像你一样整天一副要死不活样子的。”
我反驳:“那是因为我的职位特殊!你试试被会长这么变态的压迫看看!”换做了我是展思扬,我也乐得四处滥用职权,或者随便做个干事没事露个脸就行。
展思扬撇撇嘴:“当初要你跟我混,你不听。”
我一愣:“我哪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行了,你这个职位可是好多女生抢都抢不到的。上次开会的时候会长指派你当他助手的时候,你没看见下面好多女生眼睛里在喷火吗?”
被他这么一讲,我觉得全身都哆嗦了一下——我本着广交朋友的态度进入学校,这下弄巧成拙,居然四面树敌了。
展思扬跟本没管一边忧心忡忡的我,径自的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那些想接进会长的女生总是喜欢玩那些在会长面前摔倒的老套路倒是你什么都没做,会长却好像对你青眼有加。田菜菜你还真是不简单,我倒是小看你了。”正午的阳光照进了展思扬的眼睛里,折射的光芒,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意思。
突然之间我想起之前玩试胆游戏时主动献吻的事,脸顿时就烧起来了。我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是不怎么简单,我不完摔倒,直接改成冲上去投怀送抱了。我转念一想,难不成纪严是以为我是故意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越想越头疼,我索性什么都不想了,反正亲都亲过了我对这个恶魔可没什么想法,谁想要谁拿去吧。
眯着眼睛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大好阳光,我说:“也许,因为iwoben,什么都不明白,所以他才放心让我在身边帮他挡住那些前仆后继的女生吧。”
展思扬突然一震,开口喊:“会长,你怎么还没走?今天下午你不是要参加竞赛吗?”
闻声,我猛地转过身,撞见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
午间的微风拂过松柏翠绿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穿着白色校服的少年微抚着头,清凉幽深的眼眸如清澈宁静的湖水,冷冽的气息也因为这午后和煦的气氛而变得柔软了。直至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个瞬间,我依然会心如小鹿撞。
纪严斜斜地倚在档案室的门边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说:“我来看看田菜菜同学有没有偷懒。”
我抽了抽嘴角——他果然不会放过任何折磨我的机会!
这次轮到展思扬迷糊了,他仔细看了看我,问:“菜菜,你和会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我刚想解释,却发现纪严目光一闪,紧盯着我不放。
我呼吸一窒息,没头没脑地说:“会会长是我的老师,我是他的得意爱徒。”
展思扬震惊地看着我,我傻乎乎地看着纪严。
纪严甩手放下手里的背包,走到我身边,嘴角轻轻一弯,眉毛微微扬起:“得意爱徒”纪严纪严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似乎心情很不错,但是嘴角却还是不肯放过我,:“怎么,我不来,你就准备跑。”
我猛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会长的话就是命令,我坚决服从,绝对不反抗。”
在纪严面前,我就是见了猫的老鼠,还是只胆子特别小的老鼠,连跑的勇气都没有。
纪严点点头,很满意我的表现,说:“知道就好。”他转头眯着眼看了一下展思扬,扬手道“你跟我一起去参加竞赛。”
展思扬一愣,皱眉问:“会长你不是说我不用去吗?而且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准备啊”纪严直接忽略他的话,转身提起包,沉声说:“我给你5分钟准备,5分钟后校门口见。”
看着纪严扬长而去的背影,展思扬叫苦连天。
虽然不知道展思扬因为什么得罪了纪恶魔,但是看在同样是被恶魔胁迫的面子上,我同情地拍拍展思扬的肩膀,好心地提醒他:“你还有4分30秒的时间。”
展思扬悲愤地看我一眼,一路哀号着冲出去。
本着一忍到底的原则,我原以为高中生活虽不会像我想象的那样美好,至少也能在忍气吞声中安稳度过。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最需要忍耐的不是纪严的压迫,而是他人的排挤。
自从我做了纪严的跟班,在其他人眼中我们的关系就变得相当暧昧了。女生为之嫉妒,男生唯恐被误会,大家都对我避之不及,因此每次想找人请教问题,那些人总是作鸟兽散。
碰了一鼻子会后,我讪讪的抱着一大摞宣传册在假山前休息一下。
看着这摞起来有1米岛的彩打宣传册,我在心里再次把纪严从头到脚诅咒了一遍。
我不过是在开会时走了一下神就被他抓住了,他憋了我一眼,用轻描淡写但完全不容我拒绝的命令语气说:“菜菜,你去图书馆把今年的宣传册领过来。”
“哦。”我撇了一下嘴。
学生会里面,我就是一个打杂外加免费体力劳工。
看我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纪严说:“我们学生会都是干实事的人,总得有人做体力活吧”
我顿时翻白眼:纪严,这才是你招我进学生会的目的吧
可是,他没告诉我宣传册是全彩的,还这么厚!
四种零零散散经过几个人,可根本没有人想过来帮忙。
我抱着快挡住我视线的宣传册努力向前移动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一辆自行车——该死的,不知道谁把自行车停在了路中间!哗哗啦啦,宣传册全部都掉到了地上,最要命的是,还有几本掉进了假山旁边的荷花池里面。
当我狼狈不堪地抱着一摞同样狼狈的宣传册走进会议室时,宣传委员刚好抱怨了一句:“图书馆就那么几步路,怎么这次宣传手册还没有拿来?”
“你自己去试试看。”我小声抱怨。
虽然是很小的声音,但还是被纪严听到了。他走到门边,皱着眉头看着那几本湿漉漉的宣传册,问:“怎么回事?”
我低着头,颤巍巍地讲:“刚刚不小心碰碰到了一自行车,有几本掉进池子里面了。”
纪严还没有发话,刚刚抱怨的宣传委员尖着嗓子:“什么?掉进池子里面去了?有没有搞错,我们还等着用呢!”
这话把我给气到了,把宣传册往会议桌上用力一放,我说:“我又不是故意扔进水池子里的。”
宣传委员看我当面顶撞她,顿时面子上过不去了,暴跳起来,指着我说:“你要是做不了,怎么不早吭声?现在你倒是知到抱怨了,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的意思是我吃饱了没事干?”我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还没等那人回嘴,就听见“啪”的一声闷响,一本湿答答的宣传册被拍在宣传委员的面前。
回忆是刚刚还有微微的议论,纪严这么一摔让所有人都住嘴了,会议室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
宣传委员顿时吓得眼眶都红了,紧咬着唇喊了一句:“会长,你这是”
纪严冷眼看了一下宣传委员,沉声宣布:“今天先散会。”接着他就转头看我,怒意十足对我说:“你跟我来。”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拉着我出了会议室。
等等一下,我不过是把宣传册弄湿了,不用把我拖到没人的地方毁尸灭迹吧?
看着前面拉着我的纪严,一股委屈涌上我的心头。纪严的折磨,其他人的排挤,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十分悲哀。我就不应该来什么学生会!我早就知道,自己根本做不来的!
我垂头丧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后,站住不动了:“我不干了。”
纪严也停下来,他转过身,一张脸黑到不能再黑了:“你说什么?”
我像受气的小媳妇死的低头嗫喏:“我说,我不干了。”
纪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敢!”
心扑通一跳,我的三魂七魄被他一句话吓得只剩下一魂三魄。我牙齿打战地说:“会长大人,我局的学生会不适合我这么笨的人。”我的声音在纪严的逼视下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只听见她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除了逃跑你还会什么?你要觉得自己无能,当初就不要来学生会!既然来了,你就别想走!”
我两手握拳,在身旁不停地握紧松开,最后我憋出一句话:“我已经把事情办砸了,而且现在所有人都看我不顺眼,以后我还怎么在学生会啊!”沉默了很久,纪严的语气缓和下来:“我也没指望过你能为学生会做什么贡献。”
我抬头,一头雾水地问:“那你刚刚发那么大火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把我拖出来教训?”
纪严斜我一眼,眼光灼灼地盯在我的手臂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自己的手臂居然擦破了皮,红红的一片——可能是刚刚在池子里捞宣传册的时候擦破的。
“说说我要教训你的?”纪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走,跟我去医务室。”
心好像跳得更快了,我看着纪严的眼,几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更别说我说话的声音。
“难不成你是因为我受伤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