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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生意是一种活法或佛法，以物易物，曰虚曰集
于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佛说，如是如是，如是
不来不去，不生不灭，曰色曰空，曰如来
于九十平米的气焰中杉木回香
画一种生动给你，有茶如春
登堂的三道门开示三种的比喻
一展春山，又解那年的冰河
海阔天空的时辰是飞鸟无限的寂寞
回转九宫，笑向桃运的枝头
曾经无限的梨山开在契约之后
六十年的甲子押成隐隐的雷声
同一个太阳在你我的窗前，他说，你不再是你
我不再是我，只有问候是真的，在交易之后
水转风起的桥头是亿万的空飘
成也兰天，败也兰天
问天地哪里有野叟的空渡
浪打的一纪，云横的三元
唯雷动欲火的功名随电光而起
唯雨泼来时的客路问年来何宿
开也是莲花，落也是莲花
一路叩舷怕叩醒六朝的孤独
借一件蓑衣能踱过一年的关山
楼满京城，云雨还叫云雨
只是你我远了，画角已静
同一个月亮，愁出不同的酒场
二
三月而花落
五月而江水竭
八月而春意动
十二月而薪水浪漫
而云曰
谁转罗经
谁动南海的气息
翻开时，曰这曰那，典不甚典时，曰道，他说
三月有鱼
五月不用
八月而翼成
十二月而玄机动
而云曰
天是兰的
水是兰的
心是兰的
是北冥的最冷的第一月
三
那时这一切已经成就，又有新粉的墙
又有新儿那费解又美丽的冲动在画笔里
在窗外很静的时候
退了潮的沙地如朋友
退了潮的沙地只有螃蟹在分食着月色
只有电车在环绕
高楼
规则地来了又滑去
只有一只筏正感伤的耸起
耸起又松散
那些浸泡了岁月的青藤啊
要有土
可是不能
那些竹子的根是寻不回的诺言
如今高贵而硕大的屏
如门
如陌生的门
只有太阳还映照着死了的和活着的
一样美
美的使人充满勇气去绝望
去流光飞逝的新路上
去感受急刹车的的生命快感的交替
而所有的手
都很温柔的手
忽然也伤感的垂落
垂落的时候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那三月的肃杀
又是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