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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伤害了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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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以前,大概三千年吧。世界一片祥和,人和妖是混居在一起的。突然有那么一天,众妖之皇不甘在东胜神州处于弱势地位,毕竟妖在人前总是低于一等。正在此时,野心勃勃的傲来王怂恿妖皇挑起战争。被蒙蔽了双眼的妖皇对人类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最终,失道寡助的妖被神皇镇压。当时倾尽了神皇、所有神职人员以及人类中法力高强之人的合力,把众妖驱赶至极北贫瘠之地封印住。从地图上来看,能够通过的海被完全隔断,只剩傲来边境的一处破口为封印出口,但也被牢牢封死。界外的事不多说,在界内,故事才刚刚开始。

    很多来不及撤离的神皇亲军乃至平民都被封锁在里面。势单力薄的人类受尽妖孽凌辱,大多数人只得躲藏起来,他们带着极大的愤恨,期待有一天能够报仇雪恨。可是三千年差不多过去了,人类越来越凋零,最后只剩下一个女人。她心灰意冷,准备跳崖结束残生。意外的,她竟然被当时的妖皇救下了,还喜欢上了这个人类女子。当天妖皇就把她奸污了,防止她再去寻死,妖皇把她关在一个特殊的地牢里。

    那里灵气围绕,无论怎样想法自杀伤口都会自动愈合,求死根本不可能。令她惊恐的是,没多久,她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同时,自己的性情也变得越来越怪,有一次看着来送饭的小妖不顺眼还一度有杀它的念头。人类仇恨妖,想杀之而后快,这也没什么不对。不过慢慢她觉得不对头,她居然还想杀自己腹中的胎儿。不,那畜牲再不对,她也不要伤害自己的小孩。她克制住自己心中的魔性,熬到了一个男婴——逸邪的诞生。(笨逸邪,说故事也不改名字。虽然我知道是说他。)

    孩子降生,妖皇突发善心的把她们母子接到了宫内。只是让他们住,但并不太过问冷热。小逸邪对妖完全只有恨,他坚信自己是人类。因为在灵地孕育降生的关系,他天赋很高,到了二十五岁法力就很了得。他想报仇!

    一天妖皇又突发奇想来看他母亲。哼!来作死的!躲在一旁的逸邪看到母亲又要被欺负,冲出来和妖皇拼命,可他还不是对手。护儿心切的母亲挡住了一击,在垂死中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伸手插入妖皇心脏。

    “我自杀了那么多次,唯独没有试过这种。”说完她把妖皇整个心脏掏了出来“逸儿,这是仇人的心脏,吃了它,让他不能复原!”

    逸邪果真抱起来就吃,狂笑着自己终于大仇得报。可他同时失去了自己不肯承认的父亲,和爱他的母亲。

    逸邪不再说话。故事后的故事我也知道个大概,继承了强大法力的逸邪却最终当上了妖皇。他的凶残也有了解释。我不禁很是同情他。

    他喃喃地说:“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不会让你也成为妖的。我一辈子只要能够守护在你身边就好。”

    梦里,我又梦见晖了,走了还不放心,来托梦的吗?毕竟,害死晖的终究是逸邪,恨不了他,却一时也无法原谅。

    清早,逸邪已不见踪影,刚想起身去找,他端来了一碗莲子粥。

    “我做的,比你做的肯定好吃百倍,你昨天第一次做饭吧?哕(做呕吐状)”他笑盈盈的糗我,看我淡漠的看着他不作声以为我生气了“好希儿,逗你玩呢。快点洗漱吃早餐啦。”

    “我不想吃,你让我一个人呆着好吗?”昨天魂魄又飞了回来,没死成,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是好是坏。

    “你恨我?”笨逸邪又开始死脑筋了。

    我不理他,一天到晚围在身边像个蚊子一样嗡嗡,谁受得了?

    “好!我不留你,只要你幸福,我可以放你走。”他又准备做虾米?携着我就往外飞,我恐高好不好。

    当我看到封印入口时,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逸邪,你发什么神经?那是封印入口。”

    “看到了吧?外面又开始驻扎了大批军队。他们在外面等你。想好你究竟喜欢谁没有?我送你回去!”

    果然,遣回各国的军队又聚了拢来,不过不单单是军队,还有商旅?

    “逸邪,你看!”封印入口处悬浮着一张纸。

    他隔空一抓,到了手中:“哼!搞什么花样?放宽盟约条例可以在边界通商?他们明的抢不到想偷混进来?”

    “不要把我送回去。”我哀求着他“希儿昨天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想回去被分成三份让自己、让别人再痛苦一次。”没有我,他们还能和好如初吧。

    “你真的不想回去?”逸邪抽搐着脸,想笑又强忍着。

    “不回了。我重生了,是另一个希儿。通商条件答应吧,他们不是你的对手。通商对妖界只有好处。”

    “嗯,都听你的。”他匆匆盖上大印扔回外界,急急地拉我回走,生怕我反悔。

    “都听我的?”

    “是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那破宫名给我改了,以后就叫‘灵鹫宫’。狗屁灵山也给我改叫天山。我嘛,吩咐全妖界,我叫‘天山童姥’!哈哈哈哈”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有我在妖界看着逸邪,他就不可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外面的煌、影、翾就可以放心了。你们也忘了我吧

    重生后的本童姥决定开始新的生活。游历妖界,当然少不了逸邪这个跟屁虫。东胜神洲四季如春,季节变化不是很明显。就连地理因素的影响也不是很大,极北之处并不极寒。眼看快到南赡部洲历的元旦了,气温不冷但却也有转凉之势。

    妖界比外面更加“原始”没有恶妖居住的蛮嶂之地反而像世外桃源般恬淡幽静。这里的时间也似乎流逝得更慢一些。我开始找一些消磨时间的事来做。教逸邪打麻将?其实自己也不是很喜欢,南赡部洲的“国粹”还是不外传了。

    “逸邪,有毛线之类的东西吗?我无聊,想织围巾玩玩。”为什么不是别的东西?因为我只会打围巾!

    “线?我叫金蚕怪、蜘蛛精过来来问问。”

    啊,蜘蛛丝?行不行啊。结果是这两种“混纺”的现相当柔软膨松。再削两根棒针棍,拿来织围巾正合适。我速度还不非常蜗牛,一天可以织出一条。米黄色这个很衬他。浅灰色这条给他不错。还有他,要长一点点,长颈鹿哥哥个子太高了。我究竟在想什么?这些天心痛的次数明显少了很多。但在不经意的之间,眼前又会突然浮现出他们三个的脸。逸邪人呢?我需要更多的邪血,来忘情忘爱。

    这次逸邪并没有出现,他偷偷的隐在旁边看着我。最近,她“索吻”的次数是不是多了些?心不怎么痛的时候也要。急着想忘记些什么?怕是吸得过量了,连对自己的感觉也会淡掉,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一时心烦,我一个人走出宫去乱转。不知不觉路到尽头,竟是一处断崖。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如果不细看,恍惚之中还以为是仙海云境。要是此时有双翅膀该多好。心想着,便张开双臂纵身跳了下去。风在耳边呼啸,自由落体的失重感很是刺激。可下落不过几秒就被逸邪接了起来,向上飞去。

    “希儿,不许做傻事!”

    “呵呵,谁叫你不理我。就知道你跟在后面。这在南赡部洲叫做蹦极,很好玩的。再来玩一次,不要那么快接住我。”

    “胡闹!我要是没有跟着你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逸邪的情绪有些失控,抱着我全身发抖,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还害怕。

    “就是你!不理我”看着他冒火的眼神,我声音越来越小。

    他一反往常的温柔,肆虐上我的唇。给你,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哪怕有一天对我也变得漠然,我也认了。

    “逸邪,你是不是害怕我会变得铁石心肠连你也不认?”我抬起头看他,那表情像是被我说中“不会的。你想想,你体内有一半的邪血也那么单纯可爱。血缘谁都选择不了,但只要是内心善良的人是不会被妖化的。妖并不是表象的,女娲按自己样子造人为什么不给人造个蛇尾巴呢?如果按‘人’这个标准看,那反而女娲是妖啦?还有很多上古神,都不是‘人’这个样子。逸邪,记住,你是人!”

    是人?她说我是人?逸邪激动地再次抱紧我:“嗯,我不是妖,我是人!”

    “在南赡部洲也有人妖呢。”

    “人妖是什么?你们那里也有妖?”

    “是啊,美得冒泡的人妖。”我调侃着逸邪“不过你比他们要美多了。”

    不知被设计的逸邪还在沾沾自喜:“我真的很美吗?”

    “美!臭美!你要再变两个肉球出来就和人妖差不多了。”

    他听出了话里的嘲弄:“坏希儿,你那是嫉妒,自己平平无奇啊!我的耳朵,别揪。我以后再也不变了,也不敢说了,我的姥姥!”他叫的当然是我“天山童姥。”再次提醒我还有这个称谓,谢谢!

    我还在继续织围巾,这次是条银灰色的,给我的小跟班逸邪。这家伙又上哪去了?他回来后一定要好好审问一下。这一去有一下午之久了,说是给我要向多些线来,就不见踪影了。

    放下毛线,在宫内到处转悠。这里就是妖皇的主殿富丽堂皇,其他地方都是些竹木结构的小屋子,住着一些侍奉妖。不知道能不能找着逸邪。远处传来一阵阵惨叫,好像是九尾的木屋方向。

    我偷偷过去想看个究竟。只见九尾被绳索捆缚着悬吊起来,一身皮开肉绽已经体无完肤。行刑的人正是逸邪!他此时的脸又变得狰狞起来,与平时判若两人。他毫不手软地一鞭接着一鞭抽打着。打了一下午?会要死人的!九尾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

    “住手!逸邪,你在做什么。这样打会出人命的!”

    “她又不是人。一个下贱的妖精而已。”他又用力挥出一鞭子,九尾都没得反应了“死狐狸精敢勾引我?你也配!”

    听这话,知道了个大概:“逸邪,不准你这么冷酷,对喜欢自己的人下这么狠的手是不对的。”

    “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騒货!”他不理会我的话,继续鞭笞着。我一心急想夺过他手中的鞭子,却在拉扯中抽到逸邪一鞭。他的手背马上绽开一抹血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凶狠的眼神陌生得让我发毛。

    “你打我?不是说大喜欢自己的人是不对的吗?”

    “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平时半开玩笑的说过很多暧昧的语言,但这是他第一次说喜欢我。害我很是手足无措。

    “为什么”九尾稍稍清醒了,用微弱的声音说:“你喜欢那个要我尾巴的男人就算了。但同样是女人,我哪一点不如她,就因为她是个人?”

    “住口!你想死吗?我成全你!”他又准备举鞭。

    我扑上去抱住九尾:“来!打我好了,都是我的错!”

    “不要你假好心。你们人类就是虚伪!”她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永远都不会原谅。

    逸邪松开鞭子,拽我离开:“别理她,吊她在这里不给吃喝,让她自生自灭。”

    “逸邪!”我气极了,他怎么就这么狠心肠“你有一天也会这么对待我是不是?”

    “怎么会!我喜欢你都要发狂了,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哎!来人!放九尾下来。”

    又一次和他吵架,又一次因为他的残暴。他每次事后又变得像温顺的绵羊,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让人恨又恨不起来。

    一眼瞥见他手背上的一道伤痕不禁奇怪:“你手上的伤怎么还没有好?”

    “那是打妖鞭,普通的鞭子对妖是没有作用的。我也想留着这道伤痕,每次看见它,就提醒我不要再生魔性。希儿,下次我再做错事你就用鞭子打我好了,我不要被你讨厌。”

    “好,下次你再那么残暴,我也不打你,罚你一辈子再也别见我。”说得重一点,不知道他会不会记住。但如果心魔发作他怕是控制不了的吧。我不禁担心有一天他会犯下不可挽救的大错。

    时隔几日,我想去看看九尾。但又害怕她不领情,一直在附近徘徊。突然,我看到一些小妖抬着一箱箱黑不溜秋的东西走了过去。

    “很好,再多弄些这个来,点了它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吧?哈哈哈哈”九尾邪恶地笑着,拐着受伤的腿脚走向远方。只剩下一些小妖了,我想再走近些瞧瞧。

    “谁?”被他们发现了吗?

    “是我!”逸邪走了出来“这些东西是什么?”

    “回皇上,这是火藥,为了让皇后娘娘高兴特意准备的礼花原料。”

    “很好,那你们好好去办。不用提起我来过。”逸邪也没多呆转身走了。

    皇后?是说的我吗?逸邪想让我当他皇后?可九尾刚说要用火藥炸谁?我很混乱,逸邪他到底在我面前是真单纯还是

    我的心很乱,不知不觉朝边界方向走去。一些人类摊贩已经摆到了妖界内。我觉得这些小贩竟然很面熟。那不是神皇亲军的一些侍卫吗?几个眼尖的同时也认出了我。他们交流了一下眼色,像是有所行动。不行,逸邪也不是吃素的。早在附近埋伏了法力高强的妖来镇守。

    为了不伤及无辜,我大声喝道:“本姥姥驾到还不出来迎接?”

    四下隐匿着的妖有几个现了身:“恭迎天山童姥圣驾!”嘿,这位是马屁精吧?

    想要上前的侍卫又退了回去。我再细看那些小贩,有一个还像呆头鹅一样没注意到此时的情况。那不是小喜子吗?连翾也派人进来了?

    我忙装作要买东西去和小喜子搭讪:“你都卖些什么?”

    他没有认出我来,因为他只见过岑晖。

    “你不会感兴趣的,我都没有卖出一件东西。你还是看看别家吧。”一点都不专业,有这么轰客人的吗?

    “不管你卖什么,我全都要了。你把东西收拾好,跟我过来。”

    “别唬我。你们妖界有钱吗?你想用什么东西来跟我换?”

    “这块玉坠够吗?”这是翾的,我还随身带着。

    “啊!你是”

    “嘘,小喜子,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