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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琏璟见场面陷入了僵局,放下筷子说:“妮妮,我老伴说得没错。你俩既然相爱了十几年,私奔到了山庄,不管有无结婚证,干脆睡在一起得啦。说穿了结婚证仅仅是二张纸而已,你当它存在就行喽。要是二个人没有了爱情,有结婚证也是白搭的。高灿虽然喜欢开玩笑,看上去好像是个不正经的男孩子,但我观察了几天,他对你是不会撒谎的,对你的爱是发自肺腑的,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是爱消逝了,你要结婚证顶屁用啊!赶快生个爱情的结晶抱回家里去,到时父母见了孙子女,就会接纳你了,说不定会给你俩大摆喜宴,置办嫁妆哩。今天放你俩一天假,给你俩送洞房好嘞。”
华高灿瞅着满脸绯红的妮妮,温柔地说:“快奔三的人儿了,还动不动害羞,满脸通红,别放下筷子,面包多吃一个,免得亲热没力气喔。”
“去你的,甭臭美,我是你的妮姐,不是你妻子。”妮妮居然怒气冲冲道,这出乎高灿的意料。
华高灿一听,来了火气,饭碗一放,弯腰抱起妮妮朝餐厅外走去。随后背上她,往三楼疾奔。妮妮双手乱挥,双脚乱蹬,高灿实在背不住了,才放她下地。
高灿搂着她的肩头,佯装愠怒道:“你乱蹬什么呀?把我蹬伤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还不是要你护理我吗?我看到你吃饱了,便背着你回来。老公背老婆,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再说,我又不会强奸你,吃了你?你生什么气呀?防什么防呀?”
妮妮自知理亏,低头轻声道:“你不难为情呀?当着那么多的服务员和旅客,秀什么恩爱呀?下次可不要肉麻了,快去刷牙洗脸吧!”
“应该快去洗澡,然后生个胖娃娃出来。“高灿乐不可支道。
“甭胡扯了,懒得跟你生。”妮妮心情抑郁道。
高灿心存困惑地问:“那你想跟谁生呀?莫非想飞往滇与风度翩翩的梁仕达生去呀?”
妮妮听得浑身一震,怒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出卧室,一声不响地坐在办公桌前。
高灿慌忙追出来问:“生我气了呀?看来我戳痛你的要害部位了。有人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你俩当初在班上是异性之间最谈得来的一对儿。梁仕达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才子,而你是有名的佳人,那是班上公认的才子佳人。你只因与我相识在前,无奈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梁仕达是一位谦谦君子,对你一直念念不忘,至今未结交女朋友。当他获知你我辞职并与父母决裂私奔,应聘到他的庄园上班,他怕给我们造成压力,赶在未谋面之前就趁机悄悄地奔赴滇了。你心里难免有点失落吧!我的老婆大人。”
妮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明知我的心在你身上,还提这些混账的事儿来气我。懒得理你,不想再见到你,你马上去农场得啦。”
高灿上前挨着她坐下来,轻柔地搂着她的腰身,慢慢地环抱住她说:“老婆,因爱吃醋嘛,你怎么好意思生我气呢?我明天就要去农场上班了,特地跑回老家办了结婚证,好与你夜夜厮守,你咋不领情了呢?真的是女儿心海底针吗?”
“住口,好像庄园主来了。”妮妮不耐烦道。
话音刚落,武斌站在门口说:“我发给美华信息要结婚证,她回复说根本没动过你的挎包,也许你记错了,放在家里什么地方了吧?你不妨抽个时间,回家再找找看。”
华高灿站起来,离开办公桌迎出来说:“庄园主,别的东西我兴许会乱放乱丢而忘却,可是结婚证关系到我和妮姐一生的幸福,我怎么会记错呢?你怎么光听你外甥女一面之词,而不信我这一次呢?你那么不信任我,干嘛将偌大的农场交给我呀?况且接下去有拨款,要发展成为生态农业观光园。你不怕我使坏呀?你不怕我携款潜逃另起炉灶吗?要是你不信,你可以打个电话,向我老家乡政府民政办的婚姻登记员核实真假。你就问011年农历8月6日上午九点钟左右,有没有一对叫华高灿和毛妮妮的男女青年去办理结婚证?结婚证编号是多少?行么?我给你电话号码,请你这个中间人听好。”
武斌伸出指头,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盯着高灿苦笑道:“感情和工作不能混为一谈的,亏你是个知识分子呢?不需要核实真假,我信不信你无关紧要,只要妮妮信得过你,愿与你畅游爱河就ok喽。我回去了,祝你俩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再见!”
高灿微笑道:”这才像长辈说的话儿,不送,请走好!再见!”
华高灿去卫生间洗好澡出来,搂着妮妮的肩头问:“老婆,你没看到结婚证,真的不愿与我同枕共眠吗?”
妮妮瞪着他严肃地说:“那当然喽。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的。何况我们没有得到两家父母的同意,更谈不上祝福语,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起了私奔的游戏,我着实被你蒙了,而不是被爱情害了。”
华高灿百般温柔地搂住她的腰肢,贴在她耳际说:“你不是被我蒙了,是被爱情蒙蔽了哟。俗话说,恋爱中的女人没一个是聪明的,此话一点都不假,简直是一针见血,击中了女人的弱点,你也不例外。你平时聪慧过人,一见到我就犯晕了,智商降为零,你已完全坠入我的情网啦。若你感到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们办理结婚证的材料都在乡政府的婚姻档案柜里了。要么我再跑一趟乡政府,搞二张夫妻关系证明书过来。若是能补办结婚证,我就说结婚证和身份证在车上被扒手偷走了。但是原则上补办只能领夫妻关系证明书的,结婚证不能补领了。并且这对结婚证是我大学四年的同学林秀慧冒充你前去帮忙搞定的,怎舍得随便放弃呢。这个蒋美华带着我们俩的结婚证下山,到底想干嘛呀?这不是无事生非吗?明天回来非揍她一顿不可。”
妮妮低声说:“好男不与女斗,放她一马吧!实际上庄园主说得没错。结婚证只不过是二张纸而已,关键是我还有后顾之忧,并非我信不过你。我心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是难以理解的。”
华高灿松开她站起来,面对面地注视着她,极其严肃地问:“你有什么后顾之忧,你有什么不祥预感?我将整颗心整个人都交给你了,随你喜好,离开家庭,辞去工作,隐居到山庄,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呢?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比我年长五岁啊!可是你的长相特别显年轻,不知情的外人都说我比你大几岁哩。老婆,甭多想了,上午阴天,我带你去农场转一圈吧!我住的房间还没有收拾,你就帮我把东西拿过去,打扫一下房间。中午在那边食堂吃饭,体验一下农场的生活。可以吗?”
妮妮觉得上午没什么紧要事,二个人坐在房间里也无聊,便嗯了一声说:“好,这大包衣服带过去就是了,那边有被子的。以后你住农场,我住山庄,像客人一样来往就行喽。”
高灿脸色马上转阴,颇为不悦道:“你不想做我的女人,干嘛不早点说呀?如今已被所罗门王的封印盖住了,想分手必须去乡政府办理离婚手续。尽管结婚证不见了,但也要经过法律程序的,明白吗?”
毛妮妮睁大眼睛盯着他,一言不发。随后拎起大包跨出门槛。高灿急忙夺下包说:“我改变主意不去啦,妻子有义务尽到责任的,今晚非圆房不可。我傻呀?独自去农场过寂寞难耐的慢慢长夜。再说,你不怕我与蒋美华孤男寡女的住在农场,会干出龌龊事来呀?真要是被美华追了去,我看你欲哭无泪哩。”
妮妮瞥了他一眼,淡然一笑道:“有啥好哭的呢?她比我年轻漂亮,你若是当真看上了她,我随你去将离婚证领了就是啦。我一个人在山庄静静地生活,不是蛮惬意的么?你父亲也用不着记恨我了,再也不会逢人便说老女人拐走了他的宝贝小儿子,再也不会数落我是个祸水。凭你的条件,你完全可以带一位年轻靓丽,婀娜多姿的姑娘回家。到时你父母肯定乐不可支的喜笑颜开,说不定马上给你俩挑选良辰吉日,摆喜酒放鞭炮哩。”
高灿忽见妮妮的眼角有点湿润了,脸色忧郁阴沉,感觉玩笑开过了头,忙拉过她拥在怀里说:“老婆,别愁容满面的,你又不是勿晓得,我这个人喜欢开玩笑,经常搞得你哭笑不得,逗你乐惹你哭,请你千万别当真啊!虽然蒋美华身材高挑苗条,美丽大方,温婉可人,肤如凝脂,但是生好不如中意好喔。我的心中唯有你,从四岁开始,我的心就属于你了,你应该感到幸福快乐才是呀!世上能有几个女人像你那样,被一个男人从四岁爱到二十四岁的呀?走吧,你坐在这里就会多愁善感的,去一趟农场,徜徉在花团锦簇,瓜果飘香,鸟儿浅吟低唱的农业生态园里,你的什么忧愁烦恼都烟消云散啦,说不定还会找到写作的灵感呢。走呀,别像大姑娘上轿扭扭捏捏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