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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灿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个傅传铭医疗站,慌忙走过去。忽然听见医生说:“她脑部受伤了,需要做脑ct,你们将她送往县人民医院做脑ct检查吧!”
一个小伙子急忙说:“我们四个人是奉庄园主之命,送她下山治疗的,大家没带几个钱,而她是谁我们都不太清楚,更不认识她是谁,身份证也没有,万一有个三长二短,我们可担不起责任喔。我要么先打个电话给庄园主,请示一下怎么办才妥帖。”
医生急忙说:“人命关天之事,既然庄园主派你们四个人送她下山救治,那肯定是重要人物,请示个啥呀?我是庄园主的老朋友,有老交情了,先借给你们伍佰元,你们赶快包车送她去县人民医院抢救。”
门外的华高灿闻声进去说:“不劳医生和小伙子们辛苦了,你们四个都回山庄去吧!我是刚应聘不久的山庄员工,妮妮是我的妻子,我送她去县医院好嘞。谢谢你们送她下山。回去告诉庄园主,就说毛妮妮平安无事了,你们才回去的。明白吗?”
高个子小伙子说:“我叫毛江海,我们都不认识你,不敢将女同志交给你,让我们给庄园主打个电话核实一下,可以吗?”
华高灿微笑道:“不用你打了,我拨通庄园主的电话,你跟他说好了。”
高灿拿起手机拨通了庄武斌的电话,然后递给毛江海。
“喂,高灿,你到山脚下了吗?山脚下有个诊所,是我的朋友傅传铭开的,毛妮妮也许在他那里医治,你进去打听一下吧!我正忙着呢。”
“噢,庄园主,我是毛江海。我们四个人已经将毛妮妮送到诊所了,毛妮妮一直昏迷不醒,傅医生看不出什么毛病,拿她束手无策,傅医生说需要做脑ct检查,他诊所没有这个设备,叫我们送往县医院检查,我旁边站着一位自称是女同志丈夫的男人,是真的吗?你知道吗?”江海狐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呀!丈夫还能冒充吗?你的手机是他的呢。放心将毛妮妮交给他吧,你们回来便是了。”
“嗯,我知道了。庄园主吗,我们四个人马上回山上去,再见!”
毛江海将手机递还给华高灿,然后挥挥手领着三个人就离开了。
华高灿包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忙忙往三十里外的县城医院奔驶。
毛妮妮这样一路震动,居然慢慢地苏醒过来了。睁眼发现自己被高灿抱在胸前,坐在他的大腿上,车子嚓嚓嚓地往前飞驰着。急忙仰起头问:“高灿,我刚才睡着了,你带我回家吗?车子开得这么快,干嘛呀?”
高灿听见妮妮跟他说话,才低头问:“妮姐,你终于醒啦。你将我吓死嘞。我抱着你的时候,不小心手一松,你摔倒在地上了,大脑撞在水泥地上,当场晕厥过去喽。山脚下的诊所对你无计可施,我只好打车送你去县人民医院做脑ct检查,现在快到医院了,你能坐起来么?我的大腿都麻痹了呢。”
妮妮唉声叹气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怎么不记得了呢。我感觉自己躺在床上午睡休息的呀!怎么醒来在车上呢?”
高灿注视着她紧张地问:“妮姐,你是不是脑子撞糊涂了呀?刚才发生的事情,你咋会不记得了呢?”
妮妮低声说:“刚才啥也没发生呀,我仿佛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嘛。你想带我去哪里呀?庄园主的山庄不是蛮好的吗?刚上任就能当个一把手,你还想去哪里找工作呀?”
高灿低头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目光,心里琢磨着她会不会失去记忆了?是否脑子撞坏了呀?
猛听见司机喊道:“医院到了,你们该下车嘞。”
高灿这才回过神来,付了车钱,抱着妮妮下车。妮妮推开他的怀抱,自个儿弯腰跨出车门,挺直身子站在地上,直视着高灿问:“华高灿,我没病,你干嘛带我上县医院来了呀!是你自己有病吗?”
高灿点点头说:“是的。我因为你而得病了,若你真的没事,那就陪我去看病哟。愿意吗?”
妮妮大声说:“我没事,当然愿意陪你去看病呀,走吧!”
高灿搂住妮妮的肩头,温柔地说:“妮姐,你坐在病人候诊处等我,我看好病回来找你,千万别走开,切记!”
“那也行,你兀自去看病,我就坐在候诊处看电视吧!”妮妮柔声细语道。
华高灿瞅着她微笑,挥挥手去看病啦。妮妮见他走了,急忙悄悄地尾随他身后,保持一米远的距离盯着他,见他去了挂号处,然后拿着一本病历单,慌里慌张地朝男科门诊走去。医院来来往往的病人像走马灯似的,挡住了妮妮的视线,妮妮赶忙挤到近处细看。瞥见他跨进性病科门诊室,吓得浑身颤抖,蹲在墙脚垂着头,不敢站起来看人。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过来了,才睁大眼睛缓缓地抬起头来观看。瞧见华高灿往划价处走去,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只见他急急忙忙地朝中药房跑去。大约十分钟后,妮妮见他拎着一大袋药上楼,慌忙赶回到病人候诊处待着,佯装若无其事地看电视音乐频道。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浑厚清脆的男中音而来。
“妮姐,轮到你去看病啦,挂号单拿来了,钱也付啦,快随我到ct室做脑ct检查。”
妮妮仰起头颅说:“我又没病,做啥脑ct呀?”
高灿挨着她坐下来,伸手挽住她的肩头,贴近她耳际,温和地说:“妮姐,你的大脑撞击水泥地后,昏迷了几个小时,为了对你的身体健康负责,医生说必须做一次脑ct检查,快跟我来,时间不早了,肚子饿了吧!”
妮妮紧随着高灿往前走,发现高灿一拐一拐的走路不正常,诧异地问:“你怎么啦?像个瘸腿的人儿了呢。上午好端端的,下午咋变成了这副模样儿哩。”
高灿转过头冲着她苦笑道:“你还好意思问呀?都是托你的福成了瘸腿小伙子喽。快去做脑ct检查,医生将近下班时间了。”
妮妮做好脑ct检查,已经五点半钟了,要等到明天上午才能拿到ct片。华高灿搂着她的腰肢问:“你在做脑ct后,医生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话呀?你有没有觉得大脑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啊,我问医生脑子是否有病?医生说等明天ct片拿出来才知道,有病没病问自个儿最清楚啦,干嘛来做脑ct呢?我说大脑撞了一下,昏迷了好几个小时,不放心才来做脑ct检查的。医生说自然清醒,那就说明脑子没事了。高灿,我们回不了山庄,今晚睡哪里啊?我的身份证在山庄哎。”
高灿笑嘻嘻道:“睡我怀里。你今晚在我怀里安然入眠好啦。因我没法调皮了,肿胀得难受哩。痛得我咬紧牙关下山,然后陪着你来看病。”
毛妮妮听他这么一说,回忆了一下,立刻想起自己伸脚不小心踢了他的**,难不成踢伤了他的命根子。
随即抬头问:“真的很疼吗?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那么霸道呀?活该。”
高灿瞪着她严肃道:“还说活该。刚才性病科的主任医生说,可能要废了,要是真的成了太监,我要拉着你垫背的,一辈子不放,让你守活寡。看你还敢说活该二个字。”
毛妮妮吓得钻进他腋下,低声说:“我胆子小,你千万别吓我。脑子已经有病了,要是再将我的魂灵吓出窍,那我不就成了废人吗?你那玩意儿坏了,在外人眼里依然是正常人,大不了难以自然传宗接代。若是我当真成了废人,谁还会要我养我守护我一辈子呀?谁给我送终呀?”
高灿大声说:“我呀!你怎么忘了呢?你不论是疾病还是废人,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着你,陪伴你左右,直至生命的终点。我们别坐在这里看电视了,出去附近找家旅社,然后吃饭休息,好吗?”
“嗯,听你的。”妮妮缓缓地站起来,乖乖地拉着高灿的臂弯下楼。
两个人拽着手跨出西岭县人民医院,朝附近一家太白楼宾馆走去。妮妮见他一拐一拐地往登记处走去,急忙搀扶着他说:“一个房间二张床可以,一张床不行的。”
登记处的服务员闻声说:“我这里今晚只有单人房,没有双人房了,若是不要单人房,请到别处去找宾馆得啦。”
华高灿微笑道:“你甭大声嚷嚷的,夫妻出来当然登单人房呀,谁说不要喔?快开房吧!。”
服务员说:“每晚伍佰元,交押金一千元。”
高灿震颤了一下问:“伍佰元的房间,干嘛交押金一千元呀?啥意思啊?”
“你想住就交一千元,不住就拉倒,滚到一边去,别挡住前台。”服务员怒气冲冲道。
华高灿一听滚到一边去,勃然大怒道:“有你这样对顾客说话的服务员吗?简直没素质没水准,从生出世没见过你这样的服务员,快把你们的经理叫出来。让他来评评理,教教你,到那时说不定我连宾馆费都不用交了,还谈什么押金一千元矣!兴许你该滚到一边去了呢,不信,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