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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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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灿听了妮妮的提问,陷入了沉思。妮妮伸指点点他的额头说:“户口册之事就难住了你,还提啥结婚啊?瞧你平时很会耍小聪明的,咋你自己遇到事情就犯傻了呢?”

    高灿被妮妮一激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暑假,我大哥肯定要回家一次的,大哥对我们的事情不反对也不赞成,中立态度。我可以叫他帮忙把户口册偷出来,送来给你,不就得啦。你就托最疼爱你的二哥拿出来给你好嘞。”

    妮妮盯着他严肃地问:“小男孩,你真的拿定主意啦?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哦,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我毕竟受不起打击了,请你再慎重考虑吧!”

    高灿低头吻着她的额头说:“妮姐,请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我若有一天背叛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妮妮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和承诺,而只看行动的,干嘛发誓呢?若你真心想娶我,就该做一件事,不然,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什么事,只要不是上天摘太阳,下海捞月亮,我想能办得到的,请明示。”

    “好,痛快!那你马上去把甘雯丽请到我房间里来,当着三个人的面,你断然拒绝她的爱,让她放弃追求你的决心,从今往后不再对你纠缠不休,并写下保证书给我,我才答应跟你去领取结婚证。否则,即便你真心实意想娶我,而我也不愿嫁给你,因我不想日后被第三者挤逼死,明白吗?”

    高灿避开妮妮严肃期待的目光,温和地说:“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只要我们相亲相爱,外人是难以插足的。熟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们二十年的爱情,难道敌不过一个单相思的甘雯丽,难道需要她给我们写下保证书,才可以去领取结婚证吗?退一步说,她若是纸上写了,可行动上依然做不到,对我穷追不舍,发誓非将我追到手不罢休,那你拿她怎么办呢?你对我没信心,对你自己更没信心,谈何领结婚证呢?”

    “是啊!谈何领结婚证呢?还是先这样过一阵子再说吧!我还要赶稿子,你去找甘雯丽谈情说爱吧!”妮妮瞅着他沮丧地说。

    华高灿瞪着她怒气冲冲道:“毛妮妮,你真是不可理喻。你这不是将我往外推吗?哪有未婚妻叫自己的未婚夫去约会追求者呢?你这样说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对我的爱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当你真的失去我时,会不会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看来,你该独自好好反省反省了。”

    毛妮妮低头瞅着鞋尖问:“若是你真的失去了我,你会怎么样呢?倘若有一天我失去了你,我将独身终老,永不言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华高灿听她声音不对劲,慌忙上前搂住她的肩头说:“妮姐,好啦,我们不做无谓的假设,我这就去找甘雯丽,依你便是了,你在房间里待着别走开喔。”

    妮妮急忙拉住他的手说:“甭去找她了,你刚才说得没错,爱情不是一张不会说话的保证书所能捆住的,若是她想找你,唯有你能堵她的路,外人谁也没权利挡住她的步伐。要靠你自己的心去处理好三角恋爱之纠纷。若你对我情深意笃的,不论她如何纠缠你,你均不搭理她,她就不会再打扰你了。人都有自尊心的,她也是一位优秀的姑娘,不会低贱到作茧自缚吧!不会低贱到尘埃里去吧!倘若我们正式登记结婚了,她还来纠缠个没完没了,我绝不会对她心慈手软的,该当泼妇的时候还得大胆地去当,坚决维护好自己的家庭婚姻,总要拿出点颜色给她瞧瞧的嘛,你认为呢?”

    华高灿伸手作揖道:“太太言之精辟,先生望尘莫及啊!那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明天回家去领结婚证。太太意下如何啊?”

    妮妮紧皱眉头问:“明天双方的户口册能否顺利拿出来呢?要是拿不出来就领不了证哦。你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你大哥,免得白跑一趟。我家肯定没问题的,自我辞职离家后,爹娘气得发誓从今往后不再顾问我的任何事情了,权当没生下我这个女儿。”

    高灿觉得妮妮言之有理,急忙拿出手机拨打,连拨二次终于通了。

    “喂,大哥吗?我是高灿,你在家吗?”高灿大声问。

    “我是你大哥华高剑,听爹娘说,你与毛妮妮不知去向了。妮妮为了你连正式工作都辞掉了,你将村官也丢掉了,你俩啥意思啊?你素来聪明好学,成绩优秀,干嘛不去考公务员和事业干部呢?我们家四个人就数你读书最好,爹娘对你寄予厚望,你倒好为了所谓的爱情一走了之,不顾骨肉亲情,你对得起爹娘对你的苦心培养吗?对得起二个哥哥一个姐姐对你的支持帮助吗?你俩犯得着放弃工作私奔吗?都啥年代了,还玩起了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你的想法大错特错了。你应该努力考个正式工作,然后跟妮妮名正言顺地结婚,而不该让妮妮辞掉她喜欢的教书育人职业,跟你犯浑私奔。你这样做不仅害了你自己且也害惨了妮妮。你应该知道爹娘的心意,当你考上公务员或事业,提出与正式教师的妮妮结婚,我想爹娘不会竭力反对的,毕竟娘站在你这边,向来喜欢妮妮。二哥大姐不管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反对你俩结婚,就是爹这个老封建反对罢了,到时少数服从多数,爹也不会干涉了。现在还来及,听哥哥一句劝,赶快带妮妮回家,记得小时候,爹娘给你算过命看过相,二个算命先生都说你是个读书当官的料,命中注定是拿笔杆子的,不是跟泥巴打交道的人。虽然是封建迷信,但也不能全盘否定,快回家复习书本,考个公务员或事业来干干,给华家争口气,好不好?凭你的成绩,说不定考一年就实现理想了。下午就回家,不要干傻事了,这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大哥从来没有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事,听我什么话,这一次你就依了大哥的心意吧!你今天突然打电话给我,为了何事呀?手头拮据了吗?现在你俩在哪里度岁月啊?”

    华高灿刚才听了高剑的一句算命之事,不禁满心困惑。庄园主也说自己是当官的料,自己何去何从呢?手机里大哥还在喂喂喂喊个不停,急忙应付道:“大哥,没什么事,好长时间没给你打电话了,今天闲着想到你了,就问候一下呗,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再见!”

    妮妮满脸狐疑地注视着高灿,睁大一双困惑的眼睛问:“你怎么没跟你哥哥提及户口册呀?难不成你大哥也不看好我们这一对,你娘也变卦了,是么?”

    高灿灵机一动道:“哪里啊?大哥劝我与你早日领证完婚,而不该玩私奔的把戏,可惜他不在家,且爹娘叮嘱他们不能将户口册拿给我。由于我们的私奔,导致他们铁了心的反对我们结婚,要么过几天再说吧!那边的套间一个就好了,何必浪费房间呢?结婚是板子上钉钉的事情了,正如煮熟的鸭子,还怕飞掉了吗?你甭担惊受怕的,赶快给华家生个大胖孙子好嘞。”

    毛妮妮紧张得脱口而出道:“我担心非婚生子,会贻害无穷。万一我真的怀孕了,而你却变了心,且我舍不得打掉孩子,岂不是害了下一代啊!私生子见不得阳光哎,我才不干傻事哩。”

    高灿搂紧她的腰肢说:“你太聪明了,联想异常丰富,聪明得连我都猜不透,摸不着,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彼此相爱了二十余年,还前怕狼后怕虎的,给谁添堵呀?等大哥将户口册弄到手,我们便去领结婚证,越快越好,省得你被农场的小伙子勾去了魂。”

    妮妮唉声叹气道:“老女人了,谁还会要我呀?连你都吞吞吐吐的拿不定主意啦。你当我是傻瓜吗?刚才你压根就没提及户口册之事,明摆着心思还摇摆不定哩。你将我当猴子耍嘛?别忘了,我比你多吃了五年的饭耶!”

    华高灿听得心里一打紧,琢磨着二十年来,她对自己的心思都能捉摸得透彻,素来如此。有时候讨论一个问题,自己只说了一句开场白,她便能将下一句估摸得仈jiu不离十,有时甚至不差毫厘,真应了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古诗。

    妮妮忧虑重重地问:“小男孩,你在思虑什么呢?该不会是真的后悔了吧?我可为了你辞去了正式教师的职业,情义无价,而我付出的代价如何,你该清楚的,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哦。你千万别将我高高地举起来,随即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我是个骨感女人,经不住轻轻一甩,更甭说重重一摔了。”

    华高灿微笑着说:“妮姐,瞧你想哪儿去了。待会我给大哥发信息,叫他拿到户口册后告诉我一声。然后,我就马上带你去领证。现在,我去找庄园主有事商议,你要不要一块儿去呀?”

    妮妮苦笑道:“我要赶稿子,你自个儿去吧!”

    “那好,我去去就回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