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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坦诚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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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斌见高灿出来,急忙扯住他的衣袖说:“你肚子饿了吗?我这里有月饼,吃二个好吗?吃饱了再给我讲罗曼史啊!”高灿苦笑道:“庄园主,瞧你听得津津有味的,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谈过恋爱啊?今晚听故事,你显得比我还焦急万分呢?且听下回分解吧!高考成绩6月4日揭晓,6月6日至8日填报志愿,理科第一批508分,文科第一批541分,而我仅仅考了568分,理科这样的成绩,与名牌大学无缘呐。那时高考是三加理科综合,语文、数学、外语各科满分150分,综合科目满分00分,总分750分。为了避开甘雯丽,我第一志愿填报了湖北的华中农业大学,属于11工程大学,我填写了园艺林学学院,园林植物与观赏园艺专业,获得农学学士学位。当时没有告知妮妮。接到录取通知书了才去告知她,我没有考进中国前十名的大学,而仅仅考了个华中农业大学。妮姐自责了很久,声泪俱下地问我为什么每周跑一趟看她。我说学校全封闭教育,没得自由,周末跑回家轻松一下,调节情绪,可以更好地学习功课。而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我的回答漠不关心。过了片刻,她注视着我幽怨地问,你干嘛填报武汉的华中农业大学啊?那里夏天很热的,你受得了么?568分高出一本线60分,完全可以填报本省好一点的大学呀!我说自己是农村走出来的孩子,希望日后为农业的发展做点贡献。而实际上我是为了避开甘雯丽,甘雯丽为了能追到我,后来拼命复习功课,高考成绩仅仅少了我十几分。当我得知她外省所有学校都放弃,一定要在本省省府所在地选择大学,我怕与她录取在同一所大学里读书,怕被她纠缠不休,这才毅然决然地填报了外省大学,可我不能跟妮姐讲明真相。你也知道男人是经不起女人追的,若是我与甘雯丽四年大学住在同一个校园里,我也许会经不住她的大胆热烈的追求,毕竟是六年同窗啊!而实际上妮姐也知道,我在本省城有好几个学校能录取的,但我为了妮姐避近就远了。如今想想,因何当初不试着填报本省既是11又是985的重点大学呢?不过幸好没填报,因为录取分数最低线575分,而我仅仅考了568分,还差7分呢。”华高灿唉声叹气道。

    武斌慌忙追问:“高灿,你是否后悔跟妮妮谈恋爱,而没有与甘雯丽谈情说爱呀?若是不跟妮妮拍拖,也许与雯丽双双踏进基本理想的大学,兴许你能考上我省唯一的既是11又是985的名牌大学喽。不过,如今的你也是11大学的毕业生,干嘛不去考公务员或事业干部,而携着妮妮私奔来山庄啊?”

    华高灿淡然一笑道:“我从来没有后悔与妮姐相爱,三年初中及三年高中,我俩频频见面不算,还经常鸿雁传书,互诉衷肠,情深意笃,彼此心心相印,她因为我而迟迟不肯找对象。当时,我的手腕受伤,她不顾周围议论纷纷,父母们的嘲笑谩骂,左邻右舍的白眼数落,指指戳戳,一如既往地护理我,直至我的手痊愈了,才安心回家。妮姐当时有一种想早点解决个人问题,免得我牵肠挂肚,影响学业,盛情难却才答应校长的介绍,与那位数学老师约好年里订婚,出年三八妇女节结婚的。只因我的手腕受伤后,那位拼命追求她的钱梅槟老师好几天见不到妮姐,才去打听我们的罗曼史哦。得知她死心塌地的爱着我,便叫校长回绝了妮姐,无奈弃她而去了。妮姐因为我而拒绝了接二连三的追求者,表兄表嫂不止一次二次地跑到我家怨声载道,叫苦不迭,甚至大吵大闹了二次,但都无济于事。妮姐的心里唯有我,谁也闯不进她的心田,正如谁也挤不进我的心坎里一样。总之,是我害得妮姐成了剩女的,我不娶她为妻,我的良心会一辈子受到谴责,老天也绝不会轻饶我的。”高灿突然停下来,盯着庄武斌苦笑。

    武斌惊讶地问:“你盯着我干嘛呀?继续讲喔。请你说句老实话,妮妮是否影响了你的高考成绩,按你的水平,原本可以冲进哪所名牌大学啊?你在心里埋怨她吗?你真心实意想娶她为妻吗?既然决定私奔了,干嘛不领取结婚证来山庄啊?我有一连串的疑问矣!可否给我慢慢道来哟?”

    高灿一脸郁闷道:“庄园主,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啊!我实在放不下妮姐,说实在的除了我自己,外人不论是同学还是老师,抑或是亲朋好友,更甭说双方父母,全都反对我跟妮姐谈恋爱的,更甭说结婚生子了。可有谁知晓,正因为有了妮姐的爱,我才好学上进,考进了省重点高中,然后考进了现在的11农业大学。实际上我的水平已经发挥到极致了,高考成绩远远超过了平时的所有模拟考试成绩,也就是说,高考的成绩是最好最高的一次,也是我发挥得最理想的一次。这个成绩的取得,于妮姐对我的关心、支持、鼓励,大胆护理分不开的。学校的老师同学们都知道是爱情的力量,鞭策我考进了11大学的,按原来的历次模拟考成绩,我只能考进一般的普通大学喔。可是父母们不知内情,以为妮姐害得我没有考进名牌大学。成绩揭晓后,我爹就去找妮姐算账了,我怎么也拦不住我爹的脚步,我爹的一意孤行导致了我们私奔的念头,进一步敦促我非娶妮姐为妻不可的坚定信念。由于结婚证仅仅是一张纸而已,说真的我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故此匆匆忙忙地出来,也就忘了领取结婚证啦,可没想到,妮姐将结婚证看得比爱情还重要,到了山庄还拒绝与我同房,真是男女有别啊!至于,我俩因何私奔,说来还有一番远大的理想抱负哩。”高灿笑而不言了。

    庄武斌急忙问:“什么理想抱负啊?快道来给我听听哟。”

    高灿喝了一杯茶,继续讲道:“我大学毕业那年考国家公务员及省公务员,都入围面试,但名次靠后,自然就被淘汰了,当年仅仅考了个村官而已。在当村官二年之际,到了考公务员或事业的时间,我不是感冒病得不轻,就是有紧急事情脱不开身,难以奔赴考场作战。仿佛命中注定我不能走独木桥似的,冥冥之中,我想将四年大学所学的园林专业发挥出来,学以致用。我的这个想法得到了妮姐的赞同。她也认为大学生应该走自主创业的道路,开发新型农业,利用好大自然搞开拓创新,而不是丢掉所学的专业,孤注一掷地往公务员这条独木桥上拼命挤压。而她为了实现我的梦想,放弃了好不容易考取的正式教师职业,毅然决然地辞职,背起行囊跟随我浪迹天涯。这样的红颜知己,几个男人能得到,哪个男人不被感动打动呢?她在网上查询,找到了你这个山庄,让我人尽其才,大显身手。而她幸好有业余爱好,网络写手,每个月稿费够我们勉强吃饭了。她是个才女、美女,淑女,此生有她而知足矣!”

    庄武斌悠然一叹道:“但愿你今生不辜负她对你二十余年的爱和情啊!不知现在几点钟了,我的手机没电了呢。你也该回去睡觉喽,明天带你去看整个庄园,然后琢磨一下你的计划蓝图如何描绘。”

    华高灿拿起手机瞧瞧,哎哟了一声道:“庄园主,凌晨四点钟了,故事好像不长嘛,咋就四点钟了呢。我先去106房间看看妮姐,她是否还在赶稿子。我这个妮姐啊,只要灵感一来,不管三更五更,还是午夜饿着肚子,都要废寝忘食地赶完稿子,直到写完才肯放下键盘。即便我在她左右,她也可以目中无人地刷刷地写个不停,兀自咔嚓咔嚓地打字,买手提电脑的钱就是稿费赚来的哩。”

    庄武斌伸伸懒腰,长长地嘘了一口气道:“我衷心祝愿你俩早日完婚,祝福你俩永沐爱河,儿孙满堂,白头偕老。”

    华高灿挥手乐呵呵道:“庄园主,国家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哪来的儿孙满堂啊!运气好至多来个龙凤胎,也只有一双孩子哟,我和妮姐的一生不可能儿孙满堂喽,指望下一代的计生政策有所改变吧!我打扰你一夜了,真是抱歉,太不好意思喔。今晚所述请您替我保密,切不可告知第二个人喔,尤其是千万不能告诉妮姐--我向你介绍了罗曼史。谨记!”

    庄武斌伸手拍拍他的肩头道:“小伙子,请放一万个心好嘞,我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权当你什么也没跟我说,绝对保密,你尽管高枕无忧好喽。”

    高灿欣喜道:“噢,那我就放心喽,谢谢您的倾听。”

    庄武斌呵欠连天道:“小伙子,回去睡个安稳觉吧!我也好困嘞。从来没有熬过夜喽,今晚你讲的故事富有真情实感,我被深深地打动了,吸引住了,才坚持听完你的恋爱史。顺便透露一句,我曾经也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只可惜情深缘浅呐,至今仍孑然一身喔。有来无往非礼也,待何时有机会也讲给你听听哟。”

    高灿低声道:“嗯,好的,愿洗耳恭听。祝你晚安!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