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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遥一大早告了假,跟着凌公子打马而去,硬是让客栈的一干人等瞪掉了眼珠子。
直到莫遥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后,阿秋还死拽着她跑堂的抹布狠抽桌面,“阿遥,耍了什么诡计,昨天鼻子差点掉了,今天居然一起离开,有猫腻、一定有猫腻。”
莫遥在现代骑过马,虽不敢策马狂奔,但溜达几圈是没问题的。“凌风,你也调查了2天了,有什么发现吗?”
“恩,情况大体是这样。两个月一共发生了7起案件,我们掌握的线索有这么几处。
线索一:每个受害者都是被迷香迷倒后被害的。这种迷香是一种青楼中常用的催情香。它的作用是,让闻到它的男子全身乏力失去行动与语言能力,但意识清醒。对女子的作用就是激发欲望。
线索二:仵作验尸发现,被害者身上多处淤痕,□□被伤害的更是、更是厉害。凶手对于没有反抗能力的受害者还是这样的残忍。
线索三:每处案发现场都留有一块精美的绣着鸳鸯的丝帕。我以手帕为突破口展开了调查。发现这个手帕是城中最有名的丝绸作坊“锦绣庄”的一款经典的手帕,做工精美,而且价格不是很贵。买这种手帕的人太多,根本无从查起。”
凌风打了一下马,把缰绳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不过,从这几个线索,也能看出点眉目。
从凶手用迷香这一点可以看出2点,第一她不是一个强壮的人,她无法再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制服受害者。
第二,从迷香燃尽的灰烬中,我计算得出,案发到凶手逃离现场共计1个时辰。迷香并不是点燃就有效,它需燃烧半个时辰才能发挥作用。
罪犯作案到逃跑只有半个时辰,几家受害者要么是大户深宅大院,要么是小户邻里众多,罪犯看来是很了解地形才能不被别人发现逃走。不过她为什么留下丝帕呢?是作为自己的独特标记吗?这块丝帕代表什么呢?”
“恩,你这么分析我清楚多了,想不清楚的不用太急,也许是因为我们掌握的线索不够,仔细调查调查就能找出真相的。”
莫遥很自然的往凌风肩膀上拍去,凌风侧身躲过反手一拉莫遥的袖子,“咚”好一招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式。
“哎呦,凌风你干嘛啊。我哪里惹到你了。动不动就动手,你是不是男人啊”。莫遥翻身趴在地上,让受伤的屁股减轻一下压力,喷火的小眼睛瞪着凌风。
她的意思本来是好男不跟女斗的现代思维方式,绅士怎么能对女士动手。可听到凌风的耳朵里却是在指责他不顾世俗的规定,抛头露面,不配做一个好男儿。
这下可真是惹毛了他“男女授受不亲,我以为你有这个自觉的,看来是我太抬举你了,以后请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拉长上扬的尾音透出满满的威胁意思。
莫遥听着这话加上屁股上的疼痛越发觉得委屈,也犟了起来“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当鬼神敬着,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随便欺负人,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有多远走多远。免得小命不保”
嘟囔着“什么玩意儿啊”莫遥小女人心态作祟了,只觉得自己被男人欺负了,一点也没觉得如今发脾气的原因缺乏原有的道理。
凌风眼神一扫扔出句“如此甚好”无视莫遥打马而去。
世界总是充满了变数啊,前一刻还相谈甚欢此时一个前面骑着,一个远远地在后面跟着,谁也没说话。
莫遥一手托着屁股一手执着缰绳,赌气的咬紧牙关不松口。就这样僵持一路到了目的地。郭家公子是最近的一个受害者也是唯一一位还活着的。
郭家知道两人的来意后,很不高兴。郭家家主更是气不过一把上来揪住莫遥的衣领,瞪着牛一样的眼睛,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你们这些官家人,不去抓凶手,却跑到我家来质问我那可怜的孩儿,你们是不是看他没死,特地来送他一程啊。有7个了,7个,你们还想有多少个孩子这样惨死啊。”
“对不起,我们真的在努力地找凶手了,就是为了早点抓到她,才不得不问一下郭公子,他是唯一活着的,他可能知道一些线索,可能帮我们找到罪犯。”莫遥的话好像更加激怒了这位母亲。
“你们给我滚,我那孩儿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问,问什么?问他是怎么被□□的吗?你们这是要逼死他啊。”这个妇人眼神不再凛冽溢满了哀伤,踉跄一下倒在椅子上喃喃道。
“他醒来就要自杀,若不是及时发现给救了下来,我这就没了这个儿子啊,现在他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让他离去,行吗?不要再为难他了。我给你们跪下了。”
莫遥上前一把拖住郭家主,哑着嗓子道“郭家主,快起来,我们不问了,不问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凶手,我们一定会还您和您的儿子一个公道。”奈何莫遥力气太小两人僵持在那不上不下。
凌风过来扶起郭家主,“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于法的。”金属厚重般的声音有着安慰人心的力量。“告辞了,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
“我们不问他,会对案情的进展不利”莫遥望着凌风,
“但是,我无法拒绝一个母亲爱护子女的心,而且让受害者回忆被害过程,无异于再给他一次那样的伤害,看来我们只能在想别的办法。”
“你做的对。”凌风眼眸深深“走吧,去别的受害者家里”。
“等等”一中年男子从郭家跑出,看样子是郭夫郎,郭公子的父亲“朗儿想见你们。”莫遥与凌风对视一眼,在郭夫郎的带领下见到了,唯一的幸存者,郭朗。
郭朗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目光有些涣散,见到莫遥凌风,张开毫无血色的薄唇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请坐”。若不是房间里没人出声够安静,相信这么轻的字音不会有人听到。
莫遥看着郭朗,才16岁的孩子,已经瘦得快没人形了,他是在自掘死路想早点解脱。
“两位捕快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吧,我活不了多久了,要是能帮你们抓到那个人,也值了。”
“我可怜的儿啊,你要是走了,爹可怎么办啊。”郭家主扶住夫郎叹息道“让两位捕快好好办案,也算是给郎儿一个交代啊,我们先出去吧。”
郭朗的眼光从父母寂寥的背影上收回来,望向凌风他们,“问吧。”
“我知道这很痛苦,为了破案还你一个公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凌风略带歉意的望着床上的少年。
“我就快死了,没什么怕的了,你问吧。”弱弱的声音里却听到了一丝坚定。
“你见过那个人的样子吗?”
“没有,她进来就把灯给灭了,我没能看到他的脸。”
“那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说、她说”郭朗呼吸开始急促,眼神也慌乱了。
凌风拉住郭朗的手坚定地望着他“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守着你,你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郭朗的情绪稍微稳定了,继续说“她说她,她、她喜欢我身上的味道,说我比以前瘦了,腰比以前更细了她很喜欢,但是她要把我养胖了,好给她生,生娃娃。
还有那丝帕,那肮脏的东西是给我的定情信物。她说要好好地疼我、照顾我,每天都陪着我,到春天就带我去踏青,冬天陪我看雪。她什么都知道。
不、不、我不要踏青,我不要生娃娃、我再也不看雪了。”郭朗再次激动起来,手不住的向前推拒着、挣扎着,眼泪一滴一滴的滚落。
凌风坐在床边紧紧地抱着他“不去,我们不去踏青不去看雪,什么都不去。”过了好一阵他才恢复正常。
莫遥也不敢再随便问下去了,走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他们,现在最好不要有异性出现在他的视眼范围内。
“郭家主,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莫遥来到主厅,心酸的看着这对夫妇,儿子遭罪最伤心的是父母啊。
“你问吧?我们知道的都会说的。”紧了紧怀里颤抖的夫郎。
“郭公子,是不是很喜欢踏青,赏雪?”
“朗儿很喜欢,每年初春我就会带着朗儿和内子去踏青,男孩子外出的机会不多,每年的踏青是他最高兴的事了。朗儿是冬天生的,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雪。所以朗儿很喜欢雪,他说雪恨干净很纯洁,雪花飘落的时候就像是一场舞。”郭家主说着神态幸福满足仿佛正看到他的儿子在漫天雪花中冲他笑。
“那郭公子,有什么要好的异性朋友吗?”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家朗儿的人品吗?”郭家主怒了,连同她怀里的夫郎眼神也愤怒了起来。
“您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听了郭公子的话,知道那个凶手对郭公子的喜好很熟悉,只有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所以我才这么问的。”
郭家主脸色稍缓“郭家虽是小家小户,对朗儿可是管家很严,朗儿也很懂事,根本没接触过什么女子更别说熟悉的了。”
莫遥想想也是,再怎么熟悉不可能连腰围的尺寸都清楚,她也不可能量过。
不对,莫遥脑中闪过什么,“尺寸、量过、绣帕”莫遥像是看到了老鼠的尾巴,是什么呢。
莫遥踱起步来:她知道男子的气味、身材尺寸、个人喜好,她知道的这么详细,她一定长时间的观察过他。这里不比现代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怎么能知道的那么清楚,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