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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涤……?”
李麒的话语中透着一层难以置信:“你怎么会活着?当年你不是被母后赐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本应死去的人都活着!”
李麒乱了,好像情感的大堤崩溃了,理智被排山倒海的情愫席卷,岌岌可危。wwW、qВ五.c0M/
“皇上。”
玄涤不卑不亢的微微行礼。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解释清楚!”
李麒万万没想到自己突如其来的来访,竟会遇到如此惊人的一幕,两人的对话中,隐含的资讯令李麒心悸!这根本就是两个本应死去之人的交谈!
“是该解释清楚了……”
玄涤将目光投向李麒身后的小安子身上,后者垂首,深深一鞠躬。
李麒看看小安子的反应,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当年从他手中要走-儿的人,正是玄涤!
难怪……办事严谨的小安子会相信对方的承诺……
只听玄涤娓娓道来:“当年微臣诈死,也是情非得已,当日太后邀微臣前往慈宁宫一行时,微臣就有预感凶多吉少,于是在牙间暗藏可以诈死的药剂,同时暗中命令慈宁宫的眼线随时营救小犬。
“那瓶锦罗娇无论色泽气味都与真药一般无异,唯一不同的是,服下后会假死半个时辰,只要及时喝下解药,就能醒过来。
“大概皇上已经猜到了,当年,正是微臣将犬子从小安子公公手中要回,救醒他后将他安置在李家堡内,并且以防万一,微臣命人在城南坟中埋入一个同龄孩童的尸骨。
“当初与小安子公公交换的是微臣动用朝中隐藏的力量帮助皇上对付太后,相信皇上应有所觉,反对皇上之人多数莫名死亡或无故失踪,其实那正是微臣在暗中命人做的。”
“原来如此……”
李麒喃喃着,曾经困惑许久的谜题终于解开了,只是答案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近年来,朝廷之中四下执任都分外顺利,也是因为微臣在民间安插之人暗中相助的缘故,就连皇上此次南下,沿途之中也由他们暗中铲除了欲对皇上不利之徒。”
李麒的眉头不由一皱,如此说来,玄涤的势力岂非惊人?恐怕拥有一夜颠覆乾坤的实力。
仿佛看出了李麒的顾忌,玄涤微笑道:“皇上宽心,那些组织都是当年先帝为均衡宫中势力而暗中组建的,可谓是为皇上而设,而他们也深知一切都是在为皇上效命。微臣不过是在李家堡内做着先帝以前做的事,所以,没有玄涤这个人的存在,只有皇上。”
“父亲,你一直在李家堡?为什么我不知道?”-儿愕然的插话道。
玄涤微微一笑:“时机不到……原本,为父打算出现在你面前之日,便是带你离开之时,所以一直等着,等着四海平定,国泰民安……”
慢慢敛起笑容,玄涤沉声道:“但现在为父不得不出面,因为,为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一道不归路……”
“父亲?”
“等一下!让朕细想一下!”
李麒拼命想集中纷乱的思绪,却更加的迷乱,一切来得太突然,根本无法理顺!
“皇上,微臣已死过一次,本应从此远离纷争。但只为感谢皇上对小犬的错爱,才会一直暗中相助。如今,皇上已经知道一切,而李家堡依然会为皇上效力,所以,恳请皇上准许微臣携子离开。”
离开?
李麒望向玄-,后者正以同样惊慌不安的目光望向自己。
“不许!朕不许!你们如此愚弄朕!居然还想一走了之妄想!”
李麒愤怒的大喝着。
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愚弄于朕!
朕为无力保护-儿而肝肠寸断之时,你们早知个中玄机却不道破?
看着朕苦苦挣扎多年,却视若无睹?
当朕好不容易挣脱悔恨的纠葛时,你们却又跑来告诉朕,一切都是假的,朕的悲痛、懊悔、思念、自责,全是毫无意义的?混账!混帐!
“皇上。”
玄涤抬起头,直视李麒:“若皇上是为多年欺瞒而心有不甘,大可将微臣老命取去,只求皇上放走-儿,他对当年之事并不知情,也是微臣命人告诫他隐姓埋名远离宫廷的。如果皇上不许-儿离开……那么皇上是否明白,您思念的只是那个令您无法保护的‘-儿’罢了,您对他的只是一种懊悔与不甘,没有其他,不要错把那份不舍之情当成爱恋,要知道,爱与悔,完全不同!”
“朕……”
李麟有千言万语想反驳,可是,玄涤所言又何尝没有道理?自己一直定义的感情,真的就是那层含义吗?
从未有过爱任何人的经验,而那种痛彻心肺的感觉真的就是爱吗?爱会如此痛苦吗?而且,朕是皇帝……真的可以吗?千秋万世之后,后人会如何评价朕?真的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爱字吗?
看着李麟无法一下子答出,玄涤浅浅一笑:“皇上,多年后您就会明白这份感情不是您今日所想,而那时,您会后悔今日的执着……小犬玩不起,这场游戏会赔进他一生的幸福!”
李麟依然满脸的困惑惶然,全然没有朝堂之上英明果断的豪气,反而像个傻傻的孩子,完全迷失了方向……
玄涤微微的摇摇头,回过头对-儿道:“-儿,那你呢?愿意留下,还是陪为父远走天涯?”-
儿愕然地看着父亲,又看看李麟,为难的表情涌了上来……
他想了半晌,最后拉拉玄涤的衣袖:“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为什么不继续辅佐皇帝哥哥?就像以前那样多好啊……”
“-儿,如果你对皇上的只是兄弟之情,为父断不会比你作此选择。”-
儿一颤,有些木讷的呆立住了。
“我……我只是……”
小脸立刻飞起两团红晕,辣的,玄-不自在的低下头,紧张的摆弄着小手。
“-儿,你还小,不懂得那种被回忆强加于身的苦楚,就算他疼你怜你,也不过是基于幼时的记忆罢了。如今四年未见,你变了如此之多,而他又沉浸在对幼时的你的回忆之中,就会开始拿现在的你与过去的你相比较,然后便会开始对你诸多要求,开始抹煞原有的你,让你慢慢变成他理想中的那个人!为父决不会让你受到如此对待!”
玄涤有些失控的说着,那种相仿的痛苦,自己体验过就罢了,怎么可以让-儿再重复一次类似的悲剧?不!绝不能!就算从此被-儿痛恨也绝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朕不会那么做!”
李麟大喝,随即一怔,这种脱口而出的话语,是不是才是最真挚直接的想法?朕不会那么做……是的,朕不会,朕会疼他、怜他,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他!以前的-儿?现在的-儿?就算不同,那又如何?同样的,朕依然收到了他的吸引,在不知道他是玄-的前提下!
“-儿?”
忽然,玄涤与李麟都惊呆了,因为,玄-的严重慢慢躺下两行水珠,缓缓滑落……
“我……我好想皇帝哥哥……我常常会梦到他,我一直在想象着有朝一日与他相认……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问题呢?只要彼此想在一起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顾忌?我不想选……不想!从父亲和皇帝哥哥中选择……不想……”
看着肚子轻轻怞泣,玄涤心中一阵痛楚:“-儿,为父不想你受苦,不想你后悔,就算今恨我,我也一定要带你走!”
“玄涤!”
李麟恨不得一步上前,将-儿带回宫中所起来,在不让他见这个一定要带走他的生父!怎么可以让-儿离开!再失去他那么久之后、在垂手可得的重逢来临之前,让他再度从自己身边消失?绝不可能!
“你凭什么说朕会如此对待他!”
“就因为你是他的皇帝哥哥!就因为你们有着同样的执着!就因为你们永远生活在美好的回忆中而不去看看周围活生生存在的人!就因为我痛过我苦过!就因为玄-是我的儿子!所以我决不允许!”
玄涤完全失去了冷静,陈年往事一幕幕闪过,血淋淋的伤口又鲜明的痛了起来……
他蓦然回头,微红的双眸看向玄-:“如果你执迷不悟,为父宁肯亲手了断你!”-
儿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缓缓有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青色的碎花纹,似曾相识。
“那时什么……?”
“锦罗娇……”玄涤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冰冷:“只是这一次,为父不会再救你……与其看你将来痛不欲生,不如现在就早早了结……”
“父亲?”-
儿一瞬间有些恍惚,玄涤将瓷瓶塞入-儿手中,而-儿则瞪着大眼睛,难以相信父亲竟会逼他……死?当年逼他喝下锦罗娇的是太后,他不甘而害怕……事隔多年后,居然是亲生父亲逼他服下,那心中有什么感觉呢?除了迷惘,什么也没有……
“混账!你将朕视作什么?朕不许他死!”
李麟一个箭步想冲上前来,忽然大门外冲进数十人,迅速将刀尖架于小安子与李麟的脖颈之上,动作灵巧纯熟,显然受过严格训练。紧接着,被五花大绑的陈枫被两个黑衣人押着走了进来,他看到皇上于小安子之后不由一愣,而在看到玄涤时,更是合不拢嘴……
然后,只见杨修生与李固城缓步走了进来。
“大人。”
二人双双行礼,玄涤微微点头,然后二人边走到玄涤身后,淡淡地看着被制的三人。
“放肆!你们想造反吗?”
李麟忽然心中一阵悸动,好熟的场景……要被逼喝药的-儿,被制的自己……一时间有些恍惚了,难道时光倒流了……?要再重复一次?不!绝不能再发生一次!无数次在梦中重复已经足够了!
几乎是不顾后果的反手一掌劈向身旁的黑衣人!一声惨叫后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小安子以及扫堂腿,绊倒身旁之人,然后与紧扑而来的几人纠缠起来!陈枫灵巧的一个回旋,闪出刀刃的束缚,然后用力挣脱绳索,反手夺过扑来之人的刀剑直接刺入对方体内!眼见阵脚一时大乱,李固城大喝一声跳入混乱之中,直逼李麟和陈枫!他们二人慌忙双双联手截住了李固城威力惊人的双掌!但已被震得后退数步,双手发麻。小安子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尝试着突破众人冲到玄涤身旁,但被数人缠住难以脱身。数个回合之后,渐渐的,形势又开始被玄涤以方控制住,李琳等人明显处于了下风。
李麟心急如焚,被逼迫的愤怒与担忧形势难以逆转的紧迫令他有些浮躁起来,目光不由自主的寻向好像渐渐无法抓住的身影……
“-儿!”
李麟的蓦然惨叫声令众人同时一顿,只见玄-缓缓将唇边的瓷瓶拿离,慢慢看向玄涤,而玄涤,错愕的看着自己的爱子。
“我已经喝下了,父亲……”玄-儿淡淡道,然后苦涩一笑:“我真的认真想过了,可是我无法想象永远不能再见皇帝哥哥的日子是怎样的,连做梦都无法想像……对不起,请恕孩儿不孝,到最后也令父亲生气……”
玄-扑哧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父亲,放过皇帝哥哥吧,就当是我最后一个请求……您的目的只是-儿好,-儿知道的,可是-儿实在不想让父亲因此而与皇帝哥哥对立……”
忽然,眼前一黑,-儿身形一晃,蓦然升起的眩晕感令他几乎栽倒!突然身子一轻,玄-未回过神间,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儿抬起头,却看到李麟近乎疯狂的眸子。
“混账!”李麟用力摇晃着环-儿,风一般狂吼着:“吐出来!给朕吐出来!”-
儿薄薄一笑,很开心似的将头枕在李麟的肩头:“我很喜欢你哦,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别误会哦,我是说在扬州,我还不知道你是谁时……可是你老戏弄我,好坏……可我还是很喜欢你呀,所以当我知道你是皇帝哥哥时,就迫不及待的告诉你我是-儿,因为我想与你相认啊……却没想到以前那件事对你的伤害有多大,那道伤口还在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皇帝哥哥……”
李麟用尽全身的力气搂住-儿,呼吸极为急促,胸口忽然被什么堵住无法喘息一般。他紧紧抓着-儿的胳膊,但那种无法阻拦失去的毛骨悚然在多年后,又一次侵袭着李麟的神志。
“你不用担心……你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你就当我那年就死了……对不起,皇帝哥哥……不要生父亲的气,他是怕我手上才这样的……全是我不好……”
声音越来越小,眼皮渐渐合拢……
“-儿!-儿!不许闭眼!不!”
朕才刚刚触碰到你,你怎么忍心再一次打破朕的希望!你好狠!-
儿还给他一个浅笑,笑得好似清水浮萍……仿佛永远抓不住……就像……当年一样……
忽然李麟拿起-儿手中的瓷瓶将余汁一口灌下!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连玄涤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皇上!”
情急而动的陈枫与小安子还未及出手,又被死死压倒在地,无法动弹。
“皇帝哥哥……”玄-吃力的抓着李麟的前襟,惊慌而心疼的看着他。
不是皇帝……
李麟浅浅笑着,那笑容中有种觉悟般的深邃。他将脸颊贴在-儿的脸庞上,轻轻的摩挲着。
“我是李麟,那个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很留意你的李麟……我承认你吸引我的地方都有-儿的影子,可是我并不知道你就是他啊,可我依然喜欢上了你,所以才会戏弄你、想着你……原本我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所以当我惊觉我竟如此在意你时感到一阵恐慌,我怕你会不知不觉中代替-儿的地位,我怕自己会遗忘了对-儿的那份刻骨铭心,我真的很怕!我告诉自己我会被你吸引只是因为你长得像-儿,我在追逐的是-儿的影子,只有这样想时,我才会觉得自己没有背叛-儿……可是你忽然告诉我你就是-儿,我真的乱了,因为这样太完美了,我再一次喜欢上的人,仍是令我无法忘记的-儿,我没有背叛他,而且又重新得回了他……呵呵,我不相信老天也会这样厚爱我,我怎么敢相信……”
用无比温柔的目光凝视着怀中那个呼吸有些急促的少年,李麟轻轻一笑:“如果我有你那样单纯直接的想法就好了,因为喜欢,所以喜欢,因为活着,所以认为理所当然……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考虑太多,如果我再早一些觉悟过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对不起……我总是这样,为了我的后知后觉牵累着你,不过这一次我不会放手,虽然从未与你海誓山盟,但我以后会一直陪伴着你,无论历经几道轮回,我都会守着你,灰飞烟灭亦在所不惜。”
“你……”-儿的眼中涌起一层透明的雾水,泣不成声。
李麟轻啄了一下-儿的朱红色一下:“我已经不管你是谁了,无论你是不是玄-都好,我只知道我不能再失去这么重要的人儿,所以,你也不要将我放在儿时的回忆之中,就当我们是重新认识对方的,重新相识,重新相爱,同生共死,永生永世……”-
儿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紧紧地搂着面前的男子,用尽最后的力气……
“哈哈哈哈哈哈!”
玄涤忽然大笑起来,紧接着李固城与杨修生也跟着大笑起来!三人仿似看到天下最为可笑之事,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李麟与玄-愕然地看像他们三人,而众人也都莫名其妙的看像他们。
“玄大人啊,玄-大不中留,老奴看您就放手算了。”杨修生故作摇手叹息状。
“真是,一直以为玄-会娶个小媳妇回家,结果居然是嫁出去!看来我这个义父还得赔份嫁妆啊……”李固城捋捋长胡,笑道。
李麟与玄-两对眼睛困惑的眨呀眨,那两张迷糊的脸令三位长者又笑得更欢了一层。
“还不明白吗?”玄涤淡淡笑道:“所谓‘虎毒不食子’,为臣又怎么会取自己独子的性命?皇上就算了,-儿你又不是第一次喝锦罗娇,难道味道一样吗?”
“嗯……”玄-呆了呆,傻傻道:“好像是有点不太一样……”
三人又同时大笑出声。
李麟怔了半晌,张口结舌:“难道……”
“没错,是假的,为臣不过试试小犬罢了,原想知道他要留在您身边的决心有多大,没想到皇上的决心也令为臣汗颜……”玄涤慈祥地笑了起来:“这样,为臣才放心将-儿的终身托付给你。”
“父亲……您从刚才开始……就在演戏?”-儿的小嘴怎么也合不上了。
玄-浅浅笑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当年那瓶无论症状、气味、颜色都与锦罗娇一般无异的假药,可是李家堡耗费多年的心血,为了骗过太后才用了一瓶,如果只是玄大人试女婿,用那个就太过浪费了。所幸玄大人演技好,硬是骗过了你们。”
“那刚才喝下去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浑身无力?”-儿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不过是药性比较慢的蒙汗药罢了。”杨修生道-
儿一阵苦笑:“枉我如此悲痛挣扎,居然如此儿戏的收场……父亲啊……”
话没说完,-儿便埋没在沉沉的鼻息之中了。
“你们……”
李麒愤恨的瞪着为老不尊的三人,敢情刚才朕的伤心欲绝、朕的必死觉悟,又是被他们愚弄的产物?天,原以为此生再无机会与-儿厮守,为此悔恨不已,结果一切只是玄涤的试探?这些人到底置朕与-儿的感受于何处?所谓世事无常,天灾**,朕以为一切都是天意之时,却得知一切不过是场**……到底该说是朕人善被人欺还是姜是老的辣?
忽然一怔,想起适才以为是生离死别之际才脱口而出的誓言,顿时脸上滚烫……天啊!人还这么多!
“你们等着……”
李麒恨恨说道,眸子中充斥着熊熊烈火!然后两眼一翻,梦周公去了。不过这也是他此刻最大的愿望了……
“大人,要怎么收场?”李固城望向玄涤。
玄涤轻松一笑:“还等皇上醒来剥了你我的老皮吗?自然是避难去。”
三个长者同时一笑。
玄涤看向早就呆立的小安子跟陈枫,手一扬,制住他们二人的黑衣人收起兵刃,然后所有黑衣人迅速隐于黑暗之中。
玄涤向小安子与陈枫深深一行礼:“以后,犬子就拜托二位多加照顾了,他生性调皮顽劣,还望二位今后多多海涵。”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忙回礼:“大人严重了!”
“还有一事,希望二位代为转达皇上,若他对今日试探一事心中不平,就请接手扬州李家堡,算是老臣等对他的致歉礼吧,希望他可以勤政爱民,做一个千古垂名的好皇帝。”
玄涤三人又同时向陈枫与小安子行礼,吓得这两位小辈慌忙跪下。接着三人又向李麒昏迷的地方拜了三拜……
玄涤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搂在一起昏迷的两个人,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杨修生用手轻轻拍玄涤的肩,玄涤浅浅一笑,然后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大人,往后应该如何?”李固城问道。
“以后的一切,就交给年轻一代吧,咱们老了,还是漫游大千河山,逍遥快活一番吧。”玄涤淡淡道,眼中却有着几许落寞。
“玄大人,皇上绝不会辜负-王爷的,这些年来,他的心意大人还不放心吗?”杨修生轻声道。
“是啊。”玄涤的脸上露出一丝轻笑,望向朗朗夜空,静静的凝视着璀璨繁星,低声自语道:“就让-儿与皇上,圆一场我未能与先帝实现的梦吧……
三个人影,慢慢隐没在深夜的黑寂之中。
而屋内,许久……
“我不是在做梦吧?”陈枫不确定道。
“应该不是……”小安子道。
“可是那是玄涤玄大人,以墨守陈规闻名的玄大人……还有以沉稳着称的李家堡堡主……还有杨总管,也是出了名的老成……怎么会做出这等儿戏之事?”
“没错……”
“……”
“要怎么向皇上解释?”
“啊?”
“开玩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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